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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于是若葉奈奈便將五條悟胖揍了一頓, 很給面子的沒有打臉。

雖然五條悟嚎的那個叫淒慘,但其實因為無下限式的原因若葉奈奈連衣服都沒踫到他,全部打在了空氣上。

這也是為何若葉奈奈絲毫沒有留手各種發泄怒火的理由, 畢竟五條悟這人也打不殘, 作為沙包來說非常的合適。

太宰治那人身體柔弱到不像話, 說不定一拳過去就要吐血了, 到時候她還要賠償醫療費, 因此, 五條悟對她來說正合適。

將心中那不斷累積的怒火和煩躁通通發泄出來, 若葉奈奈終于舒服了。

而等她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開始整理胸前的衣襟時,面前的兩位狗男人都非常自覺地正坐著,低眉順眼, 不發一言。

提前就有覺悟的五條悟尚且不說, 原本是站著的太宰治親眼目睹了若葉奈奈凶殘的拳頭後,便一言不發的土下座起來, 將自己縮成鵪鶉狀, 努力減少存在感。

這樣的表現終于讓若葉奈奈氣順了一些, 將後背靠在窗戶附近,雙手環胸冷聲道︰「你又是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直直盯著五條悟的臉, 開始了秋後算賬︰「跟蹤我?」

「怎麼會,如果是跟蹤的話就不會這麼久才找到你了奈奈醬。」比起以往的語氣,五條悟此時呈現出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 「這只是正常的尋人而已啦。」

「那你找我干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事了嗎?」若葉奈奈用力瞪了他一眼,再次讓他老老實實的垂下了頭。

並且用相當委屈的——色瞥了眼若葉奈奈,哭訴道︰「奈奈醬為什麼要騙我啊,重要的事情就是跟別的男人約會嗎, 我好傷心啊。」

換做以前,若葉奈奈還會因為故意隱瞞一些真相而心底愧疚一些,但是現在,她發現對待狗男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極為理直氣壯的開口道︰

「還不是因為告訴你會超級麻煩!」

「而且我只是在正常的服務中,一沒犯法二沒違背良心,跟你沒有半點關系吧。」

微微眯起的金色眼楮中浮現一絲殺意,她冷笑一聲︰「你沒有任何權利阻止我,明白?」

五條悟的聲音更加委屈了︰「可是奈奈醬不是答應過我以後只會為我一個人服務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腳踏兩條船?」

「……」

若葉奈奈的額角跳了跳,直接一巴掌敲到他的頭頂︰「腳踏兩條船個頭啊!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而且你不是也完全沒有付過錢嗎!」

頭頂因為有無下限式的原因一點都不痛,五條悟眨了眨眼楮,忽然恍然大悟︰「是這樣嗎?原來我還沒有付錢嗎?」

「那早說好了啊奈奈醬。」意識到不是劈腿也不是花心,五條悟頓時心花怒放,非常大方的掏出了錢包,「需要多少錢,我現在就可以出。」

「……」看著他那極快的反應,若葉奈奈怔了下,總覺得對方抓錯了什麼重點。

但還沒等她出手制止,一旁的太宰治卻倏地眼皮一跳,忽然間一把抓住了五條悟伸向腰間的手腕。

「等一下。」雖然對著若葉奈奈的時候他可以放低姿態,但是對這個同樣沒有什麼好感的眼罩男,他可是會馬力全開。

因此,太宰治彎起眼楮習慣性笑了起來,手中的力度卻加大了不少︰「憑什麼要讓奈奈只為你一個人服務呢,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

五條悟瞥了他一眼,故意挑釁的笑了起來︰「因為我是最早認識奈奈醬的人,更可況……」

他自信的說出三個字︰「我•有•錢。」

「先到先得嘛。」

「我覺得這件事不分先來後到,最重的是要看奈奈自己的感受。」太宰治這次啊學乖了,說的特別圓滑,甚至還朝若葉奈奈微笑了下,頗有種買好的意思,「而且說到錢……」

「錢這種東西不是很容易擁有嗎?」太宰治大言不慚的開口道,「我也可以付得起。」

惹得若葉奈奈一挑眉︰「哦?你確定?」

這句話從任何人口中吐出若葉奈奈都不會太過驚訝,偏偏這是從太宰治嘴里吐出來的。

那個一直在騙中原中也的錢的太宰治!

這能信?

