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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徽是永昌侯府的?」

等人出了門, 玉笙立馬就問,剛姜承徽那眼神,她看了都覺得難堪, 更別說當事人沈太醫自個了。

「姜承徽是永昌侯府的庶女。」

永昌侯深受陛下的信任,在朝中威望也盛, 只除了一點, 永昌侯只一個嫡長子, 其余嫡出庶出十幾個都是女兒。

對著唯一一名長子,永昌侯自然是自小就當命一樣疼惜,從小就請封為世子。

只可惜,听聞他身子不好, 極少外出。

「上次也是這位永昌侯府的奴才去搶人的?」素嬤嬤在一側點了點頭, 主子雖是承徽, 但沈太醫可是外男。

「主子您萬萬不能插手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一丁點半點,主子在這東宮只怕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素嬤嬤眼神帶警告,玉笙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話雖如此,她卻深吸一口氣, 沈清雲幫了她不少,再加上又是這樣一個光明磊落, 清雋儒雅之人。明知這樣的好人在受苦, 她卻只能無能為。

玉笙垂下眼簾, 深吸了一口氣。

「日後姜承徽再過來, 就說我不在。」兩人都是承徽之位, 再加上姜承徽又是新來的 , 為了這點玉笙之前對她也還算是好臉色。

只如今,剛剛她那些眼神,那些話。

「合歡殿中日後不歡迎她進來。」玉笙坐下來, 扭頭又往三七那兒看了眼。三七一直心中惦記著沈太醫,姜承徽那樣說他,三七心中定然難受。

「讓御膳房做些棗泥酥餅、白玉方糕、椰香糯米餈來。」

這幾樣都是近來三七愛吃的,听見主子這麼說三七也扭頭對她笑了笑,可低下頭的時候面上卻帶出幾——憂愁。

玉笙看著她那模樣,也不知如何再勸。

轉身的時候卻見剛才她給沈太醫的那盒去疤膏還放在桌面上,剛剛應該是太過于匆忙,他忘了帶走。

「我…… 我去送……」

三七看——後雙眼一亮,捧著藥膏就往外跑。冬青在背後追都沒追住。

「算了。」

玉笙在背後嘆了口氣︰「讓她去吧。」

三七一路追到崇德門,眼看著再繼續往前就要出東宮了,她這才停了下來,沈太醫生的高,腳步又快,指不定已經到了太醫院了。

回去的時候路過千秋亭,那兒有一棵葡萄藤,假山圍繞著十——的隱蔽。

從這里穿過去,繞小道的話比較快。三七想到沈太醫心不在焉,朝前走了幾步,卻是听見了葡萄藤後傳來的聲響。

「沈太醫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用你這張臉巴結上了玉承徽。」

誰不知道玉承徽在東宮最是受寵?沈太醫也當真是夠厲害,直接就巴結上了玉承徽。

三七听到這里,嚇得一哆嗦,趕緊蹲了下來。

沈太醫的嗓音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清潤得如同山間的泉水︰「屬下只是去負責給孟小姐治病,姜承徽多心了。」他生的好看,眉眼哪怕是淡淡的也是清雋秀氣。

姜承徽盯著這張臉,發出一聲嗤笑︰「你誆騙得了旁人,卻是誆騙不了我。」

她眼神盯著沈清雲的臉,——明是一張讓人難以挪開眼楮的臉,但她的眼神卻像是看——蠅蟲,滿是惡心。

「你從我兄長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可是看——了。」

沈青雲那張臉瞬間沒有了血色,下垂著的拳頭也一寸一寸捏緊。姜承徽輕笑了一聲,那眼神猶如能穿過面前人的衣裳,看透里面。

「這外衣之下,身上應當全都是痕跡吧?」

永昌侯的世子因為體弱,常年不得出府,手段殘忍,向來陰毒。他的屋子,姜承徽都不敢靠近,若不是偶然闖入,只怕沒有人會知道。

太醫院的這位沈太醫時常來永昌侯府治病,竟然是治到了世子爺的床榻上。

想到那窗戶前,勾住她兄長腰月復間的腿,再看面前的人姜承徽便覺得幾欲做嘔︰「你當時衣裳不整,叫的很是婬,蕩。」

假山後,三七捂著唇無聲哽咽了一聲。

細微的石頭劃出聲響,三七縮著身子微微顫抖。這聲聲響,假山後的人也听見了,姜承徽扭頭左右張望了幾眼,不敢再繼續說了。

「你給我記住,日後離我們永昌侯遠一點。」

姜承徽匆匆留下這句,立馬就帶著宮女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三七才縮著身子從葡萄藤中走出來,她渾身顫抖,嚇得面色發白。跌跌撞撞的,狼狽的跑回了合歡殿。

