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若葉奈奈所料, 夏油杰就停在她身前兩米——位置,勾起唇含笑望著她。
那並不是什——善意的笑容,從他——眼眸中, 若葉奈奈能看出其中——漫不經心以及一絲趣意。
第一時間伸手攔住身旁——太宰治, 若葉奈奈繃緊神經嚴肅以待。
夏油杰前來找她, 絕對是有備而來, 而且顯然不是什——好事。
「?」兩個人在沉默對峙——功夫, 有些迷茫的太宰治仔細打量了彼此雙方的表情, 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 「敵人?需要戰斗?」
「差不多。」若葉奈奈低聲提醒他, 「一會兒你躲到一邊去,不要被卷入進來。」
以前也曾經了解過若葉奈奈——能力,太宰治非常順從的點了點頭, 並且——為心中對自己半斤八兩——實力非常有自知之明, 也就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將戰場留給了若葉奈奈——
種聰明人實在是很讓人省——, 若葉奈奈滿意極了, 察覺到太宰治已經走到了安全位置, 她便毫不猶豫——看向夏油杰︰「讓開,你擋道我——路了。」
雖然眼睜睜——看著太宰治往後躲避了一段距離, 但夏油杰臉上——笑容卻依舊沒有發生變化,甚至還禮貌——朝若葉奈奈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若葉小姐, 很不巧,今日我是特地來見你。」
也不在意若葉奈奈——態度,他繼續道︰「就在今天,將會在澀谷發生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 我作為事件的策劃人,誠——誠意的想要邀請你一起參與。」
「……」——一連串的信息過于籠統,讓若葉奈奈更不知道他所說的含義。
但是對于詛咒——事情,她完全不想听,也不想理會。
「我拒絕。」若葉奈奈冷笑了一聲,「是什——讓你覺得我會有興趣。」
「你會有興趣。」——樣篤定著——夏油杰眼神越發深邃起來,嘴角弧度也微微擴大,「畢竟——場事件的中心人物,就是那位大名鼎鼎——五條悟啊。」
「有關他——事情,你不——興趣嗎?」
「……」聞言,若葉奈奈——眼底倏地一沉,將掌——攥的更緊了一些。
她知道對于詛咒來說,五條悟算得上是最強大——敵人、不得不除掉——敵人,之前一直沒有動手也是因為畏懼五條悟——能力。
而現在他們卻似乎下定了什——決心……難道說,他們掌握了能夠殺死五條悟——方法?
內——一緊,若葉奈奈當機立斷,決定先將夏油杰給除掉,再將——件事告訴五條悟,做個提醒。
夏油杰、哦不,應該說寄生在夏油杰腦子中的詛咒從來沒有展現過其他——能力,若葉奈奈對他不夠了解,按理來說莽撞沖上去有些不謹慎,但是听了他剛才所說的話,若葉奈奈便再也坐不住了。
「是麼。」于是若葉奈奈從系統里拽出那把專屬于夜兔——油紙傘,眉眼壓低,冷漠——眯起了眼楮,「那麼只要將你殺死,一切就沒問題了吧。」
無需多言,若葉奈奈拿著粉色的油紙傘,猛地沖了上去。
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一言不合——就開始攻擊,夏油杰的稍顯怔忪的臉上很快浮現出幾分無奈。
他沒有選擇與若葉奈奈硬踫硬,而是伸手敏捷的往後退去,快速躲過了那如同暴風雨般的拳頭。
然後在遠離原先——地點數十米外——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樣真——好嗎,在這里與我戰斗?」
若葉奈奈不解的一挑眉,她不是沒有打到夏油杰,事實上在與夏油杰的戰斗中,一直是她單方面的碾壓,拳頭大多數都揍在了夏油杰的身上,令夏油杰頗顯狼狽——往後退去。
不過如果夏油杰使用咒力——話,可能戰斗就不會——輕松了。
但他本人一直選擇的逃避,卻又說出這樣威脅——台詞,若葉奈奈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忘記你——同伴了?」于是夏油杰慢條斯理——拍了拍身上——灰塵,輕聲吐出這樣一句話。
立刻讓若葉奈奈瞳孔一縮,意識到了一個被她遺忘了——男人。
糟糕……太宰?!
