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硯書心思剛起, 那邊秦戮便先一步開了口︰
「此事是本王的疏忽，本王稍後便讓止戈去問問其他將軍府上，可有——的冰, 先借上一些。」
在秦戮心中, 這件事不管是否是誰的失誤，但最後造成了自家王妃在炎熱的日頭里無病可用的結果, 就是不行。
畢竟沒有人比秦戮更加清楚自家王妃有——怕。
從溢州回到京都的路上，顧硯書雖然依舊沒有同意秦戮開葷的請求, 但也終于松了口，同意秦戮與他同睡一間房。
當時秦戮還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過上重新抱著自家軟軟入睡的神仙日子，誰知道中途卻跳出來了一個名為「高溫」的攔路虎。
這一路上, 若是能夠住上一家比較好，能夠提供冰鑒的酒樓倒也還好, 秦戮好歹能夠抱到自己的王妃。
但若是運氣不好, 遇到了必須留宿條件較差的客棧，那秦戮的苦日子就來了。
沒有冰鑒, 顧硯書是怎麼睡這麼不——勁兒。
這個時候，若是秦戮敢上手去摟人, 輕則挨打, 重則被踹下床，同時還會被附贈上一句︰
「都快熱死了, 你做——麼妖？」
一想到那些明明與王妃同房，甚至同床，王妃近在咫尺, 伸手便能攬入懷中的地方，卻觸踫不——的苦難日子，秦戮腦海中就只有一個想法︰
府內的冰斷不——！
故而現在, 秦戮首先想到的，便是先去旁人府上借用一些，應應急，而後再讓興仁想辦——去買上一些。
誰知道秦戮這個想法剛一提出來，便收到了自家王妃的一個白眼︰
「若是真有那麼容易能夠借到，興仁——怎麼會將此時稟告到你我面前？」
興仁是秦戮的人，秦戮對其做——風格自然也是十——了解。
現在听顧硯書這般說，發現的確是這個道理。
依照興仁的性子，但凡他還還有一點辦——，他也不會將此事拿到秦戮與顧硯書面前說。
不能同旁人借，此時就連秦戮也沒了——子。
這個時候，秦戮不由想到了剛剛興仁在場之時，王妃遞給他的那個眼神。
正準備詢問，便听到了自家王妃的聲音。
「京都天齊轉熱到現在，已經兩月有余，按照大家府上冰窖的容積，想來即便是冬日采了冰的人家，此刻府上剩的也不——了。」
顧硯書微微敲了敲桌子，簡單地同自家小鹿分析了幾句後，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不能借，那我們為何不自己制冰？」
「制冰？」秦戮略有些不相信地重復了一遍顧硯書所說的最後兩個字。
而後，便得到了自家王妃一個肯定的眼神︰
「沒錯，制冰！」
恰巧，顧硯書剛剛想到的，掙大錢的——子，便是自己制冰。
厲王府上無冰可用，秦戮的第一反應便是先去找關系好的人家借一些，再去想辦——買上一些。
那其他人府上的存冰用完了呢？
會不會也想著去買？
夏日里能夠拿出閑錢來買冰的，自然也有些家底，都說物以稀為貴，到時候這冰，自然也能買——上價格。
況且將這冰制作出來之後，不僅僅可以賣冰，甚至還可以買吃食——
麼冰糕冰棍冰淇淋，冰沙刨冰冰粉，還有——麼冰凍的飲品。
對了，還有女孩子以及小孩，都無——抗拒的冰女乃茶！
君不見末世——那街上大大小小的女乃茶店，每座城市最為繁華的地段，夸張的時候一條街數過去二十間鋪子，至少有十間女乃茶店，可見其中間的利潤有——可觀。
只要這樣稍微想一想，顧硯書似乎就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銀票沖自己飛來的模樣。
然而這個時候，秦戮略帶一絲困惑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顧硯書此時的幻想︰
「但是現在天氣如此炎熱，——如何才能制冰？」
「這有——麼難的？用硝石制冰不就好了？」
顧硯書想也不想便給出了答案。
即便——到了答案，秦戮依舊覺——有些雲里霧里。
硝石秦戮並不陌生，是一種礦石，——稱焰硝，可用來做火種。
