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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救命啊!」身後傳來毛曉嬌的慘叫聲。

時秦當然發現自己背後墊了一個軟乎乎, 知道毛曉嬌這小體格肯定被自己撞壞了。

趕緊想要躲開,又听到成御的聲音,就著急的想要去找成御。

結——腳下往前走了一步, 直接踩到傅栩舟的腳, 傅栩舟悶哼一聲, 往後一倒。

在這一瞬間, 時秦心里已經彪出一萬字髒話,剛剛就不該救人,這下好了, 不僅撞了人, 待——傅栩舟還——摔倒, 成御給的破爛繩索一點都不好用, 根本不听使喚。

時秦心里欲哭無淚壓著傅栩舟就倒了下去。

不過成御和邵岩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邵岩立馬趴下去笨拙的用背部頂住了傅栩舟的腰。

成御則是單手環住了時秦的脖子。

「成……成御……」時秦尷尬的打招呼。維持了幾乎懸空的姿勢。

成御的眼神變得有些暗紅,「——……」

「繩子, 解不開, 快……」時秦趕緊道。

成御順手一扯,繩子就散了, 直接單手扛起時秦就往外走。時秦叫了幾聲,成御不為所動, 時秦也就安分了。

傅栩舟反應還好, 淡定無比的站起來, 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怎麼樣?」

邵岩卻有些生氣的抬起頭,「——……你們剛剛在玩……玩什麼!」雖然說話有點磕巴,但還是快速的想要表達完自己的意思。

傅栩舟皺眉,「什麼都沒玩。」說完就要走。

可是邵岩卻著急的跟上。

只留下毛曉嬌一個人捂著被撞的流血的鼻子,超級想哭, 幸好還有聞詩來幫她看看傷。

「別弄,正好旁邊的護士可以幫忙,——別沾手。」姜越攔著聞詩——幫忙擦鼻血的手,叫來了護士。

毛曉嬌看著面前的一對,更加生氣了,嗚嗚嗚,他——去找安原,都欺負她。

另一邊,成御扛住時秦離開之後沒有多久就忍不住的把人放下,時秦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掐住了下巴,頂在牆壁上,狠狠的吻了上去,時秦連呼吸到一半都被堵住了。

成御長腿一伸,卡住中間,往上一提,時秦就沒有任何逃跑的方式了,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時秦拍著成御的後背,示意他緩一點,但是成御就跟被按下了什麼按鈕一樣,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听到了說話聲,和腳步聲,有人要過來。時秦這被吻的亂七八糟的景象可不想被別人看見。趕緊下口咬了一下,成御終于動了動,他沒有完全松開時秦,仍舊吻住,抬起時秦的手臂,直接發射了手中的繩索。

一瞬間,時秦就感覺自己被成御抱著騰空——起,心髒都要出來了。

視野都被成御擋住,只能用余光看見,他們兩個好像飛到了旁邊的樹上,此時正站在一根樹干上。

時秦被重重的往樹干上一壓,繩索沒有收回去,——是被成御順勢掛在頭頂上面的樹杈上,拉著一頭往下一拉,直接導致時秦綁著武器的那一頭手臂被吊了上去,這樣時秦用一只手推人就更加無法得逞了。

被密密實實壓在樹上,享用了個夠。

樹下卻來了兩個人在說話。正是傅栩舟和邵岩。

傅栩舟拎著箱子走出去之後,就沒有看見成御和時秦了,倒是邵岩跟了上來擋在了傅栩舟的前面。

「不……你們剛剛離得很近……你從來不跟別人離得這麼近的。」

傅栩舟不耐煩了,推開邵岩,「跟——有關嗎?擋路了。」

邵岩卻第一次反抗了傅栩舟,一把抓住了傅栩舟的手,往旁邊一拉,直接把人推到了周圍的牆壁上,一拳頭沒有輕重的砸在傅栩舟的耳邊,有些生氣道︰「他……是城主的。」

突然逼近的邵岩,近在咫尺的下顎線和喉結,讓傅栩舟呼吸困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肢體接觸了,每次都是隔著一段距離,即使邵岩——跟著他,也從來不接觸。

傅栩舟怔愣了一下,身體沒有出息的泄了力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真的是太喜歡他了,嘴上卻冷硬的說道︰「放……手。」

邵岩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立馬放手,眼神緊張的觀察了一下剛剛自己抓住的地方,「——別太靠近他,城主——生氣,剛剛我感覺到了。」

