「不過,還有一件事。」
現在有一件特別棘手的事,不知道是否要棄車保帥,他還需要少爺來定奪,但求保住少爺的計劃能不受到影響。
「嗯?」
尚銘何時見他如此吞吐的模樣,皺起眉宇等待他的下話。
該不會出了什麼岔子無法解決?
呈謙的能力一直是游刃有余,做什麼事情都很放心交由他去處理,從小跟在自己身邊,從未有一件是需要自己去操心。
歷經過大風大浪的他,既然會濃愁于眉。
「少爺,是卑職處事不當,上次去派人去景苑擄走那個小孩子時,過程都被拍了下來,阿程他們怕是會受到牽連。」
底著頭,呈謙悔之莫及,是他沒有考慮周全。
「不是毀了所有監視頭,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
「是提前毀了,但不知會有隱藏的針孔攝像頭,現在穆妍熙入獄,這些證據冷御宸肯定會交到警察手里。」
本是萬無一失的,誰知冷御宸暗藏這一手,不僅壞了穆妍熙的好事,還會牽扯出他們。
「呈叔,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你知道該怎麼做。」拿開稿件起身,勾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扣著衣扣的動作,優雅卓逸。
千算萬算到這個地步,他不允許一點小事來破壞大事。
冷御宸一向小心,會留後手不足為奇,著了道只能放棄一些人,誰都不能毀了他多年的苦心經營。
「是,少爺,我明白如何做。「呈謙明白他的意思,自不用明白去細問。
「走,跟我去幻世一趟。」
等了這麼久,莫文軒終于肯同意,不好好利用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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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的夜晚,黑如潑墨,室內一人坐在沙發中的冷御宸獨自浸泡在墨色里。
門被打開,外面的燈光灑了進來,他迎光而視,見到是藍翔風踏進來的步履,「怎麼沒在醫院?」
「她醒了,你的心是不是可以安了。」
藍翔風挨著他身旁坐下,手臂和頭顱搭靠在沙發頂,一副累癱的模樣。
做慣了甩手掌櫃,突然事業壓身,初動的情感也不順,想他藍少不曾活的這般累過,真是懷念那些年快活的日子啊。
「御宸,這多年了,我真是佩服你能一個人熬過來。」
一人肩扛企業,勵精打拼,連一份不屬于自己的婚姻,依然全力去爭取,不管之後的結局,至少擁有過一份美好的回憶。
「翔風,你開始學會感嘆了嗎!」
他不都是一直這樣過來的嗎,任何阻礙擋在身前都無所畏懼,一路向前。雖然此時非彼時,涉及到了筱靜,他會一敗涂地,錐心蝕骨。
莫文軒說的對,他的心裝的太多,無法全心給筱靜。
「我以前才不會嘆這些莫虛有的氣,都是你讓我這幾天嘆的氣比以前更多,我真是想不明白,如此痛苦,為何還要堅守。御宸愛上一個人是不是注定放不下了?」
相愛如果伴隨著傷心欲絕的話,早些放手會不會對兩人都好。
放手他真能放得了手?
冷御宸也想放手,可是談何容易,沒擁有過的人,是永遠不會懂這種難題。
「我從窗外見嫂子醒來後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再見你的現在有痛不能言的樣子,我都感到痛心。情字,真是害人。」
「是花染教你這般勸我的吧!」抿緊的唇化開了笑,道出了肯定的陳述句。
自己是痴人,他藍翔風亦是一樣。
「我是站在兄弟的立場說這一番話。」
花染是讓他作說客,就因為他是冷御宸最信賴的兄弟和朋友,以為由他來開口,可能較有一分影響力。放在以前他絕不會干涉,此時不同,御宸是真的為一個女人動心。
意有所圖的人,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來攻擊。那可是致使的弱點,很容易成為別人的把柄,他不允許自己的兄弟,成為那樣的人。
「你的心意,筱靜的決意,我何嘗不知,只是不舍,更是不願。」
早就到頭,他一直深知,只是想能拖多久是多久,多一天時間也好,沒有了這份夫妻稱呼,就再也不是了。
勾起灰然的笑容,以往活躍絢彩的星眸成了死寂,如一片死氣沉沉的孤土。冷御宸按了一個電話出去,通了直接吩咐道︰「何律師,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明天來公司幫我擬兩份協議」
「御宸你真的想通了?」
看著冷御宸丟棄的手機,藍翔風眉頭緊促起來。
有些不相信,他不是一個能讓別人可以用一言兩語就可以左右的人,或是說他早有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