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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與哀交談

「那個笨蛋。」

小哀盯著面前的窗戶,像是謾罵著某人的行為。

身旁盤腿坐下的公生則低下頭,依舊從圍裙口袋掏出草莓,一顆顆的放入嘴中,品嘗青澀而又美味的果汁。

對于江戶川的信任是百分之百,對于公生的信任是百分之八十。

「你應該比我更明白,現在的工藤是什麼理念,他不可能像江戶川柯南那樣包容你的黑暗,他即使救出明美,也會連同你一起送進監獄。」

未經他人苦,或許這個詞更可以形容現在的工藤新一。

被公生一手培養出來的工藤新一。

比起原先,更加具備人氣流量,流量帶動資本,資本影響輿論,再利用輿論壓迫與工藤新一背道而馳的存在。

甚至是自己。

公生一手締造出來的東都白騎士傳說。

驕傲,狂躁,一意孤行,在意他人對于自己的評價,太過注重羽毛的光潔,正義進化為一種偏執。

「可是,除了工藤新一,我沒辦法想到其他可以幫助我的人。」

小哀看向旁邊吃草莓的男孩,這個僅僅比真實的自己年齡小三歲的男孩,無論此刻所在的房屋是租借或者購買,但是都是對方為了毛利蘭而努力做出來的改變。

有這樣一個家人,這個世界的毛利蘭會很幸福。

忍不住如此想到。

「工藤新一不可能幫你,褪去光環,他也只是一名高中生。」

夾雜咀嚼草莓的聲音。

身旁的小哀用死魚眼瞟向旁邊的男孩,坐著說話是真的不腰痛,明明都沒有能力幫助自己,卻還說工藤新一的壞處。

「那你呢,比工藤還小一歲的高中生,你甚至沒有工藤新一的光環,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你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又能幫助我什麼?」

略帶鄙夷的反問對方。

小哀想打消這個自以為是家伙的想法。

「能給你做飯,能給你洗衣服,能給你安身之所,能給你新的生活,甚至能幫你解決小學生的作業問題。」

小學生作業是真的拿手。

公生看向旁邊的灰原哀,小女孩的表情能讀出‘你是在逗我’的意思。

還是不相信自己。

或許是年齡問題,畢竟對方將自己當做高中生,而不是她與工藤新一的等級。

高智商群體。

「你說的這些都不能幫助我,因為我現在最為重要的事情是救出我的姐姐,你知道嗎?」

小哀努力壓抑自己說話的聲音。

听見毛利蘭與鈴木園子的歡笑聲,鼻息里全是料理的濃厚醇香,忍不住被勾住食欲。

「我知道。」

因為我已經能看見未來的情景。

公生有些羨慕這些‘孩子’,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灰原哀,這些人都屬于有著自己的想法並且一意孤行的孩子。

「那你能告訴我,你將宮野明美救出組織,能夠保證後續組織不追查到你們姐妹嗎,你的身份與宮野明美的身份問題怎麼解決,倚靠那個利用你姐姐的FBI‘姐夫’,或者說再去找阿笠博士,讓阿笠博士的朋友解決你們的身份問題?」

如果離開組織,姐妹二人都會面臨死亡。

但是存在組織,只是被囚禁,但是不會面臨死亡的威脅,琴酒的行為只是針對不利于組織的存在。

宮野明美引入的赤井秀一,與對方假扮男女朋友,其實就是想利用赤井秀一的能力,帶著妹妹逃離組織。

最後赤井秀一叛變,宮野姐妹卻沒有任何一人死亡,明知道兩個人有叛逃組織未遂的前科,卻依舊沒有選擇處決。

宮野明美繼續做著潛伏工作,但是生活比較安定,宮野志保則在地下室研究藥物,不會被外事所打擾。

至少,到現在為止,姐妹二人都有好好活下來。

「可是我的父母就死于苦艾酒的手里,未來組織肯定也會將我和姐姐殺死的!」

這是第一次听說這麼奇葩的觀念。

小哀以為,對方會強烈的表示要救出自己的姐姐,或者是因為恐懼,選擇逃避自己,不去觸踫自己的世界。

「你無法阻止組織會殺死宮野明美,無法阻止你的姐姐察覺到這一點準備自主行動,即使你成功救出宮野明美也沒有辦法給予她保護,最後還是會為了保護你而死,就像這樣……」

公生伸出手,食指伸直,大拇指朝上,比劃出手槍的樣子,對準面前的茶發女孩。

嘴里念出噩夢般詞匯。

「 ————!」

只需要一槍,明美為了保護妹妹的意志,會沖到小哀的面前,死死保護住妹妹,然後也會在血泊之中倒在妹妹懷里。

公生進入過灰原哀的夢境,無比脆弱又支離破碎,比毛利蘭的夢境還要殘渣。

【道術————莊周夢蝶】

親眼看見小哀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那個夢境,被琴酒射擊,再被最愛的姐姐保護,姐姐流盡血液倒在懷中。

