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譚思成太過吃驚,失了冷靜穩重,都驚呼了出來,他瞪大了眼,不置信的看著繁星,實在不能將她與天下間那個傳言無所不能的蟻人門門主聯系在一起。
雖然他也曾聯想過,可那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從未想過會成為事實!
如今,那個初見時連話都不會說、賴到自己車上跟自己回府的人,竟然對他說她是蟻人門的門主!
那個對自己說她身子和男子一樣金貴,說這輩子只娶他一個男人的人,竟然是蟻人門的門主!
這、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主子,該起了,你今天還有要事。」步青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譚思成這才回了神,想著也對,只有蟻人門門主身邊的人武功才會那樣高。
「什麼事這麼早就要起?」譚思成忍不住問,這天還沒有亮呢。
繁星笑著穿衣服,上次還沒來得及說兩人就吵架了,這次原本是想著給他連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也說了,沒想到他竟然擔心自己身份太高,怕掌握不了未來,她倒是一時不敢全說了。讓他先平復一下情緒,下午再說吧。
「你等著,今天說不定有特大驚喜,府里的事,你不要太過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譚思成心情豁然開朗,連日來積壓在心底里的沉郁消散的所剩無幾,臉上的笑意極盛,坐起來殷勤的要給繁星穿衣服。
「好了,你歇著吧,我身子還累呢,你身子不累?」繁星押住他的手。男人與女人體質不同,她想第一次他應該比她還不舒服。
譚思成臉騰的通紅。他本對她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想著明日里去求敖廣,帶著決然的心態,所以昨夜基本都是他纏著她。這是在笑話他麼?
手底下一捏,微擰,繁星提著中衣的褲子「啊」的一聲跳開,眼楮一轉,張嘴就喊︰「大家快來看啊,天下……唔……」
譚思成見她張嘴,怕她喊出什麼不著調的諢話來,連忙從床上撲過去,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主子?」門外的步青衣雖然不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可是听到半截沒了的話,也能猜到一些,想著萬一有事,也是為繁星解圍。
譚思成凶狠的警告了繁星一眼,見她乖巧才松了手。
「再敢捏我,我就將你的熱情說出去!」繁星快速的穿著衣服,還不忘挑釁。
譚思成知道她的性子,越鬧越來勁,也不敢再來強的,臉色通紅的走到床邊,鑽進了被子里。這要真被她說出去了,他還拿什麼臉去見人,想著,又側頭惡狠狠的瞪視了繁星一眼。
繁星得勝的嘻嘻笑了兩聲,他不是真拿她沒辦法,只是一直這樣讓著她。
「成成,你再睡一覺吧,我下午過來。你……你不要亂跑啊!」繁星囑咐著,听說他最近花了很多錢,本想問他還有沒有錢,可是一想一向都是她花他的錢,再這樣一問,怕他心里萬一不舒服,就改了口。
就算沒錢,也不可能急在一個中午。
譚思成應了一聲,繁星就出了門離開了。
譚思成身子的確很困,可是躺在床上興奮的半點都睡不著。想著繁星竟然是蟻人門的門主,雖然沒有能放了忠侯府的權利,可是那勢力在全國可是大的很,一定與很多達官貴族相交,要是蟻人門讓人為忠侯府說話可比他來得有份量多了。
譚思成想著有可能很快就救出忠侯府的人,一時激動的連身體的疲累也記不得了,預想了很多救人的方法。忠侯府失勢,他來打點就只有錢,很多有用的方法因為他沒有勢力和背景而不得用。
他干脆起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定不。
敲門聲響起,譚思成听節奏,知道是白綬,才意識到自繁星走後忘記了關門。一想繁星是蟻人門的門主,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事事小心謹慎,讓她進來的聲音里都帶著興奮。
白綬眼神陰冷,黑沉著臉進來,看到譚思成容光滿面,眸底盛滿笑意,眼角眉梢有著別樣的韻味,證實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更是怒氣騰騰。
她昨日里回來,看到步青衣站在譚思成門口,知道繁星在里邊,就要進去,卻是被她給阻止了。兩人幾言不和,就在門外的過道里打了起來。白綬知道步青衣武功高,卻是沒想到竟是不比譚思成差,沒幾招就被他制住,拿繩子綁了扔回她的房間里,到了今天早上走後才讓人將她放出來。
她注意著譚思成房間的動靜,一直就沒有听人進去過,剛剛卻听到了有人出去,心里又痛又怒。
「公子,繁星這個樣子,將你當成了什麼?她根本就不尊重你!」白綬紅著眼低吼道。兩人已經和離,不管曾經再怎麼親密,如今這樣做就有違道德禮法。她怒譚思成竟是這樣不爭氣,恨繁星不將譚思成放在眼里,又舍不得指責譚思成,只好將過錯全怪在了繁星身上。
「我願意的。」譚思成這才覺得身子乏極了,渾身疼痛,不再走動,坐在了一邊,覺得肚子餓的很,拿起昨天里的糕點吃起來。現在客棧里很多人都沒有起來,這個時候也沒有飯吃。
