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王家子弟視線轉移。
白底，藍紋山河刺繡其上的錦繡山河袍，絕美到病態的面容，沒錯，就是傳說中的二少爺。
至于為什麼沒了長發，至于為什麼背著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不是現在該關心的。
數十名道身影先後沖了出過去，其中不乏五級金丹弟子。
也有不是王家之人反應也極為迅速，都是與王長空有交集之人，趙思甜，趙陽，韓春兒皆在其中。
只是這些人都被老師們阻攔。
所有人都一眼不眨的盯著場中，深情對視的兩人，某些復雜的念頭涌上心頭。
……
處于風暴浪潮沖刷中的王長空深情款款。
那一瞬間被糊成稀碎的感覺不是假的。
當身體抵消了那種無處不在一浪又一浪的沖刷後，仍舊心有余悸，一遍遍的念叨系統，想要返回道場。
「系統，你特麼的給個準信，到底傳不傳！」
【叮】︰未檢測到主人有死亡危險。
「沙幣！能不能別一直重復，換個方式回答啊。」
【叮】︰不能。
「你就不怕我被弄死！」
【叮】︰主人死前可傳回道場。
「模著你的良心告訴我，我能信你嗎？」
【叮】︰能。
「真的？」
【叮】︰真的。
「我……」
【叮】︰主人別怕。
「特麼的都會搶答了，我能不怕嗎？前身從小到大都沒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情，我更沒有。」
【叮】︰主人別怕，以後比這更恐怖的事情會更多。
「……」
【叮】︰要不要幫主人清理負面情緒？
「那還不趕緊的！啊？別！別，千萬別，我能承受，清理一次要1單位的精致道韻，我特麼那能付的起！」
【叮】︰可以賒賬。
「……」
「賒賬也不行，1單位精致道韻就是100單位普通，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老子能承受！」
【叮】︰主人的負面情緒沒達到修訂法案的觸發條件，消耗道韻很少。
「恩？多少？」
【叮】︰19單位普通道韻。
「臥槽，老子能承受。」
【叮】︰17單位普通道韻。
「老子一定能承受！」
【叮】︰14單位普通道韻。
「為了道韻，老子會習慣的，老子必須習慣。」
【叮】︰……
【叮】︰恭喜主人，負面情緒已消除。
在某種精神下，王長空展現了驚人奇跡。
從第一次接觸從未接觸過的恐怖產生驚恐開始，到這種驚恐消失只用了短短一秒。
而促使這驚人奇跡出現的燃料就是道韻。
果然，男人一旦摳了，也就強了。
近在咫尺的面容在王長空眼中經歷了，從最開始的秀色可餐，變成了遮天餓鬼，又變成了秀色可餐的轉三種變。
讓你瞪我，讓你嚇唬我，我特麼也瞪你！
沒了恐懼，感受不到壓力的王長空眼楮不眨的與女子對視。
王長空感覺眼屎都快瞪出來了，可他仍舊紋絲不動，他相信對面眼楮也酸。
「呵，看來傳言水分不多，算是個不錯的對手呢。」
某一刻，好听的聲音傳入王長空耳中，同時傳入數千學宮師生的耳中。
學宮大部分師生被這句話澆了一盆懵逼，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更懵逼的還是接下來一連串的聲音，只是由于女子勢場原因，金丹一下听不到。
「姑娘，你誰家的啊，有種你把裹臉布摘下來。」
「裝的可真像，你剛拿的是不是我畫像！如果不是你身材看上去還湊合，誰有空搭理你！」
「還傳言水不多，啥傳言？我天天宅在家里，你听過我的大名？你裝啥裝呢，我水不多你多？」
「還不錯的對手！最煩你這種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擺出一副自命清高的姿態，實際卻一無是處。」
「你貪慕我的容顏也好，貪慕我的家世也罷，請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拿出你的真誠。」
「姑娘，你還瞪，我怕你啊，就你這態度……」
【叮】︰請做好返回道場的準備。
說話正憨的王長空突然收到系統的提示。
「系統啥意思？」
【叮】︰監測到殺意。
「額？殺意？啥意思？沒有啊，啊有了，臥槽。」
在和系統交流的瞬間，王長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強割裂意志。
與那種被身體本能抵消已經感受不到的威勢不同。
這就是殺意嗎？
「系統，這姑娘真要殺我？為啥要殺我？」
【叮】︰應該是主人自主意志負面情緒清理過度導致思維過于活躍引起的語言邏輯紊亂。
「說人話。」
【叮】︰莽過頭了。
「恩？額，臥槽，好像可能吧？」
一道閃電劃過，因為摳出了奇跡，又加上抵消了恐怖威勢，下意識放縱了本心。
忽略了對方是一個強大的不是他能敵的存在。
「系統，你真能將我傳回道場吧？沒有萬一吧？」
王長空又慫了。
【叮】︰死前可以。
有了系統的肯定，王長空放心不少，他也只能相信系統。
不過也得自救，系統出現萬一呢？
他與系統交流只在轉瞬之間，外界正在連珠嘴賤的王長空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回旋。
「姑娘，你還瞪，我怕你啊，就你這態度……棒極了。」
「姑……姐姐，我說我剛才被盜號了你信嗎？」
殺意仍在增強。
王長空抿了抿嘴唇，臉上用力的擠出笑容︰「姐姐，我們無冤無仇，咱有啥事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嘛。」
「姐姐，這就沒意思了，欺負我這個還沒踏入靈境築基的小弟子，傳出去不是污了你的身……聲譽嘛。」
「姐姐，要動手也得同層次吧，以大欺小我也認了，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也沒能力反抗。」
「姐姐，我閉上眼了哦，要殺就懇請姐姐快點，讓我少受點痛快。」
王長空真閉上了眼楮，內心撲通撲通亂跳。
短時間內他想到了他認為最有效的點子。
高階欺負低階是一個不被接受的普世觀，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麼多師生的面。
同時他內心也在祈系統給力點，最少保證自己不死。
太特麼刺激了，總共不到一分鐘，卻仿若隔世。
在王長空忐忑中，在所有人不安中，女子聲音終于再一次出現︰
「王長天，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