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可能在零點之後,也可能不在,看狀態吧。)
「不!!!」
眼前的一幕儼然是地獄的景色,沒人知道那些植物的根須是從哪出現的,它們肆意攻擊,不分種族,讓臨淵城在一瞬之間化為了食人地獄。
血液被植物的根須抽離,變成了養料。
在臨淵城內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區域被這些植物佔領,根須從地底不斷冒出,無視魔法,只有鋒利的刀刃才能斬斷。
然而斬斷的根須卻和九頭蛇一半冒出了更多的根須,它們殺死異族,將其化為養料來喂養自己,一時間內,臨淵城里混亂不斷。
坐鎮協會分部中心,菲伊臉色沉黑,冰冷的寒氣從她身上溢出,讓整個空間都變得無比壓抑,地面上更是結下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站在她身旁的鱗甲族人忍受不了這種寒意,身體有些顫抖起來。
「會長,我們不做點什麼嗎?」鱗甲族人問道。
菲伊冷冷的瞥了他一樣,道︰「做什麼?告訴我你能做什麼,這些根須從何而來,是什麼物種,為什麼能抑制魔法,應該怎麼處理,如果你有想法,大可以現在說出來!」
鱗甲族副會長低下頭,閉上了嘴,菲伊現在正是怒火上頭,正沒個發泄的對象,自己也最好不要去觸對方霉頭。
至于那些植物該如何處理,肯定有辦法!
現世並不存在這種植物的記載,這些植物只有可能是來自深淵來,植物根須的出現絕非意外,而是早有預謀。到了現在,就是他也能反應這一點過來。
而讓副會長奇怪的是,菲伊會長似乎選擇袖手旁觀,任由那些植物根須在臨淵城內破壞。
協會難道沒有制止那些植物根須的辦法嗎?
自然有,傳承千年的魔法協會又怎麼可能對一種深淵植物感到束手無策,如果真是這樣,那魔法協會還叫什麼魔法協會,早八百年前就自己滅亡了。
到了他這個地步,多少也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也許放任那些植物根須為禍,才是協會的意思。
想到這里,鱗甲族副會長不在繼續深入,將想法定格在了安全的範圍里,有些東西他不應該去探究,不應該去了解,那就不要去了解,不然最後只會把自己牽扯進去,落不得一個好下。
此時,菲伊的理解無疑要比副會長更加深刻,此刻她才算是明白,在不久前協會為什麼要從臨淵城調派大量驅魔者和先驅者離開,以及不動在離開之前,為何要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是為了這次災難鋪路。
協會拿這些植物沒辦法?開什麼玩笑,辦法要多少有多少,現在真正缺乏的是人手,此刻的臨淵城協會分部,只是一個外強中干的空殼子。
真正讓菲伊如此生氣的,並非是因為對于深淵災害的無能為力,而是明明有能力去解決,卻應該各種原因無法處理。
此時的協會分部內部根本沒有戰力,只有一大堆的文職,哪怕將這些文職人員全部趕出去,讓他們去處理這次災難也只是杯水車薪。
植物根須覆蓋了臨淵城三分之一的面積,甚至更多。
沒有驅魔者,沒有先驅者,沒有人手,怎麼處理災難,難不成用嘴巴去說服那些植物從善?
一時間,菲伊迷茫了,她已經無法理解協會的行為,為什麼要讓植物根須在臨淵城內四處屠殺,為何要為這場深淵災害鋪路。
協會自詡是魔法界的管理者,是魔法界的政府,可眼前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一個政府該做的!
菲伊眯著眼楮,眼中滿是燃不盡的怒火。
可忽然間,菲伊的火氣瞬間熄滅,轉而是深沉的疑慮。
就算再心中惡意猜測,協會是在為眼前的這場深淵災害鋪路,那麼價值,利益又在什麼地方。
嗜血的植物根須雖說給臨淵城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對整個臨淵城來說遠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就算協會不去理會這場深淵災害,臨淵城內的那些大族,也會自行組織起來,找到解決深淵災害的辦法。
等這一切過去後,協會將承受整個異族的壓力,畢竟在這場災難中他們並沒有出力。
協會怎麼可能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除非
「除非這一切還沒有結束」菲伊臉色深沉的說道。
「什麼?」副會長疑惑起來。
協會鋪墊的並非眼前的深淵災害,而是更恐怖的,影響更大,傷亡更多的災難!
協會能做出這種選擇?
不,這並非協會的選擇,而是人類的選擇,他們在為自己奪去更多的權利,他們在協會內逐步排擠異族,目前協會的掌握主要權利的種族,基本上都是人類,異族正在被排擠到權利的邊緣。
一旦自己的猜測成為事實,災難真的發生,那麼必然會對其他異族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借此,他們才能真正掌握整個協會!
阿卡西斯•蘭斯頓。
一個名字瞬間出現在了菲伊的腦海中。
人類領袖家族成員,近代最偉大的巫師,也是當前魔法協會的會長,可在這些光鮮的外皮下,菲伊很清楚名為蘭斯頓的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從年紀上來說,她身為女妖無疑要比身為人類的蘭斯頓活的更長。
菲伊成年時,名為阿卡西斯•蘭斯頓的男人還只是一個剛斷女乃的小鬼。
誰能想到在未來,他會成為魔法協會會長,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讓人類徹底站穩種族霸主的地位。
「會長!」一道急促的聲音通報而來,打斷了菲伊心中的思緒。
菲伊抬起眼,朝來者看去。
「會長!臨淵城內有深淵之門開啟!」
頭上似乎有一柄大錘砸下,讓菲伊的腦袋嗡嗡作響。
上一次出現這個詞語時,差點讓歐洲的一個國家覆滅,而現在,深淵之門出現在了臨淵城內。
這便是協會的目的嗎,這便是人類的目的嗎?
他們想要整個臨淵城就此毀滅?
「會長,我們該怎麼做?」
我該怎麼做,我又能做什麼?
菲伊苦笑一聲,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