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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醒來, 寧沏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靈魂出竅。

難言——處的刺痛感暫且不提,身體就像被千軍萬馬卷過,每動一下都要倒抽一口冷氣。

只是這樣倒——罷, 一照鏡子,在外的皮膚上痕跡交錯,慘不忍睹,外人看見了壓根不會聯想到上床, 只會覺得他剛被人慘無人道地折磨了一晚上!

游綺就是個言——無信的變態, 說什麼會很溫柔的,都是放狗屁!

到了後半夜,他被折騰得哭著求饒,這次哀求卻沒了效果, 反——讓這個變態越來越興奮,直到做得他哭都哭不出來。

浴室里, 寧沏對著鏡子發起呆, 腦中閃過昨晚的幾個場景, 蒼白的臉瞬間躥紅,紅得能滴血,一時都分不清因為羞恥還是惱火。

「王八蛋!!!」

身體昨晚就被人細致清——過,洗漱過後,他挪著步子飄出臥室去算賬, 打開門的瞬間,先嗅到了飯菜的香味。

「」

寧沏在門邊做了個深呼吸。

每次都是這樣, 晚上肆無忌憚為——欲為,第二天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體貼得讓人難以招架,讓人發火都發不出來。

就比如此刻, 映入眼簾的就是游綺系著皮卡丘圍裙,——拿菜譜研究的一幕,嚴肅的表情配合這一身可愛度超標的扮相,那種與平時不同的反差萌瞬間轉移了寧沏的注意力,讓他分不出多少心神——去算賬。

寧沏一邊在心里罵自己沒出息,一邊虛弱問︰「——在干什麼?」

游綺慢半拍抬頭,看見他,眼眸閃爍了下︰「給——做早餐。」

寧沏︰「——會做?」

游綺︰「現學。」

寧沏哼了聲,都懶得——他。

呵,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突然下廚,這——三歲小孩都能看穿的苦肉計

然後,寧沏就沒出息地上鉤了。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靠著下巴遠遠看著游綺忙碌,大少爺雖然平時懶懶散散的,專注做事時卻很認真,他依稀記得,第一次互換後去游家查資料,兩人在書房泡了一個下午都沒說話,——後竟然他先懈怠放棄的。

十分鐘後,游綺把早餐端上餐桌,在他眼前放了一碗牛肉粥。

「今天想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寧沏沒好氣地反問,下拉衣領示意︰「我這樣子出得了門嗎!——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出門!」

白皙的脖頸上的到處都是青青粉粉的印記,甚至還有沒消掉的牙印,活像是被狗咬過。

故意倒不是故意的,只能說是暴露了本性,游綺瞥了一眼,尷尬地清嗓子︰「那就在家,我事情都辦完了,在家陪你看電影。」

寧沏︰「——的?」

游綺︰「——的。」

聞言,寧沏臉色明媚了不少,隨即整理好衣服,不——計較游綺昨晚的胡作非為了,這副單純好哄的模樣直看得游綺心頭直癢癢,俯身就親了過去。

察覺到他的貼近,寧沏眼中飛速閃過一抹狡黠,非但沒躲,反——仰頭迎了上去,一口咬住游綺的嘴唇。

「嘶!」

毫無防備——下,游綺悶哼一聲,寧沏一頓,又用舌尖舌忝了舌忝,然後才把人推開,指著自己的嘴說︰「——昨天咬的,還給——!」——

以為他不記仇呢,這次的演技游綺就沒看出來。

寧沏有點得意,尾巴翹得老高,甚至眉目彎彎地笑了起來︰「知道多疼了吧!我現在渾身都疼!」

游綺仍俯著身,一只手半搭在桌邊,舌忝過嘴上的牙印,——沒生氣,寧沏還在為偷襲成功——得意洋洋時,他直接扣住兔子的下巴,繼續被打斷的深吻,直到親得寧沏面紅耳赤,眼底泛出求饒的水光,才不緊不慢地放開。

指尖擦過寧沏濕潤的唇角,他悠悠然地問︰「那你欠我的這些吻什麼時候還?」

寧沏被吻得氣喘吁吁,又被堵得啞口無言,嘴唇翕動幾下,——後干脆翻了個白眼,撥開游綺的——吃飯去了。

他是傻了才——流氓講道——!

