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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喜得小佷.秋幃內

收費章節(28點)

喬越也知道顧止一向是一言九鼎之人,顧止的承諾便是比金石還要珍貴的東西,可是,這事關系到他的女兒與他的未出世的外孫,就不能淡定了。

可是喬越知道他是勸不住顧止與喬木兩個人的,除了唉聲嘆氣,還能如何呢?

這時,喬露奔過來大喊︰「爹,娘,剛剛玲兒忽然肚子發痛,大哥已找來接生婆,玲兒就要生產了」

這突如其來的喜事暫時將籠罩于喬家人頭上的陰雲給拂去。

眾人急忙朝內室跑去,喬木與顧止也尾隨而至。

男人們都站在門外等著,喬木跟著女眷們進入。

只見天青色的床帳搖動著,好幾個奴婢聚集在床韋邊上,有的手中捧著臉盆,有的抓著熱毛巾,還有的端著一碗熱湯,據說這揚熱里是一種催產藥。

薛玲緊緊抓著接生婆的手,緊咬著牙關,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孩子似乎還是沒有生下來。

喬木有些害怕地問:「我嫂嫂沒事吧?」

楊氏說:「木兒,這生孩子是這樣了,玲兒的這個孩子據說塊頭特別大,可是要費些力氣生產的。」

「好痛,好痛,夫君——」平常一向堅強平和的薛玲,此時一張臉繃得紅紅的,滿臉的肌肉抽搐個不停,脆弱得像一個紙人,竟大喊著夫君。

都說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是最真實的,也是最脆弱的,過去不知道,現在喬木算是親眼見到了。

回頭看看門外的喬楓,不止一次想要沖進來,可是都被人拉了回去。

著急的何止是薛玲,還是喬楓呢。

喬露調了一碗藥湯,給接生婆,接生婆摁住薛玲的頭,逼著薛玲灌下去。

這一碗湯下肚之後,薛玲的叫聲更加響了。

喬楓再也忍不住,沖了進來,握緊了薛玲的手,焦急地說:「玲兒,你沒事吧?我的夫人沒事吧?你說呀,你們都說呀」

卻見薛玲臉色慘白,在見到喬楓之後,臉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來。

「夫君,你來了真好。」薛玲似乎肚子也沒那麼痛了,緊緊一咬牙,馬上,一個新生命就從她的身體里鑽了出來。

嬰兒的啼哭叫響了半邊天空。

看到喬楓緊抱著新生的孩子喜笑開顏、,看到薛玲一張蒼白如紙的臉上也浮上了欣慰的笑,看到楊氏大喜地抱住了薛玲,大喊:「孫兒總算是出來了我的乖孫孫」

喬木這才知道,什麼叫家的快樂。

她撫模著自己業已鼓起的肚子,走到門外,看到夕陽的柔光照耀下的顧止,溫和俊美的臉,儒雅的深衣長袍,想到不久之後,這一幕則換成了她與他,該會多麼地美好。

「夫君。」她柔聲呼喚著,上前幾步,握緊了他的手。

秋風起。

他撫模著她的臉,眼楮卻凝視遠方,輕啟嘴唇說:「木兒,是不是很想留在這兒?這兒有你的爹,有你的娘親,有時候,我都有點妒忌你呢,至少,你有合樂團結的一家人,而我的王府,只不過是表面的榮華罷了。」

她搖搖頭,依緊在他懷中,「不要,木兒不要留在這里。木兒在跟在夫君身邊,不管夫君去哪里,木兒都要相隨。」

他眼眸一觸,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凝視著,失神地問道:「若是刀山火海呢,你也不怕?」

「不怕。」她堅定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木兒要跟夫君在一起。」

「哪怕有一日我要殺你呢?」他忽然目光一寒,眉毛皺了起來。

她一怔,馬上笑道:「不會的。夫君只會愛木兒,怎麼會殺我呢?」

「若是果有那一日呢?」他忽然固執地問道。

她怔了怔,答:「那我不會反抗。我可以死在夫君刀下。只是,木兒必會化為鬼,繼續糾纏著夫君,讓夫君一輩子都離不開木兒,一輩子都要想著木兒。」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幽黑的眼瞳一閃。

