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始終下不去手的于長振。
柳君揚眉頭皺起,念頭一動,那滿臉驚恐的杜幼節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柳君揚運用空間的力量,直接碾成了一團血霧。
「于長老,這種人斷然留不得,做了第一次,自然便有第二次,若是造化境之下自可給他改過機會,可這杜幼節乃是造化境強者,若是背叛,代價人族付不起的。」
柳君揚道。
「小老頭明白。」
于長振滿臉黯然。
「對外宣稱,便是杜幼節遇到魔族魔君,死于魔君之手吧。」柳君揚嘆了口氣,有的慌不得不撒。
「多謝聖子。」
于長振站起,朝柳君揚鞠躬道。
如此,杜幼節也算走的體面。
柳君揚對其點點頭。
「事情已經辦完,我便不繼續留在這幽雲島了,後事交由你們自己處理。」
柳君揚說完,撕裂面前空間一步踏入,再一出來,早已遠離幽雲島十數里之外。
此時柳君揚的目標,是遠在千里外,一處名為亙山關的中型魔域戰場。
同時,柳君揚也通過聖子令牌,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天元山。
這是聖子令在其主人達到封侯級實力,才有磅礡元神力量運用的功能。
——
天元山。
天元山主事大殿之中。
五大長老齊聚一堂。
「我兒君揚,已經突破四重天。」
柳天坐在自己位置上,出聲道,聲音中帶著些自豪。
「恭喜五師弟啊。」
其余四方長老皆是朝柳天道賀。
「君揚該是這一輩,踏入封侯的第一人吧,依老夫所見,君揚當得起冠軍封號,乃是冠壓年輕一輩的絕世天驕。」其中,公乘杰樂呵呵道。
柳君揚可是自己未來的孫女婿,實力強大,他自然心喜。
「也不知我家那小子,什麼時候能到封侯。」錢戰一想到錢烈那憨包模樣,心里便氣不打一處來,這次回去,就該把這小子踢去魔域戰場才是。
「按照慣例,每誕生一位封侯強者,我天元山都該設下封侯大典,宴請四方豪杰,擺上三天三夜的酒席才是,何況君揚乃我天元山聖子,這禮數自然不能落了。」
這時,三長老羅超出聲道。
「那便先讓君揚回來吧,何況君揚剛一突破封侯,便斬了一位魔君,古來今往,也是值得驕傲的戰績了。」公乘杰提議。
「大長老所言正是。」
其余幾位長老附議。
——
月光散落。
山峰之上,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正痴痴望著天上皓月,也不知想些什麼,長長的睫毛一顫顫,加上月光照映在她如雪的臉龐上,就好像詩畫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這時,一身鵝黃長裙的少女背著小手,來到了這里。
看著那女子,少女心想,「能得到白搖師姐這般女子掛念,也不知那柳師兄究竟是踩了幾輩子的狗屎喲……」
「師姐,聖子突破封侯了,听我爺爺說,過段時間便能回到天元山了。」這時,鵝黃裙的少女,走到了女子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啦柔柔,你說,他多久可以到天元山啊。」女子聲音輕柔,似三月春風拂過,讓人心都酥了。
「哎呀,聖子都突破封侯啦,肯定很快就能回到天元山的。」錢柔柔安慰。
女子噗嗤一笑,「瞧我這腦子。」
「只是,我也該加快腳步了啊……」
突然女子又嘆了口氣。
錢柔柔苦笑道︰「白搖師姐,你何必妄自菲薄,你的修練速度在我們這一輩里,絕對屬于頂級的了,至于聖子,我覺得咱們不能把他當尋常人來看,雖然天元山內很多人尊崇他,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想把他當做目標的,因為那純粹是找不自在。」
「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女子揉了揉少女的頭,笑罵一聲。
——
第二日,天元山聖子突破封侯,並且斬殺一位魔君強者的事跡,很快便如風卷殘雲一般,席卷了整個東大陸。
一時間,整個東大陸的人紛紛震驚。
二十來歲的封侯,不僅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都算得上整個東大陸的第一人了。
——
麟風城。
高寒一臉頹廢模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整個房間關閉了門窗,顯得幽暗無比。
「這怎麼可能……」高寒嘴里喃喃。
如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柳君揚,竟然已經達到了他前世所在的高度。
這還如何拔這釘,挑這刺?
怕是痴人說夢罷了。
正因為他前世站在封侯的高度,所以他才知道,以自己二重天的修為,即便加上一些手段,也再不是柳君揚的對手。
在其面前,自己怕也只是個可一口氣吹散的笑話而已……
——
前一晚。
原本正趕往亙山關的柳君揚,突然感知到聖子令正微微發熱。
將令牌拿出,一代流光飛向空中,化作一列字跡。
原來是天元山的召回令。
因此,其原本去亙山關的打算,只能作罷,開始掉頭往天元山趕回去。
一路上,他也不斷靠著撕裂虛空趕路,熟悉著這另一個層次的力量。
第二日中午。
柳君揚路過一處大城。
撇見一白發女子,獨自一人走在街上。
突然被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圍住。
那白發女子一眼不發,走過那突然僵硬在原地的混混身邊之後,那幾個混混就仿佛化作飛沙一般,隨風而散。
這一幕,來來往往的人們,卻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一般。
緊接著,那白衣女子便進了一處茶樓。
「我有酒,聖子來嗎?」
突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傳到了柳君揚的耳中。
柳君揚笑了笑,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一處廂房內,前面坐的正是那白發女子。
「靈芸。」柳君揚坐下,看著那女子笑道。
這女子,正是分離許久的穆靈芸。
看著面前熟悉的青年,白發女子古井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聖子,多年不見,安好否……」
白衣青年突然眉頭皺了皺,看見了女子如天鵝的脖頸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這些年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師尊為我,被魔族……」
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女子仿佛找到了依靠,眼淚禁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