「三七姐姐,您這是怎麼了?」

院子里幾個二等宮女看著三七白著臉跑回房,‘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

「主子。」冬青捧著茶盞上前放下,小聲道︰「三七回來後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看樣子很是傷心。」

玉笙眉心皺了皺,往窗外瞧了一眼,天色已經很晚了,殿下待會兒就要過來,她也不好多問。

「你注意點,好生安慰她,今晚就不要讓她出來當值了。」

冬青點了點頭。

玉笙撐著腦袋,單手搭在桌面上,又吩咐︰「讓小元子偷偷給御膳房的奴才透個底,就說殿下愛吃酒釀湯圓。」

「是。」冬青立馬退了下去。

殿下翻牌子,這侍寢的規矩便不一樣了。

敬事房的奴才會派嬤嬤來,——伺候洗漱沐浴,隨後等著太子殿下過來。可一直等到了酉時,太子才到。

他來時天色已經晚了,合歡殿中的廊檐下留著兩盞秀燈。太子大步往里走,穿過抄手游廊,底下的荷花池中花都謝了。

燈火下,一池的紅錦鯉游蕩著,烏雲,踏雪兩只鴛鴦蜷縮在一起,听見聲響往他那兒瞧了瞧,又縮著翅膀繼續睡了。

守門的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太子披著斗篷快步往前,玉色金絲軟煙的下擺攜起一陣輕風,窗前的那株秋海棠不知何時開了花。

屋子里有些安靜,太子走進內殿才瞧見人,玉笙縮著身子躺在美人榻上,睡得正香。幾日不——,她像是消瘦了一些。

朝前走的腳步放慢,太子輕輕走上前,站在美人榻前瞧了一會兒,才伸出手在她臉頰上踫了踫。

「臉都小了。」

睡夢中的人睜——眼楮,玉笙抬起頭來。巴掌大的臉上——是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立馬垂下眼楮。

她從軟塌上起身,朝後退了兩步,彎下膝蓋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個禮︰「妾身叩見殿下。」太子伸出去的手垂下來,指月復之間相互摩挲了兩下。

玉笙眉眼垂著,與他隔了一張美人榻的距離。

「幾日不——,倒是變得規矩了許多。」太子輕笑一聲,面上的神情卻是冷了下來,他垂眼看著面前的人,那下彎的膝蓋還在屈著。

之前也從未見她如此有禮數!

「之前是玉笙不懂事,還望殿下莫怪。」下彎的身子起身,玉笙抬起頭來往他那兒看了眼,猶豫了片刻才又問︰「飯菜已經備好,可要讓奴才們上菜?」

太子坐在美人榻上,單手模索著玉板子,眼楮認認真真地瞥了她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下顎。

玉笙松了一口氣,趕忙去外間備菜去了,她那腳步輕快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猛的松了一口氣,前腳剛走,後腳太子的神色就已接冷了下來。

他興致勃勃的過來,她倒是好,看——自己像是看——了洪水猛獸。

咬了咬牙,後牙槽被他磨的  作響,幾日不——她倒是出息了,知道怎樣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前方花廳中一直在布置著菜肴,等好了之後冬青來請。

桌面上的飯菜一看便是精心準備的,大多都是他喜歡的,只玉笙的面前擺了幾樣素,她不吃葷腥之前太子大多都是讓著她的。

知曉她聞到肉味不舒服,與她在一起也是吃素。

瞧見這滿桌子的大魚大肉,他瞥了一眼,非但不高興,面色卻是越來越冷。玉笙坐在他對面,面對他黑下來的臉色當作看不。

唯獨王全,瞧見殿下的神情嚇得雙腿哆嗦著。

御膳房的小太監走上來,說是還有一道酒釀湯圓沒上,太子的面上這才好看了些。

只接過之後,嘗了一口,卻又立馬放了下來,不是熟悉的味道。

本還以為是她親手做的,原來真是御膳房的。

「這……殿下……」王全看殿下的臉色沉了下來,又夾了筷鹿肉上去,筷子還沒踫到碟子,一道眼神就垂了下來︰「都出去。」

王全縮著脖子,趕緊帶著人退下,玉笙咬著唇走在最後一個︰「妾身也退下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那輕笑的語氣就傳了過來︰「看來上次孤說的話,你是半點都沒听進去。」他跨著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玉笙的手腕。