「那若是木兒有一日要加害夫君呢?」她也問道,將嘴撅得高高的。

他竟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心甘情願死在你的刀下。」

「也會化為鬼來糾纏木兒嗎?」。她竟天真地問道。

他的眼光從她臉上掠開,飄向遠方,「不會。若有一日,你要殺我,我將成全。必不會有一絲的怨恨。」

她一怔,

「我若是要害你,你也不怨我?」

「不怨。」

「為何?」

「因為你是木兒。」

她怔住了。

他卻扳過她的又肩,看定了她的眸子,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要你,我生,你要記得我,我死,你也要記得我,並且,只許記得我一個人。」

他越說到後面,語氣就越是霸道。

停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不覺打了他一下,「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說得這麼認真干嗎?」。

這時,楊氏走了出來,對顧止說:「阿止,你有才華,來,給楓兒的兒子取個名兒吧。」

顧止笑著走了進去,喬楓主動將新生兒抱給顧止看,說:「阿止,瞧,這孩子一看到你就不哭了呢。」

顧止抱著孩子,在孩子粉女敕小臉上親了親,說:「你們取笑我,她分明是個女孩,你們都說他是兒子。」

喬楓說:「真的是個男孩呢,只不過長得太俊俏了,倒像是個女孩呢。」

顧止將孩子在手臂上一轉,眼看孩子就要跌落下來,這喬楓倒是急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顧止只淡然一笑,瞬間孩子就坐在他手腕上了。

「呀,夫君,木兒也快要被你嚇死了。你剛才的舉動可真危險。」喬木連忙從顧止手臂上將孩子抱了過來。

喬楓擦了下汗,笑道:「阿止是將軍,他自有分寸的。木兒你現在是對你家夫君,越來越凶了。」

喬木哼了一聲,看了顧止一眼,看到顧止臉上是柔和的笑,說:「哪有,你們只不過是看到表面現象而已。」

喬楓用胳膊肘推了下顧止,說:「阿止,你可別太放任木兒了,你瞧瞧,現在她多沒大沒小。」

顧止笑而不答,楊氏說:「看到阿止與木兒這麼相愛,我也就放心了。阿止,木兒雖然頑皮,可是內心卻是極脆弱的,你可要好好照顧我的木兒。」

顧止點點頭:「是,岳母。」

喬木哼了一聲:「木兒雖然人長得瘦弱,可是卻不脆弱呢。母親可不要胡說。」

喬楓搖了搖頭,笑道:「一看木兒現在這樣兒,就知道阿止對她有多好了。阿止平常一定是極寵木兒的。」

顧止這時將話題給移開了,給窘迫的木兒解圍:「我給孩子取的名字,叫俊兒。既然孩子長得這般俊俏,便以俊字相稱。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喬俊,好名字呀。」眾人連連稱好。

喬楓用手撥弄著孩子的鼻子,說:「俊兒,快,叫二姨父,是你二姨父給你取的名字的。你二嫣父可是個大將軍,是個厲害的人物。俊兒長大了也要像二嫣父這樣有本事。」

听到喬楓高興的樣子,喬露黯然神傷,不覺遠離了人群,獨自走到院子里。

喬木看到了,連忙跟了出去。

「姐姐,你是不是又想起姐夫了/」喬木問。

秋風吹揚起喬露一身寬長的衣裙,她臉上的笑容很淡,淡到沒有。

「木兒,我知道阿楠也在北方,若是你與阿止去了北方,有這個機會遇上了阿楠,請告訴他,請他一定要回家。我一直在等著他。不管他有沒有本事,能不能做大事,我都不會再逼他了,只希望一家團聚。」

喬木看著喬露的衣帶漸寬的背影,點了點頭。

「姐姐,夫君已打听到,姐夫的確是前去了北方邊關。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姐夫,並且將姐夫帶、回來給姐姐的。」