差點就忘記了——個跟她同行——男人,若葉奈奈焦急的就想要掉頭去尋找太宰治——身影。
然而已經不需要她特意的去尋找了,——為太宰治從後方已經緩緩——走到她——面前,並頗為無奈得彎唇一笑,指了指身上纏繞著——詭異——樹枝,嘆息道︰
「抱歉,我是想要躲到安全位置來著,但是這些樹枝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根本躲不開啊。」
乍一听上去特別詭異——理由,若葉奈奈卻完全能夠理解他——無奈。
雖然太宰治本人看不見,但是若葉奈奈卻能清楚——看見他身後正站著一只龐大的詛咒,是這只詛咒操控的樹枝捆綁起太宰治,讓他無法自如行動。
「……所以你們從一開始——目的就是人質?」
若葉奈奈用力壓下一股惡氣,是她忘記了,雖然大多數詛咒沒有智商還很愚笨,但眼前——只卻非常特殊。
夏油杰微笑著,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注意到她目光落在的位置,太宰治也微微偏過頭去看,盡管什——都沒有看見,他卻越發若有所思起來,總覺得——里應該存在著什——生物。
算了下自己前去攻擊詛咒從其手中救出太宰治——可能性,若葉奈奈最終沉默了下來,慢慢扔掉了手中的油紙傘。
失去了武器後,她的戰斗能力只稍微減少一些,但——也是她妥協的信號,她看向夏油杰︰「你想怎麼樣?」
「從最初我就解釋了,我們只是想邀請你去舞台的最中心看戲而已。不做抵抗——話,我們就不會傷害人質。」夏油杰好整以暇——說道。
從他用的‘我們’——稱呼的時候,太宰治便一瞬間確信了自己——懷疑。
意識到這是一個奇怪的、不屬于他——世界,他——能力在這里起不到半點作用,他便徑直將目光落在若葉奈奈身上,猜測對方是否會為了他選擇妥協。
而此時,若葉奈奈也將目光移向他,二人目光交匯,彼此認真——注視著對方。
那雙金色的眼眸中浮現掙扎,最終又緩緩歸為平靜。
「好。」
若葉奈奈妥協了。
不僅僅是因為人質,既然這些詛咒們為了五條悟都特意設下了陷阱,她倒是想要看看會是什——盛大的模樣。
如果五條悟中計——話好好冷嘲熱諷一番也是挺好——,到時候她在英雄救美,打倒所有詛咒……嗯?打倒所有詛咒??——
一瞬間,若葉奈奈突然靈機一動,先是一怔,隨後便迅速思索起來。
為了戰勝五條悟,大概率——次的進攻敵人會全部出場,還有那個叫什——真人的詛咒……那麼為何不趁著——次機會,將敵人的老巢一窩端了呢,反正她——邊還有香夜——個無敵強大——馬甲啊!
越想越覺得——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若葉奈奈眼底迅速劃過一絲奸詐——笑意,決定調動起香夜,讓她以適當——時機與真人見面,並成功祓除對方。
但算盡一切——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的——個馬甲中最先見到真人的,不是她不是香夜也不是清水,反而是跟詛咒沒有半點聯系的白!
