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就是這里。」
裴宇出聲道。
二人下車,很快的來到了一棟別墅面前。
「你是個富二代啊。」
江凡笑了笑,意有所指。
不過裴宇家確實有錢,在江北,一棟房子都已經要了多少年輕人的命,更別說如此大的別墅了。
而這個規模建的就是比江家別墅都要大,可以想象這裴家究竟有多闊綽。
「要錢有什麼用,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這些東西。」裴宇的神態有些失落,對于真相,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抵抗的。
雖然江凡在路上已經跟他打了預防針,透露了一些內容,但他還是不願意接受。
不是他懦弱,而是當真相揭開的時候,這個世界上也許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親情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奢求。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裴宇才在家門口徘徊不前。
「如果你要走,我們這就回去,玉佩里的東西已經清除,它現在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對你沒有什麼危害。」
江凡沉聲道,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觸頗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又願意相信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想要殺害自己的那個凶手呢。
他已經給出了裴宇選擇的權利,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怎麼選了。
「老師,我想知道真相。」
裴宇回頭,給了江凡一個堅定的眼神,在選擇回來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在這門前猶豫,只不過是為了再留戀一下親情的感覺。
「嗯。」江凡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帶著裴宇直接進入了屋里。
完全遮掩了氣息,只要不是實力遠超江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到二人的存在。
裴宇流露出震驚之色,上一刻二人還在門外,現在就已經到了大廳之中。
他不敢想象這是他老師的手段,這也太厲害了吧。
不過因為江凡給了他一個噓聲的手勢,他硬是把震驚壓了下去,旋即將注意力放在了大廳之中。
「我說你那咒法有沒有用啊,那小子怎麼現在還不死。」
大廳的沙發上,有兩人相對而坐。
一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身材適中,面目有神。
一只腿翹在另一只腿上,十分的悠閑。
「呵呵,咒法已經施下,只要他佩戴超過七天,必回身亡,裴先生不比著急。」
另一人是一位老者,想必裴賓而言,他的狀態就十分的差了。
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就是坐在沙發上都顫顫巍巍,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咳~」老者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您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再加深一下上面的咒法。」
話落,老者便緊閉上了雙目,嘴里開始說出一些听不懂的話語,手指也開始不停的掐算起來。
「既然這樣,就有勞先生了。」
裴賓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茶蓋與茶杯輕生作響,上面還有著一些煙氣。
他開始慢慢的品嘗了起來。
「大大伯。」
親眼見到了眼前的一幕,盡管依舊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他仍舊如遭雷擊,整個人的狀態都開始萎靡了下去。
「嗯?」
裴賓轉頭看向了裴宇的方向,皺了皺眉毛。
盯著看了一會後便轉了回來,繼續的品起了茶。
「裴宇啊裴宇,我想你想的都出現幻听了啊。」
「就這樣放棄嗎,你是準備活在自我欺騙的世界里?」
裴宇已經走到了門外,听到江凡的話後站立在了原地。
一邊是地域,一邊是看似天堂的地域,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從要接觸到真相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對不起,老師。」
裴宇走了回來,一掃之前的低迷之色,嘴唇已經咬出血。
「你要知道,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改變,你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上的接受這個事實,而不是逃避。」
江凡示意他看向老者的方向,「善者不應該逃避,而是要讓作惡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裴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朝著江凡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老者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眉頭緊皺,手指也加快了速度,不停的在計算著什麼。
「感應不到,感應不到。」
沒有再繼續說一些听不同的咒語,老者一直在重復著這句話。
「怎麼回事?」
察覺到不對勁,裴賓站了起來。
如今距離大功告成還有一步之遙,他即將得到裴家的所有財富,絕對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了岔子。
「感應不到,靈寶在哪,在哪啊。」
老者神色焦急了起來,完全忽略了裴賓的存在。
他在玉佩中施加的並不是簡單的咒法,而是以靈寶做媒,在那只動物上種下了一種術。
靈寶也因此留在那那只動物上。
原本只要接住那只動物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裴宇,他的靈寶自然就能回來。
但如今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不僅術法感應不到了,靈寶也徹底沒有了聯系。
那可是他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弄來的東西,怎麼能這樣就丟了呢。
「裴先生,請您讓裴宇立即回來!」
老者神色焦急,什麼細水長流的方法都拋之腦後,他現在就想殺了裴宇取出靈寶。
「你終于開竅了。」裴賓會意,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放心,事成過後你的酬勞我出雙倍。」
裴賓伸出了兩根手指,老者的神態也緩和了很多。
「裴先生,如果不是因為靈寶突然聯系不上,我也不願意選擇如此冒險的方法,畢竟最近可是多事之秋。」
老者神色難看,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有我裴家保著你,不用怕!」裴賓拍了拍胸膛,「只要你願意繼續留在裴家,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多謝裴先生的好意,我這人散漫慣了。」
老者拱了拱手,拒絕道。
裴賓這個人他比誰都清楚,卸磨殺驢的事情還少嗎,如果不是因為最近卻一些材料,他是絕對不會跟這種人一起辦事的。
不過還好,他手里也捏著一些裴賓的把柄,他奈何不了自己。
「那好吧。」裴賓眯了眯眼楮,做出了一副惋惜的樣子,「這件事辦成,絕對少不了先生的東西。」
兩人客氣了一番,停止了交談。
「這小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不接電話。」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裴賓已經打了幾十個電話,每一個都打通了,但電話那邊卻沒有人接。
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他意識到了什麼?
裴賓的臉色陰沉的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了。
不過看了一下時間後,他又放松了下來。
「七點,那小子現在應該在KTV瘋著呢,听不到電話也正常。」
但盡管知道是這樣,裴賓的臉色依舊不好,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只想要盡快的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時候,就好比是你即將要滿足的時候,那個人卻開始吊起了自己,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簡直度日如年。
裴賓在大廳里左右的徘徊起來,甚至比老者還要焦躁。
不一會,他便開始埋怨起老者。
「你還是老了啊,當初在他父母身上中的咒這麼厲害,怎麼到了這小子身上效果卻這麼弱。」
「今天是第六天了,他離開的時候狀態還是這麼好!」
「我也沒有料到那只動物竟然短暫清醒了片刻,不過裴先生不必慌張,今日他必死無疑。」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細水長流不行,那就直接采取最有用的方法。
「最好是這樣!」
裴賓臉色發狠,又一次撥打了電話。
不過這一次,電話卻接通了。
「大伯。」
大廳里傳來了兩個大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