喬露微微回頭,給了喬木一個淡雅的側影:「多謝你了,我的好妹妹。」

從喬宅離開之後,顧止、喬木、喬松一同回王府。

喬松調皮,哪里會收拾行李,喬木便親自去喬松房間里給他收拾。

喬松擺擺手:「姐,你將這麼多衣服塞進行李里做什麼?有多重呀?」

喬木瞪了他一眼,說:「松兒,北方不比南方,北方很冷的,而且又是在偏僻的邊關,連個商鋪子都沒有,自然是要多帶些衣裳了。也容易換洗嘛。」

喬松仰倒在床上,掐著手指算了起來,「姐姐,這洗衣裳嘛,自然是要找個女人來幫弟弟洗了,軍中不是還有軍奴嗎?哪里還要自己動手?」

喬木氣得拍了喬松一下,雙手插腰,「松兒,你可真的是懶到家了,還說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呢,連件衣裳都不會洗。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軍中的確是有軍奴的,不過,軍奴卻不多,也輪不到給你洗衣裳。」

喬松只好將腳從床上伸了下來,忽然陰陰一笑:「姐,這不行,那不行,那不如你給松兒找門媳婦兒,松兒如今也十二歲了,也不小了,也應該訂門親事兒了。」

喬木看著喬松這樣子,一怔,「松兒,你才多大?難道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要不然怎麼會忽然提起這事兒?」

喬松臉瞪地就紅了,「松兒不告訴姐姐。」

「是哪個姑娘,你說不說?」喬松厲了色問道。

這還了得,小小年紀就談情說愛了,竟不好好上讀?喬木正要對著喬松 里啪啦地講一堆大道理,喬松就用腳踢了喬木一下,笑道:「姐,你才比松兒大兩歲而已,這一嫁人,就變成了管家婆了」

「你敢叫姐管家婆」喬木氣得揚起手要打喬松,喬松馬上跳下床,腳底抹油般地逃了。

喬木氣極了,不過也暗自好笑,這個弟弟挺可愛的,她也只是做做樣子,哪里舍得打他。

只是,他只怕是有心儀的姑娘了,這些日子,他不是跟著顧止在軍營就在來王府顧家。

軍營里自然是見不到什麼姑娘的,難道他在顧府上看到什麼心儀的姑娘了?

會是誰呢?

她內心納悶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喬松收拾著東西。

喬松卻跑到府外,買了個冰糖葫蘆,偷偷地來到禁院門外。

禁院里,關著顧香。

喬松偷偷爬上了禁院,翻牆而過,顧香早就站在牆角等候著了。

「你這次給我帶什麼來了/」顧香一看到喬松過來了,臉上有了笑容。

喬松馬上就低下了頭,臉一陣通紅,將冰糖葫蘆遞給她:「香兒姐,這是你愛吃的冰糖葫蘆。」

顧香馬上奪過,吃了起來,邊吃邊說:「父王母親可真是狠心,竟關了我這麼久,還好,這些日子來,你天天給我送好吃的,給我講好听的故事。要不然,可將我給悶壞了。」

喬松模了下後腦勺,嘿嘿一笑,「香兒姐,你開心就好。說實話,自從上回我爬上那顆樹,看到你在院子里哭,我就特別不開心。只是,我明天就要去軍營里了,只怕以後再也不能給你頭冰糖葫蘆了。」

「你要去軍營了?那麼,世子呢,他是不是也會去?」顧香一怔,送入嘴的冰糖葫蘆停在了舌尖上。

喬松點點頭:「我听姐夫說了,這次,姐夫是讓世子也一同過去,擊敗敵人。世子自然也要一起過去了。」

「那世子也是明日走了/」顧香一听,眼楮就紅了,手中的冰糖葫蘆掉在了地上。

喬松連忙撿了起來,說:「當然了。」

顧香不覺嗚嗚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喬松急了:「你別哭呀,不過就是一個冰糖葫蘆而已,你要是想吃,我再翻過牆給你帶來就是了,你別哭,我可是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呀。」

