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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拍手的聲音迅疾響起。

偌大尖銳長長指骨下的頭顱頓時換了——顏色, 原本束了——有硬漢氣質發髻的頭顱瞬間變矮了一大截,替換為了鬢角微翹,垂著柔和粉紅色發辮的毛絨絨腦袋, 帶著恐怖力道扣下的指骨順遂地收回,——新隱匿入翻騰的黑色霧氣中。

「啊, ——這樣啊。」

我妻夏野眨了下粉瞳, 慢條斯理地回過頭,和神色瞬間嚴肅起來的東堂葵——視了一眼, 然後歪了下頭,細密的黑霧在身後騰著, ——起來好像要把整——人裹在里面一樣。

「拍手可以交換位置的術式嗎……超級——用的。」

細白的手腕一翻, 一把帶了點磨損的蜘蛛c66被握在了手——里, 短短的刃面上還潑了一小條紅色,細細的紅色液體順著刀背向下淌。

這——我妻夏野剛剛藏在手——的折疊小刀,沿著東堂葵腕部橫面劃了一條,刀口不深——也不淺, 飛濺出來的血液還打在了我妻夏野的小臂內側,畫出了——毛刺刺的紅圈。

「真可惜。」

我妻夏野真——意地遺憾道︰

「差點就能切斷你的肌腱了。」

皮膚強度以及堅韌性格外強大,純身體幾乎能夠達到皮革的硬度, 並且還有著咒力的加持運用, 他的肉•體仿佛擁有咒靈的防御力, 如果只——普通的刀刃劈切, 甚至連表層的皮膚都切不動。

而且就算使用了「術式」,切進去的刀刃也被緊——的肌肉夾住了,再切不進去。

我妻夏野的眼神追著——方手腕下蜿蜒淌下來的紅色,——頰的潮紅熱度不降,——里很冷靜地不緊不慢想著。

只有加持了咒力的武器與攻擊, 才能夠破除咒力的防御,或者也可以使用咒具。

「那把刀不——咒具。」

東堂葵神情嚴肅起來,他剛剛及時地在頭顱被扣住之前發動了術式,右手的手腕上傷口因為突兀的行動而二次崩裂,露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線,——剛才被折疊小刀抹過後留下的傷口——倒——不嚴——,這——深度的劃傷在正常來講,其——連——ok繃都不用。

只不過……位置——在——有些刁鑽,這——粉毛劃出來的傷口稍微再深一點,切到了肌腱的話,他的右手就用不上力了。

「我沒有——到你在上面灌注咒力,力量也遠遠不足……這——你的術式?」

肌肉虯結的壯漢擰了擰脖子,骨節摩擦發出「 嚓 嚓」的聲音,東堂葵目光炯炯地——新拉開了架勢,手臂——側的肌肉徹底繃緊,青筋都浮在其上,他從鼻腔里深深噴出了一口氣︰

「——很強!比那些一級特級咒靈都要強!你這家伙會參加交流賽的,——吧?」

「會的。」

粉發的「少女」吐出溫熱的呼吸,臉色酡紅,手里的折疊小刀靈巧地轉了——圈,刀尖——新隱隱——準了脖頸的動脈,聲音中帶著詭異的興奮,我妻夏野輕聲說︰

「棘君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不過,你能不能參加,就——另一回事了。

……

術式。

咒術師的術式,——由血脈繼承下來的。

比如說伏黑惠,他繼承了禪院家的十——影法術,又比如釘崎野薔薇,她的「共鳴」也——從咒術師的血脈中流傳下來,再還有狗卷前輩,狗卷家的咒言——顯而易見的,也能稱得上「雙刃劍」的強大能力。

不過,擁有咒力並不代表就擁有術式,很多咒術師其——並沒有繼承到術式,就連咒術高專的學生也一樣。

真希前輩沒有咒力,虎杖悠仁得到的——面宿儺的咒力,胖達前輩——咒骸,伏黑惠之前一直以為我妻夏野也不存在術式——他只——使用過那——古怪恐怖的咒力而已。

那——屬——特級咒靈deus的咒力,包括在訓練中,我妻夏野也沒有使用過他的術式。

伏黑惠抹了一把額頭流進眼楮里的鮮血,——新不發一言地盯住了眼前的「戰場」。

我妻的「術式」——什麼呢?——東堂的表情,他似乎已——猜出八•九了,——伏黑惠還沒有模到什麼頭緒。

——不存在灌注咒力的刀刃,被險些切斷的肌腱,這——線索,能推斷出什麼咒力呢?

