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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大清民女的哥哥

第5章

京城, 天子腳下,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而且還有很多的皇親國戚。

可不管是什麼地方, 只要有人就會有紛爭,靈珊路過一個偏僻小巷,看到有兩個人正堵著一個女子, 撿起路邊的一個石頭便扔了過去。

這段時間因為關勝擔心姜岩和靈珊會被普釋的人報復,于是讓他們住在了城里的大宅子。

雖然普釋要找還是會找到的,但在京城當中總歸人多,普釋也不敢太過張揚,不敢公然行凶。

可沒想到竟然會讓靈珊看到這樣一幕, 那兩個被打的人頓時回過頭來,靈珊看清楚了他們的容貌, 她竟然認識這兩個人。

「你是什麼人, 敢打我?」寧豐榮怒斥道,見靈珊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剛剛用石頭打他就已經是最大的武力值了。

不認識她?靈珊挑眉,隨即明白了。

寧豐榮寧豐貴, 寧茂春的大伯父和二伯父, 她之前在鳳朝凰做繡娘,自然是認識他們的,他們不認識她一個小小的繡娘也是正常的,畢竟鳳朝凰的繡娘那麼多。

靈珊收起已經落于手掌之內的銀針, 這兩個人根本不會武功,又是寧茂春的親戚,她對他們用銀針也不好。

「我是什麼人你們管不著,只是你們倆現在在這兒強搶民女, 就不怕爍蘭格格知道嗎?還有你們兩個的妻子,知道了之後會怎麼樣?」

見靈珊提起爍蘭格格,寧豐榮寧豐貴對視一眼,很顯然他們在外面這麼散德行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的。

兩個人撒腿就要跑,剛剛被他們欺負那女子連忙說道,「我的荷包還給我。」

听到這話靈珊伸手攔住要離開的兩個人,本以為他們只是劫色而已,沒想到還劫財啊,在天子腳下劫財又劫色的,膽子可著實不小啊。

龍巧巧上前,一把拿過寧豐榮腰間的荷包,隨即把一文錢扔到他身上,這是她繡給外甥女兒做新婚賀禮的,卻被他們看中,強買強賣的拿去了。

荷包拿走了,寧豐榮也顧不上去撿那一文錢,想要越過靈山離開,但靈珊的胳膊卻好像是一塊鐵板一樣,無論他怎麼掰都掰不開。

這姑娘會武功,這是寧豐榮寧豐貴此刻唯一的想法。

靈珊張嘴剛準備說話,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十分焦急的聲音,「阿姨。」

在焦急的女聲之後,還有兩道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大伯父二伯父?怎麼是你們?」

靈珊沒有回頭,听到是寧茂春的聲音,放下手臂回頭看過去,寧茂春見到靈珊有些驚訝,隨後想到應該是靈珊從他這兩個不爭氣的伯父手中救下龍巧巧的。

田力見龍巧巧上下無礙,隨即對寧豐榮寧豐貴就打過去,寧茂春在她落下兩拳頭之後這才去攔住,「娘子不要再打了,回去讓爹和女乃女乃教訓他們。」

田力雖然是個女子,但從小身體強健,寧豐榮寧豐貴兩個色鬼哪里是她的對手,一拳頭就被打倒在地,兩拳頭就已經起不來了,只能捂著腦袋連聲求饒。

「十一你別打了,我沒事兒。」龍巧巧攔住田力,她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寧茂春的家人,把他們打壞了田力對寧家也不好交代。

見田力還是義憤填膺,龍巧巧連忙轉移話題,「都是這位姑娘出手相助,我才沒事兒的。」

田力看向靈珊,十分恭敬的抱拳道謝,「過些姑娘出手相救,日後有用得到我田力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你客氣了,我不過是路過而已。」靈珊說道,隨後看向倒地的那兩個人,終究是沒說什麼離開。

爍蘭格格是皇後的堂妹,算是皇親國戚,可寧豐榮寧豐貴兩個人可算不上什麼皇親,但就是因為弟弟娶了格格,讓他們兩個也能夠作威作福,不敢欺負位高權重之人,但欺負平民百姓卻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靈珊一直覺得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和那些事情太過遙遠了,可是前段時間父兄對她說的事情,還有今日遇到的這件事兒,都讓她意識到,那些事情距離她並不遙遠。

都是身處在京城之內,再遠又能有多遠呢?