不得不說,游綺坐的早餐味道好得出乎意料,——類也營養又豐富,又很多東西就連寧沏都不會做,——奇怪的是,他明明昨天翻過廚房,冰箱里的食材有限,有些早餐里用到的食材根本沒有。

等兩人悠哉吃完早餐,趁著游綺回房間打電話的空隙,寧沏跑去廚房看了眼,現場過于干淨,砂鍋里煮了一鍋清水,——角落的垃圾桶里全是早餐的打包盒。

寧沏︰「」

學個屁!明明派人做好了送來的,——故意打扮成那樣邀功吧!

寧沏哭笑不得地看著櫥櫃上那本川菜大全,連食譜都和早餐不匹配,他都不知道該說游綺是走心還是沒走心。

說沒放在心上吧,為了平息他的怒火,游綺煞費苦心地演這麼一套,說用心了,實際又一樣沒做,全憑投機取巧。

「腦子不用在正地方。」

寧沏嘟噥著總結,洗了些水果拿回客廳,等游綺打完電話回來,白了他一眼,卻也沒興師問罪。

反正橫豎折騰得的都是游綺。

接過電話後,游綺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寧沏試探問︰「——不會又要去忙吧?」

「不去。」

游綺挨著他坐下,——機還在嗡嗡作響,寧沏偷瞄了向屏幕,同時又去游綺的眼色,見他沒反應,才湊近正大光明地看——

機顯示——顧彥明的微信對話框,顧彥明發來幾個標題是人名的文檔,說讓游綺考慮清楚,——游綺只回了句滾,連文檔都沒打開。

游綺沒什麼反應,寧沏卻是臉色瞬間變了,心中只罵晦氣,——是想什麼發生什麼。

「顧彥明果然有——的把柄吧,他想干什麼啊!」他急聲問。

游綺看了義憤填膺的兔子一眼,動動手指,對話頁上翻。

【這些資料我可以毀了,——把寧沏還我。】

寧沏︰「」

寧沏咳了聲,伸出手指默默把對話滑回原位,改口問︰「顧總拿的什麼資料了?很重要嗎?」

又被提醒著想起寧沏和顧彥明朝夕相處的一年半,游綺嘴唇抿成一條線,幾秒後,輕嗤了一聲,當著寧沏的面打出行字。

【用不用給他看看——滿地亂爬的視頻?】

消息剛發出,下一秒,顧彥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游綺不緊不慢地接起,離很遠,寧沏都听出了電話那端的怒火中燒。

「什麼時候拍的?」

「從你偷印那份文檔開始,每一天的視頻都有,顧總想回顧一遍?」

沉默半晌,顧彥明寒聲道︰「游綺,用我的名聲來換游氏的名譽很值。」

隱約听見對話內容,寧沏有些緊張地抓住游綺的左手,游綺垂眸看去,眼中含笑,——指曖昧穿過他的指間,問︰「擔心我?」

說話時,游綺尾音微微上挑,聲線勾人心弦。

顧彥明以為游綺在和自己說話,一時愣住,即便已經變了心,心頭卻忍不住泛起絲絲漣漪,冷若冰霜的表情開始消融。

怎麼——是執念多年的白月光,顧彥明到底做不到完全放下,正想緩下語氣——游綺好好商量,忽然听到電話那頭響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廢話!——現在別和我說話!」

「」

寧沏聲音壓的很低,但——機離得實在近,收音效果一流,想听不見都難。

顧彥明臉上霎時升起一股灼燒感,緊接著就是惱羞成怒,憤懣交加,由內——外感覺到了背叛。

即便無論游綺還是和寧沏都從未和他有過實質上的感情,但他就是感覺被背叛,還是雙倍的背叛——屈辱!

「游綺。」顧彥明聲音里結了冰,一張俊臉鐵青深寒。

成熟優雅的面具終于徹底崩裂,顧彥明滿眼狠色,一字一頓地說︰「把他還我,什麼都可以談,否則就賭一賭誰先身敗名裂!」

上位者的圈子里沒有小白兔,只有撕咬侵吞的野獸。

游綺仍是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墨色的桃花眼濃郁不見底,低低笑了聲︰「身敗名裂?沒意思,顧彥明,不如來賭誰命長,看在那幾個老東西為游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我提前幫你去通個氣。」

他懶洋洋換了個姿勢,領口半敞,麗的眉眼間氳著的卻是輕描淡寫,高不可攀的氣質由內——發,簡單的居家服穿在身上都顯得貴氣逼人。

「這幾天出門小心點,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呢,——可別被那些老狐狸給吞了。」游綺語氣意味深長,說到‘兔子’時,還調戲般勾了勾寧沏的下巴,這讓正豎著耳朵偷听的寧沏頓時憋紅了臉。

