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進入了第四卷了,之前從沒想過能寫到這麼遠啊。求推薦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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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西域和元武國的邊境,這個小鎮叫雲羅。
雲羅鎮上的居民滿打滿算也就半百指數,所以雖然名字里帶個鎮字,卻不如說個是錯落跟合適。雲羅鎮地處元武國內陸,是從西域去往角赤國的必經之路,這里偶爾也會有商隊經過,所以鎮上有一家簡陋的客棧專供這種零星的商隊居住。
因為商隊並不是常常有,所以客棧的生意很多時候都只能用冷清來形容,客棧的主人除了經營這家客棧以外還有一片土地,發大財是指望不上的,但養家糊口還是可以的。
如今才剛五月中旬,春季的商隊已經走了,下一次再有商隊入住就要等秋天,所以往年的這個時候客棧的主人會干脆關了客棧,反正雲羅鎮就這麼大,沒有外人來誰也不會來住客棧的。然而今年是個例外。
不知為什麼,一直都沒什麼外人來的雲羅鎮上突然有不少帶著武器的人來來去去,這些人多半凶神惡煞,個別幾個長得還行的吧身上還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勢,這讓客棧的主人半喜半憂,喜的是這麼多人總要住店,而他這里是雲羅鎮上唯一的客棧,憂的是這些人一看就是些惹不起的人物,萬一要是住霸王店,他找誰要房錢去?
所幸的是,這種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所以近幾天客棧老板常常做夢都笑醒,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大莪銀子呀。
客棧的房子已經有些年頭了,老板又拿不出什麼閑錢修繕,所以客棧看起來又髒又舊,不過過著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的江湖中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只要有吃有睡就可以了,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享受,而是捕獵某個人。
正值飯點,客棧的大堂里零散地坐著幾個客人,大部分都是一人佔一張桌子,只有一張桌子上是三個人圍坐,整個大堂安靜地只能听到吃飯喝酒的聲音,偶爾有幾句交談也都是從那三人圍坐的桌子上傳來的。
「唉,一點線索也沒有啊。」蓄著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滿是油膩的嘴說道。
「你說,連這麼偏僻的地方都來了這麼多人,咱們能佔到先機嗎?」比中年男子看起來稍稍年輕一些的女人說道,一身紅衣顯眼異常。
「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到手也會飛走,娘,這種事強求不得。」看來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模了模手中包著布條的武器說道,听他話中的意思,這三人竟是一家三口。
那對男女聞言點了點頭,活了好些年頭了,還不及兒子看得開。
客棧里又恢復了安靜,然而這種安靜卻沒持續多久,正當客棧老板撥著算盤算今天又有多少銀子進賬的時候,客棧的外面響起了兵戈角鳴的打斗聲,大堂中不少人都向外望去,只有幾個好像完全沒听見一樣繼續如常進食。
「小賊!老娘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幾次三番為難于我?」一個听起來嬌俏的女聲響起,不過自稱老娘,想來也是個潑貨。
「哼,無冤無仇?你當在下是睜眼瞎不成?在下親眼見到我那可憐的徒兒死在你的劍下,現在想賴賬?」這聲音的主人听起來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顯然對剛才的女子是恨之入骨。
「放屁!老娘自出江湖到現在都沒殺過人!休得血口噴人!」女子吐了口唾沫,又道︰「你說我殺你徒弟是你親眼所見,可是老娘明明打不過你,你當時為什麼不來阻止?謊話都不會說嗎?」
年輕男人一時語塞,邊上跟著女子的少年開口了︰「姐,與他嗦什麼,要打就打,還怕他不成?」
一直行為潑辣的女子卻是對著少年苦笑一聲︰「小弟,要是打的過姐姐也不懼,可是這小賊功夫恁高,打不過呀!」
此時,看熱鬧的人都把頭扭了回來,這種事情在江湖上幾乎每天都要上演,誰呀不會去多管閑事,畢竟也不知這兩人是什麼底細,到最後惹得一身騷都沒地說理去。
客棧大堂中的一家三口,那中年女子听到這里卻是皺起了沒有,右手輕輕地放在了少年手中拿著的武器上,少年挑了挑眉毛︰「娘?」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藥兒你記住,在江湖上踫到什麼都不能多管閑事,但唯獨一件事不能不管,就是女子帶著孩子被欺負,為娘最恨的就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仗著武力欺負女人和孩子,當初要不是踫上個不要臉的,你也不至于……」
少年阻止了她再說下去,松開了自己的手,中年男子則什麼都沒有說,目送中年女子而去。
「你不覺得我娘太沖動了嗎?」少年問。
「不,我看中的就是你娘這一點。嘿嘿。」中年男子笑起來,嘴邊的大胡子一聳一聳的,少年眯著眼楮想著什麼,沒有說話。
他們其實並不是一家三口,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近幾年才遇到的,看見他娘親的第一眼就纏了上來,怎麼甩也甩不掉,後來娘請被他打動了,兩人沒羞沒臊地在一起了,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對這個男人還是心存芥蒂的。
很快,中年女子帶著兩男一女三個人走進了客棧,少年看得疑惑,剛才不還打生打死的,怎麼一轉眼就三個人一起進來了?
中年女子指著大胡子男人和少年說︰「這是我男人,歸元掌鐘萬壽,這是我兒子曲藥兒,我叫曲欣婷,江湖人稱火鳳凰。」
三人沖曲欣婷和鐘萬壽拱了拱手,女子說道︰「老娘……不是,小女子秦綰芳,這是舍弟秦兮洛,從家中出來歷練,還沒有名氣,謝過火鳳凰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