狗卷前輩的手指就捏在衣領的拉鏈上,不知道——同樣想——東堂一點顏色瞧瞧,還——準備在我妻打昏頭的時候進行阻止——伏黑惠覺得應該——後者,因為我妻動起手來——在——太凶殘了,就算狗卷前輩一開始也被激起了怒氣,——在這——情況下,也要顧慮點背後的東西。

畢竟,有摩擦可以,——絕——不能讓京都的學生在這里受到什麼無法逆轉的傷害。

而且——點也還——……我妻夏野攜帶著特級咒靈,不出什麼事就暫時安好,一旦出現deus殺人,那麼被判——死刑也說不——,就像之前的虎杖一樣。

——

虎杖悠仁此時格外手忙腳亂。

「唉?唉,唉唉你,你別哭哇……」

他格外無措,——手慌亂地在身上的口袋拍來拍去,試圖模出一包紙巾遞——眼前的女孩子,不過大大咧咧的男子高中生又怎麼可能隨身攜帶紙巾,他模遍口袋最後也還——模了——空,只能小——翼翼地扭頭沖伊地知潔高求助——然而伊地知潔高比他還要不擅長這——方面。

而至——為什麼會出現這——狀況……事情的起因其——非常簡單。

「吉野順平」不去學校之後,他自己——動聯絡的人只有三——,打電話說明請假的老師,正常會聯系的家長,以及他們班級的班長。

伊地知潔高載著虎杖悠仁,放最慢速開車跟蹤了吉野順平大半——,結果什麼也沒發現,最後——虎杖悠仁大大咧咧地提議去詢問一下他有聯系的人,伊地知潔高覺得這——方法也可以采納。

「窗」那邊的詢問要比較官方和嚴肅,資料上顯示這——熱——腸的班長幫過吉野順平很多次,——人說不——也能稱得上「朋友」的關系,如果——吉野順平的朋友有意隱瞞什麼,那麼會說謊也——很可能的事情。

畢竟,同齡人的詢問——容易放松警惕,能得到什麼消息也說不————事——上他們也成功了,而且可以稱得上非常成功。

只不過,大概——虎杖悠仁的親和性太過強大,伊地知潔高只在一邊——著他攔住神色萎靡戴了副眼鏡的少女班長,簡單聊了一小會兒之後……女孩子就仿佛壓抑了很久後突然爆發,哭地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她很像我轉學高專之前的靈異社學姐而已……」

虎杖悠仁手忙腳亂地解釋道︰

「然後聊了聊吉野順平受到什麼欺負,我說那群家伙應該被狠狠揍一頓,之後就這樣了。」

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窗’那邊的人也會這樣說吧,為什麼只有虎杖君這麼有效果……」

「哦!可能——我的人格魅力!」虎杖悠仁立刻眼神閃閃發亮地回答,不過很快他又抓著頭發表情低落起來︰

「其——應該——因為很少有人關注那——‘吉野順平’受到欺負吧?伊地知先生之前拿的資料上也——這樣說的,除了我妻和班長,就沒有人再願意幫助他了……而且在之後我妻轉來高專,那群家伙就——變本加厲,甚至還威脅女孩子……」

「……我妻?」

他們一聊到這里,旁邊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緒的少女就仿佛听到了關鍵詞,——把抹干淨殘存的眼淚,目光灼灼地湊了過來,問道︰

「那——……你們說的‘我妻’,——夏野同學嗎?」

哭泣發泄情緒都不——點,吉野有什麼異樣也可以一會兒再說,現在的——點可——貓貓啊!貓貓為了談戀愛轉學之後,竟然——在他們的學校嗎?!

「額……嗯?」

被女孩子比翻書還快的翻臉驚到,虎杖悠仁甚至下意識後仰了一下,才慢半拍回答︰

「——的……我妻現在——我的同學來著——」

「——那麼,拜托了,這——我一生的請求!請問可不可以告訴我!貓貓的戀愛——象究竟——什麼樣的家伙!」

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仿佛瞬間切了一張臉,背景熱血到幾乎能客串少年漫畫,眼神也灼熱到令人後背發涼,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被攥住一只手,以他的身體素質都覺得手掌被抓的有點疼,就這麼听見眼前的「柔弱」少女班長的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

「貓貓本來能考東大的……結果不知道被什麼女人騙去了專科學校,甚至原本很勤快的聊——也不怎麼回復了,媽媽我——在——很——痛!請告訴我——什麼女人把貓貓的——勾走了!」

虎杖悠仁︰「……」

伊地知潔高︰「……」

她……她說的「貓貓」——誰啊,總不能——我妻吧?——那——凶殘的我妻嗎?

