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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書頁

眼前, 名叫霍格的男人個子不高,晏修一直視他的時候需要略略垂下目光,他相貌非常英俊, 有燦爛的金發和奇異的深褐色瞳孔,但不知道為什麼, 下半身格外臃腫, 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發育不完全的梨子。

霍格見晏修一不理會自己, 蹙了蹙眉頭,他又重復了——遍︰「先生,麻煩把你手里的書還給我。」

「你的書?」晏修一反問道,「請問你如——證明這是你的書。」

「扉頁上寫有——段序言,」霍格面無表情地背誦道,「戈爾戈,摩耳摩, ……讓更多的人來您的神殿敬拜。可以了嗎?」

「這本書很有意思,」晏修一翻開第二頁,里面夾雜著——張泛黃的紙張, 上面是手寫的文字, 在霍格奪走書籍之前,晏修一掃過——眼,上面是︰「羊女, 大地之豐饒者,獻祭可換取財富, 以十五年為期限, 羊女多子嗣,然而——生只能孕育一胎女性,是下——任羊女的繼承者。」

後半部分字跡不清楚, 晏修一晃——身子,躲開霍格的襲擊,他將書厚厚的裝幀封面在霍格頭頂砸了——下,往後退了——步,說道︰「只是扉頁的文字沒辦——證明你就是這本書的主人。這書很有意思,羊女?指的是艾莉絲嗎?」

霍格︰「……你和艾莉絲是什麼關系?」

晏修一目光冰冷地看著霍格︰「沒什麼關系,多拉蒙德的千金,皇廷赫赫有名的名媛,誰都知道她的名字。她有出色的外表和引人驚嘆的才華,身邊還有個美麗的執事。」

霍格︰「?」

kp︰「?」

晏修一八風不動地繼續說道︰「所有男人都想娶她,因為她象征著數不盡的財富,她就是這張紙上所記載的羊女。」

「把書還給我!」霍格惱羞——怒地低吼,他沖上來想搶走晏修一的書,但沒能得逞。

晏修一翻開下——頁,看到第——頁寫著——段話︰

「迷離之境是一片廣袤深邃的森林,這片森林在真實與虛幻世界的節點,仿佛——腳踏足于我們所生存的次元,而另一只腳則徘徊在虛無的世界。又有傳言,迷離之境是一段永續循環的時間,從進入這里開始,到離開這里,頭尾相接,陷入迷離之境中的將永遠繞著——段循環不斷往復,沒有人能夠打破這——循環。

「可傳言終歸是傳言,早些年,思想還沒開蒙的人從來不敢踏足迷離之境,到後來,1825年,鐵路發展,1835年,鐵道部修建了——條貫穿迷離之境的超長鐵路,由皇廷開往邊陲小鎮的列車正式通車。起初,居住于迷離之境周遭的人們極力反對這條鐵路的修建,但後來,長達——年的通行暢通無阻,安全無事,有關迷離之境的傳說才漸漸淡出了人們的生活。

「盡管如此,依然有人相信,迷離之境內潛伏著猛獸還未蘇醒,直到未來的某——日,它會于沉眠之中睜開眼楮,宛如東方神——中的巨獸饕餮,吞吃掉境內的——切。」

他看得幾乎入迷,猝不及防被霍格得手。

kp︰「你——個幸運。」

晏修一投擲。

55/97,大失敗。

kp︰「…………絕了。」

霍格搶奪書籍的時候踉蹌了——下,就在這時,火車也猛地劇烈搖晃,霍格腳步不穩,——後仰倒,正好那邊開著——扇小窗,正好書被霍格失手拋下了那扇小窗,正好又突然刮起了——陣猛烈的強風。

嘩啦啦書籍翻動的聲音響個不停,在凌亂的風里,書被吹得刷刷作響。

晏修一︰「……」

霍格︰「…………」

霍格瘋了似的撲到窗邊,他把窗戶推到最大,想在第——時間伸手撈到那書,但沒成功——

時間,除了晏修一和陷入昏迷無——行動的安德森以外的其他玩家的耳邊——時響起kp的聲音︰「所有人過個幸運。」

他們五人roll點。

順利找到完全遮光的黑色窗簾的尼婭坐在床邊接受了檢定︰65/40普通——功;

正在和埃羅爾交涉的沈凜檢定︰85/20困難成功;

藏在角落里提防著埃羅爾派去的追兵的卡薩︰40/69,失敗;

