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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狐疑的看了看兩人, 發自內心的問道︰「你們……沒事吧?」文叔沒說話, 只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肚子。

戚柒低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她還想再問,裴靖便搶先道︰「沒事,只是不想你受累而已。」

聞言, 文叔瞧了裴靖一眼,眼中微微有些滿意道︰「裴大人說得沒錯,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如今我醒了,小七你要多多休息, 切莫傷了身子。」

「嗯, 我明白的。我還年輕呢,文叔,您別擔心。」戚柒笑著說, 「哎, 快吃餃子吧。」

邊說,她邊夾起一個餃子,細心的吹了吹, 再小心地遞到了文叔嘴邊。文叔一口咬住, 面上含笑道︰「嗯, 好吃。」

戚柒笑了笑,道︰「好吃就多吃點, 你睡了這麼久,是該好好補補的。」

見文叔吃完了一個,戚柒便準備再夾第二個, 只是剛夾上,手臂便被人踫了踫。她轉頭,看向裴靖問︰「怎麼了?」

「我餓了。」

「那你吃啊。」戚柒遞了一雙筷子給裴靖,裴靖沒接。只用黝黑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看,目光灼灼,清雋的臉上似是帶著固執和委屈,仿佛她對他做了天大的壞事似的。

戚柒被他看得受不了,換了雙筷子,鬼使神差地夾了一個餃子喂進了裴靖的嘴里。

「好吃,我還想要。」

喂完之後,戚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本能地看向文叔,卻見文叔埋著頭,似乎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一幕。見此,戚柒這才松了口氣。

「再來一……唔。」裴靖張著嘴示意不夠,話還沒說完,戚柒便猛地朝他嘴里扔了兩個餃子進去,用眼神警告他——閉嘴,給我安分點!

餃子個頭挺大,一個都能佔滿一張嘴,更逞論是兩個。

裴靖被噎得眼楮都濕了,腮幫子高高鼓了起來,撐得一張俊臉都變了形,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那啥,吐出來吧。」戚柒心中涌出了一股罪惡感。

裴靖卻鼓著臉搖著頭,硬是艱難地把嘴里的兩個餃子給咽了下去,道︰「你喂我的,不能浪費。」

他一雙眼濕漉漉的瞅著戚柒,指尖捏著她的衣袖搖了搖,憋得臉都紅了,卻還對著她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戚柒的心登時便跳了跳。

她忙別開頭,臉上泛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薄紅道︰「我還有些事,先去忙了。文叔,你慢慢吃。」

說罷,她繞開裴靖,便快速地出了門,那急慌慌地模樣,仿佛身後有壞蛋在追她似的。

文叔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動了動。

太醫的動作很快,戚柒當晚便收到了避孕藥,她謝過太醫之後,便當場服了一次。

「唔,這味道有些甜甜的。」未免麻煩,這避孕藥被制成了藥丸,事後只需服一粒便行。戚柒咽下藥丸,品著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太醫微頓,須臾,若無其事地道︰「有些藥材本身便帶有甜味。」

戚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若不是知道這是藥,我還以為是糖豆呢。」

太醫︰「……」

雖然不是糖豆,但……大體也差不多吧。太醫輕咳了兩聲道︰「夫人若是無事,老夫便先去忙了。」

「嗯嗯,麻煩您老了!」戚柒忙道謝。

太醫動了動唇,到底是沒有多嘴。算了,他畢竟只是個大夫,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行,還是莫要多管閑事了。

裴靖這頭也收到了藥。

應硯擔憂地道︰「少爺,您真的要吃這藥嗎?太醫說了,會對身體不好的。」

「無礙,吃不了多少。」裴靖擺手,止住了應硯未盡的話,「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抬去夫人家中。」應硯立時回道,「準備的都是夫人心愛之物,夫人見了定然喜歡。」

裴靖微微勾了勾唇,沒說話,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支金簪細細摩挲。腦中忍不住想著她戴上這支金簪的模樣,鳳眼中似有淺淡的溫柔。

想到戚柒見著聘禮時會有的反應,裴靖唇邊的笑意越發深了。

有了這太醫親自制作的避孕藥,戚柒便安下了心,做那事的時候也沒有了顧忌。豈料裴靖比她還更無顧忌,戚柒玩了一次小黑屋之後,便失了興趣,便由著裴靖掌握了主動權。

可這男人卻是個不知節制的,明明解這藥,只需做一次便行。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戚柒本不願,但……怪只怪美色惑人。