不費吹灰之——,便將人拽回自己身側,將人按著跨坐在了自個兒身上。

桌面上還擺著飯菜,太子抬手拿了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低頭渡到她口中。

接連渡了小半壺,才放開她︰「故意的?存了心要跟孤生——了?」

玉笙唇上被喂的都是酒漬。抬手想推——他。嗤笑一聲,他笑她不自量力,一只手掐住下巴就將她的臉牢牢地托在掌心之中。

盯著她的眉眼,他沒了好脾氣︰「孤再問你一遍。」

冰冷的語氣下的人潰不成軍,玉笙在他懷中可才丁點兒大的一團,到底是年紀小,被他面上的神情給糊弄住了,嚇得渾身開始發顫。

「我……我就是故意的。」

她素來聰慧,知曉跟殿下鬧的時間過長了,反倒是對自己不利。如今殿下這一問,她便順勢接了話。

剛仰起頭,眼淚便啪啪地往下掉︰「我就是想讓殿下心中不舒坦了,我再也不想見到殿下。」

「呵……」太子咬著牙,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又給放下︰「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比天大,縱得你——麼話都敢說。」

掐住她腰間的手狠狠揉了幾下︰「孤還沒審問你,你倒是自個兒什麼都招了。」她今日這身打扮是敬事房的嬤嬤選的,外面的外衣褪下來後,里面的是件水紅色的寢衣。

雪白的肌膚外罩著一層輕紗的紅,格外地誘人。

「穿的這樣來見孤,還偏要欲擒故縱。」太子瞧著她那羞紅的臉,倒是格外的滿意。玉笙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想讓他瞧。

「你……你出去,我不想再——到你。」

太子是什麼樣的人啊?她不讓,他便越是要瞧,兩根手指勾著肚兜的繩子,只虛虛一拉就開了。

玉笙紅著眼楮,又伸出手去奪。這回太子可不由著她了,——橫將人抱起,直接壓在了美人榻上。她那如玉的指甲上,指尖修長,太子抓住放在掌心中,低下頭直接咬了口。

「疼。」她疼的手往後一躲,眼中含著淚,那酒太烈,他渡的又多,面上——始泛起潮紅來。

「該!」 太子毫不憐惜,讓她瞧著窗外的月亮︰「上次如何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吧?」玉笙對著他的輕笑的臉,抬手想推——他。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背上,想到她剛說的那些戳心窩子的話,狠狠咬著牙︰「上回撓在我脖子上,惹了不少人笑話孤,這回孤怎麼疼你,你也只得受著。」

他發了狠,沒了那些憐香惜玉的心思,手段層出不窮。

……

美人榻正對著窗戶,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圓。

床榻下,衣裳落了一地。玉笙被抱著坐在他膝上,哭得有些神志不清。手指塞在唇里,只會嗚嗚咽咽地喊︰「殿下。」

「貓一樣的性子,弄急了你才——口。」太子掐著她的腰,喘出一口氣。

玉笙睜著汗水淋灕的眼楮,又湊到他身側來︰「殿下……殿下我是誰?」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腰月復上,唇瓣舌忝著他的脖子。

咬了一口舍不得,又細細的磨︰「殿下,我是誰?」

他撥弄著她汗水淋灕的頭發,看著她迷離起來的眼楮︰「哦?你是誰?」太子懶洋洋的掀——眼皮,有些懶得搭理她,剛還讓他滾呢,如今倒又是黏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狠狠地抱緊他,想讓他瞧個清楚︰「我是玉笙。」

仰起巴掌大的臉,在他掌心中來回蹭著︰「我是玉笙,不是旁人。」

太子看她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中鑽,盡數接著。懷中的人喝的有些醉了,勾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纏︰「殿下……殿下……」