顧彥明呼吸一滯,隨即沉聲落下句‘誰被吞了還不知道’,便掛了電話。

「去你媽的不知道!*****!」

通話結束,游綺將——機丟到一邊,這會兒才黑下臉破口大罵,在寧沏眼前卸了偽裝,直接讓寧沏對他剛套上的‘從容不迫’濾鏡碎了一地。

游綺演技比寧沏不知道好多少,知道什麼樣的態度能讓顧彥明崩了心態,但不爽還是會不爽,寧沏滿頭黑線,听幾句就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捂他的嘴。

「——別罵了,顧總到底偷拿了什麼資料,——的沒事嗎???」

游綺被捂著嘴,捂不住陰郁的臉色︰「游氏幾個股東沾過的髒事,游天成費盡心機整理的證據,夠那些老癟三進去喝一杯子茶了。」

因為擔心游綺不能順利接管游氏,病重那幾年,游天成在游氏和兄弟——間最終選擇前者,他背信棄義,扼住其余股東的咽喉,把老兄弟加上油鍋,硬是給游綺鋪出了條暢通無阻的繼承之路。

臨死——前,游天成在游氏高層間放出似是而非的消息,故意讓其余股東不確定資料的——實性,卻也讓心里有鬼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原因無他,解決游綺的風險過大,萬一是虛驚一場,實在得不償失,但不解決又寢食難安,生怕哪天被送進牢里喝茶,——穩妥的做法,就只有繼續本分地為游家效力。

听完游綺的解釋,寧沏這只誤入狼群的兔子著實出了一身冷汗,他喃喃道︰「陰險竟然也遺傳」

游綺眼楮一眯︰「什麼?」

寧沏搖頭,干巴巴地打岔︰「那這件事一傳出去,肯定會對游氏有影響吧,要不然和顧總好好談談,實在不行,就假裝答應他,到時我」

游綺扯起他的臉頰,適時截斷話音,寧沏吃痛地吸氣,游綺一臉慍怒,好像恨不得捏死他。

「顧彥明那狗東西沒被弄死,——他媽是不是打算先氣死我?」

「我沒」寧沏眼淚汪汪地求饒,游綺到底心軟放了——,寧沏一邊揉臉一邊後退,小聲嘟噥著罵他‘抖s’。

看著他憋憋屈屈的小樣,游綺失笑,卻也懶得解釋。

他不否認這個屬性,尤其是上過床後,但s的對象——分人,顧彥明才不會讓他生出‘凌/虐’的快感。

當初為了讓顧彥明安靜,游綺的確有意無意玩弄過他的感情,過程很隨意,只不過是稍微改變了對顧彥明的態度而已。

至于後來的學狗叫和跪在地上爬,其實是在發現顧彥明搞小動作後,對背叛者的回報罷了。

偷了東西就要付出代價,即便是他不在意的東西。

對游綺來說,踐踏顧彥明的自尊並不會找到多少樂子,看顧彥明低下高傲的頭顱去吻他的鞋尖,還不如看寧沏嘀嘀咕咕的抱怨有趣。

當然,還有更有趣的事。

游綺問︰「罵完了麼?」

寧沏眼皮一跳,下意識就想逃,下一秒,就被游綺壓倒在了沙發上,低沉的男聲涼涼響起,「接著罵,剩下去床上罵。」——

指輕撫過白皙脖頸上的點點印跡,游綺眼神淡漠,艷麗的臉面無表情。

「都這樣了還打算去找顧彥明,看來還是不夠,應該做到你站不起來。」

寧沏使勁搖頭,驚恐萬分,只恨時間不能倒退。

他為什麼想不開去惹這個變態?!

剛才還說游綺故意不讓他出門,現在烏鴉嘴就應驗了。

「游綺,我明天還想出門」他使勁往後縮。

「出不去。」

咬住眼前柔軟粉女敕的耳垂,游綺用牙齒輕輕研磨,留下道不深不淺的曖昧牙印,滾燙的呼吸拂過,將印跡灼成鮮艷的殷紅色,熟稔的很快讓兔子由白變粉,目光迷離。

食髓知味,尤其是美味。

借由前戲將美味加工到最大化,游綺彎唇一笑,俊美的五官說不出的邪氣,吞——入月復前,還不忘惡趣味地在寧沏耳畔低聲提醒︰「寶貝,這次我會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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