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自顧自的交談讓思依諾很不開心,他眯起了眼楮︰「你們把本王當什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你們擅自決定?」
沒有人理會他,方綰沁看向宛月︰「公主,我們相識一場,總算是緣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別人去評論或者指手畫腳,你明白的吧?考慮到你哥哥這次可能會一去不回,我最後給你講個故事作為臨別贈禮。在我的國家的歷史上,曾經有個叫花木蘭的姑娘,戰亂的時候她代替父親上了戰場,在軍中十二年,屢立戰功,一路從小兵當上了將軍。你知道嗎?當時的軍營和現在一樣是不允許女人進去的,可是她在軍中當了十二年的兵,沒有人發現她是女人,她也用行動告訴別人女人一點也不必男人差,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你懂嗎?」
方綰沁相信聰明如宛月會明白這個故事的意思,一旦思依諾一去不回,宛月作為一國公主就必須對倫托國這個國家負責。
宛月怔怔的看著方綰沁,這個不算朋友也不算敵人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多徹,其桑,還不出來的話我就要被思依諾殺掉了噢。」方綰沁對著沒有人的方向喊了一聲,她不想再耗下去了,事情搞得這麼大已經不是靠她一個人就能扭轉局面的了,這時候不落跑難道還等死嗎?
一聲嘆息傳來,原本沒有人的地方憑空出現了兩道身影,一樣的金發,一樣的紫眸,一樣的絕世之貌。其桑幽怨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
「因為我知道多徹在那里呀。」方綰沁笑笑,「他在那邊拼命地對我放出‘我喜歡你’的精神力量,我想不知道都難。」
「閉嘴!」多徹冷著一張臉道,白皙的面頰上浮起了可疑的紅暈。
「喲,你的性格恢復啦?」方綰沁遺憾地「嘖」了一聲,「太可惜了,你的甜言蜜語我很喜歡听誒,你這麼快就恢復了,我不就听不到了嗎?」
「你想听我就說。」多徹眼中泛著柔光,既然決定此刻出現,就說明他已經不在意那些事情了,反正,他這輩子除了她是不可能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了,與其在遠離她的角落獨自痛苦,還不如就站在她的身邊,能陪伴她,也就足夠了。
「好啦,人都到齊了,小花你負責小粘,多徹你帶雷天狂,其桑你去把那個支普納找出來,玥王和那個誰誰誰,咱們就此別過啦,本姑娘逃命去也!」說完第一個飛躍出去,司暮槿提著洛兮雲緊隨其後,多徹輕輕松松地扛起了雷天狂,其桑一人架著支普納也跟了上去,一時間走得只剩雷天玥和影衛兩人。
雷天玥翻了個白眼,這個家伙甩甩手就走了,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歸途漫漫,希望思依諾沒有虐待傾向才好。影衛對最後那個誰誰誰的稱呼很是介意,他明明有名字的好不好?他叫……誒?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思依諾的怒氣可以想象,明明是獵物的幾個人居然這麼輕輕松松就跑了,這讓他顏面何存?可是他又不能對著雷天玥發泄,所以把目光落在了那幾千個強盜身上,也不用他說什麼,一個眼神,自有心月復手下去執行命令,他調轉馬頭往倫托國而去,身後,喊殺聲震天。
未來是什麼模樣,誰也無法預見,雷天玥不能,宛月也不能,但是兩人都有種莫名的感覺,與方綰沁的相遇改變了他們未來的走向,雖然不一定是好的未來,但一定是精彩的。
逃月兌的幾人使出輕功一路向元武急馳而去,有多徹和其桑這兩個從小在西域長大的人在,辨別方向和提前躲避沙塵暴等自然災害變得很輕松,日夜不停地飛奔了兩日之後,幾人終于出了西域的地界,重新踏上了元武的國土。
雷天狂在稍早一些的時候醒了過來,見到完全陌生的多徹和其桑也沒有多問,只是問了雷天玥和影衛的去向,在听到方綰沁的解釋之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看他的模樣就知道,顯然他的心中還有心結沒有解開。
都是過來人的司暮槿和多徹也明白雷天狂的感受,雖然對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可是這種事除了自己想通以外別人根本幫不上忙。倒是沒心沒肺的洛兮雲有事沒事就找雷天狂說話,大談特談排名大小的事情,搞得雷天狂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進入元武國之後,幾人在一個小鎮上的客棧里安頓了下來,吃飽喝足之後終于有時間報支普納的一箭之仇,方綰沁取了一直雞腿捏在手上,洛兮雲則捧了一壇烈酒,解開了支普納的睡穴。
解了睡穴的支普納沒一會兒就醒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笑得像仙女的方綰沁,只見她拿著雞腿在支普納面前來回晃著︰「香噴噴金燦燦的雞腿呀,這香味,這色澤,嘖嘖嘖,我嘗過哦,口感又滑又女敕,一口咬下去,滿嘴的油,怎麼樣,想嘗嘗嘛?」
支普納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一直昏睡中的他雖然沒有體力的消耗,但是也是兩天多沒有進食了呀,此刻看到方綰沁手上的雞腿,唾液不斷地分泌出來,都快來不及咽了。
「嘿嘿,雞腿算什麼呀。」洛兮雲嘿嘿一笑,拍開手上酒壇上的泥封,濃烈的酒香就飄了出來,放在鼻子下一嗅,滿臉享受的表情︰「嗯~真香啊!這可是店家珍藏的燒刀子,是西域沒有的釀酒技術哦,比那什麼馬女乃酒可烈多了,可是男人不就是該喝最烈的酒嗎?來一口?」
「咕」,原來只能看到支普納的吞咽動作,但這一聲不小的咽口水都莪聲音卻讓方綰沁和洛兮雲都笑了,兩人相視一眼,露出遺憾的表情︰「沁兒,他不說他想吃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