「——,——我妻的話,他的戀愛——象——二年級的前輩。」

虎杖悠仁下意識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一——我還沒見過的學長來的……」

「學長?男的?!!」

戴著眼鏡的少女班長倒抽一口涼氣,仿佛被雷劈中當機,她的腦子里瞬間飛奔而過了無數被打上馬賽克的奇怪畫面,連手背都繃出了青筋︰

「貓貓被男人騙了?!」——

吶,貓貓這麼可愛,不會被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

禪院真希和胖達趕到的時候,原本很平整的場地已——成了廢墟,碎石木屑滿地都——,甚至出現了一——黑黝黝的圓形大坑,仿佛被轟炸過一樣,周邊呈蛛網放射型裂紋,一直蔓延到他們腳下。

伏黑惠站在安全的邊緣,——見他們過來還冷靜地打了——招呼︰「真希前輩,胖達前輩。」

「——來棘他們趕到的也算及時——」說到一半,胖達——了一眼伏黑惠頭上的一片血紅,然後遲疑地撓了撓毛絨絨的熊貓腦袋︰「及時吧……」

地上殘留的殘穢泛著不詳的力量,如果觸踫說不——都會燒灼皮膚,並且格外熟悉,和「deus」打過交道的高專學生很自然能認出來,這就——來自——我妻夏野的特級咒靈「deus」。

「……真的,放出‘deus’了啊。」

禪院真希盯著那——圓形的大坑,干巴巴地喃喃道︰

「東堂還活著嗎?」

「還活著,送去硝子那里應該就沒問題了。」

胖達的感知——靈敏一點,他頗為緊張地觀察了一下,然後松了口氣︰「畢竟怎麼說也——那——東堂,也不至——出現善後不了的事情……棘也會——著夏野,不會出人命的。」

圓形大坑的正中央嵌著一——人形,東堂葵整——人深深地陷入了土石里,大坑的另一側,狗卷棘蹲在邊緣,手里拿著一根細細的分叉樹枝,好奇地用帶樹杈的那一頭去戳坑里的東堂葵,仿佛在確認他——不——還活著,我妻夏野已——平靜下來,仍舊臉帶紅暈地粘在銀發二年生身邊,一——眼神都沒分——坑里的「尸體」。

胖達本以為東堂葵已——昏迷了,不過他這句話一出來,就——到這——肌肉壯漢「騰」地直起腰坐了起來,果•露的上半身嵌著密密麻麻的紅色口子,仿佛被無數把小刀切割過了一樣——並且尤其集中在胸口。

翻身坐起來的東堂葵撢了撢身上的碎石塵土,又舒展了一下臂膀,「 嚓 嚓」地擰了擰脖子,這才從深坑里不緊不慢地爬出來,——上去也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興沖沖地要和我妻夏野約——交流賽上再打一場。

然而除了狗卷棘甩了——上眼瞼平直的半月眼——他,就沒有人再搭理他了,我妻夏野連多——眼神都欠奉。

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問咒言師,八成只能得到一連串的飯團語,而問我妻夏野……剛開了「deus」發瘋的我妻夏野,沒人敢問——

胖達就暗搓搓地湊到了伏黑惠邊上,像做賊一樣小聲問道︰

「惠,這里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夏野怎麼把‘deus’都放出來了?我和真希在另一邊可——嚇了一跳哎。」

「東堂說,狗卷前輩和我妻談戀愛,——無聊的男人。」

伏黑惠言簡意賅︰「然後,狗卷前輩告訴我妻不要殺人。」

胖達︰「……」

胖達︰「雖然很短暫,——完全能夠猜出所有的過程了呢,不愧——惠。」

「當著夏野的面這樣說,也怪不得夏野直接放出‘deus’了。」

禪院真希拄了拄手里的練習棍︰「如果棘不在,事態會很嚴——吧。」

「鮭魚。」

狗卷棘也牽著我妻夏野湊了過來,聞言點了點頭,認真地附和了一聲︰

「金槍魚,明太子!」

如果他沒攔一攔……恐怕夏野就算沉入那——昏睡的狀態,也要卯著勁頭把東堂殺掉吧?超級危險!

「……總之沒什麼事就好。」

胖達倒——徹底松了一口氣,雖然地皮被掀翻了一層,不過沒出人命,——樣子東堂也——皮肉傷,甚至都不打算跟著他們去治療就離開了,說明一切都只屬——「學生」之間的矛盾,還不至——被上層抓著不放。

「先送惠去硝子那里吧————了,夏野有受傷嗎?」

「……啊,沒有的。」

直到被叫到——字,原本在一邊——不在焉的我妻夏野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格外明顯,他慢半拍的眨了眨眼,——情很好地回答道︰

「——要——用deus在和那——家伙打架,並沒有打到我,而且棘君剛剛已——幫我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

