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風掛了電話,然後給崔有志發了自己的郵箱。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至少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哪怕那個希望很渺茫。
從崔有志的語氣里,何秋風判斷出這個解決辦法是一個非常非常難的事情。
可是不管有多難,他都會去努力。
當然,在一切還沒有搞定之前,他也不想把這些消息透露給鳳鸞與言夕中的任何一個人,就是鳳凰,她也不願意告訴。
很多事情,絕望到了極點,其實也還好。
但是在絕望的時候,突然又有了希望,到最後這個希望又沒了,那才是最殘忍的事情。
何秋風打開郵箱看了看,里面長達十幾頁的醫學報告,還有很多專有名詞。
他看也看不懂
「學長,我知道您很牛,但是你發這個報告給我,我也看不懂呀。」
「您就直說,需要我做什麼吧。」
何秋風感覺很蛋疼,直接說道。
「我要不把這些東西發給你看下,你怎麼知道我努力了很久。」
「下午來接我吧,我下午到海城,一會航班信息發你。」
電話那頭,崔有志笑了笑說道。
何秋風很想罵人,但是他只能忍。
「好的,學長。」
下午三點鐘,何秋風到了機場接到了崔有志。
崔有志先是讓何秋風給自己開一個豪華套房,何秋風只能照做。
到了酒店,崔有志先是洗了一個澡,把何秋風晾在一邊。
何秋風感覺很蛋疼。
這特麼是什麼操作?
這個崔有志,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尼瑪,年紀這麼大了,也沒個正經女朋友,該不會是
臥槽,他該不會是要自己
一想到這里,何秋風頭皮發麻。
「不好意思,在西部一個很窮的地方呆了一些時間,好久沒洗澡。」
一出來,崔有志就直接說道。
「學長,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還非要到酒店來說。」
何秋風試探性的問道。
崔有志這個禽獸,該不會是當初在卞老師那里受到情傷,現在連取向都變了。
「怎麼?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你該不會自戀到以為我也會喜歡你吧?」
崔有志看著何秋風這個表情,笑了笑說道。
何秋風心一下子就咯 了一下。
尼瑪,看他這眼神里都帶著一股騷味,情況屬實不易。
「臥槽,你特麼的正經點好不好。」
看何秋風這個懷疑的眼神,崔有志直接爆粗口了。
「學長,咱們有事說正事,你要是有特殊需求,我可以花錢讓你滿足。」
何秋風確定自己只是多想了,就開玩笑說道。
「你要是這麼聊,我可現在就走了啊。」
崔有志鄙視了一眼何秋風。
「說事吧,這麼重大的發現,大家其實是雙贏。」
「如果不需要我來幫助,你肯定自己就解決了,因為對你們而言,解決這樣一個世界性難題,可比什麼都值得。」
「當然,我該感謝學長的還是會感謝的,秋風科技5%的股份免費送上,未來,你就知道這5%的股份,有多值錢了。」
何秋風直接很自信的說道。
「你倒是真大方哦,送禮送個空頭支票。」
崔有志也不生氣。
「這麼說吧,需要三件很難辦到的東西,這個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有了這三件東西,我可以配出一種藥,大概率來說,這種藥能救活她。這個藥采用的炎國傳統醫學的藥理,卻是采用現代醫學的技術手段。」
崔有志接著又說道。
「說吧。我來弄,不管有多難。」
何秋風直接回答道。
「第一件東西,是傳說中的赤血草,生長在炎國的西域,具體什麼位置,存在還是不存在,我也不敢確定。我這次去西部就是研究這玩意的,據我多方走訪,這種植物應該是存在的。」
「這種植物可以在極度干旱還有高溫的氣候下頑強生在,用炎國醫學的相生相克理論,是凍血病最好的一味藥。」
崔有志也不含糊,直接不客氣的說道。
何秋風默不作聲。
這尼瑪叫很難辦?