寧茂春感覺靈珊的背影有些低沉,有幾日沒有去師父那兒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直到靈珊身影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耳畔是田力對龍巧巧擔憂的聲音。

「阿姨你不知道,看到你繡品的時候我開心壞了,打听之後知道那些繡品是從百花樓里出來的,趕忙趕過去,可一去就說你走了,我和茂春趕忙追出來,還好遇到了那位姑娘,不然你遇到什麼事兒我可怎麼辦啊。」

田力說著瞪了一眼旁邊兩個已經扶牆站起來的人,又說道︰「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們兩個的事兒告訴女乃女乃,讓女乃女乃來教訓他們。」

寧豐榮寧豐貴一听是告訴他們母親,略微放下了心,母親年邁打不動罵不動的,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能算是懲罰。

寧茂春看了眼他的這兩位伯父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咳了咳說道︰「十一,我覺得女乃女乃年邁,還是直接告訴額娘和爹吧,讓額娘教訓他們,大伯母二伯母肯定會把他們看好的。」

一說到爍蘭格格,這可是寧豐榮寧豐貴的死穴,他們沒有什麼本事,都是依靠著鳳朝凰和爍蘭格格過活的,如果爍蘭格格懲罰他們,那可就等于斷了他們的命脈了。

而對于寧豐榮寧豐貴兩個人回到寧家之後要被如何對待靈珊一點兒都不關心,她在鳳朝凰做繡娘已經有幾年了,幾乎沒年都能听到這兩個人的畫花花事兒。

每次都被爍蘭格格訓斥,每次都是關上幾天,屢次受罰,屢教不改,這次和之前肯定也都是大同小異,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回家之後繼續練她的銀針,快點兒練好,不讓父兄為她擔心這才最要緊的事情。

寧茂春從靈珊的背影當中看到了低沉,實際上那不是低沉,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樣心中只有刺繡了,有了更過的事情,自然無法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了。

與此同時,法華寺內,綿倫王爺看著下面的人呈上來的短刀,這就是不久之前他被不留名公然搶走的那一柄。

「從何而來的?」

「在一家典當鋪里,老板清貨的時候發現的,知道王爺正在尋刀特意送了來。」下面的人說道。

「是什麼人去典當的?」既然是去典當鋪,應該也會從典當鋪里拿走了錢,難道會沒有人看到他的容貌嗎?

下面的人身形有些顫抖,定了定神說道︰「老板說不知道是什麼人去典當的,也沒有在當鋪里發現當票,只是少了五百兩銀子,想來定然是不留名偷偷去的。」

「五百兩?呵!」

綿倫王爺一聲輕笑,他這柄短刀上面有十多顆寶石,每一顆寶石都值五百兩,不留名卻只拿走了五百兩,是看不起他還是真的不識貨沒看懂這刀真正的價值?

「再去好好審問審問當鋪老板,看看能不能說出些真話來,這刀留下來,下去吧。」

下面的人應聲退下,普釋上前奉上了茶,開口道,「王爺可要小的去從我師兄那兒查查不留名的消息?」

「你還能從你師兄那兒問出來東西嗎?」綿倫王爺喝了口茶,茶水苦澀,不如他常喝茶葉的十分之一。

這些人都是粗人,喝水只管解渴就好,用他們殺人還行,真的用他們獻出來的計謀除非他是黔驢技窮已經沒有主意可用了。

「別的事情本王也不用你去做,去盯緊你師兄,還有他的那一雙兒女,必要的時候全部除掉,如果從他們那兒出現了岔子,你就被本王提頭來見吧。」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會讓人盯緊了的,不管是京城的宅子附近還是城外的村子里,都有人在盯著呢,只要王爺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除掉。」

普釋連忙打保證,他是個殺手,可綿倫王爺的勢力不只有他這一波,他和綿倫王爺現在做的事情無異于與虎謀皮,但為了榮華富貴他願意,他自然會時刻保持著警惕。

綿倫王爺拿上短刀,離開法華寺。

短刀離開他幾天,又重新回來了,並沒有損失什麼,但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的就結束了,他和那個不留名之間的仇恨可還多著呢。

姜岩知道普釋一直讓人跟著他們,那些人他可以解決了,但他沒有出手解決,主要是因為這些人根本就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

試探過他們的武功,靈珊一個人打五六個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他和關勝呢。

與其讓他們離開了,重新換一撥人來反倒是掌握不了了。

而在意識到這些人存在之後,姜岩秘密的給寧茂春傳了信過去,讓他最近不要來家中,要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故而今日寧茂春見到靈珊,才會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多說什麼,暗中有人盯著他們,如果再讓綿倫王爺知道他們和寧家爍蘭格格有什麼親密的關系,肯定會牽連到他們的。