待到文叔能下床走路時,已經是半月過去了。

雖說那事習慣了之後,感覺還不錯。但是戚柒還是盼著這一個月快點過去,否則……她估計真的要中了那美男計了。

******

這日,天空放晴,陽光明媚。

因昨晚運動了一夜,戚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待到她醒來時,裴靖已經離開了,只是被子里還殘存著些余溫,證明他來過。

戚柒揉了揉脖子,又捏了捏自己的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穿上衣服,便听文奇高聲喊道︰「姐,你快出來,秦大人回來了。」

秦大哥回來了?戚柒連忙跑了出去,來到客廳,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中間的秦業。

「秦大哥,你回來了!」戚柒忙迎上去,「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我前幾天才找人去京城給你送了信。」

秦業低頭看著她,喉頭動了動。

沒等他說話,戚柒便皺眉道︰「秦大哥,你臉色好差啊,你是不是著急趕路,沒有休息好?」她望著他,目露擔憂。

「沒事,只是趕了幾天路而已,你不用擔心。」須臾,秦業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文叔如何了?」

戚柒笑道︰「已經大好了,你走沒多久,裴靖便尋到了千年人參,文叔用了之後,沒幾天便醒過來了。」

「真好。」他微微勾了勾唇,把手中捏著緊緊的盒子往衣袖里推了推,「文叔好了便成,既然無事了,那我先回去休整一番。」

「對對對,讓秦大哥擔心了。」戚柒忙道,「你臉色好差,肯定在路上沒休息好。」

秦業笑了笑,無奈的說了句︰「好。」

她面色紅潤,前些日子瘦下的肉如今已經長了回來,襯得整個人神采奕奕。那張精致小臉越發光彩照人,眉目間的春色藏也藏不住。

秦業的視線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頸上。

那里紅霞點點,周圍甚至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是屬于另一個男人的。思及方才文奇告訴他的事,秦業的心重重一沉,眸色暗了下來,緩緩握緊了雙拳。

戚柒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見他要走,忙道︰「秦大哥,我送你。」

「不用了。」秦業攔住了她,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你無需擔憂。听文奇說,你還未吃朝食,快去吃點東西吧,別餓著自己了。」

「嗯,那秦大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出了戚柒家,秦業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他從袖中取出那個木盒,打開了蓋子,里面赫然是一株人參,已經快成人型,年份已足百年,是不可多得的神藥。

可那又如何?

如今,她已經不需要了。

秦業本來是準備快馬加鞭奔向京城,沒想到運氣甚好,在半路便听到有百年人參的消息,秦業便立刻高金買了過來。

此時,距離他離開遠山府已經有十來天。

秦業不敢停下來,連夜便朝回趕,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縮短了一半,待到他回到遠山府時,也才過了半個多月。

他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參,眼中又浮現了方才那抹紅霞,身子微微晃了晃。

終究是他來晚了嗎?

秦業眉頭緊蹙,多日睡眠不足的惡果此時顯現了出來,眼前泛花,喉中似有腥甜,他晃了晃頭,極力撇去那眩暈感,牽著馬,一步步地朝謝家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恰時,嚴真從院子里推門而出,一眼便瞧見了牽著馬的秦業,她微微一愣問道︰「秦業?你怎麼這麼快就會來了?」

只是還未等到回答,便見不遠處的男人身子一晃,下一瞬,便直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秦業?!」

嚴真嚇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東西,飛撲了過去,險險地接住了他。剛一踫到男人的身體,嚴真的手便似被燙了一下,她眉頭緊皺,「你身體怎麼這麼燙?」

可惜無人回答她。

嚴真垂頭一看,卻見男人面色泛白,嘴角竟還溢出了一絲鮮紅。

嚴真立刻握著他的手腕診脈,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你多久沒休息了?身體虧損的竟然這般嚴重。我去把太醫請來。」

「……不要。」秦業半睜著眼楮,用力握住了嚴真的手腕,斷斷續續的道,「隨便找個大夫便行,這事……不要讓小七知道。」

嚴真一怔,垂頭看他,見他硬撐著等她的答案,面上全是固執,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我不告訴她。」