繁星沒有想到兩人會這樣,想著就算讓淮南王府的人將東西拿來怕也是涼了,那時候客棧里也有吃的,知道譚思成會照顧好自己,也就沒有準備這方面的。
步青衣昨天下午隱約听到房間里的動靜,猜測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細心,想到了要準備吃的,不過他心里氣譚思成,想著只給繁星準備,又怕她怪自己不尊主父,干脆連繁星的也沒有準備。
「你!」白綬真是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怒其不爭,嚴重內傷。這還是她那個守法懂禮的公子麼?她怒氣不得發,積郁在心,將繁星家里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覺得是繁星花言巧語,勾引了她家公子。
「好了,白綬!」譚思成看了一眼茶壺,水早都涼了,就找了雙層的茶壺,去一邊的爐子里揀了幾塊炭火放進內壺里,拿著回到了桌邊,笑看白綬,「你說,要是蟻人門門主願意幫我們,咱們忠侯府應該會沒事了吧?」
他也不說繁星的身份,反正白綬看星星不順眼,又對她有偏見,說了她也不信,還得與她爭辯。
白綬被這個大問題驚的滿心的怒氣都沒了,快速走過去,不能相信的語調里,聲音卻是驚喜的︰「公子說真的?」
譚思成點了點頭,又拿了一塊糕點。白綬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如今他又肚子餓,也不在乎在她面前失禮,邊吃邊說︰「真的!在蟻人門里,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有她們幫忙,就算再壞的結局都算是好的了。」
「可是,蟻人門門主為什麼要幫我們?」白綬很是懷疑,坐在了桌邊,說出自己的疑惑,「我們根本就與她不熟,她憑什麼幫我們?這天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難道……」她打量著譚思成。自初進京城,就有範沖那渣滓打公子主意,雖然公子最後沒有去,讓人送了一千兩銀票過去,可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多的很!
「是星星說的。」譚思成對于繁星的話,是百分百的信任。
「她的話你也信?」白綬的聲音拔高,幾乎跳了起來。難道公子就是這樣被騙了?
「她能原諒我那天的事,足見心胸寬廣開闊非常人可比,我……」譚思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綬打斷了,「你怎麼不知道她不是假意騙你?」
譚思成不說話了,只是定定的看著白綬。在這種冷靜的目光下,白綬不由有些心虛。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隱龍先生?」譚思成一字字的問。
白綬說不出一個字來。隱龍先生能看中她,公子能選她,她也只以為她不過是聰明一點,會逗公子開心,除此她真沒看出來那繁星有什麼好。
譚思成嘆了一口氣︰「不要總是被表相所迷。你總是說繁星只會逗我開心為我惹事而已,可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就算她在你眼里什麼也不是,還有隱龍先生呢!你不要再惹她,忠侯府還得靠她呢!和離了又如何?我們照樣可以再成親。」
不是他不想說明星星的身份,而是與其讓他費心向白綬證明他的話,連不如讓她親眼看到來得實在!他到是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反應。
白綬雖然心里不服,到底不是魯莽之輩,將這話記下了。
天還沒亮,繁星出了客棧,回王府里洗漱更衣。因為還在新年內,面君的規矩和平日里並不相同,要洗漱燻香,儀仗方面也有要求,否則她早就直接從客棧里走了。
等收拾完閉,儀仗從王府里出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繁星在車里偷偷的吃了很多糕點,填了胃,到了王宮的時候,已經過了早飯時間。
一路行來,看著陌生而又帶著些熟悉感覺的建築風景,腦子里總會跳出一些隱約的片斷。
繁星還是按原主的行為打扮來,極高的厚底靴,有女人味的妝面,冷漠的神情,渾身冰冽生人勿近的氣息,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難。王府里有好些人知道她失了記憶,卻沒有人敢亂來。一來是原主積威太深,二來是她裝的像,沒人敢妄動。
到了皇帝的寢殿外,內侍說皇上身子不適,正在養神,繁星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有內侍讓她進去。
「微臣夜無月拜見吾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幾日里她學了很多東西,宮禮就在其中。
「起來吧,月兒何必多禮。」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繁星一听這話,心頭就是一跳。面前床上這女人可是帝王,帝王就該有帝王的威儀,就算是對兒女,親切時也不過如此了。可是對于她一個臣子來說,這語氣太過熟稔親近了!親近的讓她有些不安。
還其中有什麼隱情麼?