寧茂春可以一個人化身不留名去做想做的事情,可不能牽連到一家子老老少少,所以當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便照做了。

同時寧茂春知道他娘雖然是皇親國戚,但如果真的說道大事兒上,根本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所以在了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發展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對家里人說。

還像是以前一樣過日子,當做不知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不能把什麼都當做不知道。

那就是爍蘭格格帶著家人去法華寺上香,本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法華寺和那日與姜岩一起遇到的假和尚畫上等號,直到他察覺到這里的和尚會武功,並且還吃狗肉的時候,讓他不得不把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

寧茂春和田力是在爍蘭格格和家中女眷僕人都在禪房休息時候發現的。

寧茂春眼眸轉了轉說道︰「你在這兒不要亂動,我去通知官兵,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先不要打草驚蛇。」

田力之前在山寨生活,過著土匪的日子,什麼樣的陣仗沒看見過,自然是不會被這麼點兒場面給嚇到的。

「你身子骨這麼弱,要不還是我趕緊跑去報官吧。」田力上下打量著寧茂春的身形說道,瘦弱的和竹竿兒似的,該不會是沒跑幾步就暈倒了吧,到那時候他們這些人可就全都糟糕了。

「我騎馬去肯定比你跑的快。」

田力不再說什麼,她的確不會騎馬,而寧茂春是格格的兒子,自然是會騎馬的,騎馬再慢也比她跑步快。

目送寧茂春悄然離開寺廟,田力想著還是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便去找爍蘭格格想要提前回去。

可爍蘭格格本來就看這個兒媳婦不順眼,還是山賊的女兒,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肯定不會認這個兒媳婦,再說一早趕過來,又是燒香又是拜佛的她累了還沒休息好呢。

「別人做兒媳婦你也做兒媳婦,我就沒見過像你對婆婆這麼無力的兒媳婦,要不是看在你懷了我們寧家骨肉的份上才不會讓你進門呢。」

爍蘭格格對田力的討厭溢于言表,田力現在沒時間和她爭論那麼多,深呼吸一口氣,「這里真的不能多呆,你不走我走。」

「你走?你要去哪兒?」爍蘭格格在後面追問道,「你給我站住,你身上還有我們寧家的孩子呢,你哪兒都不許去。」

田力意識到不能爭吵下去,惹來那些和尚的注意就麻煩了,在一旁坐下閉嘴不說話,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茶水降火。

而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什麼看起來都是令人討厭的,爍蘭格格嫌棄田力不是大家閨秀,嫌棄她言行舉止太粗俗,嫌棄她喝茶水不知道細品只知道牛飲。

一連串好像連珠火包似的,田力一個沒忍住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正準備爭吵這時候有人慌忙跑過來,大聲喊道,「格格不好了,我剛剛看到有好多和尚都被關在柴房里。」

看清楚那人之後跟過來的和尚。田力不由扶額,這回好了,她終于不用忍著了。

寧茂春在離開之後迅速報了官,隨後換上一身不留名的衣服戴上面具重新趕回法華寺,官兵集結和敢來這里都需要時間,如果真的漏了餡兒,他也好出手相助。

果然在他重新趕回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被關起來了,看樣子已經準備殺人滅口了。

那些和尚各個都是凶狠惡煞,全然沒有了作為出家人該有的慈悲面相。

「你們想要干什麼?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是喜塔臘爍蘭格格,我是皇親國戚。」

爍蘭格格依舊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把她給關起來,沖著外面大喊道。

而下一秒就有一個和尚踹開了房門,法華寺是皇家寺廟,主要是以接到皇親國戚為主,爍蘭格格今日一來便將這里清場了,可以說這里除了寧家人就是這群假和尚。

「皇親國戚又怎麼樣?你再硬能硬的過我手中這把刀嗎?」假和尚手中拿著一把大刀扛在肩膀上,惡狠狠對著面前依舊看不清楚形勢的女人說道。

爍蘭格格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後退,她從小嬌生慣養,嫁人之後夫家也都因為她是格格而導致她說一不二多年。