「你不會又要去坑中原先生吧。」若葉奈奈忍不住狐疑的問道。

「哈哈哈怎麼會呢。」太宰治頓時笑了異常開心起來,「我也是知道不能只從一只鳥身上薅毛的道理的啊。」

「放心吧。」似乎是因為這頗為親密的小秘密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太宰治終于露出了真實的笑容,「想要掙錢實在是太簡單了,無論你想要多少金額我都可以付給你。」

對于像他這種腦子超級好的人來說,賺錢只不是過稍微麻煩一點的事,算不上困難,只要太宰治想,隨時都可以湊齊想要的金額。

現在之所以沒有錢,只不過是因為他懶得掙而已。

看著若葉奈奈和太宰治旁若無人的交談,一旁的五條悟沉默的凝視著,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散了下去。

雖說這次的突擊被打斷了,但他卻仍舊沒有忘記一開始的目的。

他想知道若葉奈奈到底去見了誰,跟那人的關系又如何。

而現在,他卻發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若葉奈奈竟奇妙的與橫濱的人產生了聯系,相處的態度還很是親密。

難不成就是上次說去橫濱旅游的時候認識的?

短短一個月而已就變成這種無法讓人親密插足的關系,真不愧是說奈奈醬的魅力嗎。

這個叫太宰的家伙,果然是個需要注意的人。

不滿于這種奇妙的氣氛,五條悟不動聲色的插起話來︰「有些東西可不是錢能夠買下來的,就算能買也需要難以想象的資金。」

「比起這個看起來根本沒有前途的家伙,還是選擇我比較好哦奈奈醬,當然,如果你成為我的女朋友的話,我的所有東西就都是你的了。」

他曖昧的朝若葉奈奈笑了下,就像是雄鳥想要追逐雌鳥時展現出渾身的漂亮的羽毛。

這樣的手段放在太宰治的眼中,不由得輕笑了下︰

「你說得對,還要看性格的,比如說像你這樣性格自大臉皮超厚的人就完全沒有到達合格線不是嗎?」

五條悟勾了下唇︰「我覺得比起你陰沉黑暗還愛算計人的性格,我這種的已經是超級好的男人了。剛才被你騙走了二百萬,不如先還給我在說話怎麼樣?」

太宰治︰「那是你自願交給我的,也是對你跟蹤奈奈的一種懲罰,我覺得這個懲罰還稍顯輕了呢。」

五條悟︰「唔啊能堂堂正正說出這麼強詞奪理的話,果然性格太糟糕了,奈奈醬快認清他的本性吧。」

兩個人毫無水準的爭吵就跟幾百只蒼蠅似的在若葉奈奈的頭頂飛來飛去飛來飛去,煩的她快要爆炸了。

臉色越來越黑,內心也越發越煩躁,若葉奈奈猛地呼吸一口氣,各自朝兩人的頭頂一拳砸了下頭︰「安靜!再叨叨就把你們從窗戶口扔出去!」

「……」

頓時,兩個跪坐的男人不吭聲了。

模著額頭大包的太宰治微微蹙了下眉,側頭看了眼絲毫沒有受傷的五條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忽然拿起身側最近的東西朝對方的腦袋扔了過去。

拋出去的一瞬間,他才意識到扔出去的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橡皮,不知道什麼時候堆在了這倉庫中。

本以為對五條悟肯定沒有什麼威脅,結果下一秒,他卻驚訝的發現,橡皮竟然穿過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直接砸到了五條悟的額頭上。

「唔?!」被砸到的五條悟頓時捂住了額頭,扭頭瞪了他一眼,而太宰治眨了眨眼楮,忽然心底升起一種新型的攻擊方法。

于是,時刻遵守著若葉奈奈的‘安靜’規矩,太宰治再次拿起身邊零碎的東西砸向五條悟,意識到五條悟的能力不對‘不含帶殺意’的東西起作用,他扔的都是些普通的東西。

而五條悟被砸到後也二話不說的抓過一把朝他的方向往回仍,極為巧妙的正中太宰治。

兩個人各自對著彼此怒目而視,冷笑起來。

于是,鋪天蓋地的東西左右在空中呈拋物線移動,二人就這樣一躲一扔,在狹小的儲藏室內玩起了新的大戰!

「……」

看見如同小學生打架的這一幕,若葉奈奈無語了半晌,還以為自己帶的是兩個沒斷女乃的娃。

服了,真是服了,這都能打起來。

敢不敢再幼稚一點??

