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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問他是怎麼回事?

這不就是他做的嗎!

演, 繼續演,呵呵。

燭方雙頰浮紅,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身後依舊有些酸痛。

從昨日下午到現在, 才終于有了停歇。這麼長時間, 是個人都受不了, 更何況他們都是頭一次。

早上醒來二人做了清洗, 換了身衣物,這會兒剛剛歇下不久。

燭方拿開觀溟的手, 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 語調慵懶︰「真的不來了,我困了, 讓我休息一會兒。」

卻不料, 觀溟猝不及防將被子掀開, 同時挑開了他的衣帶。

滿身痕跡瞬間暴露在了視野之內。

「到底是怎麼回事?」觀溟眼神微暗,指月復落在其中一片青紫上,貼著他問道︰「是我沒把師兄喂飽嗎?」

听見這話, 燭方的耳根頓時滾燙起來,微微睜圓了眼楮。

這人還演上了!

「你……」

不待他把話說完, 雙唇突地被眼前的人堵住了, 叫他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觀溟的動作沒了先前的溫柔,灼熱的氣息在他頸間急竄。

還來?再來腰就要廢了!

觀溟難道不覺得累嗎?

龍族真是太可怕了!

因為有過昨晚的接觸, 燭方很快又軟了下去,連下意識的反抗也變弱了不少。

「嗚嗚嗚……」

感覺到懷里的人在微微顫抖,觀溟停了動作低下頭去。只見燭方眼圈微紅, 眸中盈著水霧, 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他那晚還擔心觀溟哭, 這會兒自己反倒哭上了。

「師兄哭起來也這麼好看,真令人心動。」觀溟輕輕摟著他,吻過他的鬢角︰「但師兄瞞著我與他人在一起,該怎麼懲罰師兄才好呢?」

他的余光瞥見床頭的玉盒,唇角微勾︰「我知道了。」

什麼瞞著?什麼與他人在一起?

昨晚不就是他們嗎。

他知道什麼了?

觀溟說話怎麼有點怪怪的。

燭方沒來得及細想,回神間,有什麼東西進去了。

他漲紅了臉。

不是觀溟,是藥玉。

「師兄困了。」觀溟仍緊緊抱著他不放,隨後施了個催眠訣,笑得愈加綿長︰「那師兄便這麼睡吧。」

燭方︰???

有那麼瞬間,燭方懷疑他的道侶被掉了包。

觀溟吻掉他眼角的淚,笑意凝在唇邊︰「再有下次,便不會這麼簡單了,誰讓我喜歡師兄呢。」

還下次?下次該你躺了!

正值拂曉時分,曦光尚未撥開雲霧,天色將白未白。

困意很快席卷而來,燭方枕著觀溟的臂彎沉沉睡去。而在他熟睡之後,那些痕跡又被某人重新吻了一遍。

再次睜眼的時候,太陽剛好當空,日光明亮而刺眼。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醒來。

燭方正要翻身,忽然想起還有個玩意兒在里面,臉色瞬間變了變。

當時迷迷糊糊,到了此刻意識才徹底清醒,頓時羞.恥感爆棚。

觀溟注意到他的異常,將手臂繞了過去,以為這是燭方在他睡著後自己做的。

「師兄?」

「嗯……」

「師兄喜歡這樣嗎?」

「我……」明明是你喜歡!

剩下的話被咽回了喉嚨,二人又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兒。突然,燭方感覺後面一空,藥玉被觀溟換成了自己的。

這一次時間短些,兩人仍是冒了身熱汗。

事後,觀溟披了件外袍出去準備熱水了,燭方則趴在床上放空大腦。

好累哦,也好爽。

不愧是書里的主角,什麼地方都厲害。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外表看著清清冷冷、一本正經的觀溟,在這種事上居然這麼會玩。

但仔細想想,今早觀溟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和平時那個高冷二師弟不同,今天早上的觀溟更像那天小秘境山洞的觀溟。

在燭方沉思的空當,觀溟已經回來了,將他抱進了可以容下兩個人的浴桶里。

燭方由他伺候著,倒也沒有覺得不適,冷不丁地開口︰「早上演得還高興嗎?」

「嗯?」觀溟輕輕按著他的小腿,抬眼不解地問︰「早上發生了什麼?」

「早上……」燭方想起自己快哭了的樣子,為了維護大師兄的形象,沒再繼續說下去︰「算了,沒什麼。」

只要他不說,就什麼都沒發生!