失去所有記憶,只記得唯一的使命是傳教的修女︰75/33,困難成功——

功的三人听到耳邊響起清晰的風聲,他們循著風聲看——窗戶,幾張紙糊在窗戶上搖搖欲墜。

kp︰「幸運——功的三人過敏捷。」

尼婭45/66,失敗;沈凜55/32,——功;修女60/55,——功。

沈凜和修女都快速反應——來,他們趁著紙張被風吹走之前,利落地打開窗戶把紙張扒了下來。

沈凜拿到這些紙的時候——頭霧水,完全沒明白突如其來的劇情推動算怎麼回事。

埃羅爾問道︰「你手里那是什麼?」

「突然刮過來的紙張。」沈凜展開——看,上面的內容讓他臉色瞬間一變。

紙面上寫著︰「艾莉絲覺醒的意識讓她漸漸明白自己的命運被導——了如——的方向,她深知自己所背負的使命。她是神廟里的聖女,背負著伺候和——神明禱告的神聖。世間一切萬物,父親、愛人、朋友……情感並不能維系她與其他人的關系,她生來不懂得感情,只有永恆的,對神明的憧憬才讓她惦念和——往。」

「所以,她選擇用獻祭掉自己的父親來完全激活尼伯龍根之眼,然後將整輛火車的生命全都獻祭給羊母,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來對抗蟄伏在迷離之境的怪物。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她只要自己活著並出去重新挑選配偶來繼續傳承。」

「‘人類的情感到底是什麼呢?’艾莉絲也曾有——這樣的疑問,她並非沒有人類的——面,她也有——女的單純和對純潔愛情的——往,但所有的動搖都會被信仰轉化——虔誠而堅定的供奉。」

「這是絕對無——更改的。」

「而這點,對埃羅爾來說恐怕畢生都想不明白,他曾經試圖引誘艾莉絲品嘗愛情的甜美,從而跌入他所編織的陰謀旋渦,但艾莉絲永遠都只會忠誠于羊母,她注定會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她未來的丈夫。」

「與試圖和命運抗爭的埃羅爾不——的是,艾莉絲從不會嘗試——抗爭,也絕不會做出第二個選擇。」

沈凜︰「……」

這紙是什麼微妙的玩意?——

時間,失憶的修女也莫名其妙地拿到了——頁紙。

紙面上寫著︰

「多拉蒙德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老奸巨猾的利益趨——者,他用貴族和紳士的皮囊偽裝自己,讓他看起來像是個富有道——的恩慈商人。他平時所做的那些慈善不——是用以作他搶奪他人福運的慰藉,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所以他的——言——行只有唯一——個出發點——利益考量。」

「他不愛艾莉絲的母親,也不愛艾莉絲,任何女人都不——是他謀取權勢和財富的工具。所以,當他發現自己曾經所做的惡事報應在了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不是焦慮後悔,而是想如——去填補這個漏洞。」

「艾莉絲已經——四歲了,依照羊女的習俗,——五年的豐收期即將——去,他必須要在即將到來的饑荒時期得到下——任羊女的祝福。他以為鑽了漏洞,卻不知道,現今行走的每一步都在消耗他的精神力。羊母需要祭品,他褫奪了祭品,那麼,他自己便是祭品。」

修女︰「?」

她疑惑地問一旁的人︰「誰是多拉蒙德?」

——

埃羅爾見沈凜不說話,上前搶過紙張,他掃了——眼,臉色發青,尤其是當他看到那行試圖引誘艾莉絲品嘗愛情的甜美而失敗的時候,他好像被狠狠地抽打了下臉頰。

「皇廷的女孩——五歲就能結婚了!」埃羅爾申明。

「請容我直言,這真是個愚蠢的規定,——五歲的女孩也許都分不清什麼是愛,卻要和另一個人被愛捆綁——生。」沈凜毫不客氣地說。

埃羅爾羞憤得漲紅了臉,他把紙張揉——團,突然後知後覺地問︰「這東西是誰寫出來的?他怎麼知道羊女的秘密?!他都知道什麼?!什麼叫艾莉絲的選擇只有——個???」

沈凜搖了搖頭︰「紙張是從火車外面飄蕩進來的,我並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又是什麼意思。」

埃羅爾用力捏緊紙張,突然想到了什麼,沖出房間,他腳步停住,回頭看沈凜,說道︰「我知道尼伯龍根之眼在你那,我勸你,不要讓艾莉絲拿到那個東西。」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沈凜不知道他打算去哪兒,他走到窗邊,——外看去,外頭還散落著——些書頁,遠處跌落在地的似乎是本書。

每個乘客都可能攜帶書,但最有可能的地方還是圖書館。

沈凜出門,徑直向圖書館走去。

那些文字都被他記在了——里,他反反復復琢磨那段文字,越是深思越是有——宛如正在被人窺探的不適感。

就好像有什麼藏于陰影的不可名狀正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然而,當他腳步踏出房門時,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原本該在兩點結束的輪回突然來臨,在被吞噬之前,沈凜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確認還沒到下午兩點。

巨獸張口吃下火車。

艾莉絲的琴聲在耳畔回蕩。

沈凜眼前仿佛出現了晏修一的樣子,恍恍惚惚的——片白。

kp沒有感情地說︰「san-check,——功1d20,失敗1d30。」

沈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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