但用硝石制冰之——，秦戮卻是聞所未聞。
「這——兒光靠我說，王爺應該也不太能夠明白，等做出來之後，王爺不若親自來看看？」
顧硯書也能看出秦戮有些似懂非懂，但用硝石制冰這種——，顧硯書也不知道如何同不懂物理化學的秦戮解釋。
思索了片刻，只能對秦戮這樣說。
好在秦戮在經歷了自家王妃拿出的諸多發明小創造之後，早就已經習慣了顧硯書偶爾沒有辦——解釋的情況。
只點了點頭，接受了顧硯書的邀請。
顧硯書不是拖沓的人，在加上這冰他也——緊著用，說完後，便轉身去了一旁的小院，開始準備制冰事宜。
硝石在天齊算不上——麼稀罕的物件，只是這東西大家用的都不——，有賣硝石的地方，都沒有——少存貨。
最後還是興仁跑遍了整個京都，才堪堪湊夠了顧硯書想要的量。
硝石制冰不算難，甚至還能夠說得上簡單，只需——將硝石放在水中便可。
硝石溶于水的時候，會吸收大量的熱量，從而降低周圍的溫度，使水結冰。
甚至用過的硝石還能反復提煉循環使用，可謂是便宜大碗——好用。
唯一的難度，恐怕就是需——硝石的量足夠——才行。
但硝石制冰也並非完全沒有缺點。
那便是這硝石含有輕微的毒性，這樣直接制出的冰並不能用以食用，需——在制作過程中，將想要食用的冰塊，用容器將其與硝石隔離開來。
但這點小問題，顯然也難不倒顧硯書以及厲王府上，經過了顧硯書千百般折騰的工匠們。
不——時，工匠便將顧硯書想要的制冰容器給做好了，恰巧這個時候，興仁也帶著他買到的硝石回來了。
用硝石制冰的時候，顧硯書也沒有忘記讓秦戮過來觀看。
饒是秦戮也沒有想到，用這硝石制冰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
只需——將這硝石放入水中便可。
若是做這——兒的人不是自己的王妃，秦戮甚至覺——收到了誆騙。
很快，秦戮便知道了自家王妃並沒有說謊。
因為秦戮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那個被顧硯書用來制冰的容器，正在降溫。
伸手模了模那容器的外壁，秦戮也能夠感受到幾絲涼意。
看到秦戮的動作，顧硯書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現在只需——足夠的時間，就能得到冰塊了！」
但無論是秦戮，還是顧硯書，時間都非常寶貴，自然不可能浪費在看水結冰這件事上。
最後顧硯書只吩咐了興仁一句，派兩個人看著，便拉著秦戮回到了書房，重新做起了正事。
剛剛對制冰賣冰有了一系列想法的顧硯書，正是靈感爆發的時候。
回到書房之後也不——耽誤，便直接將那一條又一條的想法給寫在了紙上。
而此刻，秦戮桌上的奏折也處理地差不——了，剩下的也都是些無關緊——的——情，秦戮也就沒有著急去處理。
反而是踱步到了自家軟軟的身邊，張望了一會兒後，便看到了被自家王妃放在桌旁，剛剛起草出來的那一疊商業計劃書。
低聲詢問了一句，——到了允許的答案後，秦戮才抬手將那疊計劃書拿了起來，垂眸翻看著。
秦戮雖然不懂商場上的——兒，但生長在皇家，後來又經歷過了如此多風浪，該有的眼光還是有的。
幾乎是一眼，秦戮便看出了自家王妃這幾——計劃書的潛力。
出發點新穎不說，設置可行度還高。
秦戮甚至可以預見，若是後期完全按照自家王妃所計劃的方案實施，也定然能夠帶來極為客觀的收效。
這個時候，秦戮才終于明白，為何自家王妃一直都說掙錢是一件十——簡單的。
為何在以——幫助他的時候，從來不計較其中的金錢損失。
為何在說到他不能被立為太子之後，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以後經濟壓制便可」。
因為他的王妃，的確有這個才能，將天下財富盡握手中！
想到這里，秦戮難免沒忍住垂眸看了自家王妃一眼。
這一眼，恰巧便將此時顧硯書正在寫的計劃書給看在了眼里。
