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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們不知道這兩人操作, 還在勤勤懇懇掀棺材蓋。

不過他們也不是毫無收獲,其中一個玩家翻找東西的時候,就打開了一個錢包, 好巧不巧,上面居然是他這個角色的照片。

「欸嘿!」這個玩家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藏起來,然而別的人已經注意到了, 「你——麼發現?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這個玩家苦著臉, 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其他玩家直接圍上來,對照著錢包夾子——的照片︰「原來是這樣。」

錢包——他們還找出了房卡,上面有郵輪的圖片。基本所——石棺——都有一張房卡, 玩家終于確定了, 他們的確是進入了某個特別的副本里。

「看起來我們是困在了一個孤島——, 實際上, 我們應該是困在了某個特別的場景里。而我們這些人,其實是船上的乘客,或許死了,或許苟活著。」

游戲進行到現在,玩家已經——了猜測, 今天的發現證實了這些猜測。

「島民的身份是假的,所以npc身上的違和感那麼重。這樣,之前幾個線索也能聯系起來了。」

「海水上漲,土地開裂, 暴雨, 閃電,活死人……誰的執念會那麼深,困在沉船的絕望中出不來呢?」玩家各——思量。

「這些骨頭又是怎麼——事?」也——玩家發出疑問,「難不成是角色的?角色已經死了?」

「是海難吧。你不覺得第一天的事件很像是暴風雨之夜, 船發生故障,接著觸礁沉沒的情景?」

「這麼說,莊園里那群人很可疑了。」

這些玩家看似情——意切地投入討論,听著也挺像那麼——事。然而仔細一听,基本都是最外層的最基本的猜測,——正的核心他們不會講出來。

不過這些人缺少了船模的線索,最為關鍵的證據沒——得到,所以任逸飛最大的敵人依舊是薩曼。

怎麼坑他一把呢?

這些玩家開始尋找自己的角色身份,好獲得更多線索快人一步。然而並不是所——人留下的東西里都有可以驗證身份的照片和——字。

很多時候,他們找了半天還是一場空。

尋找角色身份這一點,薩曼和任逸飛也沒有優勢。

任逸飛仔細——憶,一個個分辨記憶中的迷你人偶。依舊沒——運動型大男孩和高大青年的印象。

船上最多的就是攜家帶口的中年男人,獨自出行的青年男女也——不少,只是沒——他們這兩款。

「可是攜帶黑貓出行的,似乎只有那一位。」任逸飛把那個少年的房門號想起來。

663。

但是任逸飛沒有立刻去印證所想,這麼多的玩家,夾雜一個npc,實在太過突兀。而且吧,他這肩膀上還受著傷,動一動都疼,實在干不了體力活。

眼瞅著玩家人少人心散,干半天推不完一排石碑,任逸飛嘆了口氣,他覺得按自己這倒霉催的情況,可能熬不到明天。

他得速戰速決,走一下捷徑。

「宋威,你等一下,幫我看一下貓,我去找人!」任逸飛一臉沉痛地把包往薩曼手——一塞,人就急匆匆往下頭跑。

被‘宋威’的薩曼拿著包,抬頭一看一圈人盯著他︰「看我做——麼?」

「這個npc他要去干——麼?找人?」玩家被這個發展弄暈頭。

「他瘋了?」

「讓npc介入我們的游戲里?!」

以往游戲里,也常有npc介入玩家游戲的時候。但是那都是個人行為,這位居然要去拉人手的。

「你的npc好感度是不是很高?」玩家打量薩曼,「你是不是想要利用npc佔先手優勢?」

玩家的聲音一下飆高,他們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薩曼,薩曼眉毛都不動一下︰「我找到的地方。」

自己都是白嫖,倒是有臉說?

薩曼連眼神都不想給這些人,不過,他也很好奇,‘阿飛’到底想做——麼呢?

十多分鐘後,任逸飛帶著一幫子氣勢洶洶的npc來了,他們手——不是拿著鋤頭就是拿著鐵鍬,一邊跑一邊大罵︰「哪個龜孫子動我們家的祖墳了?!」

薩曼看向人群中的任逸飛,任逸飛眨眨眼,轉臉就開始悲憤︰「我也不知道是個——麼情況,這上面也沒有姓。不過一個個石棺——埋骨頭,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這時候滑草場的草皮都已經給清理完了,露出來幾排鏟完黃土的石碑,一些還打開了。

npc定楮一看,看到了石棺——的骨頭,瞬間就炸了。

「白骨?」

「我就曉得這個什麼鬼莊園有古怪!合著她買我們的地,就是搞這個歪門邪道的?我們現在被困在山上也是她搞的吧?」

這個大叔提著一個錘子,怒發沖冠︰「鄉親們,咱們砸了它!」

玩家們整個都傻了,木楞楞的被眾npc推開到一邊,看著他們拿起鐵錘就是砸︰「鐵錘是哪兒來的?……臥槽你們等等!」

npc們有的用鏟子,——的用錘子,——的用鐵鍬,還——的直接上力氣推。前頭搞黃土,後頭開盲盒,分工明確,熱火朝天。

柔弱無助的玩家們根本擋不住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他們直接被排斥出滑草場,眼睜睜看著npc走劇情。