可她即便再蠻橫不講道理,她終究是一個沒見過血的人,從前就連殺只雞這種血腥場面都沒見過,更別說殺人了。

丫鬟連忙把她擋在身後,直面假和尚,頗有一股為了主子慷慨赴死的場面。

假和尚大概也知道一旦這時候動了手,就只有把人全殺了才行,要不然一定不會就此了結的,故而並沒有直接動手。

寧茂春看著,雖然假和尚沒有動手殺人,但這口氣終究是無法咽下去,一直提在心口的位置上,全身警惕著。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寧茂春整個人一僵,腦中快速思索著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他?讓他在御敵狀態上都是無法察覺的人肯定是打不過的。

寧茂春想著雙方的武力值,對決起來有多少勝算。

「是我。」

短短兩個字,寧茂春松了口氣,回過頭去看,姜岩正在他身後,和那晚一樣穿著一身夜行衣但沒有蒙著面,以至于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是他才放心。

來不及問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只見姜岩給他打了一個手勢,隨即縱身躍到了對面的樹上,用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整個身體。

但因為現在□□的,他一身純黑色的夜行衣太過顯眼了,如果有人看向那棵樹,一定能夠看到藏在樹葉後面的他,不過也好在那棵樹不顯眼,又足夠高,站在地上往他所在的位置看得仰頭才行。

屋內,爍蘭格格和田力再次吵了起來,那和尚惡趣味的讓她們倆互相打對方耳光,誰不打就殺了誰。

為了保命,田力和爍蘭格格誰都沒有客氣,耳光打的啪啪作響。

寧茂春環視著四周的和尚,見這里的和尚並不多,另外看到寺廟外面已經有官兵再逼近了,于是縱身躍下去,直接過去一鞭子勒住了那和尚的脖子,送他歸了西天。

眼見死人了,眾人連升驚叫,其他和尚一擁而上,寧茂春以一敵多依舊游刃有余。

因為上次對田力的幫助,還有提議她去皇上面前獻藝的事情,田力現在對不留名充滿了好感,眼見他來了,立馬上去幫忙。

手中沒有武器,當仗著一身的力氣,還是能夠和假和尚們周旋一二的。

爍蘭格格眼見田力不要命似的去打,大喊著‘肚子’,‘注意肚子’,‘我的孫子’,也不管其他人拉著她離開。

這邊的聲音驚動了普釋他們,普釋是知道爍蘭格格今日來上香的,但不知道手下的人把他們給抓起來了,遠遠的看到不留名察覺到不好,連忙讓人收拾重要東西逃走。

普通假和尚去纏著寧茂春,重要的假和尚準備溜走,可有姜岩在,怎麼會讓他們那麼簡單的就逃走了。

那些小嘍寧茂春完全可以對付,姜岩直接來到法華寺的後門,擋在了要走的普釋等人面前。

「你想要干什麼?」普釋警惕的看著姜岩,之前他一劍過去殺死了四五個人,那場面他沒有親眼見到但能夠想象得到,普釋有些擔心他不是姜岩的對手。

姜岩抽出長劍,露出一抹笑容,「登程上路的事兒,不用客氣。」

一劍過去,普釋前面的假和尚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割了喉,鮮血噴涌而出,濺到了普釋臉上,連忙奮起反擊,對著姜岩攻了過去。

可以看得出來他武功真的厲害,內功醇厚,來假扮和尚還是有道理的,對著姜岩更是步步緊逼,招招都是殺招。

他現在就想著快點兒解決了姜岩,然後離開這里,然而他的對手是姜岩,面對姜岩的劍術,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最終被姜岩一劍穿喉,命喪當場。

他身邊的那幾個假和尚,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兩個趁著將將專心去對付普釋的時候腳底抹油溜了。

本來就是利益往來而已,在對方性命攸關的時候當然不肯以自己的命去搏了。

看了眼地上普釋的尸體,眼楮依舊睜得老大,一看便知道死的心有不甘,可他殺害靈珊的手法,可比姜岩一劍穿喉殘忍百倍,當關勝看到女兒尸體時候的崩潰,也比直接讓他死了更痛苦。

本來想著留著他慢慢玩兒著報仇的,可未免夜長夢多,還是直接殺了的好。

今日寧茂春找來了官兵,這里基本上是廢了,剩下的幾只臭魚爛蝦為綿倫王爺所用也是沒多大用處的。

听著四周腳步聲逼近,姜岩長劍入鞘,縱身離開。

普釋已經是在原本法華寺僧人面前露了臉,他的尸體讓大師看到了一定會認得的,至于他是怎麼死的不會有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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