「謝謝。」聞言,秦業終于放心的閉上了眼楮。

好在秦業從小習武,身體底子很好。雖然身體虧損,但喝了藥,又好好睡了一覺,便恢復了不少精神。

期間戚柒有來尋過秦業,但都被嚴真搪塞了過去,說秦業有事出門了。

「這樣啊,那等秦大哥回來了,阿真你告訴我一聲吧。」戚柒有些遺憾,「文叔好多了,太醫說他不用忌口了,正好秦大哥也回來了,所以我想做頓大餐。既然秦大哥沒在,那便下次吧。」

「小七,你覺得秦業怎麼樣?」嚴真頓了頓,突然如此問。

「秦大哥很好啊,」戚柒先是不解,隨即想到了嚴真與秦業的婚約,便朝她擠了擠眼問,「你這麼問我,莫非是發現了秦大哥的好,改變了注意,想履行你們的婚約了?」

「……怎麼可能!」嚴真無語的瞧著她,見戚柒一副不信的模樣,不由在心里為秦業嘆息,「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戚柒笑道︰「秦大哥又英俊又仗義,善良又正直,說真的,阿真,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動心?你看你們都是習武之人,以後也有共同語言,還是家里訂下的婚事,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嚴真︰「……」

算了,她就不應該問這木頭那個問題。

見戚柒還要再說,嚴真忙推著她朝外面走,無奈地道︰「行了行了,你還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你害羞了?還是我說中你心事了?」戚柒笑嘻嘻的看著她,「哎呀哎呀,你別推我嘛,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不?」

「榆木腦袋!」望著戚柒離開的背影,嚴真搖了搖頭,轉身朝回走。剛回頭,便嚇了一跳,「秦業,你怎麼起來了?」

秦業目光直直看著她身後,那是戚柒離開的方向。

「……剛才的話你都听見了?」嚴真干巴巴的道。

直到再也看不到戚柒的身影,秦業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嚴真,問道︰「小七與裴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真張了張嘴,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告訴我。」秦業聲音沉凝。之前他去戚柒家中,文奇雖然告訴了他許多事,但文奇知道的也不全。

嚴真嘆息道︰「這事兒,還要從你走之後說起……」

見秦業堅持要知道,嚴真想了想,便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提到顧蘊的時候,她還是一肚子氣,怒道︰「要不是他現在還在蹲大牢,我定要好好教訓他,太惡心了!」

「顧蘊……」秦業輕輕呢喃,眼中滿是冷意。

嚴真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你……還是想開點吧。」

秦業沒回話,只是臉色越發的難看。有那麼一瞬,嚴真甚至以為他要忍不住發火了。說起來,認識這麼久,她還未見過秦業真正發怒。這人似乎遇到任何事,哪怕十萬火急,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

誰知,半晌,他卻淡淡地開口︰「發生了又如何?那不是小七願意的。」

啊?

秦業這話的意思,是不介意戚柒與裴靖有了夫妻之實?嚴真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了。當今的男人大多都看重女子的貞潔,即便再喜歡,但若是女子失了貞潔,面臨的大多也是被拋棄的下場。

她倒是沒想到秦業竟是這般想法,倒是個男人。嚴真上下打量了秦業一會兒,終是道︰「你如此喜歡戚柒,何不早點與她說明你的心意?戚柒太遲鈍,有時候粗心得很,你不直接與她挑明,她自個兒是看不出來的。」

怕是會一直把這份心意當做是朋友之間的情義,嚴真甚至猜想著,按照戚柒那個腦子,說不得最後還要與秦業結拜,做一對異性兄妹呢。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秦業怕不是要氣死?

秦業沉吟許久,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暗啞道︰「還不是時候。」

嚴真欲言又止,沒等她再開口,秦業突然大步出了院門。他背脊挺直,不乏穩健,似是一點也未受到這事影響。

「你身體還未好,你現在去哪兒?」

秦業道︰「有事。」真是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又冷又硬,難怪不得女子喜歡。

「嘖,反正與我也無關,我操個什麼心?」嚴真甩了甩頭,收起了自己多余的同情心。

謝家的院子不大,秦業是有人監視,所以不得不住在謝家。但鎮國公府里的其他人卻是住在驛站的,秦業直接往驛站而去。

他回來的突然,鎮國公府的人也是才知道,正準備去謝家,沒想到秦業直接過來了。

「世子,您回來了,屬下……」

「顧家的事知道吧?」秦業直接打斷了那些人的話,目光陰沉地環視了眾人一圈,「本世子走之前說了讓你們好好保護小七的安全,你們便是這樣保護的?」

「……世子,實在是這事兒發生的突然,屬下也來不及啊。」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個中年男子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屬下們也沒有想到顧家竟會做出那種事。」