觀溟卻當他這是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溫柔輕緩。

「對了,昨天我踫到白憐了。」燭方往後靠在桶沿邊,說道︰「你們都說他是鮫族公主,可白憐卻是男子,為什麼一個公主要把自己變成男子的模樣?」

「許是為了借此混入宗內。」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

求生欲還挺強。

燭方挑了挑眉︰「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行,那……」燭方接著問︰「那天在小秘境里,你和白憐遇到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受傷?」

「什麼也沒遇到,小秘境自動關閉後,我們便出來了。」觀溟道︰「至于他為何會受傷,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

什麼也沒遇到?觀溟沒有出手救白憐?燭方用更為困惑的眼神打量著他。

「師兄怎麼了?」觀溟給他洗完澡,又將人撈出浴桶放在床上,慢慢擦拭著︰「為何會突然開始關心他?」

「隨便問問。」燭方听見‘關心’二字,眉梢一挑,靠過去低低地問︰「師弟吃醋了?」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稍一低眉,觀溟便看見了燭方胸前的紅痕。

他趕忙別過頭錯開視線,轉身去拿矮幾上的藥膏。

看見自家道侶染上微紅的側臉,燭方不由一笑。但在看到那盒藥膏後,他立馬笑不出來了,伸手便要去拿︰「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觀溟沒給他,只說道︰「師兄看不見。」

這回輪到燭方面上一熱。

見他側躺著不動,觀溟輕輕翻過他的身體,沾了點藥膏送去。

燭方本來緊繃著,好一會兒才慢慢放松。

觀溟也不急,動作越放越輕。

窗外的光線明亮耀目,緩緩流入屋內,讓他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休息了整整一個下午。

一晃到了傍晚。

有弟子帶口信來霜雪居,說掌門師尊有事喚他們前去。

兩人收拾著去了掌門師尊在碧潮峰的書齋,一進門才知,鏡玄早在里面了。

丹衡正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一派仙風道骨。同觀溟一樣,看著便叫人不敢親近。

燭方留意了一下,發現丹衡並沒有用上鏡玄買的玉簪,估計鏡玄還是沒能把這禮物送出去。

「大師兄,二師兄。」鏡玄笑眯眯地同他們打招呼︰「一整天都沒見著你們,在忙什麼呢?」

燭方清了清嗓子,示意他閉嘴。

「好了好了。」鏡玄沒再故意打趣,轉而看向坐在另一邊的丹衡︰「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到了,師尊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下月初便是三宗劍會。」丹衡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過不了幾日,雪離宗和抱玉宗就會派參加劍會的弟子前來,到時候由燭方觀溟去山下接待。」

「是。」

鏡玄指著自己問︰「師尊,那我呢?我能和你一起行動嗎?」

丹衡沒回他後面那句,只淡淡地說︰「你便留在山上接引。」

「弟子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和燭方可以走了。」丹衡將目光落在觀溟一人身上︰「觀溟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師尊有事要問觀溟?會是什麼事呢?

燭方心里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領了吩咐便和鏡玄並肩出了書齋。

「大師兄。」鏡玄回頭看了好幾眼,緊追上他的腳步︰「師尊單獨找二師兄做什麼?」

「不知道。」

燭方是真不知道,不過他有一個猜測,說不準和上次的小秘境有關。

他看著鏡玄微皺的眉,用手肘踫了踫他的手臂︰「玉簪沒送出去?」

「沒……」鏡玄驚住︰「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是送……」

「開玩笑,我可是你的大師兄,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不僅知道你是要送人,我還知道你要送給誰。」燭方把自己吹了一通,見鏡玄狀態不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信心了?」

「也不是,只是听到了一些以前的傳聞。」鏡玄邊走邊道︰「大師兄入門時間比我和二師兄早,可不可以問問大師兄?」

「當然可以。」

二人行至一處涼亭,鏡玄給他讓出前面的石凳,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大師兄坐。」

燭方正要坐下,又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最後選擇了站著。

「我就不坐了,你坐吧。」燭方直切話題︰「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

「那我問了?」鏡玄左看看右看看,確定這里只有他們兩人,適才慢慢開口︰「大師兄知道乘霧師叔嗎?」

白乘霧,白魚鎮白家人,曾是靈山宗現任掌門丹衡的師弟。後來墮入魔道,成了西荒魔域的一代魔君。

有個傳聞,說他是因為自己的師兄才會入魔。

「知道。」燭方點頭︰「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你要問什麼?」

鏡玄的眉頭時舒時皺︰「我听說師尊以前同他的關系還不錯,大師兄的印象里,師尊對乘霧師叔怎麼樣?」

「還行吧。」

「只是還行嗎?我還以為師尊是因為乘霧師叔才會拒絕我的禮物。」

「想什麼呢,師尊只把他當做師弟。」

「哦,只是師弟啊……」鏡玄松了口氣,蹙緊的眉登時舒展開了,連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不說我了,大師兄你呢?」

「我?」

「你和二師兄這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鏡玄掃了眼他頸間不小心露出來的吻痕,小聲道︰「那藥玉用起來怎麼樣?我推薦的東西還不錯吧?」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燭方便不覺後面一緊。他強裝著鎮定,咬著牙一字字地回答︰「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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