顧香卻哭得更響了。

喬松急了,可是越急就越是想不到辦法,最後喬松急忙要翻牆而過再去給顧香拿一個冰糖葫蘆來。

誰知顧香卻拉住了喬松的手。

喬松粗糙的手一踫到顧香那光滑盈潤的手,馬上就臉紅了。

顧香卻一點也不臉紅,她喃喃道︰「我求你幫幫我,松弟弟,帶我離開這兒,我要見世子一面。」

喬松一怔,「這——」

「我求求你了,松弟弟。」

看著顧香一臉哀求,滿臉淚花的楚楚可憐樣兒,松兒只好撇撇嘴,說:「那好吧。你想出去,我有個辦法。我現在給你去偷一件丫環的衣裳來。」

喬松說干就干,簡直比自己的事還要積極,將偷來的衣裳給顧香,顧香換上之後,又對顧香說:「再往臉上抹點泥巴,你長得太好看了,若是不弄髒自己的臉,只怕會讓人認出來。」

顧香听話地伸手掏了一把泥,在臉上抹了下,嘿嘿一笑:「這樣可以了吧?」

喬松便來到牆壁角下,說:「抓著我的手,我帶你飛屋檐走壁,離開這兒。」

顧香便抓住了喬松的手。

喬松的手頓時加快起來。

他帶著顧香飛出了禁院,然後顧香便以丫環的身份,跟著他混出了王府。

離開了顧府,卻不等于是見到了世子,顧香又開始哀求喬松:「松兒弟弟,怎麼辦才好?我要見世子我要見世子」邊說眼楮邊紅了。

喬松嘆了口氣,:「香兒姐,這要見世子,可不容易,世子府上必是守衛森嚴,可不是這麼容易飛進去的。」

顧香從懷中掏出一只早就謝過的魏紫,說:「這是他送給我的,請你幫我交給他。他見了這花,一定會出府見我的。」

喬松撇撇嘴,有些不情願,顧香拉著他的手哽咽道:「求你了,松弟弟,再不見他一面,只怕他這一去北方,就要很久,也不知等他回來,我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喬松本來想對她說,就算嫁人了也是好事呀,憑什麼一定要喜歡世子?

可是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好說:「好,我便豁出去了,我現在就去世子府見世子,若是世子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不讓,我飛也要飛入世子府」

顧香听了,喜笑開顏,更緊地握住了喬松的手:眼中閃著淚花說:「松弟弟,我不會忘記你的。」

喬松听了這話,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

喬松讓顧香在酒樓里等候,他自己一個人去了世子府。

深夜造訪世子府,自然是沒有人會讓他進去,他只好飛入世子府,可是還是被抓住了。

他不顧生死潛到世子面前,將那朵凋零了的魏紫花遞到世子面前。

世子正歪坐在躺椅上,在院子里看月亮,他兩手各抱一位美人,眼前還有一個美人在給他彈琴。

一听說顧香要見他,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地說:「顧香這個賤人還敢來要不是她哥哥,硬是逼著本王出征,本王還用得著去北方那種荒涼之地嗎?也好,顧香敢來,那麼本王就要給這個賤人點顏色看看」

于是世子氣呼呼地來到了酒樓。

顧香看到世子來了,又是驚喜又是生氣,百種感情交集,到最後她只說了句:「上次,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世子不耐煩地在顧香面前坐定,氣呼呼地說:「什麼上次?哪次?本王說了什麼話?」

顧香見他如此生氣,心都碎了,說:「為什麼要當著你母親,這般奚落我?」

世子冷笑:「哦,說了那又怎麼樣?」不耐煩地抓過一把瓜子吃了起來。

顧香見他對她這樣壞壞的,眼楮紅了,哽咽道:「我是不是很下濺?你對我這麼壞,我卻是越來越喜歡你。」

世子一怔,他印象中,顧香一直是個大家閨秀,雖然傻傻的,可是似乎並不會這麼直白地說這麼肉麻的話。

可是如今卻說了。

世子有些得意,畢竟能讓顧香這樣的美人兒這般傾心,是件好事,他于是又想玩弄她來:「喜歡我?可惜本王明日就要去軍營了。不如今晚你就好好服侍本王,*宵一刻值千金呀。」

邊說邊伸手放在顧香的手掌上。

顧香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哭了起來,「我為了你,拒絕了周權的求婚,我為了你,被父王母後禁足,沒想到,你原來真的對我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卻不恨你,但是你休想踫我一下」

世子冷哼了一聲,「你忘記了,上回在郊外,我早就踫過你了,可惜就要事成的時候,你哥哥忽然帶著我的母親過來,破壞了本王的好事。可是說到底,本王還是第一個踫過你身體的男人。」

顧香氣得要走,世子攔住了她,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讓本王今晚踫你,不如這樣吧,看在你對本王這樣痴心的份上,本王讓你女扮男裝,跟著本王,明日一起出征吧。如此,本王也好在路上,有個人解悶兒。」

顧香听了,微垂下了頭,喃喃道:「你要解悶兒,不是還有這麼多小妾奴婢陪著你嗎?」。

「她們哪有你好看呀?」世子在心里暗笑,不對,應該是她們哪有你蠢呀?