即便秦戮早就知道自家王妃頭腦聰明，也在剛剛件事到了自家王妃腦子里絕妙的賺錢的點子，此刻也被顧硯書手底下那張密密麻麻的計劃書給驚了一跳︰
不過是一個制冰而已，自家王妃竟然就已經想出了如此多賺錢的——子？
顧硯書可不管秦戮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只繼續埋頭苦寫著。
與剛剛所想出來的高定、快遞、外賣以及百貨商店不同，這制冰販冰，需——打一個時間戰。
畢竟等到入秋天氣轉涼之後，這冰塊以及冰點還有冰飲，也就沒了任何市場。
時間緊迫，顧硯書自然就需——拿出一個更為詳盡的計劃方案。
最好能夠詳盡到讓手底下的人一看便明白，並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把這些東西都落到實處。
也是因為如此，這一份計劃書，是顧硯書今日所寫的所有計劃書之中，耗時最長的一份。
等到顧硯書落筆之時，窗外早已華燈初上。
而興仁也在此時派了人過來稟報，剛剛顧硯書親自做出來的那些冰都已經成功，他派人在顧硯書的臥房中放了一些，剩下的都收入了冰窖。
並且府內的工匠也按照剛剛顧硯書所提供的——子，將那硝石提煉了出來，只需——待到明日曬好之後，便能開始第二波制冰。
也因為有了制冰的——子，興仁怕府上的冰依舊不夠用，現在已經派了人出去大量采購硝石，想來不日這些人便能帶著硝石回府。
不——不說，興仁的這番做——簡直是深——顧硯書的心。
今日興仁在京都內采購的硝石所能夠制作出來的冰塊，其實完全能夠供應——上顧硯書使用。
但若是想要開門做生意，這點子量就不太夠看了。
原本顧硯書還想著讓興仁派人——去買點，誰知道這都不用他吩咐，興仁便將這——兒給辦的妥妥當當了。
如此一來，顧硯書距離他暴富的想法，——近了一大步。
顧硯書與秦戮這一日在府內的所作所為，外人即便已經放了不少耳目在厲王府周邊，也無從知曉。
當然，就算是知道，他們或許也不會關心。
畢竟他們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秦戮最終是否會對皇帝妥協。
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又在厲王府周邊加派了不少人手。
誰知道一天過去了，厲王沒有去上朝，也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兩天過去了，厲王沒有去上朝，同樣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三天過去了，厲王依舊沒有去上朝，還是沒有絲毫妥協的苗頭。
四天、五天、六天……十天過去了，厲王就像是死在了厲王府中一般，不動如山。
然而這些天，厲王府的消息，眾人卻是絲毫也沒少收到。
先是下面的人來回稟，說是厲王妃搗鼓出來了一個新鮮玩意兒，叫什麼自行車。
騎在上面可比自己走路快多了，听說還很是省力呢！
現在已經開始售賣啦，就在前段時間剛剛開張的四通車行——
麼？
你不知道四通車行是什麼地方？
那黃包車你總知道吧？
就是現如今京都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力車！
那些黃包車，都是從四通車行里出來的！
消息已經傳出，京都百姓便將四通車行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想要做那第一個看到、買到自行車的人——
麼？
你問東西都沒看到就——買，是不是太沖動了？
開玩笑，厲王妃出品，必屬精品听過嗎？
這玻璃、十日醉、黃包車……哪個不是好東西？
由此類推，這自行車自然也差不了！
買就完——了！
最後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那幾十輛售賣的自行車便被搶購一空，同時四通車行還收到了不少預定的訂單與定金。
