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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難以表達的父愛

紋仲震驚了許久才慢慢的緩過了神來,紋伯在他心中的形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此時的紋仲正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紋伯,相比起憤怒,他對紋伯更多的是懼怕。

「哥……剛才是我和父親的對弈,不是嗎?你對父親的挑戰應該還沒有開始吧?其實你不算戰勝了父親……」

紋伯拍打著紋仲的臉,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天真的弟弟呀……你怎麼還沒明白呢?我不是父親,沒必要遵循那些刻板的誓言。我與父親對弈的目的,只是耗盡他的精神力,至于那無聊的九天玄玄棋,我已經對它不感興趣了。現在整個陰宮洞穴都為我所控,父親沒辦法向外界求援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輯里錢莊?黃蜂朝廷?你們全都別指望了……現在沒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你要用我的性命來要挾父親,對嗎?」紋仲怯生生的問道。

「這還用說嗎?」紋伯再說露出了他那可怕的笑容。

「哥……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紋仲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連近在咫尺的紋伯都听不清了。

「是什麼?」紋伯好奇的湊近了紋仲。

紋仲突然目露凶光,迅速的從右手掌心生出一只陰蚊口針,直接朝紋伯猛刺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紋伯輕松的躲開了紋仲的一次,笑著說道,「看來我的弟弟還不笨嘛……都知道在絕境中反殺了!只不過呀,我陰蚊一族一向講究用智而不用武。仲啊!你的舉止太粗暴了,這可有損我們的家風哦!」

「你要是敢動父親一根汗毛!我讓你變成這個世上最愚蠢的死尸!」紋仲朝紋伯怒喝道。

紋伯笑著揮了揮手,抓著紋仲的陰蚊向後飛出了一段距離,讓紋仲再也夠不到紋伯。

「紋伯!」地面的陰君朝空中大喊了一聲,然後生出了自己的右手口針,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又一股鮮血噴涌而出,陰君癱軟的跪在了地上。

紋伯有些吃驚,他急忙飛到陰君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我的父親呀!何必輕生呢?你這一死不要緊,我的滿腔怒火,還不得發泄到仲的身上?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我會對仲做些什麼吧?」

陰君忍著劇痛,虛弱的說道︰「為父並不是要自盡,只是想通過這種自殘的方式,來打消你的顧慮。現在為夫已經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了……能不能……請你滿足為父最後一個要求?」

「父親請說!」紋伯大方的攤手道。

「為父這一生,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誓言。我曾經立誓,就算死,也不會將御君術傳授于你。但事到如今,如果不教你御君術,你怎肯放過仲兒?所以為父就想到了一個變通的辦法……為父可以先將御君術的要訣教給仲兒,再由仲兒口傳給你。這樣就不算違背誓言了……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就讓為父在臨死之前,保住這最後的誓言吧……」

紋伯苦笑的搖頭道︰「嘖嘖嘖……我的父親真是一點都沒變……好吧!就讓孩兒保住父親這最後一點尊嚴吧……我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希望御君術的要訣不是很難記,仲最好能一字不落的將它全記住。如果仲傳錯一字,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陰君閉著眼楮點了點頭。

紋伯操控著陰蚊將紋仲放到了地上,斷開了他們之間的心網,然後笑著說道︰「父親有話要對你說,哥哥暫時就不打擾了!」說完,紋伯便轉身飛到了遠處。

……

紋仲攙扶著重傷的陰君走入陰宮了的正殿,將他扶到一把椅子上坐好。

「把門關上……」陰君虛弱的說道。

紋仲連忙跑到門口,將大門緊閉,還沒等他轉過身來。陰君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紋仲驚慌的跑到了陰君的面前,跪在地上哭喊道︰「父親!孩兒錯了!是孩兒把父親害成了這樣!」

陰君神色緊張道︰「紋仲……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為父的每一句話,你都要听好……在幻幻圖集的地九十九頁……有一幅圖案,只要你盯著它看半個時辰,便會得到我陰蚊一族的所有秘術……其中也包括紋伯一直想要的御君術……但是你要向我保證,在學會御君術後,一生都不要去使用它,更不能將它教給紋伯。紋伯一旦學會了御君術,必定天下大亂。到時候……我陰蚊一族必定會被全天下群起而攻之……滅族的厄運,在劫難逃……」

「可是……如果不將御君術教給他,他怎肯放過我們父子?」

「對付他……為父還有辦法……為父最擔心的是你……現在你要當著為父的面,立下誓言……快……」

「我紋仲發誓,一生都不會使用御君術!如有違背,必將遭受……」

「好了……」陰君打斷道,「這個誓言,只是你對我一人而立……你可以選擇遵守,也可以選擇不遵守……」

紋仲含淚道︰「那父親就不怕我學會那些法術後,變成和哥哥一樣的魔君嗎?」

陰君撫模著紋仲的腦袋,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為父這一生做了很多後悔的事,唯一讓為父無悔的,就是培養出了你。你的天賦不亞于紋伯,甚至更勝于他。起初……為父對你也心生畏懼,害怕你會變成第二個紋伯。直到你為了青竹先生而跪在為父門前的那一刻,為父便明白了……你永遠都不會變成紋伯……」

「青竹先生的命是你保住的嗎?」紋仲含淚道。

「是呀……我陰蚊一族生情無情,為父真的不知道……在這黑暗的洞穴里,如何讓你懂得什麼是光明。青竹先生的出現,真是幫了為父一個大忙……只可惜,青竹先生的才學有限……等他沒有什麼可教你的時候,為父還是要親自出馬……你知道嗎?為父每次教你東西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真怕再把你教壞啊……」

「這麼說,我與青竹先生的每次通信,父親也全都知道?」

陰君笑道︰「人心可比你想象的要復雜,你以為靠你一個小孩的能力,能控制得了桑嚴這個老滑頭嗎?」

「那我和紋伯合謀對付你的事呢?事先你也有所察覺嗎?」

「為父從一開始就知道……」

「那為什麼不及時阻止我!告訴我真相!」

「本來為父是想這樣做的……但在最後的關頭還是猶豫了……畢竟,紋伯為你編造出了一個美好的童話。雖然這個童話是虛假的,而且隨時都可能破滅。但它去能讓你在十年的時間里感受到親情的溫暖。這是為父永遠都做不到的……也是最虧欠你的……」

「父親……」紋仲抱著陰君,失聲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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