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羨慕?那我也可以讓你做一次史上第一次的。」方綰沁壞笑地看著他,「你們兩個都這麼親密了,不如就舉行一場婚禮吧,小鳥,到時你就是史上第一個性別為男的新娘了。」
「去你的!」唐雁語白了她一眼,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這個主意我同意。」上官御風難得的和方綰沁站在同一戰線上,想著唐雁語含羞帶怯地穿著鳳冠霞帔嫁給自己就心動不已。
唐雁語的手不動聲色地掐上上官御風腰間的**,上官御風卻仍然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唐雁語的力氣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得了,天都快亮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我要睡覺了,熬夜對皮膚可不好。」說著,方綰沁打了個呵欠。
「等一下。」對于方綰沁的逐客令唐雁語反而看向了許雲娟,許雲娟識趣地轉身準備走,卻被方綰沁叫住了︰「不用走了,現在在這里的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雲娟你不用回避。」
上官御風和唐雁語對視一眼,還是由上官御風開口︰「四兒,首先我要向你道歉,雖然你的家人不是我親手所殺,但是下令的人是我的舅舅,而且我也參與了追捕的行動,所以,對不起。」說完,上官御風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雖然還是能和方綰沁和以前一樣相處,但是在他的心中總有愧疚之感,不親口說一句對不起總是覺得心中不安。
方綰沁沒有說什麼,一直等到上官御風自己直起腰來才上前一把摟住了上官御風的肩膀,好奇地模了模後者的額頭,然後問唐雁語︰「小鳥,你是不是給家伙吃了什麼新開發的丹藥?還是他生病發燒了說的胡話?嗯?」
唐雁語笑了︰「嗯,他在剛剛的宴會上喝了不少酒,應該可能也許醉了。」
「小鳥啊,不是我說你,自己的男人要看好啊,喝多了酒傷肝不說,說不定還會不舉,到時候你的性福就完蛋了啊。」方綰沁一臉認真地教訓唐雁語,上官御風在邊上听得滿臉黑線,這女人說話真是葷素不忌︰「不舉你個頭!你還是擔心三兒吧!成天跟在你這妖精身邊遲早要被你給榨干的。」
「大哥,我身體很好。」被提到的司暮槿忍不住提出了小小的抗議,然後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倒是司暮槿臉皮薄,忍不住臉紅起來。
「不笑了,說正經的。」唐雁語斂了笑容,原本他還擔心方綰沁會不會對上官御風有心結,可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所以心中也輕松了不少,「我本來想,這家伙作為當時的當事人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說不定對你調查的事情能有所幫助,你要不要問問看?」
方綰沁緩緩地搖了搖頭︰「我大約可以猜到他知道多少,狐狸當時只不過是听命行事,一方面狐狸一直待在外面所以對皇宮當時的局勢並不了解,匆匆被召回肯定也只是給一道密旨而已。二來從元武出兵到我出逃也不過就是短短幾天的功夫,狐狸肯定是直接從山寨出發才能在短時間內到達,這樣一來也沒了從他舅舅那里得到些什麼消息的可能,狐狸,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得沒錯。」上官御風點了點頭,卻又道,「但你不會知道我一共收到兩道密旨,一道是和其他人一樣的內容,另一道確實舅舅親筆書寫的。」
「嗯?密旨還有不是親筆寫的麼?」方綰沁有些意外。
「當時的舅舅已經病入膏肓,提筆寫字需要耗費他大量的精神,所以一般的旨意都已經是由親信代筆的了,可是舅舅當時給我寫了親筆信,所以我才會決定幫他這一次的。他在信中說,方家才是這次行動的重中之重,無論如何一定要帶回方家的嫡女才行,可是等我到方家的時候,你的祖母已經攜眾女眷服毒自殺,尸體都涼透了,因為中毒而死所以面部黑紫。我們在尸體中找到了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經你們曾經的家僕辨認認定那個女孩子就是方家唯一的小姐也就是你,我的任務到這也就結束了。此後進京復命,舅舅得知之後只是嘆氣,後來我就回山寨了。」上官御風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緩緩道來。
「嗯?指明要我?」方綰沁一愣,當初她得到的那一點線索很模糊,只知道元武連滅四國是為了方家的傳承血脈,卻沒想到對方的目的居然就是她。
「對,我當時也覺得很好奇,舅舅已經是那種身體了,怎麼還可能為了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滅四個國家?而且你們四國所依附的御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當時就懷疑這里面是個很大的陰謀,可是我當時對這種權術的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深究。」上官御風現在想來當時的事情還是疑點重重。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一旁的唐雁語听兩人所說,聯想到前段時間方綰沁問自己血脈的問題,忽然開口問道︰「四兒,你祖母姓什麼?」
「女乃女乃從來不提自己娘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女子成親以後一般都冠以夫姓,小鳥你想到什麼了?」方綰沁是真的不知道,她不像另一個方綰沁穿越到她的身體之後還接受了她的記憶,對此是一問三不知。
「在眾多血脈家族中,有四個家族和其他的家族不同,她們的血脈傳承不會出現在族中男子的身上,只會出現在女子身上,而這些家族出女性的幾率實在低得可憐,有時甚至五六代才出一個女性,可是這些女子,沒一個都是那個時代呼風喚雨的人物。」唐雁語面色凝重地道出那個時代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