那自行車據說造價不低，買得並不算便宜。
其中甚至還——成了好幾個版本，——麼便宜的低配版、價格適中的普通版，還有——麼價格比較昂貴的高配版，以及價格十——高昂的豪華版……
幾乎不用多想，便能知道這一次厲王妃定然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但大臣與勛貴們此時並不像知道厲王妃賺的——不——，他們只想知道厲王最終到底會給皇上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于是又讓手底下的人將目光重新放在了那厲王府之上。
誰知道那四通車行自行車的——兒，才剛剛過去沒幾天功夫，厲王府中便傳出了新的動靜。
這次又是厲王妃。
厲王妃開新店了！
叫什麼「清爽一下」，他們已經問過了，這家店主要是賣冰！
賣冰？
這——是個——麼意思？
這有——麼好問的？
這顧名思義，就是買冰的地方啊！
據說這「清爽一下」不僅賣冰塊，還——賣各種冰制的點心以及飲品。
除了大家所熟知的水果冰以及酸梅湯，還有——麼刨冰沙冰和冰粉，冰棍冰糕冰淇淋。
哦，對了，還有——麼水果冰茶和冰女乃茶。
這下頓時便有朝臣坐不住了。
今年的夏日長，溫度也高，他們府上的冰塊早就已經用完了，家中的夫人也為此抱怨過好幾次。
對此大臣們表示他們可以不用冰，忍一忍，讓底下的人扇扇風，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們家中的長輩卻受不——這個苦啊！
可憐老母親都已經七老八十了，夏天還沒個冰用，吃飯也沒什麼胃口，短短半月的時間，眼見著人都消瘦了不少。
現在听聞厲王府有冰不說，還——賣冰，哪里還坐——住？
一個個全都去「清爽一下」給了定金下了訂單。
而顧硯書名下的「清爽一下」才剛剛開張，便直接被天齊百姓以及官員的熱情給淹沒。
不過短短兩三日的功夫，「清爽一下」變成了京都最為受歡迎的店鋪。
其中所售賣的飲品以及冰點，例如冰女乃茶、冰棍等等，也成為了京都最為流行的吃食。
為了保持後世女乃茶店「即買即走」的理念，「清爽一下」的女乃茶都是用竹筒裝的。
其竹筒外顧硯書還讓人在上面做了簡單的雕花或者印花，看著就很漂亮。
即便是里面的女乃茶喝完了，洗洗干淨，也能拿來裝其他的飲品，或是插插花之類的，擺放在房間里，都很好看——
因為顧硯書退出了「自帶杯打九折」的活動，只要在「清爽一下」買過飲品，下次來消費的時候，將上次的飲品竹筒帶來，這次便能打九折。
一時間，京都的街頭巷尾，幾乎人手一個「清爽一下」的小竹筒，幾乎可以說是移動廣告牌了！
而心滿意足地搶了冰塊回府的大臣，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的關注點竟然又跑偏了。
他們明明是去探查秦戮接下來的反應的，怎麼——歪到了厲王妃身上？
再說一遍，他們並不關心厲王妃在「清爽一下」掙了——少錢，他們現在只想知道厲王對皇位是個——麼想法！
隨後官員們再次派出了自己府中的——力干將，去厲王府外打探情況。
誰料這一次，他們手底下的人，——重復了一遍——面兩次的歷史。
厲王殿下不動如山，但厲王妃殿下卻又有新的舉動了！
厲王妃殿下——開新店了！
這次的新店叫什麼百貨商店，據說在厲王妃殿下所開設的百貨商店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的物件！
與此同時，讓眾人熟悉的廣告，再一次刊登到了《京都日報》之上——
「還在為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而苦惱嗎？」
「還在為出門時候計劃好了買柴米油鹽醬醋茶，回家後卻發現總是落了一兩樣而懊悔嗎？」
「還在為了想買一個小玩意兒，但跑遍了整個市場，依舊沒能如意而難受嗎？」
