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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福爾馬林

睜開眼楮,貝爾摩德結束這段回憶。

伸出縴細玉指,將桌子面上的一份文件打開來,從中間取出一份名單,是東京千萬霓虹的飛機名單,在這個上面可以看見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

毛利公生。

有希子並沒有想帶這個男孩來,希望給自己的兒子與閨蜜的女兒,兩人之間制造機會。

「只看一遍就可以學會易容嗎,真的很厲害啊。」

貝爾摩德相信自己這個小妹妹的話,對方說過只表演一遍就肯定只表演一遍。

那麼問題就出在這個謎一般的男孩身上。

當時工藤新一是隨同閨蜜一起去往紐約警局,因為好奇的緣故,所以毛利蘭是孤身一人返回酒店。

但是同時間,又有一位‘工藤新一’出現在毛利蘭的身邊,像個騎士一般,保護著天使女孩,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戴著面具的‘工藤新一’,而且還很熟練的使用變聲與偽裝。

「我們會再見面的,天使小姐,騎士先生。」

貝爾摩德的嘴角浮現出動人的媚笑,手指滑動鼠標,將霓虹的電腦頁面打開來。

帝丹學院的招聘。

招聘一位英語老師、一位籃球教練、一位醫務室醫師,招聘聯系人帝丹學院理事會代表毛利公生。

……

霓虹東京,警視廳。

公生坐在管理官辦公室內,面前放著熱水杯,卻一口沒有喝。

「目暮十三會離開警視廳的,而現在擔任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的警部則是佐藤美和子,你未來的工作就和她一起完成吧。」

面前,松本警視剛剛接完電話,才開口向面前的公生說道。

又是監獄方面施壓。

「還有一位白鳥任三郎,也會成為警部。」

說著,將白鳥任三郎的警部任命文件拿出來,有手指推動至公生面前。

霓虹公安系統比警視廳的系統要更加高規格,而這種任命文件也不算保密協議內的文件,自然可以隨意翻閱。

松本警視目光注視在面前男孩的臉頰上。

沒有故意的訴苦,也沒有抱怨,甚至是喜悅都無法從男孩的面容上感覺到,表情不溢于表面。

「警視廳系統我不涉及,這個是警視廳內部的決策。」

向面前的松本警視說道,公生依舊捧著熱水杯,沒有伸手去查看文件信息。

「既然如此,一切照舊,沒有其他的人事變動,你也繼續維持警視廳的法律援助工作,還有其他的需求嗎?」

松本警視將面前的文件收回。

臉面上沒有笑容,但是房間內的氣氛卻不再壓抑。

「我想配車。」

機車只能方便公生在東京內活動,行動方便且迅捷,但是真的等到未來,該配車的還是需要配車的。

以前是一個姐姐,現在是兩個。

但是年紀不夠,公生不能達到配車的權限,即使具備駕駛技術,也無法行駛上路。

而霓虹公安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可以,我會安排你的行車檔案為警視廳檔案,車輛的話也算警視廳的專員派車。」

專員派車,指行動專員的單位派發車輛,這些車輛最大的特點就是屬于警視廳內部,卻交付個人使用。

少數霓虹公安的協助人會獲得這份權限,駕駛這種車輛上路,被交通管制發現後,會給予便宜通行。

松本警視只是想要安撫一下上峰。

作為東京的地主爺,警視廳抓人的確可以狂到不需要證據,可是把霓虹公安部門的人抓回來當犯人,性質就不一樣了。

思慮片刻,松本警視打開旁邊的辦公櫃,粗厚手掌模索一張表格,在上面寫一些字,而後再次推到公生的面前。

「車輛的話你就自己去挑選,與警視廳合作的車輛單位都可以,憑借這個提車,購買車輛性質為警視廳購買。」

這一次的文件是公生需要的。

放下茶杯,伸手將這份文件拿走,同時起身。

「麻煩您了,我先行離開,不繼續叨擾。」

給予警部的身份,但是職權卻是閹割版的。

提出目暮十三的離開,佐藤美和子的上任,白鳥任三郎的任聘,本質都是警視廳人事,也是公生被去掉的部分。

如果接住白鳥任三郎的任聘書,公生就可以插手搜查一課,獲取警部的完整職權。

放棄了。

公生選擇駕駛權限,破格給予駕駛車輛的權限。

推開門,離開管理官辦公室。

房間內的松本警視,看向男孩離開時反手關閉的門,嘴唇微微聳動,卻又沒說出話來。

最後將頭瞥向一旁的豎立照片相框內。

松本清長看向照片上的女孩,自己的女兒,松本小百合。

「爸爸,公生可是我的學生哦。」

腦海里想起女兒那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所以無論是工作性質,還是自己女兒的學生,外加上對方屬于父子兩代涉足警視廳,松本清長在工作允許的情況下,會給予這個男孩便利。