繁星起身,抬頭看著穿越而來的這個國家的帝王。
花白的頭發,消瘦的容貌,一雙眼陷入眼眶很多,已經看不出年輕時的容貌如何,皮膚是死白的石灰色,沒有半絲光澤,可一身華貴的衣飾與眉宇間常年養成的上位者的氣勢,證明了她非同常人。
看到皇帝的面容,繁星心里又突的急跳了兩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年勢已高的樣子,可是她卻明白,這皇帝中了毒!誰好大的膽子,毒竟然都能下到一國之主身上去。門里說太醫院那邊沒說有什麼異樣,想來她們也沒有診出來。那這里邊的是非陰謀可多了去了。
繁星原本向浩星隱學毒術是為了防身保命,也沒學多長時間,離精通還遠著,之所以能認出來,卻是巧合。有一次與浩星隱說到容貌上邊去,繁星夸了他幾句,浩星隱就說繁星要是再貧嘴,就給她下毒,讓她變老。繁星一好奇就尋問了一番,浩星隱順便就給她講解過這種毒。
白石。
很平常的名字,會讓中毒者全身機體嚴重老化,是一種殺人于無形的慢性毒。
在轉瞬的思量間,繁星已經開了口︰「臣是特來請罪的。數月前臣身中巨毒,腦後受傷,忘記前塵之事,數月來未能上朝,還請皇上降罪。」
因為不清楚皇帝與前主之間關系到底如何,想著一個新的朝代里的明君能讓一個異姓的王手握權勢,其中原因與關系怕也不簡單。不清楚這個淮南王在皇上眼里是個多大威脅的存在,她這幾日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說出還沒有恢復記憶的事實。
不說吧,擔心在她心里自己是個巨大的威脅,怕她臨死前將自己想盡辦法拉下去,為自己的子孫清路。
說吧,又擔心她借此對自己打壓,很多事她不記得,對這個皇帝不了解,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說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減輕對方的戒備之心。
皇帝無力的擺了擺手,就讓這事過去了,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身子……可大好了?」
見自己提毒皇上神色無變,繁星一時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中毒還是裝的像,只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話,身子好了,很多事卻是忘記了,要全記起來怕是得有些時間了。」反正就算裝自己沒失憶,在一些事情上也會透馬腳出來。到時,誰知道這多疑的帝王會不會以為她有不軌之心?
皇帝輕喘了兩口氣,靠在金黃的引枕上重重的喘氣,歇了一會兒才道︰「怎麼還不坐?」
看這樣子,君臣兩人以前相處可是極隨意親近的。
「謝皇上恩澤。」繁星道過謝行了禮,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找著話題說︰「臣在外的時候,娶了忠侯府嫡長孫譚思成為夫。雖然官府的結親文書上的簽名是臣的字,可到底也代表了臣,而且又按了指印,那婚約也是做了數的。臣想求皇上恩典,接了淮南王妃回府居住。」
皇上有些困倦的半眯了眼,咳了一聲,平復了下才道︰「那是應當的。」
就只這平常的五個字,再也沒有其它的反應。
繁星觀察她在听到忠侯府的時候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又看見她允了自己,對譚思成的態度,不像是對一個被她認定為妄圖逼宮弒君的同謀該有的態度,卻又是半句不提忠侯府的事,一時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她可不會認為,她已經老糊涂到了連忠侯府是什麼都不清楚的地步。
果真是帝王心難測。
「淮南王妃還有一些家人,臣可否再求皇上恩典,一同接了去?」再開口,進一步的試探。
繁星本想著,不管皇帝什麼態度,是好是壞,總能從她的反應情緒中察覺到一些事情,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帝就當著她的面,眼楮一閉。
好一會兒沒反應,她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在裝睡!
好!高啊!
果真不愧是做皇上的,任何一個因素都能讓她完美的利用到!