「別哭了,知道你是誰。」

看著她哭的傷心,太子無奈的喘出一口氣,扒——她額間的頭發︰「不是說不想見到孤,讓孤走嗎?」

懷中的人又哭了,支支吾吾的板著手指頭數︰「都七日零九個時辰沒見到殿下了,殿下昨個回來的,今日才過來……」

她哭紅了臉,——了個酒嗝,又委屈的皺著一張臉的道︰「昨個兒回來的,今日才來見我。」

「小東西,慣會撒嬌。」太子咬著牙,輕笑了一聲︰「哄的孤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他昨日回來便去了大理寺,今日抽出空來就來了她這兒,她倒是好,還給他臉色瞧。

故意使小手段,想惹他生氣。

玉笙卻不知他暗自咬牙,自個兒哭得渾身潮紅的,一雙含水的眼楮水靈靈的黏在他身上,幾乎是告狀般的又來數他的錯︰「殿……殿下之前還喊錯了我的名字……」

她又哭了,眼淚簡直像是流不完一樣,滴滴答答地滿臉都是,撅著唇像全天下沒有比她更委屈的︰「把……把我認作了太子妃……」她臉生得好,哭得通紅的也是可愛。

「你這是來判孤的十宗罪了。」太子磨著後牙槽輕笑一聲,卻情不自禁的彎下腰,在她唇上吻了吻,不怎麼熟練的哄她︰「乖,之前是喝醉了,故意誆你的。」

只是不知,他隨口一言,到現在了她還記得。

看著細微顫抖的身子,太子低頭又將人摟了過去。等拍著後背等了許久,懷中的人才算是安靜下來。剛要睡著,懷中的人不知是醒了,還是醉了。

睜——眼楮對著他的臉又看︰「殿下,這不是夢。」

「——麼?」她那一聲太小,太子半夢半醒中又沒听清,起身彎下腰靠上前,卻見她又閉上了眼楮。

喃喃了兩句殿下,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來。

太子低頭看著她睡的正香的樣子,手指伸過去在她臉頰上戳了戳,有些悵然失落的想,剛要是靠的更近些就好了。

看著懷中人睡得正香的樣子,一臉的香甜,也不知做了個什麼美夢。

翌日

玉笙醒來的時候,太子正寬衣。王全跪在地上給殿下整理著腰帶,昨日殿下那聲暴怒還當這玉主子是要完,今日這一早起來殿下卻是神清氣爽的。

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帶著一絲笑意。

王全忐忑了一晚上,如今只想夸贊一句,玉主子威武。

床榻上,玉笙抱著被褥起身。細微的一點動靜殿下卻立馬就察覺到了,揮手讓正給他寬衣的王全退下,太子殿下心情頗為爽朗地往內殿中走來。

玉笙听著腳步聲,垂下去的眼神閃了閃。

她掀——被褥故意要起身,雙腿才剛下床榻,就受不住,膝蓋一軟直接就往下跪。

「當心。」太子嚇一跳,連忙上前摟住她的腰,懷中的人腰肢細軟,他雙手捧著她的腰放在了床榻上。

「你……你怎麼在這兒?」

昨個兒一晚上過去,玉笙如今臉頰緋紅,眉眼之間含著水意面上全是褪不去的潮紅。

許是想到昨晚的事了,她雙眼瞪大,握緊拳頭對著他的肩膀用力捶了捶︰「我……我不想見到你,你出去……」

王全在屏風後,嚇得心一咯 ,這樣大膽的話哪怕是太子妃娘娘也是從未對殿下說過的。

玉主子膽子也太大了!

「乖,別鬧。」太子今日卻是難得的好脾氣,握住她的拳頭還湊在唇邊吻了吻︰「孤得去上朝去了,晚上再來看你。」

王全在身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誰……誰讓你來看我了?」玉笙頂著一張潮紅的臉,眼神卻是不敢往他那兒看。

嘴硬心軟,昨個兒喝醉前,喝醉後,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太子如今模清她的脾氣,知道她這是故意的,非但不氣了,還心情頗好的伸出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孤這次出去給你帶了禮物,待會兒讓人給你。」

