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這三件事,哪一件是靠譜的?您告訴我一下。」
何秋風覺得崔有志這根本就是推月兌之詞。
他直接點了一根煙,然後不客氣的說道。
「是你說的,但凡只要有一點希望,你都不會放棄。」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能讓它變得可能,你問我哪一件是靠譜的?你這是在求人辦事麼?」
崔有志直接從何秋風手里搶過煙,然後用酒店的高級火柴點了一根,笑了笑說道。
這個探花郎,還真是不給自己面子。
「如果我找到了這三件東西,到時候你還是救不了她,你又該怎麼說?」
何秋風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難不成你還想用我的命來抵命?」
「三件東西,你三個月內找到,我有90%的把握,四個月內找到,60%把握,超過四個月,沒有把握。」
崔有志也不生氣,這種激將法對他而言,無用。
「好!三件事,我來辦。」
何秋風掐滅了煙頭,然後堅定的說道。
「這才是探花郎該有的氣魄,預祝你我成功。」
崔有志笑了笑說道。
何秋風起身直接離開了酒店。
事到如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此時此刻,他除了相信,好像也別無他法。
崔有志笑了笑。
事實上這些事情的概率沒有他說的那麼高。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這本就是一個世界難題,而且研究人很少的世界難題。
在這幾個月里面,他也要把其他一些草藥弄好。
橫豎都是死馬當活馬醫,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結果。
而且他也做了兩手準備,假如這邊真的失敗了,或者說何秋風沒有再規定的時間內找到那些東西,他會動用現在的高科技,將鳳凰凍住,保持她的生命。
當然,這種高科技,能不能成功,也要靠運氣。
而且到時候解開,能不能再活下來,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他能做的也就這些。
說句不好听的話,他做這些,都沒有與何秋風談錢不錢的事情。
不過對他這種人而言,錢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他想掙錢,偌大的炎國,他隨便去哪家制藥公司,掛職一個研究顧問,多的是錢。
但是他不屑做那樣一些事情。
當然,主要是他也有自己的產業,並不缺錢。
愛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崔有志想鑒證一下。
這三件事,他覺得何秋風做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第二種方案做得很充分。
但是他又期待何秋風真的能找到那三種傳說中的東西。
因為那樣,他也算鑒證了奇跡,而且注定會在炎國的解決世界難題領域留下一筆。
更重要的是,那樣,他覺得自己研究古籍,研究炎國傳統醫學,是一條很好的路子。
對他而言,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何秋風也正是看到了這些,才會對崔有志沒什麼好客氣的。
哪怕崔有志是在幫自己救人,其實他也是在成就崔有志。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崔有志現在並沒有根治鳳凰。
如果真的根治好鳳凰,那一切又另當別論。
這世界,終究有很多事情,是要看結果的,過程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海城又降溫了,儼然要下雪的樣子。
這樣的天氣,對鳳凰而言,特別難受。
她現在幾乎是不出門。
言夕與鳳鸞知道鳳凰的病情,這幾天都是她們回來買菜。
屋子里的空調溫度打得特別高。
雖然她一直在喝藥,但是氣候的變化,是天道。
她身體里的血液好像也因為降溫的緣故,變得更加寒冷。
她其實有些難受。
這種難受與痛苦,普通人難以想象。
不過她到底還是感覺很幸運,去年的冬天,她的病情還沒有這麼嚴重。
但那時候因為沒有服用崔有志的藥,她其實比現在痛苦與難受很多。
所以,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鳳凰的臉色看起來很差,何秋風感覺特別心疼。
「吃飯吧。」
看著男人回來,鳳凰笑著說道。
對現在的她而言,或許一天之中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等這個男人回來吃飯。
何秋風月兌了外套,屋子里很熱,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的。
「我真沒用,必須將溫度打這麼高。」
看著何秋風有些很熱的樣子,鳳凰抱歉的說道。
「是我體質太好,不怪你。來,我們吃飯。」
何秋風坐下,給鳳凰夾了一些菜。
「最近三個月我可能不能陪你,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三個月後,不管我做的事情有沒有成功,我都會在最後的日子里一直陪著你。」
晚餐快結束的時候,何秋風突然說道。
他已經決定了,所以不會改變。
哪怕崔有志說的三件事,一點都不靠譜,他還是必須去做。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說過的那一句承諾,那就是但凡只要有一點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男人風流不要緊,但是該承擔的必須要去承擔。
這是何秋風做人的準則。
「好!」
鳳凰只回答了一個字。
在她有限的生命里,三個月不能有這個男人陪,要說一點都不難受,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個男人已經如此鄭重的對自己說了,她覺得自己沒有理由不答應。
他終究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啊,她不能一直陪著他,哪里還有什麼理由去阻止他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呢?
當然,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可是那種不舒服,她只能放在內心最深處。
「謝謝你理解我。」
何秋風接著說道。
他不會去解釋自己這三個月去做什麼。
因為鳳凰一旦知道了,那麼她肯定會讓自己不要去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會讓我的秘書偶爾過來照顧你,你見過她的。」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好!」
鳳凰還是一個字很簡單的回答。
「她喜歡你,是嘛?」
隨後鳳凰又問道。
「她只是我的秘書,她也是一個很苦命的人,我想她會照顧好你的。」
何秋風不會正面回答鳳凰的這個問題。
鳳凰笑了笑,沒說話。
她不會再去追問。
因為她相信何秋風,或者說,她覺得何秋風不回答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她父親過幾天就要出院,要等她父親回了老家,她會常過來看你的。」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