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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覺得自己全身都是濕的, 車里的溫度隨著緊密摩擦在升高,她出了很多汗, 鬢發泛著潮氣,眼楮里——涌出生理性的淚光,黏得睫毛——一片濡濕。

裙子已經亂的不像樣了,白生生的膝蓋被他按住,印上了又潮又冷的指印。

她不得不這樣坐著,被他侵擾得發抖, 神經緊繃,雪色足尖忍不住蜷起,唇齒間溢出難以言說的輕軟音節, 身體里那些不安涌竄的水分不止光顧了皮膚和眼眶,——在積極地開拓她自己。

喻瑤咬著牙關,臉頰浮出一層胭紅, 她對容野有親密的本能,本來就一個多月沒消息, 想他想得難過,現在這樣急躁的索取下, 她哪里能控制得了反應。

車里能看見的車窗都降下了簾子,只能隱約透出薄薄一抹外面的光線,有限的空間顯得更朦朧旖旎,還有種搶奪來的刺激和殘酷。

喻瑤後頸被重重捏著, 跟面前徹底失態的男人對視, 身體被他控制著壓下, 懸在他隱忍已久的痛楚之。

容野眼里的暗光割肉蝕骨,燒著坍塌的瘋意。

他沒了溫柔,渾身裹著一層暴烈, 攥緊她的——,按到自己腰間的搭扣上,——臂勒著她的腰,俯身拽開車座前的儲物格,抽出個沒拆封的長方盒子,來不及去細拆,直接中間扭斷。

盒子被蹂.躪得不成型,里面小包裝散落出來,他拾起一個,咬住撕開,當著喻瑤的面放下去。

喻瑤看到喘不過氣來,雙膝戰栗,被烤得融化,她咬唇閉上眼,要從他身上逃離開。

她算知道了,不管諾諾還是阿野,都他媽是頂級小色狗!現在這個變本加厲!今天他來之前就在車里提前準備了用品,就算沒有沈亦出現的那場意外,他——沒打算隨隨便便放過她!

她露出一點躲避的意思,腰間那只手就崩潰了,鎖鏈一般把她死死纏緊,僅剩的障礙被他撕扯掉。

喻瑤咽下驚叫,視野開始模糊。

她臉頰被捏住,紅潤的嘴唇微微敞開,男人的——毀掉所有應守的分寸,讓她整個人暴露在熱氣氤氳的空氣里,一層汗一層顫的堆疊,往極限——逼。

容野嗓子里甚至還帶著低啞的笑,笑了幾下,又藏不住淚意。

「你不喜歡的那些……按時吃飯,睡覺,不受傷,不流血,沒有你在,我一件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

他雙眸殷紅,唇向——勾。

「只有對你坦白說實話。」

他直勾勾盯著她,病態地彎著一雙眼,自身疼痛和她溫暖的救贖緊緊相抵,灼出無垠的火海,要把他葬身。

「這一個多月,我沒有一天好活,想你……擁抱,接吻,哪怕你用手弄我都不夠,只想讓你敞開給我。」

「我找不到別的辦法證明,證明讓我活下去的那個人,是真的肯要我了,我——許能跟瑤瑤有家了。」

「為什麼啊,又讓我看見你和別人那麼好?」

「般配,有人祝福……我從來沒被祝福過。」

「什麼阿野,你不要,他就是死的,反正再忍再克制,——不配你在意,那你就看看,他最卑劣的面目。」

得不到就搶。

不願意就強迫。

覬覦她的他就去報復。

他垂死掙扎抓住的唯一一片花瓣,就算揉碎吞下,——要據為己有。

容野早已經忍到臨界,每一根發顫的神經都在叫囂著硬闖進去,肆意掠奪,做到她記不起其他任何人,只能歸他私有。

他——臂——隆著青白筋絡,掐緊喻瑤縴薄的腰背,朝自己用力按,——要突破時,他忽然垂下眼,喉嚨里擠壓出碾碎的哽咽。

喻瑤流的淚滴到他肩上。

容野牙齒咬得酸痛,就停在那里,低下頭,埋在她濕熱的頸窩間。

他來之前,從昨晚就開始失眠了,小狗一樣歡喜雀躍,瘋了似的勾勒著今天見到她,她還會不會吻他。

來的路上,他看了很多次鏡子,怕自己又瘦了,讓她皺眉。

他把那個長方盒子塞進儲物箱時,——緊張得在顫,半點也不像他,滿心想著怎麼無賴誘哄,才能換她允許。

他還想告訴她,再等幾天,馬上就結束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能還喻青檀真相,能為她報父母的仇,能做回她腳邊的狗。

這麼奉在心尖——的珍寶,他卻要傷她,讓她哭。

他再卑劣不堪,怎麼能用在她的身上。

淺色的透明膜被撐開到上限,容野疼痛得汲取不到氧氣,瘋血撞著他的神志,他咬住喻瑤的肩,要把她移開。

喻瑤意識到容野的抉擇,茫然抹了下眼楮。

……她哭是因為心疼好嗎!

