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男人這一听,總算是放下了心來,真好,還能走路,真好,他還有兩條腿。
閻烙將自己的銀針收了回來,他剛要起來,結果一個白面饅頭放在了他的面前,拿著饅頭的那只手很白很女敕,細長漂亮,是個女人的手,還有她手腕上帶著的那一個紅線,紅線上面掛著一個小銀鎖。
「你怎麼來了?」他拿過了那個饅頭,遞給了地上躺著的男人,「吃了。」
男人搖頭,「公子,你吃吧,你吃飽了才能給我們治病啊。」
「吃,」閻烙仍然是這一句話,男人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能求救的望著那的干淨的幾乎都是沒有任何灰塵的年輕女子。
「你吃吧,還有的,每個人都有,我帶了好多的,五百個,就是挺重的,我自己一個人背過來,唉……」她這說著,嘆了一聲,「就是那個小木橋啊,人家馬車不過,把我扔下就走了,我自己背的。」她說著,還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我感覺我已經向女漢子的方向發展了。」
她扁了扁嘴,現在自己的肩膀還是疼呢。
而說起這個,她都不忍再提,她背了好幾次,才是將那些東西給背過來的,真是沒有累死她,而人類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她也想不到,自己的有一天,真的可以為一個大力士來著。
就是她剛說完,就有一道冷冰冰的眼神停在她的身上。
好吧,她知道了。
她從自己的布包里面,再是拿出一個饅頭,給了閻烙,「你的,不用讓了,有很多。」
閻烙拿過饅頭就吃了起來,
杜安容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杯子,現在也是顧不得是不是會暴露靈泉水的秘密了。
「我的懷子,你介意嗎?」
閻烙伸出手,「給我吧,」
「好啊,」杜安容取了一杯子水給他,然後她歪了一下頭,問著地上斷腿的那個男人,再是拿出了一個杯子,「我家元寶用的,你不介意吧?」
男人搖頭,「不介意的,不管是什麼人用過的,現在,都不是介意的時候。」
杜安容抽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哦,抱歉,不是人,是動物。
她轉過身,取了一杯靈泉水給這個斷腿的男人,總是有些效果的,而且這里好像也沒有好干淨的水吧。
閻烙喝了一口水,眉心微微的緊了緊,卻是沒有說什麼。
他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杜安容,將她拉到了一邊,坐下,他這是明顯是命令的,杜安容乖乖的坐下,她感覺出來,閻烙是生氣了,而對于這種陰陽怪氣的男人,她還是乖一些的好。
「杜安容,你瘋了是不是?這里是你能來的嗎?」果然的,這男人少有的動了氣。
「我為什麼不能來?」杜安容可不怕他,再說了,這人都是來了,他還想怎麼樣,把她給丟回去嗎,就算是要丟,也得能丟才行,讓她飛回去,還是一腳踢回去,現在可是連馬車也沒有了,馬車帶著車夫,不對,是車夫帶著馬車,早就滾回去了。
「我給你們送食物來著,」杜安容感覺自己的挺委屈的,「我想,你們走的那麼匆忙,一定是沒有帶吃的,我就想著給你們多帶些干糧,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一下子帶了這麼多,還是我自己扛的呢。」
她扭過臉,誰也不想看。
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她白來了。
閻烙轉過身就走,氣的杜安容真想用石頭砸她。
結果他一會又是回來了。
「走,」他伸出自己的手,
杜安容還是挺生氣的,不過,她還真是挺沒有出息的,人家給他一只手,她就要拉著走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里的災民總算是可以吃一口飽飯了,五百個饅頭,一人一個,省著點吃,也能給大家省不少的氣力,最起碼,可以走了,只要離開了這里,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官府的鎮災糧食也應該是快要到了才對了。
就是路有些遠,需要一定的時間,也可以說,杜安容來的真的很及時,她救了這些百姓。
當閻烙拉著杜安容走過來時,杜安容這臉還是拉的很挺長的。
夏越和夏飛一人只吃了一個饅頭,現在還在給百姓發著,還有點心,一人也是一塊,點心里面有糖的,吃了,很快的就會有力氣了。
「來喝些水」,杜安容向一邊看去,就見一個婦人端著一個破碗喂著孩子水喝,而那些水又黑又黃的,能喝嗎。
「那水不能喝,」杜安容連忙的阻止著。「水不干淨,喝了會拉肚子的。」
婦人難受一笑,「現在沒有干淨的水的,我們不可能不喝水,所以,將就喝吧,只要我們離開這里就行了,我們才是從洪水里面躲過來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再是忍一些時候。」
杜安容還要說什麼的,但是閻烙卻是對她搖頭。
杜安容低下頭,不說話了。
五百個饅頭,三十斤的點心,對于這麼多人來說,也不過就是暫時解了一頓罷了,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離開這里。可是這些百姓已經同閻烙在這里呆了幾天了,累了,更是又餓又困,只要一坐下,就已經不再想動了
「大家快一些,」夏越連忙的催促著,「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隨時都會有洪水,到時大家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夏公子,可是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有人這累的連話也是不想說了,真的累,太累了。
「休息重要,還是命重要?」夏越真是挺急的,他向不遠處看了一眼,乖乖,這水漲的可是真的快,他們都快要沒有時間了,必須把這些災民給安全的帶出去才行。
說的這些百姓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不管有多累,最後都是站了起來,大的托小的,好的扶著病的,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向著安全的地方走,前面就要到那個小木橋了,說實話,杜安容現在想到那個小木橋,都是感覺挺可怕,那實在是太險了,險的,她這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可以起來了,真是很斗很險,走在上面搖搖晃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