胖達下意識問道︰「怎麼檢查?」

禪院真希眼皮一跳,她敏銳地嗅到了狗糧的氣息。

狗卷棘眼神瞬間漂移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有伏黑惠突然單手捂住了臉。

——

京都校來人找茬後,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訓練就——加刻苦了,並且格外獨立。

已——模清自己的訓練方式,也用不著太過麻煩前輩,一年級的——學生就像茁壯成長的小樹苗,迅速壓榨著體力,在力量以及技巧方面飛速成長——當然,我妻夏野並不關——他們的——力,我妻夏野只關注他們會不會佔用自己和咒言師相處的時間。

時間越來越近了呢……再過幾——,就到了那——所謂的姐妹校交流賽,和棘君貼貼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事情臨近總會讓人有點低落,我妻夏野在煩躁的時候除了習慣咬手指,還習慣不停地刷手機,就算只——來來回回地點開鎖屏界面或者——過的未來日記也好,——手機比較依賴的人可以從這——沒什麼意義的動作中汲取點平靜,順便再和冷落很久的其他好友隨意聊——句。

隨便翻出——聊——框,在相隔很久的回復之間後由著性子回了——句話,隨後,我妻夏野就被邊上同樣盯著手機的狗卷棘吸引了注意力。

棘君也在認真地——手機。

棘君在——什麼呢?

有點好奇。

……

為了避免午休時間結束再有人(特指我妻夏野和狗卷棘)遲到,禪院真希干脆直接叫所有人都不回宿舍,一起去食堂用餐,過後直接回到訓練場,無縫餃接下午的訓練。

雖然不能直接劇烈運動,仍舊需要一起在樹蔭下休息一會兒,不過這也算——擠出了一點時間,狗卷棘盯著厚厚的樹梢發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模出了手機,開始一臉認真地瀏覽頁面。

直到肩膀趴上一——毛絨絨的腦袋,柔軟的發絲蹭到臉側,他才回過神來,動作快——思考地抬起胳膊,格外熟練地呼嚕了一把手感超棒的粉毛。

「芥菜?」

夏野,什麼事?

「想要——棘君在——什麼。」

我妻夏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然後他盯著亮著的手機屏幕——了一會兒,才有些好奇地眨了下眼。

瀏覽界面赫然——各——款式的choker。

棘君——這——飾品比較感興趣嗎?——帶上的話會有束縛感吧。

我妻夏野模了把自己的耳扣,若有所思地想道。

不過,如果足夠結——堅韌的話,也可能——為了保護喉嚨,棘君——咒言師,最首要保護的地方就——喉嚨。

想——棘君訂做一——保護喉嚨的choker。

「海帶……」

被趴了一——腦袋在肩膀上的咒言師沒有動,而——不緊不慢地滑下了另一——瀏覽界面,繼續聚精會神地挑選著——托我妻夏野堅持不懈「粘」字訣的福,狗卷棘已——非常熟悉時不時就糊到身上一只粉毛貓,到現在已——完全沒有不自在,每——怎麼貼貼都可以面不改色,連耳尖都不紅了。

而至——choker——誰選的……

狗卷棘的目光放空了一瞬。

他想——夏野帶。

……

狗卷棘有點苦惱。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就——突然很想——夏野買東西。

這好像——突然來的沖動,從前——京都校來人找茬之後就出現了。

在東堂詢問他和夏野的關系後,他盯著夏野腿上那條黑色的襪夾,——里倏地就騰起了這——想法,並且愈演愈烈,這——想法就這麼在他——里扎了——根,不動彈了。

買衣服?夏野似乎也不缺衣服,只不過夏野除了常穿的學生襯衫毛線馬甲外,就只愛穿他的,連自己的校服都沒穿過……狗卷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他覺得讓夏野穿他的衣服挺好的,他也很想讓夏野一直穿他的衣服。

其它的還有什麼東西?從來沒遇到——別人買東西這——情況的咒言師格外困擾。

他從洗漱間的粉藍交頸牙刷一直想到了床鋪上的——環扣契合枕頭,也沒想到能買什麼,倒——腦子里雪白一片的皮膚上箍著黑色帶子的場面揮之不去。

襪夾很好,不過襪夾也只有女裝的時候能用,使用頻率太低了,他想買一——可以一直被夏野帶在身上的東西。

而且……而且最好還——黑色的,能挨著白皙的皮膚,就像絕——領域上那一條黑色的襪夾……

狗卷棘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越來越奇怪,不過他又找不到在哪里奇怪,索性就不再考慮了,就這麼一直到今——中午,胖達把京都校三年級學生的情報轉發——他,他盯著京都三年生西宮桃的無表情大頭照,目光落在金發三年生的頸項處,他才恍然大悟。

扣在脖子上,細細的一條,——在一片白皙皮膚上的顯眼黑色。

可以一直戴著,夏野沒有戴頸飾的習慣,也不用換掉他習慣的耳扣和發夾,完全不影響什麼。

狗卷棘——想,這——choker就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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