這特麼是叫大海撈針好吧?存在還是不存在,具體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說個錘子。
「你接著說?」
何秋風保持淡定,繼續問道。
「我最近在一本古籍當中看到一個記載,說是靈朝皇後,曾身患怪疾,就算是三伏天也特別冰涼,時常暈倒,後來當時名醫,給開了一個藥方,其中藥引就是冰寒草。」
「以癥狀來看,靈朝皇後的這種病與鳳凰小姐的很像,但是又有些不一樣,那就是靈朝皇後患這個病五年都沒事,顯然鳳凰的更嚴重一些,或者說她身上的這種病的病毒已經進化了。」
「這個典故,我查閱了下,可信度很高,但是藥方查了很久,沒查到,只有這個藥引冰寒草,我查到了。」
「這個冰寒草往前五六十年,不算特別難,但是現在嘛,很難。」
「第一,現在炎國的氣候整體升高,這種冰寒草生長的環境很苛刻,而且必須是在這個季節在極寒的山上才會出現。這草很小,而且通體雪白,不易被發現。」
「所以這幾十年來,整個藥市場是沒有的。」
「就算真的有了,拿到我面前,我也不能分辨真假,除非自己親自在極寒的雪地里挖出來的可以確認。畢竟通體雪白,而且在極寒的東北山上生長的,也就它了。」
崔有志接著何秋風的問話,又說道。
何秋風想罵人!
這特麼都什麼年代了,竟然拿故事來哄人。
古籍里記載的東西,算數不算數不說,關鍵是五六十年沒出現的植物,還需要親自去找。
這特麼不是扯犢子一樣的事情麼?
算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只能選擇相信。
「還有呢?」
何秋風又接著問道。
「據古籍記載,光殃帝時期,其皇貴妃突發疾病,三月之內,身體通寒,血脈不暢,臉色煞白,臥床不起,皇帝下詔,後來有一個覺遠的和尚,用身上的血液泡上一些藥草,給皇貴妃服用,這病才好。」
「這個典故,我也研究過,真實性很強。這個覺遠和尚我也查過,確有其人,說起來你還不信,這個覺遠和尚還是皇貴妃的青梅竹馬。因皇貴妃入了宮,最後一氣之下遁入空門。」
「救了皇貴妃之後,他又還俗了,後來天下大亂,這覺遠和尚也不知怎麼就成為了當時義軍的軍師,最後滅了光殃帝。到最後,新朝建立,這位覺遠和尚卻去了江湖,哦,對了,光殃帝的皇貴妃也不見了。」
崔有志有聲有色的說起來這樣一段故事。
如果說前兩個典故,好歹還是藥草,但是這特麼說一個和尚的血液和故事,跟救人有錘子關系。
尼瑪,沒辦法救沒辦法,編故事騙人救沒意思了。
這個覺遠和尚的故事,炎國各種版本的小說也不少,何秋風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滴血救皇貴妃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听說。
馬德,上千年的事情了,讓自己上哪去找和尚去?
「學長,所以你要我去找覺遠和尚的後人?然後找到他們的血液?」
何秋風沒好氣的說道。
他這會沒發飆,也是看在崔有志也算研究了救人的份上。
「差不多吧,覺遠和尚的血液,應該是至剛至陽的,有記載,說他一點都不怕冷,就是在雪地里光著膀子光著腳走路,絲毫不覺寒冷。」
「他這種不怕冷,不是鍛煉的,而是天生的,據說,他是個孤兒,生下來三天放在雪地里,沒人發現,也沒被凍死。」
崔有志又接著說道。
「學長,咱們救人,能別講故事嘛?」
何秋風終于忍不住了,這特麼太離奇了。
「翻遍各國醫書,通過現代醫術的研究分析,像覺遠和尚這種人,是有特殊血液成分的,普通人就算有,如果不做特殊的檢查,也是發現不了的,有這種血液的人很少,約莫適十億分之一,整個天球大概60億人,按照比例來算有可能有六個。」
「有這種血液的人多半是因為基因略有變異。」
崔有志也不生氣,繼續解釋道。
到了他這個境界,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他都覺得有可能。
因為他就遇到過很多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開始越來越喜歡研究炎國的傳統醫術了。
因為研究研究著,他就會發現自己還是太女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