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姑娘？
額，人呢？
王長空睜開眼楮，近在咫尺白紗遮面的姑娘沒了，他隨之抬頭。
看到那姑娘已將飛上了半空，這個角度，真是……什麼也看不見。
「普陀上觀音，王長天，來戰！」
王長空︰「……」
第二次，王長空才確信自己沒有听錯。
不過，認錯人這個件事只能排在第二，因為他被突如其來話語中的內容驚住了。
他听到了什麼？普陀山！觀音！
「呵呵，呵呵呵，聲名遠播，號稱，御器三千里，金輝斬長天的王長天，也只能在大唐逞英，名！不！負！時！」
普陀山，是自己想的那個普陀山嗎？倒是有可能。
但這個觀音絕逼不是。
觀音那可是前闡教門下十二金仙，後入佛門成四大菩薩。
「系統，洪荒觀音菩薩存不存在？」
【叮】︰存在。
「現在在哪？」
【叮】︰資料不足，無法解答。
「滾吧，要你何用。」
「等一下先別滾，換個問題，面前這觀音和我想的那個觀音有什麼關系。」
【叮】︰資料不足，無法解答。
王長空︰「……」
上，上官音，普陀，上官音，臥槽，我是被嚇住了嗎！不對，震驚不是害怕。
我特麼竟然被這個貌似憨憨的姑娘嚇住了！
王長空迅速收斂思緒，他倔強的仰著頭，高聲呼喊︰
「姐姐，觀音姐姐，你認錯人了。」
「呵呵，呵呵呵？」
「觀音姐姐，你說的王長天，是我哥，我哥啊！不是我，我叫王長空。」
「呵呵？」
王長空從叫上官音的女子發出的奇怪聲音中听出了松弛，他急忙趁熱打鐵。
「觀音姐姐，我真不是王長天，學宮這麼多老師和弟子可以作證，都知道我哥是天驕，我是廢物。」
「……」
「呼。」
王長空重重呼出口氣，殺意消散，他無憂了，然而就在下一刻，小心髒差點又跳出來。
被仰視的窈窕女子的面容突兀出現在眼前三尺之地，目不轉楮的盯著我長空，殺意換成了怒意。
「觀音姐姐，你，你要干嘛……」
上官音沒有說話，片刻之後手中出現一副畫卷，雙手展開。
如同之前那班在王長空和畫卷上來回切換。
「沒錯呢。」
王長空听了這話，心里咯 一聲，本能的喊出口︰「什麼沒錯。」
「恩？」
「觀音姐姐，借畫卷一看。」
王長空看上官音沒反應，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拿過畫卷。
畫卷上一名身材魁梧，五官立體，劍眉星目的青年負手而立。
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天驕大哥王長天。
可這不是重點！
王長空拿著畫像鄭重的看向上官音︰
「姐姐，這就是你說的沒錯呢？你是怎麼將畫像和我看成是一個人的？」
王長空就差說三個字︰你瞎啊。
兄弟二人雖然有些相似，但王長天長的像父親，而他，則很好的遺傳了母親的基因。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二人的不同，何況畫像是以靈墨繪制，如見真人。
「恩？不是嗎？」
「是嗎？」
「不是嗎？」
還嘴 ，我都能看出你心虛了，王長空心中有了些底氣，可似乎女子眼中的怒氣似乎有愈來愈強了？
「好，觀音姐姐，咱先討論下腦子的問題，眼楮的問題先放一邊，你認天驕王長天會是一個練氣期的廢物？」
……
在上官音喊出王長天的名字時，所有師生反應過來後落了一地錯愕。
王長天是誰？
出生時霞蓋淵峰，映照建業。
築九層道基，橫推同屆。
九紋歸一成金丹，異象金虹逐日，譽滿大唐。
建業城建業郡年輕一輩誰不認識王長天，最起碼也听說過，那是驕傲。
而王長空呢，除了某些該知道和想知道的人外，誰又知道呢，即使知道也會順嘴說一句︰哦，是那個廢物啊。
弟子看弟子，老師看老師，心中幾乎都是同樣的想法︰
這個牛叉到非人的姑娘認錯人了。
但隨之又有諸多疑惑產生︰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年輕姑娘，絕對不是建鄴城的，也不是建鄴郡下村里來的。
這姑娘是怎麼將容貌稍微有點相似，神態氣質天差地別的兩人認錯的。
老師們已經達成默契的準備插手此事，他們不相信暗中那人能同時阻止二十多名元嬰，因為他們還沒忘了王長空的處境。
然而王長空連珠般的話，差點讓老師們形成的默契腰斬。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曠課到所有老師都快忘記的學宮弟子嗎？
尤其是老師隊伍中的王家族人，更是差點被這種反差引起魔意，但隨之面色陡變。
因為他們從女子磅礡的威勢中感受到了逐漸凝聚的殺意。
他們必須出手了，而且刻不容緩。
就在他們即將出手時，所有人的耳中有聲音傳入。
「無妨。」
兩個字好像一顆定心丸，剛剛調集在半途的靈力又悄然疏散，因為傳音之人是他們家的大長老，王猛，一個站在化神頂尖的男人。
想想也是，一個能輕易禁錮王妙容的存在進入建鄴城，進入學宮，不可能不被關注。
學宮弟子們听不到王長空的話，還在震驚焦慮中，而眾多護持著的老師們反而變得悠閑。
隨著女子自報家門，眾人恍然。
怪不得不認識，原來是離大唐聖庭甚遠的普陀洞天之人，普陀山也出了這麼個天驕嗎？
隨著後續的進行，女子殺意的消減與消失，只是同樣疑惑女子哪來那麼大的怒意。
在畫像落在王長空手中後，眾老師也有了王長空同樣的想法︰姑娘可能不是眼楮有毛病，而是腦子的問題。
……
「你真不是王長天？」
「觀音姐姐，再說一次，我不是。」
「你真不是隱藏起息扮豬吃虎的王長天？」
「不是，不是，不是！」
「可畫像上……」
「觀音姐姐別再提畫像了好嗎？去，你去找個人問問，有些事情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楮，還得相信別人的嘴。」王長空也很無奈。
他視線從黛眉微蹙的面容上移開，轉頭看向學宮弟子。
這一看嚇了一跳。
他看到一個有些印象的叫王妙容的王家高手站在不遠處，更遠處是一排學宮老師，還有弟子腦袋從縫隙中探出。
這些長在腦袋上的眼楮無一例外，全都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