——
在本體與夏油杰緊張對峙——時候,白還在勤勞的在咖啡廳工作,任它外面有什——妖魔鬼怪,也不關她什——事。
自從那日與中原中也有些尷尬——一次對話後,中原中也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白不清楚是自己——話過于直白所以傷到了他——,還是他在努力消化著自己——意思。
抱著——樣疑惑——情度過了兩天,——天正在丟垃圾的時候,白又一次見到了站在後門前——、那身穿黑色外套黑色帽子——身影。
似是有些踟躕的,看到她後,青年的眼眸猛地一亮,卻猶豫——未曾輕易靠近,直到白復雜——注視著他一會兒想要轉身離去,他才立刻喊道︰「白!等一下,我只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于是白停住了腳步,側過臉不解的望著他。
中原中也輕輕調整了下帽子——角度,聲線陡然柔了下去︰
「我……要回橫濱了。」
「……」白一下子怔住了,她沒有想到中原中也竟然這——快便想通了。
不過,——倒確實是一件好事。
「雖然我沒有完全理解你所說的含義,但是你想要與組織、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
中原中也垂下眼簾,盡管臉色有些黯淡,語氣卻很堅定︰「如果你覺得——樣比較好的話,那我……就會尊——你——選擇。」
強顏歡笑——露出個笑容,他裝作不在乎——語氣輕松道︰「當然你想要回來的話我隨時歡迎你,我回去後也會再一次認真思考下你——事情,等到真正得到內——答案後,我大概還會來見你一次。」
「……下一次,一定會將想要告訴你——事情全部表達出來。」
即使那樣也得不到回報的話,那他……就會真正的打算放手了吧。
青年低聲的說著。他最終還是後退了一步,以白的想法為中。
能做出這樣的選擇,說明他已經稍稍成長了,不再是那個一——只會追逐——孩子。
他——戀愛也不再跟孩子一樣,只是單純的辦家家酒了。
將白當成個人尊——白的意願,是他現在能做——最為恰當——選擇。
听了他——話之後,白沉默了下,臉上也逐漸勾起了一抹弧度︰「謝謝,我記住了……你也要保——啊,中也。」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也緊接著沉默了下來。
二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卻都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離去。
或許是中原中也潛意識里還想再跟白多呆那麼一些時間,或許是中原中也還想要再跟白說些——理話……但正是因為他——段時間的猶豫,才導致著事情完全朝著不同——方向發展了。
不知何時,詛咒——氣息越來越強,越來越近,還沉浸在離別中——白稍稍遲鈍了一拍才注意到。
而等到這個時候,便已經晚了。
有著藍色長發、滿臉都是縫合痕跡的詛咒只一抬眼就對上了白的視線。
一人一詛咒便同時怔住了。
「咦?你怎麼會在這里?」真人模著下頷疑惑——思考了下,「夏油不是去抓你了嗎?」
真人怎麼在這里??
白的——中倏地咯 一跳,表情控制不住的露出恐慌——神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也正因為她——表現與以前完全不同,所以真人才忽然恍然大悟起來︰「啊,——又是一個你找到的身體?——已經是第——個了。我只記得你靈魂——形狀,人類——外形對我來說稍微有些難辨呢,剛開始沒認出來,抱歉啦。」
他雖然這——道著歉,但白卻沒有一絲欣慰的——覺,本體遇見夏油杰就算了,怎麼連她這個馬甲都能遇到大boss??
而且白沒有一點能夠對付詛咒——手段,正面硬踫硬明顯不是好——選擇。
怎麼辦呢?——
中冷靜——想著,表現在外面的白卻臉色發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嗯?你在怕我?」真人被她的表現所迷惑,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楮,但當他看見白靈魂——形狀後,便頓時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什——啊,只是裝出來的啊,人類還真是虛偽啊。」
白︰——叫演技謝謝,虛偽個屁。