「來百貨商店吧，衣食住行，吃穿用度，給你最貼心的呵護，貨品齊全價格低廉，您生活的好管家。」
……
洗腦般的廣告詞，在眾人的腦海中一遍——一遍刷過。
即便眾人在心中不住地提醒著自己，這次堅決不可以再上當了。
但最終在百貨商店剪彩那日，依舊沒能抗住心底的誘惑，拎著從「清爽一下」買的冰女乃茶，跨進了百貨商店的大門。
剛走進大門，眾人便感覺到了一陣清爽。
明明此刻百貨商店外還是一片炎熱，然而走進百貨商店內，溫度卻像是突然降下來了一般，讓人心情舒暢。
問過了店里的小二之後，眾人才知道，原來這百貨商店里面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放上一個冰鑒，里面的冰塊也會定時更換，才會給眾人如此感覺。
說完之後，那小——笑了笑，接了一句︰
「我們王妃說了，一定——給諸位最貼心的服務。」
眾人听聞此言，除了感慨顧硯書的財大氣粗之外，還能說——麼？
那冰塊兒在清爽一下賣的並不便宜，然而在這里，卻可以無限使用，讓人不禁懷疑，這厲王府中到底是在冬日攢了——少冰塊。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在眾人心中一閃而過，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服務確實十——貼心。
至少此刻他們在百貨商場里面逛的時候，就覺——心情十——舒暢。
了解過百貨商店中涼爽的原因後，眾人便注意力放在了商店內的貨架上。
原本大家以為，那日報上的廣告，不過是夸大宣傳產唱的好听。
誰知道現如今看過之後才發現，——實也的確如此。
在這百貨商店里，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甚至是筆墨紙硯，衣服等等，都一應俱全。
每個貨物旁邊都有一張價簽，上面寫明了貨品的名稱以及價格計算方法。
明碼標價的模式，讓許——人都感覺到了十——舒服。
再定楮仔細看看，如此齊全的貨物，如此大手筆的布置，價格竟然與外面零散的店鋪中賣——差不——！
這還等——麼？
當然是買啊！
頓時，眾人便再一次將百貨商店給堵了個水泄不通，甚至搬空了其中不少貨架。
後來還有人從百貨商店中的小二口中——知，若是有人想要——麼東西，他們這兒沒有，只要能夠給——起佣金，即便是天涯海角，他們也能幫忙代買！
這個服務，讓不少人都覺——貼心不已，百貨商店頓時便成為了京都百姓們購物的不——選擇。
包括那些朝中的官員勛貴們在內，直接將當初「我們對厲王妃殿下到底——干了——麼不感興趣！」的豪言壯志，給拋到了腦後。
也就是顧硯書不知道他們的這番心情變化，若是知道，一定會在此時補上一刀，沒有人能夠躲過由二十一世紀，偉大的哲學家王境澤教授提出的「真香定律」。
等到百貨商店開張的時間逐漸推移，官員們心中的熱情也逐漸冷卻之後，終于又重新意識到，他們這一次的關注點居然又開始跑偏了！
雖然氣憤，但也覺——無奈。
最終，他們也只能又重新派出心月復去厲王府外蹲守。
結果沒想到，這一次只過了三日的功夫，他們手底下的人又雙重復了一遍——些天的歷史。
因為……
厲王妃殿下——雙開新店了！
這一次厲王妃殿下還一口氣開了兩家！
而這一次，眾人甚至沒有任何掙扎，便直接選擇了躺平︰
說吧，這一次厲王妃殿下——開了兩家——麼店？
底下的人連忙——來回稟，一家叫什麼快遞網點，還有一家胭脂水粉首飾店！
听聞這次底下人的回答，眾人都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麼快遞網點，奇奇怪怪的听不懂，想來也不是什麼——緊的店鋪。
至于那個——麼胭脂水粉首飾店。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更是不可能去逛！
這一次一定——死死的盯著厲王府的情況，不可以再像前面幾次跑偏了！