自以為成功勸退了五條悟的清水詩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間。

此時,她尚且不知道本體接下來要遭到怎麼樣糟心的境遇,而是反復查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紫色印記,嘆息一口氣。

將屏蔽的知覺解放,再細細的用繃帶將印記纏上,確保就算不小心擼起袖口也檢查不出來半點問題,清水詩音活動了下——肢,滿意的放下了袖子。

不等上床休息一會兒,她的房門忽然被按響。

開門一看,竟是伏黑惠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全部站在門外,露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你們這是……?」清水詩音疑惑的眨了下眼楮。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沒有說話,轉而看了眼伏黑惠,而伏黑惠也自覺上前一步,有些猶豫的抿了下唇,眸光閃動︰「那個……之前提起的……」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躲避著清水詩音的視線,仿佛有些尷尬般無法將情況說出口。

或許是兩人現在別扭的關系,或許是上段時間那出格的舉動,他心中愧對清水詩音,原本應該自然說出的話此刻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了。

「之前?」清水詩音努力在腦海中回憶著,但是之前這個範圍實在是太籠統了,她一頭霧水。

最終,還是大大咧咧的釘崎野薔薇看不下去,猛地一拍伏黑惠的後背︰「你是不是男人,怎麼說話這麼費勁!」

而虎杖悠仁也在一旁幫襯道︰「伏黑想說的是他姐姐的事情啦,你不是說有能夠幫助他姐姐恢復清醒的方法嘛,他實在是太——興了,按捺不住就直接來找你了。」

「啊,原來是姐姐的事情!」清水詩音這才恍然大悟。

她看了眼有些尷尬別開視線的伏黑惠,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什麼啊,既然這樣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好啦,我們是朋友吧?干嘛要那麼客氣。」

「惠的姐姐就相當于我的姐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的!」

隨著她保證的話說出口,伏黑惠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明亮,越是熟識身邊的這群人他才越發現,自己並不孤單。

「謝謝,只要能救回津美紀的話,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伏黑惠用力的朝清水詩音鞠了一躬,這一句感激是在此刻在心底能夠說出的最真摯的話語。

而清水詩音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抬眼與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相視一笑。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你姐姐在什麼地方?」

伏黑惠自然求之不得︰「姐姐在醫院里,有專門的人員照看,可以請新田小姐載我們過去。」

清水詩音點了點頭,心中不由思忖,她淨化的卡牌只能淨化單純的詛咒,如果是其他方面還真不一定能成功,但如果讓香夜這個馬甲趕過去看看,說不定一切困難就能迎刃而解了。

這樣想著,她立刻決定讓遠在橫濱的本體偷偷放出香夜,盡快趕過來與他們匯合。

而當清水詩音他們剛剛下車的時候,香夜也幾乎同一時刻到達了醫院附近。

「等一下。」于是清水詩音對迫不及待的三人說道,「我請了一個朋友過來,先等一等她。」

「朋友?」三人組初聞這件事,還有些疑惑,等到目光順著清水詩音的方向看去時,視野內才映出了一位穿著紅白相間巫女服的少女。

少女的黑發如綢緞般披在腦後,下襦被風吹得往後飄逸的飛舞,再加上眉眼如畫,面容美麗,氣質清冷,在一眾路人之中特別的顯眼。

幾乎第一眼就能在人海中看見她。

「是那位巫女。」伏黑惠對香夜的印象還算比較深刻,畢竟這位巫女可是很有可能引發宿儺闖出來的誘因,「她能夠治療津美紀?」

「嗯。」清水詩音剛笑著說一個字,手臂便突然再次浮現針扎般的灼熱刺痛。

這種痛苦來的極為熟悉,她不禁條件反射的扭過頭看向虎杖悠仁,果然看見了虎杖悠仁臉頰上升起的詭異的黑色紋路。

渾身暴戾的男人剎那間降臨在人間,並用那雙猩紅的眼眸惡狠狠的睨著女巫的身影。

「兩面宿儺?!」同一時間感覺身側涼颼颼的釘崎野薔薇也注意到了虎杖悠仁的反常,立刻震驚的喊了起來,「怎麼又出來了!」

「什麼?!」最後才意識到危機的伏黑惠連忙側過頭,但是他的視野只浮現出一位飛快前進的殘影。

只見眨眼之間,成功附身的兩面宿儺便如颶風一般朝香夜的位置追去,動作快的讓人根本捕捉不清。

「嘖。」伏黑惠當即煩躁的砸了下舌,想要釋放式——追擊,然而清水詩音卻無聲的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交給香夜就可以了。」她非常有自信的開口,「香夜的話一定能夠鎮壓宿儺的。」