她的——一遵循性格的演技雖然在詛咒——眼里不算什——,然而還遲遲沒有離去——中原中也看在眼里,卻顯得有些嚴肅起來。
「白?你不舒服嗎?」——
為看不見詛咒,在中原中也——視野內只能看見白一個人在畏懼著空氣,相當模不到頭腦。
而白顯然沒有功夫去理會他。
同樣,真人也對看不見他——普通人不——興趣。
他只是對著白思考了下,最終拍了下手︰「嗯,看起來這個身體很弱呢,好,決定了!也把你一起拐過去吧,你可是任務中比較——要——環節呢,多一個是一個。」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抓白。
發出一聲急促——尖叫,白就瞬間扔下手中的東西打算跑路,她有想過要不要現在就將香夜叫過來幫忙,但是詛咒們被一鍋端的——覺顯然更好,為了一個馬甲破壞計劃,相當不值得——
為放棄了救援的機會,于是根本沒想過能躲——了——白便輕而易舉的被真人抓住,脖頸和身體被狠狠勒住,渾身動彈不得。
「白?!」——一些列——表現頓時讓中原中也意識到了真相。
似乎有一個看不見——敵人正在對白進行著攻擊,而少女痛苦難忍——跡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透明人?」中原中也想出了個最大的可能性,並瞬間眉眼一壓,打算先將白救出來再說。
他調動重力狠狠——朝白身後的東西踹去,還真被他模到了模糊——什——東西。
加倍——力讓本來根本沒在意這個螻蟻——真人吃了一虧,手臂都被砸的變了形,頓時驚奇——咦了一聲,終于注意起這個擁有特殊能力——青年。
「竟然能打傷我,有意思。」
治愈能力被詛咒運用到了極限,很快真人的手臂就恢復了健康,反倒是中原中也根本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就像是找到了新奇——玩具,真人的眉眼迸發出濃濃——興趣︰「唔,雖然很想再跟他玩一玩,但是時間……」
他猶豫了下,忽然低頭看向白,笑了起來︰「對了,看起來他很喜歡你,如果我將你擄走後,他是不是也會跟著我過來呢?——樣我們就有更多——時間玩一玩了。」
「……」聞言,白頓時一驚。
她有自信不管怎麼樣都傷及不到本體所以問題不大,但是要將中原中也牽扯到其中,那問題可就嚴重多了!
一個太宰治就夠麻煩的了,中原中也絕對不能來!——
些詛咒可不是看不見——人能夠應付——!
于是,白心中頓時迸發出了強烈——,並一改方才——害怕與畏懼,大聲朝中原中也喊了起來︰「別過來,我沒事!能夠保護好自己!你看不見千萬不要跟過來!!很危險!」
但是喊完——句話她才意識到,——句話大概不僅不會阻止中原中也,反而會起反作用。
畢竟以中原中也那勇敢善良的性格,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營救。
而且柔柔弱弱——白這——說的話,就好像是不想讓對方擔——故意說的假話一樣。
果然,中原中也並沒有選擇退縮,還頗為堅定——保證道︰「我絕對不會拋棄你不管,等我,我會救你出來的!」
白︰「……」
不是啊,我是真——不想讓你來啊!!我真——有逃命的方法啊嗚嗚嗚嗚!!!
然而此時無論她說什——,中原中也也听不進去,真人滿意的帶著她逃跑了,中原中也在努力——在後面追。
白再一次絕望了,她自暴自棄——嘆息著,算了算了要死一起死吧,黃泉路上倒也不孤單。
當清水詩音被學校里——緊急鈴聲召喚的時候,大概就已經猜出了其中——緣由。
果然,咒術學院的老師們要求全體學生一起行動,目標便是澀谷的車站。
此時,若葉奈奈、白都被強行帶到了澀谷——結界中,雖然不知道那些詛咒具體抓她要干什——,但清水詩音可以合理——猜測道,應該是跟五條悟有關。
「五條老師呢?」
果然,當虎杖悠仁將——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便得到了監督這樣的回答︰「敵人指明只讓五條悟一個人進入澀谷,所以他就先一步前去了。」
「什——?!」虎杖悠仁頓時擔憂了起來,「為什——五條老師要听他們的話啊,——覺很像是蘊藏著陰謀——覺啊!」
「——為詛咒關押了澀谷車站——無辜百姓做人質,而且還是幾千——萬條人質。」監督新田明眉眼蘊藏著濃濃——擔憂,正因為在場那麼多無辜——人質,——次的事件才極為重大。
「不過五條先生還是在看見其中一位人質——照片時,才顯得有些鄭——起來。」
現在想起當時的場景,新田明還有些不寒而栗,——為那個時候——五條悟就仿佛被奪走了最為重要——寶物一樣,渾身的殺氣止不住的往外冒,一直掛在唇角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用力——捏緊了手中的照片。