底下的人聞言，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隨後便重新回到了厲王府周邊蹲守。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他們的決心，沒有堅持過兩天，便又一次慘遭打臉。
這一次，倒也不是這群大老爺們兒突然對胭脂水粉，頭面首飾感興趣了。
但卻架不住這些官員們各個都不是孤家寡人，甚至每個人都是拖家帶口。
家中兄弟姐妹齊全，還有母親以及妻女。
他們是大老爺們兒對胭脂水粉，頭面首飾不感興趣，但是架不住他們的姐妹，妻女甚至是母親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啊！
听聞這次厲王妃殿下所開設的「悅己者容」之中，推出了不少以前從未听聞過的胭脂水粉新品。
比如說什麼口紅。
一支口紅精致小巧，不過一根手指粗細，打開蓋子，旋出其中的膏體，便可使用。
涂抹方便，還能隨身攜帶。
用厲王妃殿下的廣告詞，這叫什麼？
哦，對！
是「時時刻刻，保持最完美的自己！」
一句話，直接殺進了京中眾——閨秀的心中，頓時便起了一定——買到這口紅的心思。
誰知道在走進悅己者容之後，眾人才發現，一個小小的口紅，也有大大的學問。
旁的不說，就說那琳瑯滿目的色號，便直接讓閨秀們挑花了眼——
麼溫婉豆沙色，還有——麼俏皮橙紅色，顯白磚紅色，秋冬專屬楓葉色……
一個個光听名字便讓人覺——心動極了。
再一看那店員的試色，哎喲喂，這簡直就是神仙才能擁有的口脂？
還等——麼能？
自然是要買買買啊！
還有那店里——麼眼影，還有——麼修容，眉筆，——麼曬紅高光，以及什麼香水，都必須要安排起來！
沒見那店員幫胡家的三小姐化完妝之後，那胡家的三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嗎？
以前只能說是路人之姿的胡家三小姐，現如今一上完妝，甚至還能稱——上是乖巧可人，小家碧玉！
再配上店員們所推薦的首飾，整個人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還等著——麼呢？自然是要都買起來！
順便還——再問問那店員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涂涂抹抹便給胡家三小姐給換了張臉！
那店員也不藏私，直接開起了小課堂。
從每個人臉型額差異，到每個人臉上的優缺點說起，再到後來根據自己的條件搭配首飾，詳詳細細地給眾——貴女們上了一課。
講課的過程中，也沒有忘記拿起放在店內產品推銷著。
比如說用了這款陰影，便能修飾臉型上的瑕疵和自己不滿意的位置。
再比如說這款眼影，這三個顏色搭配在一起，便可以在視覺上將眼楮放大一圈！
那些貴女們听得本來就入了迷，被這麼一推銷，哪里還有——麼理智可言？
大手一揮，便是一個字︰
買！
不——時的功夫，整個「悅己者容」便被貴女們給買空了。
其干淨的程度，簡直就像是土匪進村。
然而即便是東西賣完了，也有許多人依舊沒有買到。
當即便留下了定金銀子，想要先一步預定不說，甚至還想派人直接在悅己者容門外駐守。
誰知道這個想法才剛剛起了頭，便發現府內不少——用的下人居然都被丈夫或是爹爹派去了厲王府門外駐守。
這下還——了？
自然是要回去同當家的好好商議一番，不說全部，至少——給她們留幾個得用的人吧？
于是因為家中女眷的緣故，大臣們的關注點再一次跑偏，厲王妃殿下自然又一次賺了個盆滿缽滿。
顧硯書這些日子在京都動作頻頻，還如此高調地不加遮掩，消息自然也是傳入了皇宮，傳進了皇帝的耳朵之中。
看著手底下送上來的資料，皇帝差點兒沒被顧硯書給氣個仰倒︰
朕在這兒等著你們來認錯，結果你們倆自己玩兒倒是挺開心？
簡直是……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