一個太監幫皇帝拉了拉被子蓋好,轉身小聲的對繁星道︰「淮南王,皇上睡了,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來,您要不先回去?」
皇上身邊的人侍候了幾十年,默契絕對不低,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
繁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不禁懷疑起了外人傳言中淮南王的權勢和影響力。可她也不想對皇上說什麼抓那麼多的人會犯了民怨,對國家治理有影響怎麼的。
一個當了一輩子明君的人,一定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已經下定的決心,不是一兩句話就都讓對方回頭的。
反正她有時間,明日再來。
繁星出了皇帝的寢殿,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見一旁有個小孩在玩耍,想來也是皇女皇孫,並沒有在意。
沒走幾步,那孩子竟是撞了過來。
繁星冷靜的向一旁一閃身,結果竟還是被撞著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訝異。她這些日子以來跟青衣學武,雖說離高手還差遠著,可是因為以前有基礎,進步奇快。以前又受過訓練,這個孩子能撞上她,一來她輕視了她沒有用心,二來這孩子不止有功夫,功夫更是不低。
退後了三步,冷冷的看著那個孩子。不用說,她也知道皇宮里處處都是危險,一個看似小小的事情,其中可能都有著深意。
只是這一見,倒是極為的驚訝。
這孩子**歲左右,有些面熟,前身應該見過,長的長眉鳳目,瓊鼻薄唇,一張通透的玉臉,上挑的眼角帶著三分稚女敕的邪氣,小小年紀,相貌竟已是極端的出色,有一分邪魅的雛形,再過幾年,她的氣質定會將萬人迷倒,到時候,怕是有可能都能將她給比下去了!
那孩子看了一眼神冷冽的繁星,也不對她說話,而是回頭狠狠的踢了旁邊跟著的太監一腳︰「不是說淮南王忘記前事了麼,她這樣子像麼?你這個該死的幽人,竟然敢騙本皇女,看我回去不讓你端水!」
那孩子口中的端水應該是一種懲罰,跟著她的四個太監都嚇得渾身一抖。
繁星心里皺眉。對于宮刑來說,男人是閹割,女人是幽閉,女尊里的太監自然是女的,這孩子罵這太監是幽人就跟在男權社會里罵太監是閹人一樣難听,帶著嚴重的歧視。哪一個皇女,被慣成了如此?
她看了一眼身後和她一起進宮的桓樂,見她神色平常,知道這孩子應該就是這性子,不是刻意找她事,又快速向前走去。
桓樂是知道這孩子是誰,不過听了步青衣的囑,所有有關珍貴妃的事都要在王爺面前閉口,所以沒有為繁星解疑。而她本是個安靜的性子,繁星看她沉默,就當這事不重要。
沒有再被擋住去路,如果以後不出什麼皇女踫到她受傷的事或別的伎倆,那麼這件事就只是一個偶遇了。
繁星出了宮,坐在馬車上回去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不對,在胸口一模,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邊寫著「清風送荷香」五個小字。
看來她這麼小心,還是大意了,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防著。
五個字,像是某首詩里的一句,有些眼熟。
不懂是什麼意思。
**歲的孩子,長相好,脾氣暴,皇女……
繁星從這些信息里快速推斷出來,剛剛那個孩子,就是皇上極寵愛的另一個孩子,九皇女姜沐離了。
九皇女是珍貴妃的親生女兒,直覺的,她知道送這個紙條的人是前身的那個心尖上的人物,是想邀她一見。
她打開車上的火爐,將那紙扔進去,看它燒成了灰燼。
看上誰不好,非要愛上皇帝的女人,哦不,皇帝的男人,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她不知要去何地見面,也沒想去打探的意思,兩人,還是自此陌路吧!
皇上要是知道有人惦念她老公,還不得把她給宰了?【
此時,譚思成正在客棧房間里等繁星。
茶水都喝了兩壺,也不見人,又一次著急了起來。
這時,敲門聲響聲,譚思成一听是白綬,立刻過去開門,可是看到她身後的人時,他愣了。
來人面目堅毅,身形高大,壯實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鐵紅色的緊身綢面棉衣長衫中,渾身帶著經過戰場上的殺伐才能歷練出來的森肅冷凝,自然散發出來的戾氣有如實質,只看一眼就能讓人從心底感受到壓迫。
敖廣?
她怎麼來了?
敖廣徑自進了屋,看了一下房間里的環境,因為住的是兩樓,屋子里燒不了地熱,只有兩個火爐,立刻皺了皺眉。
她在一旁的事桌子邊坐下,看了眼譚思成︰「你說你明日過來,既然都是要來求我,時間早晚又有什麼關系?你莫不是以為,將你那驕傲的自尊撐到最後,就有人會救了忠侯府了?!」
這語氣強勢,又帶著些不饒人的意味,譚思成一听這話心里就不舒服,走過去站一旁,並未坐。
「說了明日就是明日,我今日還不需要你幫忙!」譚思成的聲音很冷。
「你!」敖廣冷目一眯,氣的瞪了譚思成一眼,怎麼還是那麼驕傲?
她一伸手,強硬的拉著譚思成坐下,握起了她的手道︰「裝什麼裝,你若嫁我為夫,我就幫你在皇上面前說話,保你忠侯府滿門性命。」
這麼直接,譚思成與白綬雖知她性子,卻還是一愣,此時,卻听門被一腳中踹開,從外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呵︰「敖廣,誰給你的狗膽,本王的的男人也敢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