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看著姓肖的,這一副全然不似剛才的唯諾樣子,哼笑出聲。
「剛才開著車把我帶到這里的那個保鏢也說,解藥放在你書房的密室。」
「現在你又這麼說?」
「你覺得我會信嗎?」
這個姓肖的太詭計多端了,他必須得防著點。
張天賜說話,直接將姓肖的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提著一堆破布一樣,將他僅剩的一條腿拖在地上,拽進了屋。
姓肖的這個公館建的是中式格局。
可能是擔心被人尋仇,把房子里建的跟迷宮一樣,張天賜站在客廳,望著那一連串開著的小門。
直接皺眉。
「說吧,怎麼走?」
他就知道,這姓肖的憋不出什麼好尿。
張天賜只怕,自己一走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誰知道這迷宮一樣的房子里有沒有設下陷阱。
「姓肖的,我勸你老實點。」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我前頭。」
那姓肖的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急忙搖頭。
「不敢不敢。」
「張總,我真的不敢。」
他艱難的咽唾沫。
揚起下巴,給張天賜指路。
「張總只需順著這條路,遇見門就往左拐,里頭的倒數第二間就是我的書房。」
張天賜挑眉。
順著姓肖的示意的方向望去,入目還是望不到盡頭的小木門。
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層疊著一層看不到盡頭。
若不是這姓肖的指路,任憑誰,恐怕都要在這數不盡的木門中迷失了。
「肖老板真是好興致。」
「不知道,你把家里建成這個樣子,是想困死誰?」
姓肖的嘴巴閉得緊緊的。
半個字也不敢說。
他這房子在建造之初,就請了一個老派的建築設計師,那人曾經指導建設過一個非常有名的少數民族村子。
將村子的布局設計成了五行八卦陣。
一般外鄉人只要一進村,沒有當地人指引,絕無出村的可能。
若是遇上小偷頭匪強盜,進了村,村民們十分輕松就能操控村里的機關,將那些壞人的命留在村里,叫他們永遠也走不出去。
建這幢公館的時候,姓肖的心里想的,就是要一勞永逸。
他也確實在這房子里解決了很多生意上的絆腳石。
誰知道今天踫上了硬茬。
這個姓肖的竟是個軟硬不吃的。
「張老板說笑了。」
他一連咽了幾口唾沫,才想起來開口。
「我年少時參觀一處古宅,就是這種風格的,建造這處山莊別院是,就參照了一二。」
「這院子怎麼走,我家里的佣人護衛都清楚。」
「隨便一問就能走出去,絕無困死人之說。」
哼!
張天賜冷笑出聲。
不再和這姓肖的廢話。
他說的一個字,張天賜也不會相信。
張天賜拎著姓肖的一路風馳電掣,七拐八繞的終于站到了他的書房門口,倒是被他拎在手里的人,被衣領勒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張……」
他呼吸不暢,連話都說不利索。
「張總,我要喘不過氣了。」
張天賜斜斜的勾唇,胳膊一甩將姓肖的扔到了他的書房門口。
那姓肖的在地上狼狽的滾了一圈,才終于穩住身子,匍匐著身子猶如蛆一樣的爬到書房門前,靠在牆上。
這書房裝的是密碼鎖。
況且張天賜看著密碼鎖奇異非常,不是一般鎖能比的。
他冷冷笑出聲。
「勞肖老板大駕,把房門打開。」
他說話算錢,拎著靠在牆上氣喘吁吁的姓肖的。
將人重重的砸在房門口。
姓肖的一愣,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之後又忍不住嘆息。
「張總果然是個謹慎之人。」
他這書房里確實有機關。
只是無人知曉。
因為機關裝在他的鎖芯里,一旦連續三次輸入密碼錯誤,所心里的代碼會立刻操控電腦,開啟自曝程序。
將整個莊園夷為平地。
張天賜冰冷的盯著姓肖的。
老神在在的嘆息了一聲。
「沒辦法。」
「早就見識過肖老板的手段,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還請肖老板速度快一些,若是我女人有什麼萬一,那將被制成人彘的,恐怕就不止肖老板一個了。」
張天賜危險的眯起眼楮。
「到時候我必然將肖老板的祖宗十八代,從地底下挖出來,用他們的骨頭泡酒喝。」
姓肖的滿臉驚恐,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吱吱吱的按了密碼,在一陣清脆的音樂聲中,他書房的門瞬間彈開。
「張老板,解藥就放在我辦公桌後,書架的第二個格子里。」
不用張天賜開口,那肖老板就已經撂了底。
可張天賜依舊不相信他的話。
直接拎著他的衣領,將人一起提到了書房。
這書房格局看起來挺小的,一張簡單的紅木辦公桌,身後擺著同樣紅木的大書架佔了滿面牆。
再有就是一套沙發。
簡單的,有點不太像這姓肖的書房。
張天賜忍不住遲疑。
「剛沒來之前就听聞,邵老板在家里建了密室,就藏在書房的牆後頭。」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姓肖的不自在的笑了一聲。
卻在下一瞬間,被張天賜直接提起來,放在了辦公桌上。
他猶如一條死狗一樣癱在辦公桌上,除了那條完好無損的腿,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就怕一下失去平衡摔下去,連個扶他坐起來的人都找不到。
書架的第二個格子里,擺的滿滿的全是小的瓶瓶罐罐。
張天賜看著這些瓶瓶罐罐上貼著的標簽,冷冷的勾起唇。
「看來肖老板果真不是第一次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看看你用的這些藥,什麼斷腸散,迷幻劑,朱砂,居然還有鶴頂紅。」
「你可真是,給我們固城的商人長臉。」
張天賜慢騰騰的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
拔開裝著迷幻劑的瓶子,就往姓肖的鼻子前頭湊。
那姓肖的立刻閉氣,不敢再呼吸。
「究竟哪瓶是解藥?」
姓肖的顫顫巍巍。
看著張天賜冰冷的雙眼,硬憋著氣開口。
「那個紅色的小瓶子。」
張天賜不動聲色點頭。
慢悠悠月兌下衣服,手一揮將架子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都包在了外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