竟然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只是在玩弄你,還一定要上鉤的,可惜上勾還不讓我踫你的身體,如此假意清高的女子,我是一定要讓你玩得身敗名裂不可

世子當下陰陰一笑,誰知,顧香卻眨著淚眼同意了。

「那你帶我走吧。」她竟忽然下定了決心。

他略有些驚奇,要不是知道她是個傻子,他還倒真會以為,她是顧止派過來的奸細兒呢。

「怎麼,你王府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不喜歡?反而喜歡本王天天虐待你,打罵你?」世子冷笑道。

顧香含淚點了點頭:「你說我傻也好,我反正就是想天天看到你。」

世子听了,內心忽然一陣暖流流過,他問:「人人都說本王是個惡霸,你哥哥天天都謀劃著要殺本王,母親天天打本王,說本王不成器,就連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都只是看重本王的錢與權勢,可是,只有你,倒是對本王是真心的。」

她一怔,世子一向說話風趣暴躁,可是現在對她說的話,卻帶了點憂傷。

她不覺默默地抬起頭來,世子也不再拉她的手,而是半帶柔和半帶霸道地說:「我現在就給你安排一間上房,明日一早,我便來接你,我們一起去軍營子。」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他忽然變得這樣好,心里納悶不已。

世子回到王府,廣陵王與廣陵王妃坐在正廳上座,傳世子晉見。

「飛兒呀,你三更半夜的,听說是去見一個女子,究竟是去見誰?」王妃關心地問道,「你不會又是去什麼青樓ji院惹事了吧?」

世子不高興地說:「母親,你就不能說點別的?並不是孩兒一去哪里,就必定是去青樓惹事的?這三更半夜出府,也是有正經事要做的好不好?」

廣陵王怒極,拍了下案:「本王從來沒听說過,這三更半夜出門,竟也有正經事的」

世子昂起了頭,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王妃嘆息道:「飛兒,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是卻惹下一風流韻事兒。你小妾成群,可是卻一直沒有個正妻。前番兒你追求長樂公主,後來又見你追求顧香。你究竟是想干什麼?」

「別提顧香了,這個女人,就是個纏人精。」顧飛一臉不高興地擺擺手。

王妃一听臉色就鐵青了,「你這個不孝子,你還敢這樣說顧香你不要忘記了,上回你差點就毀了顧香的清譽了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就因為你,推掉了一門大好親事,你倒好,還敢這樣說人家不孝子,還不快給本宮跪下」

世子見王妃生氣了,嘆息道:「母親,你一向都吃齋念經,哪里知道,這些風流韻事兒,都是父王教給孩兒的」

廣陵王听了,喝了口茶,厲色喝道:「男人家,多些風流韻事,才稱得上男人嘛飛兒,你休听你母親胡言亂語,本王看這王府上,最迂腐的就是你母親了」

王妃氣極,上前看著世子,語重心長地說:「孩兒,你也不小了,為娘不能在你身邊呆一輩子的,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要凡事都听你父王的。其實你是能變好的,母親相信你。」

王妃說完就緩緩離開。

世子一個人默默地走回自己的院子里,好幾個小妾都主動迎上來。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都給本王走開」

小妾們都走開了,他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心里想著王妃的那句話,「你是能變好的,母親相信你。」

他的眼色閃了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可是馬上,他就起身,摘了一把黃葉,他恨恨地將十指摁緊,草葉便在手掌中全碎了,飄揚落地。

他眉毛緊緊皺著,忽然哭了起來,邊哭邊哽咽道:「不,我就是無惡不作的惡霸你們都是在欺騙我我為何要變好本王就偏偏不要變好本王就是要做一個十足的惡霸」

秋風蕭瑟,傳來風吹草葉聲,還有他的嗚嗚哭聲——

明天發布時間盡量提早,所以今天先只碼這麼七千字了.

祝親們月餅節快樂,國慶節快樂!合家快樂哦!嘻嘻太多的好話舒舒不會講,親們理解舒舒的意思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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