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拎著姓肖的後脖頸,快步出書房。
他一路上,車開到快到飛起。
身後交警的車啊嗚啊嗚的叫囂著,追在他車的後頭。
跑到一半突然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出來的一輛紅車攔住。
之後的一路上,都是那輛紅色的小轎車不緊不慢地墜在張天賜後頭。
透過後視鏡,張天賜能看到江小雅正在朝他揮手。
有意思。
張天賜心中暗道。
扭頭看著被他綁在副駕上的那個姓肖的。
姓肖的面色煞白,臉上充滿驚恐。
如今的他沒有了雙臂,腿也斷了一條,坐在這樣高速度的車上,身體都快飄起來了。
若不是有安全帶綁著,恐怕真得被彈到擋風玻璃上了。
等張天賜匆匆趕到孫家別墅時。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零三刻。
張天賜將那紅色的小藥罐找出來,可能踢了姓肖的一腳。
「不長眼的東西,這東西究竟怎麼用?」
姓肖的被罵的一個機靈。
這才訥訥的開口。
「聞。」
「張總只需要將那小藥瓶在她的鼻子下頭晃兩下,人立刻就能醒。」
張天賜緊皺眉頭。
看了一眼滿臉呆滯,猶如行尸走肉般的孫家慧。
還是擔心這姓肖的在耍什麼花招。
惡狠狠道。
「姓肖的,我警告你,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必然饒不過你。」
姓肖的被嚇得滿頭大汗。
猶如塊破布一樣被扔在地上,爬不起來,只能將頭在地板上磕的 作響。
「張總,我不敢,我絕對不敢。」
「您就放心給孫小姐用吧,我願意用我的性命起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必叫我不得好死。」
他急的都快哭了。
張天賜不相信什麼誓言。
可他相信,這姓肖的再沒膽子騙他。
他舉起那紅色的小藥瓶,在孫家慧鼻子下頭晃了兩圈。
不過片刻,原本還木訥的猶如木頭人一樣的孫家慧,立刻恢復正常。
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張天賜,眼眶一紅,就撲到了他懷里。
「天賜,你終于來了。」
「你終于來了,你怎麼才來?」
「我以為我再見不到你了。」
她說話,就哭起來,傷心至極。
見孫家慧終于好了,張天賜不由松了口氣。
這才抬手將人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安靜的客廳里只剩下孫家慧的哭聲,和那姓肖的緊張的喘息聲。
「好了好了,沒事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
「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別害怕。」
孫家慧拽著張天賜的衣襟,抬頭看他。
張開嘴巴正準備說話,客廳里卻傳來咯 咯 的高跟鞋聲。
張天賜自然知道是誰。
眉目立刻冰冷起來。
「誰讓你進來的?」
江小雅腳下步子一頓。
臉上的表情僵住。
好久才出聲道。
「我看您一路開快車,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特地進來看看。」
沒規矩的東西。
張天賜眉目冰冷。
視線猶如銳利的刺一樣,刺到江小雅身上。
「想跟在我手底下做事,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沒有我的吩咐,你也不能想跟到哪兒就跟到哪兒。」
江小雅一愣。
急急忙忙垂下頭。
聲音低低的,暗含著委屈。
「是,我現在就出去。」
直到那高跟鞋聲遠走。
孫家慧的哭聲才停了下來。
看到猶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姓肖的,她不由驚叫了一聲。
「啊~」
想她應該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張天賜急忙攔住孫家慧的脖子,把人按進自己胸前。
「沒事,別害怕。」
「只是踫到沒規矩的人,收拾收拾罷了。」
「別擔心。」
孫家慧的身體,在瞬間僵直之後,立刻恢復正常。
自張天賜懷里直起身,低頭看癱在地上的姓肖的。
等看清楚那張臉,直接皺起眉頭。
「肖總?」
她後知後覺的看了張天賜一眼,又看了一眼,擺在旁邊桌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最後把視線落在那姓肖的臉上。
「是你害的我,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日前你競爭商會主席,我還曾投你一票,你卻對我下如此毒手。」
商會主席?
張天賜淡淡挑眉。
原來他還真沒猜錯,這姓肖的,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如此一來,還真不能讓他,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死。
姓肖的癱軟在地上,臉貼著地板,眼眸低垂,一副沒臉見孫家慧的樣子。
直到听到張天賜的聲音。
「肖老板果然深藏不露,居然是商會主席?」
「只是不知道肖老板的商會,是哪個商會,是固城商會嗎?」
那姓肖的緊張的舌忝嘴唇,咽口水。
不待他回答,孫家慧已經代勞。
「是。」
「當初競選商會主席時,就听說肖老板背後有大靠山,眾人都听到了風聲,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選了他做商會主席。」
背後的大靠山。
張天賜慢騰騰笑出聲。
屈尊降貴地蹲在了那姓肖的面前。
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不知肖老板背後的靠山,究竟是姓溫,還是姓陶?」
「又或者那姓溫姓陶的在肖老板眼里都是廢物,肖老板的靠山另有其人?」
姓肖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直愣愣的僵在原地。
卻始終不敢答張天賜的話。
張天賜立刻笑出聲。
「看來肖老板的主子既不姓溫,也不姓陶。」
「那可真是奇怪了,近段時間我得罪的也就是溫陶兩家,難不成是我行事太高調,著了誰的眼而不自知?」
姓肖的依舊沒說話。
張天賜卻不惱。
只慢騰騰地甩開她的下巴。
抬頭看孫家慧。
「家慧,我記得你這里有酒窖?」
孫家慧雖不明就里,但還是乖乖點頭。
「有的。」
張天賜意有所指的挑眉,語含笑意。
「那正好,等我斬了這姓肖的最後一條腿之後,你吩咐家里的佣人,從酒窖里找些好酒倒進桶里,把這姓肖的泡進去。」
「用人肉泡的酒,想來滋味一定會非常好。」
姓肖的被嚇得一個激靈。
匍匐著蠕動。
拿臉蹭張天賜腳下的皮鞋。
「張總,張總別為難我,我真的不能說。」
「要是說出來,他們會要了我的命的。」
果然。
這姓肖的背後果然有人,且不姓溫,也不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