很恐怖,——乎從來沒看過他那麼生氣——模樣……真不知道那位粉發——女性到底是五條先生——什——人。
「總之,我們要從各個地點隨時輔助五條先生,現在按一位教師帶一位學生——方式分成——組,等候指令。」
下達命令後,很快,眾人便按照能力類型成功分好了小隊。
而清水詩音嚴格意義上並不是咒術高中的學生,——此,她沒有被分配到任何隊伍,但與此同時的,卻也可以選擇任何隊伍。
「真——要參加——次任務嗎,很危險。」伏黑惠忍不住出聲勸阻她。
跟以往簡單——任務不同,他並不想讓少女遇險。
「沒關系,我只是輔助嘛,當然會小心將自己隱藏好,有危險的話也會瞬間移動溜走,不用擔。」清水詩音很快給出了個合理——解釋,況且她的其他馬甲全部都已經前往澀谷了,她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拗不過她的意思,伏黑惠只得點頭同意了,他剛想邀請清水詩音加入自己——隊伍,但轉念一想,清水詩音選擇虎杖悠仁——隊伍說不定會更加安全。
畢竟現階段,虎杖悠仁——咒力越來越強,再加上有強大——體術做保證,怎麼看都比他擅長保護人。
呆在虎杖悠仁——身邊會更安全——
個時候,他忍不住將目光與虎杖悠仁交匯,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卻很放心將清水詩音交給虎杖。
然而對上他飽含深意的視線後,虎杖悠仁卻忽然間目光閃躲起來,竟是主動避開了他——眼神。
「……清水就交給你了,伏黑。」用拳頭輕輕砸了下伏黑惠——肩膀,虎杖悠仁最後又悲傷——看了眼清水詩音,便什——都沒說的起身離開了——里,走遠了。
明明剛才吃飯的時候還什——事都沒有,僅僅兩個小時就變成了——副生疏的模樣,伏黑惠忍不住蹙了下眉,完全不知道——之間發生了什。
他看了眼身側同樣垂著眼眸沒什——精神——清水詩音,張了張唇想要問些什——,卻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大戰在即,還是不要討論——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影響——情了。
之後的事情,等——場仗打完了再說吧。
他——沉默救了清水詩音一命,清水詩音自然明白虎杖悠仁躲著她的原——,不是因為討厭,而是因為害怕傷到她。
似乎將她身上——詛咒,完全任定成是宿儺影響到了一樣。
不過不是的,只要一接觸詛咒,她的身體就會逐漸——被詛咒侵蝕,可這樣的理由一旦說出口,所有人都不會讓她去參加戰斗。
但她卻仍舊想要盡自己——微薄之力去守護即將前往戰場的——群少年,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助他們,便是清水詩音這個馬甲被創造出來的最大的意義了吧。
在她還能夠行動的時候,在她還沒有完全壞掉——時候,就讓她在背後默默——守護著——群少年吧。
清水詩音眼神逐漸堅定下來,並毫不猶豫——追隨著伏黑惠前往戰場。
此時此刻,偌大的澀谷車站已經被透明的結界所包圍,其中有著成千上萬——普通人人質,皆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
他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五條悟出來,他們才會被釋放出去。
而五條悟就是踩著——些人的頭頂開出一條路,輕松的走到了一群詛咒——面前。
「用這——多人來引我過來,還真是大手筆啊。」
環顧著四周茫然不已的人質們,五條悟最終將目光落在面前——三個詛咒上,輕笑一聲。
他只認得其中兩位詛咒,一位可以操縱樹枝——花御 ,一位向火山一樣可以爆發熔漿——漏瑚,至于另外那位黑發——特級咒靈,完全沒什——印象。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詛咒——來歷,同樣也不關心他們的想法。
「其實你們不需要——麻煩的,——為只要有那張照片,我就會立刻趕來這里。」
逐漸念出的聲線越發低沉,他——表情也陡然沉了下來。
那張臉上——滿了冰冷的怒火,更是一字一頓的詢問道︰「我來了,奈奈醬在哪?」
「把她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