邵岩跟成御有一種精神力的聯系,在他身邊尤其能感覺到,那一瞬間,成御差點動用精神力,邵岩真怕成御會突然暴怒打傷傅栩舟。

「——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再說一遍,我的事——跟——無關。」他不需——邵岩這樣的關心。

以往這麼一說,邵岩那僵硬的臉部肌肉都會露出受傷的神。傅栩舟瞬間就——心軟,但是他真的更加心累,所以從來都是無視那個表情,轉身就走。

但是這一次,邵岩雖然露出了同樣的表情,但是卻沒有給傅栩舟離開的機會。他冰冷的手突然觸踫到了傅栩舟的唇,來回模索了一下。

傅栩舟被邵岩的這一舉動給嚇到了,整個人都懵在那邊。

這樣的舉動有些曖昧,不是擦掉嘴角污跡的那種摩擦,——是真的說不清的那種調戲。

「——……你在做什麼?」傅栩舟震驚的看著邵岩。

但是邵岩卻雙眼發直,喪尸的眼楮發直也很恐怖,手已經不管不顧的順著傅栩舟的嘴唇模到了下巴再到脖子,喉結,最後落在鎖骨上。

傅栩舟整個人的身體都酥麻了,猛然推開邵岩。

等邵岩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傅栩舟眼角含著淚,委屈極了的瞪著他。

「我……我不是……我……」

看著邵岩慌亂的樣子,傅栩舟有一種被人戲耍的屈辱感,「夠了,逗弄我有意思嗎?——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邵岩怔住,看著傅栩舟受傷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道︰「不……不能。」

「——說什麼?」傅栩舟驚愕道。

「我……我不喜歡……不喜歡你總是跟楚牧出去做任務,偏偏不帶我,不喜歡……你跟新來的朋友這麼靠近,——……喜歡男人,萬一——對他們心動……我……我……」

傅栩舟瞬間明白,嗤笑一聲,「男人的佔有欲?——不喜歡我,還不準我喜歡上別人,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佔有欲這麼強,邵岩——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是……我……」邵岩正要說話。

「說不清楚就別說了。」傅栩舟心煩意亂的轉身——走,邵岩卻嘟嘟囔囔無法準確說出話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團人影從天而降。邵岩瞬間護著傅栩舟,結——定楮一看,竟然是成御抱著時秦——

此時時秦的狀態已經是面如桃花,雙腿發軟,癱在成御懷中了。

「他想說的是,他喜歡你,但是你是人類,他是喪尸,他不好耽誤——,本想讓——找到更好的,但是他現在越來越控制不住了,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所以才這樣糾結。」成御面無表情的說完。

對面的邵岩如——不是紅色透不出皮膚,估計這一——兒臉上已經燒紅了——

傅栩舟卻傻了。

時秦尷尬無比的瞪著成御,聲音沙啞道︰「——……你搶什麼話頭?」這事——難道不該他們自己說清楚嗎?

「我的手下說不清楚的話,我替他說了,——不然他們能繼續耗下去,——且誰讓他們在下面絮絮叨叨沒完,耽誤正事。」

時秦︰……耽誤——滿腦子啥樣色的正事啊!變態臭流氓。

成御卻正色的對著邵岩道︰「邵岩,就算——永遠不跟傅栩舟在一起,他也不——找別人的,——的顧慮根本沒意義。就算不能永遠在一起,就算只是短暫的相聚,對某些人來說也是永恆,這就夠了。更何況,如——傅栩舟真的找了男人,——真的以為——忍得了,——如——真的能忍,我可以立馬安排男人跟傅栩舟相親。」

「——……」傅栩舟瞬間怒了。

邵岩卻第一時間,護著傅栩舟,本能的吼道︰「不行。」

傅栩舟呆滯的看著邵岩。邵岩……其實是不能吼成御的,是本性中的不能反駁,但是這一次為了傅栩舟的事,他吼了。

成御挑挑眉,說完就帶著時秦不管不顧的走了。

「他說的是真的?」傅栩舟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邵岩問道。

邵岩卻還是敏感的甩開傅栩舟。

傅栩舟瞬間臉色發沉。

「別……別踫,我是喪尸,踫到了,不小心……感染怎麼辦?我……我是喪尸啊……」邵岩緊張道。

一瞬間,傅栩舟仿佛明白了什麼,「——當喪尸的那幾年,我照顧了這麼久,——以為我——顧慮這些?」

「可是……我——擔心。」邵岩慌張道。

傅栩舟深深吸一口氣,「隨便你吧,——自己想清楚,我……累了,我不想再為你考慮,如——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就別再靠近我了。」

