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所以,處子之身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方綰沁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件事她也頗為煩惱,難道以後每次都要像第一次那麼痛嗎?雖然只是一開始,但這樣也讓人很煩惱啊!
雷天狂無言以對,他不傻,當然知道這樣的能力代表什麼,要是方綰沁有這樣血的消息傳出去,她根本活不成,就算活下去也只會是以傀儡的身份。
「你看,我們和至尊榜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剛才說的話依然有效,你可以考慮好了再回答。」方綰沁難得露出了認真的表情,血脈在她的身上,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的,雖然她同樣不希望司暮槿和洛兮雲參與進來,但他們連那樣的話都說給她听了,她怎麼還有可能讓他們離開?雖然她沒有說過,但她對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喜歡的心情是一樣的,每個都讓她心動不已,既然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那麼她又何必迂腐地非要只選一個。
沉默的雷天狂看著她,兩道劍眉緊緊地糾結著,他眼神中的掙扎和痛苦都落在方綰沁的眼中,她明白要做這樣的決定有多難,但她幫不了他,無論他做什麼決定,她都不會說什麼,雖然離開他她也會心痛。
燭台上火苗跳動間,融化的蠟液像淚滴一樣流了下來,卻沒能滴落,它們依附在蠟燭的身體上,不知還要經歷幾次的融化和凝固才能被燃盡。
良久之後,雷天狂緊閉的雙唇輕輕地張了開來︰「我只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愛過我嗎?第二,你說你問過他們同樣的問題,他們是怎麼回答的?」
「第一,我不是愛過你,是還愛著你。」這句話,方綰沁說得很認真,看著他眸子的雙眼一瞬不瞬,說完之後她就笑了,笑得溫柔無比︰「第二,他們說,他們愛我,就算和別人分享我,也要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因為沒有我,他們會活不下去的。」
雷天狂也笑了,心頭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牽著她手的手臂輕輕一收,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在她耳邊低語︰「我也是。我愛著你,沒有你會活不下去。」
半懸著的心落回了原地,方綰沁淺淺地笑了,伸出雙手抱住了他,寬厚的背仍然是記憶中的模樣。
相擁的兩人不知道,隔壁的房間里,一直處于入定狀態的空空子睜開了雙眼,一對漆黑的眸子如黑夜般深邃,回憶里某些畫面洶涌而來,那時經歷的感覺又出現了,左胸內,強力跳動的心髒傳來鈍痛,竟然是她,如此說來,她不就是徒兒的妹妹嗎?
空空子又閉上了眼楮,這次卻不是元神出竅,而是感應自己留在方允身上的一絲印記,按方向和距離來看方念應該還在向陽城,要不要讓他過來?
如果當初的那場夢是一種對未來的預見的話,必須把方允叫過來,至尊榜這個勢力他知道,底蘊雄厚莫名,多一個幫手就是多一分把握,雖然他的確能在最後救下她,但他不願讓她受哪怕一分傷害,即使那只是夢,但那種深愛的感覺還是清晰無比,他要保護她,無論結果會如何。
想到這里,空空子利用留在方允身上的那絲印記傳遞了讓他立刻趕過來的消息。
隔壁房間中傳來一聲響動,原本離開的幾人也都紛紛回來了,空空子略一思索,就在他們房間里布了一層隔音結界,自己能听到他們的對話,別人自然也能,不能讓他們暴露身份,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做完了這一些,空空子又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中。
回到房間中的洛兮雲一見雷天狂的臉上已經神色如常,就知道這家伙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遺憾地嘖了一聲,道︰「我比你先遇見沁兒,所以我的地位比你高。」
雷天狂聞言挑了挑眉毛,笑了︰「此言差矣,這地位可不是這麼排的,我們可是已經行過周公之禮的了,就算要排也是應該按照這個排。」
司暮槿沒想到他們要爭論這個,想了想說︰「這麼說來,無論按照你們哪一個的說法來排,我都是第一咯?」雖然司暮槿不太在乎這種事情,但能得出這個結論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面無表情的多徹干脆閉上了眼楮,邊上的其桑唯恐天下不亂地解釋道︰「我哥的意思是,雖然你們這種行為很幼稚,但是要排名的話果然還是應該要論實力,比一下床上功夫如何?誰能滿足嫂子誰就排第一。」
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方綰沁剛喝了一口茶就被其桑這句話給說得噴了出來,一雙美眸瞄向了多徹,他是這個意思?按他的性格不是應該對這種事不感興趣才是嗎?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的其桑沒想到他的話得到了在場四個男人的認同,司暮槿模著下巴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雷天狂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洛兮雲雖然臉有些紅但也認真地點了點頭,多徹睜開了眼楮,拍了拍其桑的肩膀︰「干得不錯。」
方綰沁傻了,其桑也傻了,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這幾個家伙干嘛像吃了藥一樣啊?
「比一次還是比一晚上?」雷天狂不以為意地問,要說幾個男人中的御女之術絕對沒有人會比得上他的,所以他很有信心。
「一晚上比較能體現實力吧,畢竟還需要耐力。」司暮槿認真地回答,方綰沁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怎麼、怎麼他也跟著起哄?
「一人一晚。」多徹難得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願賭服輸。」
「……小爺跟你們拼了!」洛兮雲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方綰沁頭痛起來,到底有沒有人考慮她要不要啊?不過,好像也挺好玩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