……

中午時刻,蘭宅。

當鼻尖嗅到鮮美魚肉的味道,味蕾勾引饞舌,而思維也被食欲所覆蓋。

從噩夢中蘇醒。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耳邊傳來兩個女孩說話的聲響,睡在蓬松軟綿的床鋪,聞著房間內淡淡的清香。

小哀側頭看向窗外的方向,忽然愣住。

因為從落地窗,可以眺望整個帝丹高中以及一大片城市景色,包括帝丹小學的校區也能看的見。

用兩只小腿挪動,從被子里出來,而床沿旁邊放著一雙可愛的熊貓拖鞋。

踩踏上,小哀一步步的走向窗口。

太陽的光芒斜照如屋內,最為完美的采光,享受在這暖洋洋的日光浴下。

向更遠處眺望。

可以看見破舊的矮樓連接一排,也能看見繁華的街道內駛入難以通過的大卡車,到了放學時間涌出學校的學生。

「醒了嗎,下樓吃飯吧。」

還是那個熟悉的家居男孩,系著炒菜用的圍裙走進來。

「這里是哪里?」

只記得自己在他的面前褪下衣服,將全身繃帶扯開,之後感受到一個疼痛就昏睡過去。

小哀忍不住想要捂住後頸位置。

以防面前的男孩再次襲擊。

「這里是蘭宅,毛利蘭的家。」

公生來到小哀的身邊,盤腿坐在地板上,隔著窗戶眺望風景。

「毛利蘭的家不是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嗎,之後等工藤新一吃下APTX4869後,會作為江戶川柯南住進去。」

此刻所在的房間,豪華的裝修,有著衣櫃、書櫃、桌台、單獨浴室等配置,每一處都是精致而非陳舊。

外面的風景,可以看見帝丹高中,像是與帝丹高中並排的樓房區域。

這里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

小哀看向盤腿坐下的公生,死死盯住對方。

「我都說了,這個世界不是你所了解的世界,很多地方都已經被改變,就比如說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蘭宅。」

如果按照原劇情,這個時間就是毛利蘭每天照顧小五郎再照顧柯南,一邊忙著煮飯燒水炒菜,另一邊忙著掃地擦桌洗衣服。

晚上還要帶著某位‘我很抗拒’的柯南同學去洗澡,青梅竹馬的二人坦白相見。

這也是小哀所了解的‘歷史’。

公生向圍裙的口袋模索,和哆啦A夢的次元口袋設計相似,只是沒有道具,而是鮮紅水潤的女乃油草莓。

手指捏起來,放入嘴中,牙齒嚼碎,炸出酸甜的草莓汁。

「是你改變的?!」

為何,會感覺恐懼。

小哀無法承認這種‘歷史’,自己已知的事情發生改變,月兌離自己的控制,不受自己的掌控,作為回到過去之人的最大優勢徹底喪失。

想要依靠對事情的了解救出姐姐。

這份想法越加強烈,發現現實不受操控的恐懼就會越大。

「難道我還要幫助著柯南住進屬于我的家中,而後看著我姐姐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孩子喊弟弟,對他比我這個親弟弟還要好,每天兩人一起去洗澡?」

「還是說,我要讓這個隨時會害死我家人的人住進去,就因為佔有欲靠近我的姐姐,享受我姐姐每天照顧他吃喝,他自己卻時不時的接觸組織,美名其說的保護青梅竹馬?」

別逗了。

公生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托住下巴,眼神中滿是抵觸與排斥。

將柯南領回家,根本不可能的。

安踏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而且對方本身目的就不純粹,在確認毛利小五郎不具備組織的信息後,依舊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繼續居住下去。

是什麼理由。

公生側眼看向旁邊的茶發少女,這個女孩是真正接觸江戶川的人,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

就是男性的佔有欲。

「你說的沒錯,江戶川的確不願意離開,因為害怕自己不再毛利蘭的身邊導致毛利蘭被其他男生搶走,同時每天生活上有毛利蘭照顧,吃飯,洗衣,睡覺。」

他說的沒有錯。

小哀無法反駁公生的理由,因為這個世界是男孩的世界,而毛利蘭是男孩的姐姐與最親近的人。

換成小哀自己,如果姐姐身邊忽然多處江戶川這樣的男孩,並且一邊利用姐姐,另一邊又導致姐姐會被人傷害。

恐怕會直接將江戶川干掉,作為小白鼠,活著用來試藥,死了留著切片與標本,永遠泡在福爾馬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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