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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解羅裳博君顏,柳絮無聲淚涕情(一)

愁思難解柳飄絮

倒影湖畔照清面

米白色長袍遮住腳面,對湖而立,黑發僅用墨綠的綢緞系著,漫天飛舞的柳絮沒有目的任由無情風吹散,與柳絮而言,落在哪,哪里就是歸宿的漂流著。

「身體可有好些?」

話落音,我身上就多了件披風。

白淨的手握住在我的肩膀,修長玉手、尖尖的指尖、干淨到透明的指甲,站到身邊的人似繞了流雲半在人間半在雲端,即使被他擁著,感覺也是好不真實的半存在,心像掉在懸崖上空懸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可又忍不住想要努力靠近,越靠近越寒冷。

走近他像走進冰雪極地、空寂雪白的世界我走的好累找的好累。像仙人美如月亮一樣閃著銀白色的光,我從來沒有懂過這個男人,他的想法、他的做法、他的心,我真的不懂不曾明白過,面對他,我都是感覺自己好卑微好迷惘,記憶里明明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常常會因為他的一句夸獎而高興好幾天,可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白自己的位置而刻意遠離躲避他?

站在身邊的人讓我好壓抑,‘好想逃’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催促。為什麼他只是站在身邊,我就這樣的心慌,心像亂飛的柳絮雜亂無序。

沒用勇氣說出求他的話,不看歡少,我心虛的抬起腳就要走。

「不是你要見我嗎?」歡少一身黃明剔亮金冠墨發,雨洗過一般的眼眸深邃看不見底,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清晰倒映在黑夜的眼瞳里。

見我不語,歡少嘆著氣伸手撫上我的額頭無奈輕柔的語氣道「燒退了」

「我…我沒事」我慌張的後退,離開歡少冰涼的手掌,有點害怕的躲開,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都下去」歡少清冷著對身後一群太監宮女吩咐,待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歡少才開口「是為了軒轅戀晨的事?」

我沉默的點點頭,像孩子一樣不敢說話。

「說話」歡少提高聲線不開心的對著我吼。

我被忽高的聲音嚇了一驚月兌口而出「是」

「你,你為了他、第一次開口求我,後來你為了他、向我下跪,現在你為了他還要做什麼?」歡少眼睫結了冰霜的冷著。

「不是」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因為戀晨我不只一次開口求他,但是他的話卻無情的傷了我的心,我只覺得心也被凍住的往下沉,莫然的酸澀爬上鼻尖。

要怎麼在他面前勇敢開口,要怎麼樣才能像嘟嘟一樣一直氣壯的對他要求,要怎麼和他相處,要怎麼樣才能像小時候一樣賴在他的懷里大聲哭泣,要怎麼樣才能改變,要怎麼做?

「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歡少丟下一句話就離開

我急忙要去攔住,但是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靜默的看著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柳絮飄搖的道路上。

黑夜落下,落幕著淒涼的月光,御書房里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滿桌的卷軸和奏折,桌邊人低著頭皺著眉白皙近乎透明的手握著筆在奏章上圈寫,朱砂硯放在一旁。

「叩叩叩,皇上,瑾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

厚重的門被推開,鸞紅裙擺拖地,香肩蓮臂在紅紗下若隱若現,婀娜多姿的人提著暗紅的籃子走向桌前。

「你今天早上沒去我那」

「早上有事」

嘟嘟把手上的籃子放在桌邊站到歡少旁邊握住歡少寫著字的手嬌嗔著「但是,你昨晚答應的」

歡少抬起頭看著嘟嘟抽回手,沒有言語。

「你早上去見她了」嘟嘟擰起眉質問著

「是」

見歡少干脆的回答沒有解釋也沒有掩飾,嘟嘟惱火一把奪過歡少手里的筆狠狠的摔在地上,玉白的地沾上朱砂似血一片沉寂。

歡少沒有表情的對視著嘟嘟的怒火,一會兒拿起另一只筆重新沾著硯台里的朱砂低著頭,道,「來人」

「奴才在」殷公公推開門跪在地上回道。

「送瑾妃回宮」

「皇上」嘟嘟叫著歡少,歡少沒有抬頭看著桌子上的奏折。

「瑾妃娘娘請…」

「哼…」嘟嘟氣惱的推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殷公公大步走出半開的門。

而夜已經徹底冰涼了下來

冷宮的夜很涼,特別是知道某些東西的存在後,就算知道只是一些意念,但我自己在心里還是會感到一些不自在。

「主子,怎麼還不睡?」晚霞提著燈籠走進來。

「睡不著,今天我什麼都沒說出口,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來。」我嘆著氣趴在窗邊感受著涼風習習。

「要是有事就說出來,說的不行那就用些小手段。宮里的一些娘娘呀,要是有事求皇上,她們都會用些特別的手段。」

「特別的手段?」我不明白晚霞的意思,看著忽然變的結巴的晚霞問。

「比如,比如誘惑。」晚霞走上前很小聲的說。

「怎麼誘惑?」

「男人,在什麼時候最好說話?」

「開心的時候?」我不明所以然的反問。

「恩,男人在最喜歡你的時候,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你的。」晚霞小聲的說著,好像有人偷听一樣「床|第之時,男人最听女人話。」

我驚訝的看著小小年紀的晚霞,想不到她連這個都知道,說話間也沒有女兒家該有的嬌羞。晚霞見我這般盯著她看變的不好意思起來,解釋說「奴婢是听宮里的老嬤嬤說的,她們都是伺候娘娘門的,說的定是對的。」

「就算是,我要怎麼找到皇上,都這麼晚了。」我泄氣的爬回窗欞上,看著不見五指的黑夜。

「嘻嘻」晚霞賊賊笑著靠近我,提醒道「主子,你忘了門口那兩個人了嗎?」

「年侍衛?他們知道?」

「恩恩」晚霞一把拉起我就往門外走,我奇怪她怎麼這麼積極呢。「主子,奴婢能看的出來皇上是喜歡您的,要是皇上能把您也封個娘娘的就好了,皇上對您那麼好,為什麼還要封那個軒轅的舞姬不封您呢,奴婢覺得主子您一定要和皇上說說,」

我就奇怪這小丫頭怎麼會這麼熱心呢,原來是打著主意呀,被她誤會我是吃那個舞姬的醋才要找皇上的。

晚霞拉開院門,立在門口的兩個人見了我就下跪。

「你們兩知道皇上今晚在那里吧。」和這兩個人實在不熟,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語氣,只得悻悻的問。

連個人對望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說你們兩個,知道就快點快點帶主子去,主子可是又很重要的是要見皇上,要是耽誤了,你們要被砍腦袋的。」晚霞說的和真的一樣嚇唬這兩個人。

兩個人不相信的又是對看一樣,歡少派的人果然都很謹慎。

「你們害磨嘰什麼呀,要是耽擱的可是要誅九族的。」晚霞氣急的拿手里的燈籠要砸兩個人。

「皇上這個時辰應該還在御書房。」其中一個老實回答。

「那就走呀。」

「我帶主子去。」另一個看晚霞一眼奪過燈籠「主子跟我走吧。」

「那我呢!」晚霞著急的問

「有富帶著你留下。」說著提著燈籠就上前走,完全不一會已經咆哮的晚霞。

「為什麼。」

晚霞的不服氣的喊叫聲在漆黑的身後響起,跟在侍衛後面,我卻猶豫了,這樣真的可以嗎?沒有人回答我內心的疑問,我能看見的感受到的只有淒冷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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