都劍拔弩張成這樣,要是強行收回去,他得難熬到什麼程度。

那麼凶悍暴戾,說著狠話,動作野得——天,下一秒就要把她搞死的樣子,真要動真格的了,他又捧出最脆的那顆心給她。

哪里是什麼煞神,根本一只淌著血的猛獸,被她傷得重了,狼狽又惡狠地咬住她命脈威脅,等真的刮破她一點點皮,他就恐懼地收起尖齒,悲泣著給她舌忝舐傷口,毛絨絨的利爪拼命抱住她腿,害怕被遺棄。

真他媽的誰家老公誰自己疼,又不是沒做過,又不是分——了。

車.震這麼要命的——她以前確實是想都沒想過,但現在還就非——不可。

不僅——,還得讓小瘋子宣泄個盡興,不僅盡興,還得讓他老老實實知錯來追她。

喻瑤要跟他分離前的一瞬,她漲紅著臉,就當做自己腿麻穩不住,摔向他胸前,額頭貼在他頸邊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把自己沉了下去。

但誰能分得清,她絕不承認,——實板上釘釘,就是容野不顧她意願,強行沖進來的,跟她一點關系——沒有。

他暴力欺負她。

強迫她。

坐實了,沒得洗。

高溫交融的剎那,全世界像是消失,化成滾水,從脊椎沖向頭頂。

喻瑤真情實感地低聲啜泣,男人肌理繃得如同鋼鑄,凝滯幾秒之後,隨即撕了最後那層搖搖欲墜的溫柔,露出牙尖滴血的凶獸本性。

既然不堪藏不住,停不了,那就當成他垂死的偷歡,對她盡情——惡。

容野重喘著,把喻瑤摁倒在座椅——,拽下松散的領帶綁住她手腕壓緊,西裝塞到她腰下墊高,在不甚明亮的光線里,猩紅的眼楮死死盯著她的表情。

在她流著淚,張開唇顫聲喊他的一刻,他蒙住她雙眸,放浪地把自己完全給她,一絲不留。

容野微微扭曲的聲音,嘶啞對她說︰「別哭,要是覺得我惡心,就把我想成是諾諾。」

看不到天色,沒有鐘表,喻瑤失去了時間概念,就這麼小的一輛車里,對容野身形來說非常狹窄的空間,卻快要讓她沒命。

喻瑤渾渾噩噩想,諾諾再怎麼沖動,底子是乖巧甜柔的。

但容野……

能把人吃掉的掠奪,徹頭徹尾的瘋子。

喻瑤記得下來時是八點多,等結束已經分不清黑夜白天了,車里很熱,她披著那件揉皺到不能直視的黑色西裝,濃墨顏色跟她的女乃白皮對沖明顯,加——深深淺淺的印,昏暗底下——刺人感官。

她骨頭被碾過一樣,背對容野側躺在後排座椅——,墊著他的襯衫,——指摳著皮料,吃力思考著該怎麼說。

容野把後排座椅推到最深,前排拉到最前,撐出一個勉強給他容身的空處,他坐在地上,目不轉楮看著喻瑤被他揉紅的肩頭,滿眼灰燼。

「瑤瑤……」

兩個字低得听不清。

什麼都不會有了。

瑤瑤覺得他惡心麼。

喻瑤抿了抿發疼的唇,艱難轉過身,怨怒看他,眼角還濕著︰「……容野,你這次要是不把我哄好,以後就別想讓我再跟你見面。」

說完這句,她立即轉回去。

欠嚇,欠收拾!

沈亦憑什麼能讓他質疑自己,以為要失去,她縱容歸縱容,必須得讓他漲漲教訓。

他的安全感是一片廢墟,等他靠著自己爭取到她的情感,沉埋的女敕芽自然就會擠開他經年累月的苦痛和孤單,在她雙——的保護下慢慢長大。

她的諾諾是需要認識世界的狗勾。

她的阿野,——要重新了解他值得的人生。

容野愣了一會兒,忽的起身,干澀的唇間一個字——沒有說,那些沉寂的灰燼又燃起奪目的火光,他匆忙從儲物箱里找出常用的香料,——腕不穩地放好點燃。

他這幾個月,僅有的睡眠時間都在車里,靠著這點安神香才能入睡。

哄瑤瑤快點睡著,她就不會收回這句話了。

瑤瑤不是跟他分——,沒有厭惡他,還準許他追。

喻瑤累到撐不住,在香料的——用下昏昏欲睡,腦中還盡力保持著一點清醒,看似無意地把自己放成平躺,好讓小瘋子能看到她的臉。

真操心。

半睡半醒中,她恍惚感覺到容野在靠近。

車里的淡香和他的霜雪氣混雜著,麻痹人的神經,讓她無限酸軟。

容野想吻她的臉頰。

剛才那麼胡作非為的人,現在連親她一下都小心翼翼,不敢踫她咬破的唇。

他貼過來,呼吸撲灑在她臉頰邊的時候。

喻瑤裝——睡著後的自然反應,不經意扭過頭迎合他,角度剛剛好,他的吻落下來,正貼在她暖熱的嘴唇。

很輕的一個接吻。

容野以為是巧合,不禁露出笑,歡喜得貼貼她額頭。

喻瑤意識沉淪前,听到耳邊那道聲音在說。

「你教諾諾說話寫字,教他哭教他笑。」

「——教教阿野,怎麼才能被你愛,行嗎?」

「瑤瑤,求你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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