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去三姐那里看魏詩瑞,為了防止被他問出什麼回答不了的問題,三姐索性一早就躲了出去,連見都沒見他一面。
這究竟是為什麼?
張天賜百思不得其解。
長嘆一聲。
張天賜懶洋洋的靠在椅子里,休息了一會兒。
便起身去找童依白。
魏詩瑞的事還要和童依白提前打聲招呼。
等他趕到童依白那里時,卻被工作人員告知,童依白正在一場拍賣會上。
「怎麼回事?」
「平時不是有專業的拍賣師主持拍賣會嗎?」
「怎麼今天要她親自出席?」
那個工作人員被張天賜問的一愣。
想了好半天。
才吞吞吐吐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听他們說,好像是來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點名了要讓老板作陪。」
工作人員眉頭緊皺,悶著頭想了好半天。
才恍然道。
「好像是姓陶,對,就是一個姓陶的先生。」
姓陶。
一時間,張天賜心思電轉。
不會這麼巧吧?
不會這麼巧就撞上了吧?
一個需要童依白親自作陪的,姓陶的男人。
「知道了,你去忙吧。」
揮退了工作人員。
張天賜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拍賣會大廳。
立刻就發現了,坐在第二排的童依白。
而童依白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果然就是照片上那個留戀在不同女人之間的陶家家主,陶成勇。
好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愁找不到陶成勇呢。
他竟就自己當頭撞了進來。
張天賜加快腳步。
半弓的身子到了,童依白身邊。
童依白很驚訝。
「天賜,你怎麼來了?」
她錯愕的看著張天賜,又不自覺扭頭望了一眼陶成勇。
張天賜卻立刻笑開。
童依白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他老公。
不過她的聲音還是吸引了陶成勇的注意。
看到張天賜的臉,陶成勇愣了好半會兒。
「張天賜?」
「你不會就是文珊珊的弟弟,我知道的那個張天賜吧?」
四姐居然在陶成勇面前提起過他。
這倒是讓張天賜挺意外的。
他挑眉。
朝著陶成勇笑。
「要不然聖人總說這世界很小。」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踫到陶家家主,我未來的姐夫?」
被認出來,張天賜倒也不慌。
只慢騰騰的朝童依白身邊坐著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挪位置。
「我還說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駕臨,居然會讓依白親自招待。」
「原來是陶先生。」
童依白在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
終于恢復正常。
笑著像陶成勇介紹。
「陶先生,天賜是我男朋友。」
陶成勇挺意外的。
哦了一聲。
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張天賜,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圈。
「那天賜可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得童小姐青睞。」
簡單的客套之後。
三人並排坐著,卻沒有一個人再主動開口。
張天賜心中正疑惑,就感覺童依白的手繞上來,直接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
他扭頭去看。
只見童依白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似乎那小動作跟她完全無關。
倒是旁邊的陶成勇意有所指的開口。
「童小姐和天賜的感情真是好,著實讓我羨慕。」
童依白沒說話。
張天賜卻笑出了聲。
「陶先生見笑了。」
「既然你是我四姐的未婚夫,那按道理來說,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姐夫。」
「姐夫,這拍賣會你一個人也能參加,我找依白有點急事,你不會介意吧?」
陶成勇笑眯眯。
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好幾圈。
但最終還是揮了揮手,同意了他帶童依白離開的要求。
從拍賣大廳出來,張天賜立刻拉著童依白的手,進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
「他剛才和你說什麼?」
難得一見,童依白竟也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
「老公,那個孫氏集團的董事長,就是你之前帶來拍賣會的那一位孫小姐,你和她的事情定了嗎?」
當初是童依白主動提出,讓張天賜收服孫家慧。
幫他打理集團事務的。
現在怎麼會提出這種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
童依白和張天賜對視一眼。
「陶成勇似乎對孫小姐非常感興趣,找到我之後,一直在問孫小姐的事。」
「我推說不太知道,他竟開口,叫我幫忙調查一下。」
童依白頭收的更緊。
狐疑的盯著張天賜。
「那位孫小姐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有。
張天賜也滿臉沉色。
「孫家慧體質特殊,據說,是萬年難得一見的青靈體,可以幫助邪修隱匿自身氣息,讓他們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童依白聞言,大驚失色。
「你的意思是……」
陶成勇對孫家慧感興趣。
極有可能,是因為,他自身是修邪術的。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陶家可是聲勢最旺的修真家族,雖說如今修真界和古武界,分屬兩界。」
「但陶家在兩界之內並沒有斷掉聯系。」
「陶家先輩又怎麼會容許陶成勇修習邪術。」
張天賜抿唇。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他也不得而知。
倒是童依白依舊不敢相信張天賜的話。
「你怎麼知道孫小姐是青靈體?」
「辨認體質這樣的術法,非高階修士,不可習得。」
張天賜挑眉。
將之前發生在孫家慧身上的事和盤托出。
童依白更是驚訝的瞠目結舌。
「怎麼會這樣?」
她錯愕的和張天賜對視。
「難不成,四姐也是因為體質特殊?」
童依白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天賜之前一直不知道,作為陶家家主,陶成勇為何願意娶一個凡人為妻。
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若陶成勇是邪修,若文珊珊的體質真如孫家慧一般。
那他自然也會像郭宏偉執意要娶孫家慧一樣,娶了文珊珊。
畢竟,在俗世界,文珊珊的身份如此貴重,體質有特殊,配他雖然勉強,卻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張天賜連道兩聲。
面色早已鐵青。
「雖然我還沒有搞清楚,四姐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那個姓陶的,但如果他真的是個邪修的話,我……」
不等張天賜話說完,童依白立刻開口。
「你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