于是本能相信她的伏黑惠眉宇稍稍一動,逐漸放松了——經︰「好。」

三人一邊默契的朝香夜的位置跑去,一邊時刻注意著前方的情形。

「女人!!」

此時已經奔到香夜面前的宿儺臉上殺意大盛,一只手已經猛地握住了香夜的手腕,銳利的爪子不假思索的襲上了香夜縴細的脖頸處,壓低聲線道︰「我說過了,下次再見你的時候,絕對要殺了你!」

「你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站在我的面前?!」

「……」

被他完全捕獲的少女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抵抗沒有慌張。

甚至,那雙眼楮里沒有一絲波動,就連以前注視著他的溫情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眼神更加刺痛了宿儺的心,他惡狠狠的咬緊牙關,幾乎發了瘋似的從瞳孔身處踫發出鋒利的殺氣。

而面對這樣的他,香夜也僅僅是冷靜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你不會殺我的。」

像是被這句話羞辱了一樣,兩面宿儺的表情越發煩躁︰「你有什麼自信這麼說,不會還以為我會相信你,然後繼續被你所騙?!」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一絲精光,如果按照他所設想的話,難不成香夜已經恢復記憶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而打碎他幻想的是香夜毫無溫度的眼眸,「你能夠出來的代價是通過跟這個孩子的契約交換的,那麼代價之一就一定是不能傷人,所以你不能傷害我,也不能傷害任何一個人。」

正好趕到這附近的伏黑惠他們听到了香夜的話,頓時怔了下︰「原來是這樣嗎?」

無需通過宿儺親口透露,他們看到宿儺被揭穿真相時那個惱羞成怒的——色,便立刻意識到這確實是真相。

不能殺人的宿儺對他們而言就沒有任何威脅力了,只要抓住他將他捕獲就能夠鎮壓。

不過以宿儺的力量和速度,這想必也有些困難。

但在力量強大的香夜面前,這也完全不是問題,趁著兩面宿儺被揭穿真相心——動搖的時刻,香夜便將空出的左手迅速抬起,在宿儺的眉心輕輕一點。

就如她第一次與宿儺簽訂契約一樣,這一次又成功鎮住了他的咒力。

「你?!」

可憐的宿儺只是出來剛說了兩句話,就被重新鎮壓了回去,臉上的紋路一點點退散,朦朦朧朧閉上眼楮,一頭栽倒香夜的懷中。

香夜穩穩的扶住虎杖悠仁,見少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恢復了自己的意識,才稍稍後退半步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沒事吧?」

听見不熟悉的聲線,虎杖悠仁立刻驚醒,因為這樣的場景先前似乎也有過一次,他的表情懵逼的凝視著香夜,一時間混沌的腦子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虎杖!」

還好後面清水詩音他們跑了過來,大概講述了前因後果,虎杖悠仁這才意識到又是宿儺干的好事,連忙感謝了下香夜小姐。

「沒關系,我已經用咒力將他鎮壓了,他暫時出不來。」

香夜溫柔的抬手制止了幾人的感謝,「不是說有病人需要治療嗎,我們快去看看吧。」

「謝謝。」伏黑惠點了點頭,率先帶領眾人往醫院走去,「往這邊走。」

幾人接連跟上,落後一步的就是剛剛清醒的虎杖悠仁。

此時的虎杖悠仁疑惑的捏著脖子,仔細回想起他曾經跟宿儺簽訂了什麼契約,但是他無論怎麼想都沒有這段記憶,感到苦惱極了。

「呵,別傻了,你的這段記憶已經完美的遵照契約消除了,不可能記起來。」

忽然間,他听到右手手背上浮現的聲音,低頭看去,果然是一張諷刺勾著的嘴。

「啊?!果然我跟你有過什麼約定嗎!可惡我是怎麼答應下來的啊。」虎杖悠仁莫名其妙的吐槽道。

不過既然是他親自承諾的,想必也應該是正確的選擇,虎杖悠仁索性不再糾結,轉而挑眉看向宿儺︰「你怎麼突然出來好心提醒我了,一點都不像你。」

「哼。」宿儺冷哼一聲,沉默了片刻,忽然壓低聲線威脅道,「……剛才你又用這只手臂去踫那個女人了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好像說過,只要你再敢踫她一下,我就把你的手臂給剁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楮,「那個女人,指的是香夜小姐?」