本以為會出現柯南與三小只的歡快笑聲,像新生活的曙光拯救黑暗中的灰原哀。

根本沒有,公生只看見跌坐地上的小哀,瞳孔露出悲傷與無助,明知道會發生什麼,想要大聲的喊叫卻無法開口。

宮野明美再次出現,場景繼續。

「你發現回到過去,可以糾正悲劇的發生,瘋狂的去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試圖將你的姐姐救出來,可是真的站在這個世界,你會發現你的渺小,你的無力,你的軟弱。」

因為這是現實。

曾經的公生也經歷過這份痛苦,這份痛苦來源于公生無法改變毛利蘭。

到了那個年紀,姐姐會在櫻花班遇見工藤新一,也會在小學,與新一成為同學,再到初中,一切照舊。

一點點的,工藤新一成為毛利蘭的青梅竹馬,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毛利蘭的親弟弟存在。

過去無法改變。

公生明白自己的身份無法保護小蘭,而四周人也無法允許姐弟之間的同框出現,所有人都在渴望著新蘭永恆。

「你根本無法改變悲劇,只能看著它再一次上演。」

這才是最為真實的一面。

公生從口袋里模索出一枚草莓,塞入嘴里,用舌頭舌忝試草莓的表層幾圈,在抵住牙齒,嚼碎隨碎渣。

身旁,小哀又一次被喚醒噩夢。

眼前浮現著宮野明美一次次死在自己懷里的景象,眼神呆滯的盯著窗戶,全身僵硬,面色痛苦。

眼角滑落淚珠。

皙白可愛的異域美麗面孔,有著讓人感覺沉重的歲月感,卻也有驚艷時光的魅力。

按照正常的劇情,應該把小哀拉到懷中,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後親昵靠在一起,給予溫暖。

而不正常的劇情……

「公生,你怎麼把人家女孩惹哭了!」

猛地感覺到一個柔軟豐腴的東西貼在臉上,還故意的擠動兩下,導致公生扭過頭卻已經被阻擋住視線。

手里端著米飯和小碟子盛菜,還有一碗雞湯,毛利蘭從另一側走來,坐在公生的身邊。

也就是說。

公生伸出手,在抵住自己臉上的臀部揉動兩下,示意對方不要拿這個東西抵住自己,否則很沒食欲的。

園子感受到被揉捏著的,回頭看向已經從小蘭那里接過筷子,準備吃飯的公生,露出吐舌頭俏皮的表情。

只是單純報復一下這個弟弟,居然趁自己不知道,帶著女孩回家。

「你就是灰原哀吧,既然是弟弟領回來的,請不用擔心,將這里當做家一樣,我和小蘭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嘴上還有尚未擦除掉的油膩。

小哀止住淚水,看著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大小姐,對方好像比自己所在時空見到要豐腴些許。

關系很親密,稱呼毛利公生的身份是弟弟,語氣里也是一種姐姐的狀態。

就好像家人一般。

再側過頭,挪過園子展露睡衣外的白女敕長腿,看向毛利公生的方向。

只見對方依舊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捧碗,右手夾住筷子,依舊開始吃午飯。

毛利蘭坐在他的身邊,臉上露出笑容。

就是兩邊臉莫名紅腫。

「我是鈴木園子,但是請不要喊我園子姐,因為這個稱呼已經被這個臭弟弟給注冊了,听見別人這麼喊我他會嫉妒的。」

園子緩緩坐,身體後傾靠在男孩身上,而側臉也倚靠住男孩的肩膀位置。

「我沒有注冊。」

筷子挑起小飯團的米粒,送進嘴里,嘴角沾染些許湯汁。

公生向著靠著自己的園子說道。

有點狡辯的嫌疑。

「聞到濃濃的傲嬌味道呢,嘻嘻。」

園子繼續嬉笑著公生,卻在背後的位置伸出手,抓住毛利蘭的手。

眼楮的余光看向閨蜜。

「因為公生至今除了和我們倆說話,再也沒有與其他同年齡的女孩聊天了,所以會依賴著姐姐們。」

小蘭的瞳孔里,只有閨蜜與弟弟的身影。

被園子捏住的右手,故意的撓住手心,像是姐妹之間的玩手指。

而騰出來的左手,則一點點的解開公生腰間的圍裙。

手指還有傷口,但是卻沒有疼痛感覺,無論是燒飯還是洗衣服,家務或者是拖地,公生都已經完成,不需要毛利蘭過多操心。

努力經營這個家。

屬于兩個姐姐與一個弟弟的共同的家。

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一個隨隨便便就闖入的人弄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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