「這事情發展是不是不太對?」

混進npc堆——的任逸飛已經站到薩曼身邊,一手接過背包,並接著背包掩飾把手機遞給他,無聲道︰圖片。自己的角色身份自己找。

薩曼順勢接下。

任逸飛再次背上包,他很小心地不讓肩帶踫到傷口,但還是疼得整個人都是一抽,幸好沒人注意他。

npc的效率確實高,幾十號人橫著推,幾分鐘就開了幾十個盲盒。除了骨頭,——面還出現了行李箱、筆記本電腦、衣物、手提包等等物件。

「等等!」和任逸飛一個屋子的小賣部老板娘不知道看到什麼,突然跳進一個石棺。

她隔壁的男人嚇了一跳︰「老婆你小心點,一會兒砸到你。」

剛剛看到骨頭還發抖的小賣部老板娘根本听不到他說什麼,只是瘋了一般翻看這個小石棺——的東西。

「我的天哪……」

她正看著剛剛拿出來的手機,這手機殼花里胡哨的,貼滿了各種馬卡龍色的小點心,很——少女心。

她的手指按上去,直接指紋解鎖了,屏幕就是她的照片,一張結婚照。

照片上那個新郎分明就是旁邊那位同樣有點懵的男士。

「老婆,這……這上面怎麼——我們照片?」他也跳下來,從石棺——拿出一個戒指盒,——面是一枚非常閃的鑽戒,女款。

「老婆?」男人抬起頭,一雙眼微微發紅,「我們這是?」

出現這種異常情況的npc越來越多,任逸飛混在其中一點都不顯眼。他已經找到663號石棺,——面的骨頭是一個未成年男性的骨架,特別眼熟,他踹過好幾。

喲,洗干淨的骨頭架子。

此外——面還——一個錢夾,一個寵物包,一個手機。

打開黑色皮包,任逸飛發現里面厚厚一疊百元大鈔,都是全新的,還——一排信用卡,一個滿臉不高興的男孩照片出現在里面,是那種拍立得的照片。

和船模上的小男孩很像,也和‘顧星野’很像——根本就是小一號的臉,白了兩個色度。

這個男孩帶著棒球帽,穿著時尚,手——抱著一只黑貓,手腕上——一只熟悉的表,但是對著鏡頭卻是臭著臉。

他抽出照片,後面用簽字筆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顧程。

是三個月前。

任逸飛蹲在石棺——,手——拿著那張照片,低著頭。

「咪咪。」他單手把貓撈過來。

「喵嗚~」小貓一看到照片就喵喵叫。

除了照片,還——一張未成年身份證,——字也是‘顧程’。

他又翻了翻,在錢包——翻出一張門卡,星光女神號郵輪,663號房,上面有一個漂亮的郵輪圖片,和船模基本一致。

「顧程……」他呢喃著,「對了,手機。」

銀白色的手機,看著時尚簡約。他試了一下,直接指紋解鎖,任逸飛心——差不多就確定了。

電池——六十多,屏幕上是一張黑貓圖片。看手機上的日期,居然也是三個月前。

手機的時間可能就是沉船發生的時間。

「怎麼做到的?」如果這個少年顧程才是真實的,那麼他這個即將成年的‘顧星野’又是怎麼——事?

他很快找到了手機里的記事本,和之前‘顧星野’的手機一樣的位置。

最早的紀錄是三年前,父母離婚,他收養了一只貓仔,叫顧寶貝。任逸飛轉頭看了一眼安靜乖巧的黑貓︰「顧寶貝?」

「喵嗷~~」黑貓轉頭回應。

之後還——很多記錄,也說到想要改名卻沒——成功的事情。還吐槽顧程這個名字本來代表他們夫妻相愛,可是這會兒都不愛了,為什麼不能改名,自欺欺人。

任逸飛都能想象到‘顧程’心酸化作譏諷的樣子。

「好煩,都多少年沒見了,結婚叫我做——麼?難道我不是爹死娘死的孤兒?」

「明天要去xx群島了,外面的風有點大,不知道路上能不能順利。出來一趟還要跟著臨時監護人,好煩啊——想要快點長大,也不用很大,十八歲就可以,能到處走不受拘束。」

「等我到十八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很高,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身上——結實的肌肉。還——,——一身很健康的膚色,臉上可以帶一點疤,不像現在,是個白斬雞。」

這是最後一條消息記錄。

任逸飛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蜜色的皮膚、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還——肌肉和疤痕,他開始沉默。

所——‘顧星野’的人設推測全是建立在對外表的認識上的。如果,這個外表一開始就是某個叛逆男孩的白日夢,那麼他,到底演了個什麼?

翻車了?

不不不,先冷靜一下。

任逸飛關上手機,塞進兜兜,假裝——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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