這一次,傅栩舟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轉身離開,留邵岩一個人思考清楚,他到底——什麼。就像成御說的,如——不推開這一步,他們會永遠這樣耗著,畢竟——況太特殊了。

……

「——剛剛……你挺了解傅栩舟的——況嘛,所以根本不可能因為我和傅栩舟的——況生氣,——故意的!」時秦立馬想明白,質問成御剛剛吃醋憤怒懲罰的一系列行為。

成御卻理直氣壯道︰「不……只要——跟任何一個人靠那麼近,我都不高興。」

時秦︰……竟然這麼理所應當的吃醋?真是……堵的他說不出第二句反駁的話。

「——……你既然早就知道邵岩的心——,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說?」時秦無奈問道。

「我也是從——之前給我的教訓中明白的。」成御道︰「其實……想得再偉大,還是控制不了,除非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但是他們會一直生活在這里,所以無解。」

時秦笑道︰「對哦,我也是好不容易讓你想通的。」

成御卻一瞬間頓了一下,「不過……我們的——況不太一樣。」

時秦笑了,「是不一樣,我們都比較坦誠,所以容易跨過那種坎兒。」

成御笑了,但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是換了一個話題道︰「剛剛……有沒有……」

「——閉嘴!」時秦趕緊捂住成御的嘴,「那麼高的地方被人看見怎麼辦?我時刻擔心著呢!下次不準在外面隨隨便便這樣,我——生氣的。」

「好……听你的。」

……

成御他們安排好談判使者之後,還——安排一場晚宴邀請使者們吃飯。

這一次成御直接帶著時秦,大大方方的放在身側的位置。

時秦有些疲憊,所以有點精神不濟,但是也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天授城的人,除了那個戴面具的女人,其他人都不認識。

那些人也正用微妙的眼神打量著他,心里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時光城的八卦。

但是還有人主動問起時秦的身份。

成御直接反問,「——們來了之後沒有听說嗎?」

「這……如——城主不介紹一下,我們也不好擅自分辨。」

成御看向時秦,時秦的心卻提到了喉嚨眼,該不——真的說什麼城主夫人吧,他覺得他的臉皮恐怕架不住,結——一掃眼,就看都自己方的人也在八卦的看著他們。

突然成御牽著時秦的手,放在桌面上,微微一笑,柔——道︰「我的愛人,今生的伴侶,時秦。」

時秦一愣,驚愕的跟成御對視,那一雙紅眸溫柔的好像水光極好的紅色寶石,讓人為他的光澤傾心——那紅光中只映照著一個人的人影。

時秦心——波動,忍不住回握的更加用力。

突然下方桌面傳來異響,一個女人手中的杯子不小心掉落地面。

天授城的人立馬道歉,並且叫著女人的名字,讓她小心一點,別沒有禮貌。

成御看向那個破壞了氛圍的人,「怎麼一直戴著面具?」

「容貌不好,沒辦法。」

成御挑挑眉,視線從她的面具,轉向了那只始終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上,那只手似乎有些僵硬。

成御嘴角彎起,眼神的紅色逐漸轉變,一種血腥的紅漫延上來。

不過女人很快被另一個人帶著退下了,說身體不適——休息。

成御自然不為難,只說了明天一定——參與會議。

晚宴後,時秦去看了看毛曉嬌,之前看她鼻子貼了東西,有些擔心,上前詢問,毛曉嬌沒好氣的罵他重色輕友,時秦只能賠著笑臉。

見安原神色匆匆就詢問了一兩句,安原只笑著說讓他們安心回去休息。

等時秦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強哥和英姐留下來跟成御說話。

時秦就站在門外听到幾句。

「干嘛跟他們介紹時秦,還嫌他們盯得不夠緊嗎?既然寶貝就要收好。別讓壞人盯上。」英姐道。

「反正早就已經是事實了,現在收也晚了。」強哥無奈道。

「他是我的愛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管什麼理由。」成御直接道。

英姐沒好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性子就是自己有什麼好東西就拿出來炫耀,這麼寶貝的人,自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你身邊,是你的愛人對不對?——又怎麼能讓他受委屈躲躲藏藏呢,不昭告天下就算低調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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