說罷之後,心情頗為不錯地出了門。

等人走後,玉笙才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快斷了的腰,知道自己這一關,又過了。

王全跟在太子身後,亦步亦趨地小跑著︰「這……殿下,玉主子……」男人一旦饜足便是什麼話都好說,何況,玉笙昨晚那嬌氣的模樣,更是恨不得讓人放在心尖尖兒上。

之前都是乖乖巧巧的,如今耍耍小脾氣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你玉主子是個好的。」惦記了這麼久,出去一趟可謂是小別勝新婚。太子輕笑了一聲,又抵了抵咬破的唇。

後背一早上起來還是火辣辣的,昨日是難得的孟浪了。

「將這次帶回來的藍寶點翠珠釵、鎏金纏絲雙扣環、紅翡翠滴耳墜……送到合歡殿去。」主子這次帶回來的東西一下子賞賜了一半,王全壓下驚訝,笑道︰

「是,奴才這就讓人安排。」

合歡殿

長樂宮的奴才來了一隊又一隊,光是賞賜都堆滿了半間屋子。其中大多都是首飾珠寶,據說是這次殿下帶回來的,光她這兒就賞賜了一半。

殿下去了朝中,這東宮上下一早起來誰都知道昨晚玉承徽得了殿下的歡心,今日一早就得了賞。

來合歡殿中道喜的不少,玉笙坐了一上午人都有些倦了。

姜承徽又是妒,又是羨的,玉承徽在這東宮中極為地受殿下歡心,也是不得不認。她听說她得了賞,特意拿了親手做的糕點來。

想著再去探探口風,自己也搬到合歡殿去。

哪知剛到了合歡殿的門口,卻是被人攔住了。小元子親自帶著人擋在了姜承徽的面前︰「姜承徽留步,我們主子說了今日不——客。」

「我跟姐姐向來交好。」姜承徽示意他去看身後的食盒︰「是特意來給姐姐送糕點的。」之前她合歡殿,可沒那麼多的規矩。

小元子卻是寸步不讓,面帶著笑意道;「小主您請回吧。」

他竟是連通傳都不通傳一聲!姜承徽面上帶著笑意,轉身就冷嗤了一聲︰「——麼東西,區區一個太監也敢給我臉色瞧!」

話傳到玉笙的耳朵里,她躺在軟塌上,冬青在一側揉著腰。

「任由她發瘋,日後這合歡殿都不準她進來。」惦記著她的院子,還在她這兒上躥下跳,玉笙忍了她多時了,如今也不想再忍了。

垂下眼簾,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三七呢?還沒好?」她昨個兒去給沈太醫送膏藥,回來就像失了魂一樣。

玉笙叫人將三七叫來,可怎麼問她,她都不說。

假山後的那些話,如今听起來,還讓人心中生寒,三七白著臉,面對著玉笙的問,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主子,別逼我了。」

三七哭的一臉的淚︰「我……我不能說。」

玉笙看她這模樣,哪里還不知道定是沈太醫的事。她深吸一口氣,在三七臉上看了一會兒︰「沈太醫的事我只怕是無能為。」

她作為太子後妃,外男的如何敢插手?流言蜚語只怕都能逼死一個人。何況,對方還是永昌侯的世子爺,玉笙哪怕是有心也是無。

抬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幾下,她無奈道︰「你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

三七點了點頭,眼淚啪啪卻的往下砸。

「這個玉承徽。」

出了合歡殿的門,姜承徽氣的想轉手將手中的食盒給砸了︰「不過是剛受寵了幾次,眼中就開始容不下人了。」

宮女瞧見她發脾氣,有些害怕。主子——的——麼主意,她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知道,玉承徽太受寵,她們主子眼紅罷了。

「昨個兒還好好的,今日就變了。」

咬著牙,姜承徽輕笑一聲︰「沈清雲那張臉還當真是厲害,勾的我兄長丟了魂不說,如今我不過是說句話,玉承徽倒是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起來了。」

宮女嚇得立馬跪了下來︰「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玉承徽正是受寵的時候,主子說這些若是被有心人听見了。

玉承徽清白無事,她們主子只怕是要受罰。

「我還當真不是胡說。」姜承徽想到什麼,眼楮微微一眯︰「他們兩個之間定然有——麼——不得人的關系。」

姜承徽咬著牙,沈清雲那張臉就是個禍害,他連男人的床榻都敢上,還有——麼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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