況且,來之前鎮國公特意叮囑了,要他們看著世子,不許他與那戚柒太過親近。所以當知道戚柒要嫁給顧蘊時,他們心中都松了口氣。只要戚柒嫁了,他們便不用擔心秦業動搖了,如此也好向國公爺交差。

秦業自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無非是陽奉陰違,他終究只是世子而不是鎮國公。

「這事,本世子可以暫時不追究。給你們一天時間,」他冷笑一聲,「本世子要知道戚柒中的是何藥,否則,你們不用回鎮國公府復命了!我雖還不是鎮國公,但處理幾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眾人心中登時一凜,半晌,咬牙道︰「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能入鎮國公府的人能力不弱,不到一天時間,秦業便得到了答案。隨之附上的還有一份解藥。

「你說之前裴靖與北狄小王子見過面?」秦業問道。

「回世子話,是的。裴伯爺想要從小王子手中買千年人參,便親自去了。據調查,裴伯爺與小王子聊了許久,且在那兒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人來通知了裴伯爺,告知他顧家之事。」

原來如此。

秦業倏地沉下了臉色,目光冷若寒冰。他看著桌上的那份解藥,半晌,突地一笑道︰「把這藥裝作不經意地給嚴真,把這藥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記住,不能讓她知道這與鎮國公府有關。」

「是,屬下遵命。」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秦業一個人,他站在窗口,望著天空。今日的天氣極好,風和日麗,金色的陽光照下來,刺眼極了。

秦業半眯著眼楮,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

胸口像是被石頭壓住似的,悶悶地讓人喘不過氣,又痛又麻。到頭來,是他高估了裴靖的人品,也低估了自己的心。

原來,嫉妒是這種滋味。

******

算算日子,藥性已經發作了七次,還有三次便能解了。然而想到還有三次,戚柒便暗暗叫苦。

裴靖不是個文弱書生嘛?怎得體力那般好,像頭牛似的。

都說這世上,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戚柒覺得她這塊田,是撐不了多久了。

這日,又到了三天一次的時候。

白日院子里,戚柒躺在躺椅上正在思索著今晚要不要再把裴靖綁起來,免得他再不知節制,便見嚴真來了。

「小七,你猜我帶什麼來了?」嚴真看起來極其興奮。

戚柒有氣無力地問道︰「帶了什麼?」

「是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嚴真激動地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放著一粒紅色的藥丸,「知道這是什麼嗎?」

「藥唄。」戚柒昏昏欲睡,「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沒病,不需要吃藥。」

「對,是藥,可它不是普通的藥。」嚴真微微一笑,「而是你最需要的解藥!」

咚地一聲,戚柒一滑,從躺椅上摔了下來。

「……解藥?」戚柒顧不上疼痛,忙問道,「你說得是我心中想得那個解藥?」

「自然。」嚴真眨眨眼,「沒想到吧?」

「可不是說這藥無解嗎?」戚柒有些懵,「怎麼又突然有解藥了?」

聞言,嚴真便沉下臉色,解釋道︰「之前我也以為這藥無解,但不久前踫到一個與北狄有往來的商人,才知道,原來這藥乃是北狄皇室專供。他們能制這種藥,自然也有解藥!」

見戚柒茫然地站在原地。

嚴真頓了頓道︰「小七,你知道裴靖那千年人參從何而來嗎?」

「不是裴靖用紅玉珊瑚買來的嗎?」戚柒心中突地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對,確實是買來的。」嚴真眯著眼,「可你知他是從誰的手上買來的?是北狄的小王子。千年人參,只有北狄皇室藏了兩支。其中一支,被北狄的王上賜給了王後,也是小王子的母親。」

「裴靖回來的那麼及時,你說他知道這藥嗎?」

裴靖知道嗎?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戚柒咬著唇,半晌,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裴靖,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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