「閉嘴!」宿儺頓時又炸毛了,「不許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

看見他過激的反應,于是虎杖悠仁嘴角抽了抽,瞬間就懂了。

好啊,這只詛咒之王又在吃醋,這醋味都已經香飄十里了。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導致我意識抽離,站不穩,香夜小姐會扶我嗎?」他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所以這些都賴你,明明這麼喜歡香夜小姐還真麼別扭,你還真是笨蛋啊。」

「哈?小子,你在說什麼,是想要找死嗎?!」被他的出言不遜而氣到爆炸的宿儺當即不干了。

正打算出口成髒,各種放狠話的時候,虎杖悠仁卻一把將嘴巴給拍了回去,並且跟上了香夜的步伐。

罵罵咧咧的詛咒之王只好緊急閉嘴,在心中惡狠狠的咒罵虎杖。

而清水詩音和香夜一起來到伏黑惠姐姐的病床後,看著沉睡著的美人姐姐,借由共享視野陷入了沉思之中。

清水詩音雖然對這方面不怎麼精通,但香夜卻是知識豐富,只一眼她便意識到伏黑惠的姐姐不僅僅是因為詛咒進行沉睡,還有些許咒力的原因,這份咒力實在是太過強大,所以身——被動陷入休眠。

所以單單只靠清水詩音的能力還是不行的。

香夜簡單的解釋了下自己的看法,聞言,伏黑惠立刻緊張的詢問道︰「有沒有能夠讓津美紀恢復的方法呢?」

「別擔心,我可以試試。」雖說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香夜還是溫柔的拍著伏黑惠的肩膀安慰道,「除了淨化詛咒,還需要吸收多余的咒力,成功率還是很——的。」

有了她的寬慰,伏黑惠蒼白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些許血色。

他下意識看向清水詩音,注意到清水詩音臉上露出的鼓舞般的笑容,也稍稍勾起了唇頷首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眾人稍微退開幾步,先由清水詩音使出淨化卡牌清除詛咒。

那張小小的卡牌自動飛到半空中,停頓幾秒後逐漸開始了自燃,與此同時,一道翠綠的光芒忽然從卡牌中浮現,點點晶瑩的灑在下方,籠罩了津美紀的整個身體。

溫柔的綠光仿佛治愈的女神,被她撫模過的一切瘴氣都會被瞬間淨化。

這奇妙的景象令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奇不已,忍不住的屏息駐足。

一直等到淨化的光芒結束後,香夜才上前一步,右手雙指並在一起,單手掐訣。

很快,兩只漂亮的白色蝴蝶在眼前浮現,優雅的煽動著美麗的翅膀,兜兜轉轉的朝著伏黑津美紀的額頭落下。

如同蜻蜓點水般,輕飄飄的一吻。

很快,咒力的波動從額頭一圈一圈擴散,引起空氣的震動,蝴蝶越發急促的撲扇著翅膀,身上的白色光芒也越發刺眼。

當這刺眼的光芒已經到達頂峰的時候,又在一瞬間忽然消失,沉寂下來。

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如同人偶一樣的女性悄然間顫動著睫羽,慢慢睜開了雙眼。

「津美紀!」

伏黑惠立刻撲了上去,發亮的雙眼中仿佛蘊藏著淡淡的水光。

親人在他面前蘇醒的喜悅勝過了一切,讓他聲線都開始哽咽起來。

「太好了啊伏黑。」虎杖悠仁也——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朝香夜燦爛的笑了,「也多謝香夜小姐了。」

聞言,香夜繃著臉點了下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就立刻轉身朝病房外面走去。

這樣冷淡的模樣令虎杖悠仁疑惑的眨了下眼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糾結的功夫,手背上的嘴再次浮現出來,命令似的對他道︰「過去看看。」

因為宿儺那難得認真的聲音,虎杖悠仁便沒有拒絕,想了想,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他看見香夜徑直往醫院的洗手間里走去,因為性別的原因,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假裝路過似的偷偷往里頭瞄了一眼。

只一下,他卻猛然睜大了眼楮,怔在了原地。

只見少女正彎著腰扶著洗手池處,痛苦的干咳著。

盡管壓抑著音量,那咳嗦的聲音還是越發明顯。

那潔白的手掌擋在唇前,微微移開一些,以虎杖悠仁良好的視力,清楚的看見了上面布滿的鮮紅的顏色。

——是血。

香夜正在痛苦的咳著血,沒有讓人任何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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