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行瑞一驚,「那、那騰蛇呢？他在哪兒？」
「……死了。」龍思辰如實回答。
行瑞一僵︰「那、那我崽崽……」
他突然不說話了。
龍思辰隱約察覺到不對，下意識朝窗外看了一眼。
雲訪市天色陰沉地嚇人，原本潔白雲朵幾乎是瞬間就被染成了深沉黑。
龍思辰一怔,轉回頭看著行瑞,果然，行瑞眼圈已經開始發紅了，嘴巴也緊抿著，一副隨時要哭出來又不敢哭樣子。
龍思辰神情有一瞬間慌亂,立刻開口︰「它應該沒死。」
「……」行瑞滿眼都是淚花，委屈巴巴，聲音帶著哭腔,「那它去哪兒了？它一個小崽崽，沒有人照顧怎麼辦呀？」
「……」龍思辰語氣遲疑，「可能……回家了。」
行瑞倏地睜大眼︰「……啊？雲訪市還有別龍嗎？」
「……」行瑞每個問題龍思辰都有點沒法接，他只能沉默幾秒，開始瞎編。
「有。」
「住在哪兒？」
「……不知道。」
「那、那有幾條龍？龍崽也是他們家？」
「……嗯。」
「太好了！所以龍崽真回家了？」
「……嗯。」
「那……」行瑞稍微放下了點心，又問，「他們知道龍崽崽喜歡吃牛肉嗎？」
龍思辰皺了下眉︰「……可能……知道吧。」
窗外天氣終于放晴了。
龍司辰忍不住問︰「你是夫諸？」
行瑞嚇了一跳︰「你怎麼看出來？」
「……」龍思辰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你知道自己為什麼用不了妖核嗎？」
行瑞搖搖頭。
「因為被人封印了。」
行瑞突然有點茫然︰「……封印？」
「嗯,」龍思辰說,「我能感覺到,但我解不了,封印你人……比我強。」
行瑞迷茫地眨眨眼，顯然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兩個人沉默下來,龍思辰見行瑞注意力終于從龍崽上移開,輕輕地松了口氣,又說︰「以後遇到危險，先保護好自己。」
說完，他準備帶著行瑞離開。
行瑞卻突然問他︰「對了，我看新聞上說，這段時間你都不在特戰處，你去哪兒了？」
「……」龍思辰腳步一頓，「……出去辦了點事。」
「哦……」行瑞又問，「那……你認不認識龍崽……」
「不認識，」龍思辰果斷打斷了他，「走吧，王陽明正在找你。」
「王陽明？」行瑞眨眨眼，半天才想起來這是誰。
是妖怪氣象局局長，雲訪市動亂那天，他曾經見過自己。
……
——
王陽明似乎受了點傷，臉上和眼角都有傷口，胳膊上也纏著繃帶。
但他見到行瑞那一刻，整個人像是突然換了個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地撲了上來。
「行瑞啊！！！」
行瑞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眼瞪得滾圓︰「……王局長，您、您找我呀？」
王陽明看行瑞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一整座無主金庫，激動中帶著欣喜，滿臉都是開心。
「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大事情都能提前預知。」
行瑞反應過來他說是前幾天預言，頓時有點抱歉︰「可我沒能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這已經很好了，」王陽明拍拍他肩膀，「有很多事情是注定要發生，我們能做只有提前告訴大家，讓大家做好準備。」
行瑞點點頭，表示贊同。
王陽明又笑著說︰「行瑞啊，你這段時間在妖管局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嗎？」
行瑞突然有點感動，這個王局長人真好，只見過一面還記得關心他工作。
他點點頭︰「嗯，大家都對我很好。」
王陽明也點點頭︰「那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
「……啊？」行瑞沒想到王陽明突然接這麼一句，愣住了。
王陽明繼續笑眯眯地說︰「是這樣，鑒于你有這麼特殊能力，我們妖怪氣象局一致同意，邀請你來氣象局工作。」
「你放心，工作待遇一分不會少，只會更高，我們會給你特殊引進人才待遇，五險一金也都是保障。」
「如果你需要，我們還可以為你提供專門辦公場所。」
「……」行瑞眨巴眨巴眼，一雙漂亮眼楮里難得透出了點惶然，「可我……我才剛剛到妖管局。」
「你不用擔心，妖管局那邊我會幫你說好，現在主要是看你想法」，王陽明說，「我是覺得你有這樣能力，留在妖管局做個櫃員實在可惜了。」
「我……」
「這樣吧，你再考慮考慮，我沒有強迫你意思，」王陽明拍拍行瑞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三天後，我等你回復。」
「……好。」行瑞有點迷茫地答應了。
……
說是三天，第一天開始，妖管局三層委托處就開始陸陸續續來氣象局人了。
柳紅梅來時候，先去妖管局大樓附近一家「無妖品」買了杯行瑞很喜歡多肉芒果，然後拿著女乃茶去找行瑞。
「行瑞！」
行瑞看到她很驚喜，笑著揮手跟她打招呼︰「紅梅姐，你怎麼來了？」
柳紅梅把女乃茶遞給他︰「諾，給你買，周明銳說你愛喝。」
行瑞頓時一臉驚喜︰「謝謝姐姐！」
「不用謝，過來，姐姐跟你說點事。」
兩個人走到一邊，行瑞端著女乃茶喝了一口，冰冰涼涼女乃茶混合著芒果果肉，口感甜且不膩。
行瑞眼楮眯了起來，眼眸晶亮亮，顯然心情很愉悅。
柳紅梅笑著問他︰「王局昨天是不是去找你了？」
行瑞點點頭︰「嗯，他問我要不要去氣象局。」
柳紅梅問︰「那你怎麼想呢？」
行瑞︰「我是覺得我剛來到這里，還沒熟悉就走，不太好，而且……」
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雖然我以前也會看到一些未來畫面，但不是每次事情都能預知，也不是每次都準。」
「我怕……萬一去了氣象局，卻沒把事情預報準……」
「哈哈！」柳紅梅笑了，「你就是擔心這個？」
行瑞點點頭。
柳紅梅笑前仰後合，半天沒停下來。
行瑞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
柳紅梅收住笑，看著他︰「行瑞啊，姐姐跟你說句實話。」
「氣象局以前預報，從來也沒有特別準過。」
行瑞一怔。
柳紅梅笑完，又很遺憾地說︰「沒辦法，王局能力在逐年退化，又沒有新人接上，氣象局……早就不是以前氣象局了。」
「三年前妖管局就提議過取消氣象局，是我們據理力爭，才保留了這個機構。」
行瑞听得有點驚訝。
柳紅梅看向行瑞︰「姐姐不是想給你壓力，但如果你來話，也許……氣象局就有救了。」
「你再好好想想。」
——
第二天來是康寧。
他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也給行瑞帶了杯女乃茶，然後笑呵呵地提了來氣象局這件事。
連李霖都忍不住在康寧走之後問行瑞，為什麼最近氣象局人一直來找他。
知道原因後，李霖驚訝地問他︰「你有這麼厲害能力，為什麼不去？」
行瑞眨眨眼︰「我……我覺得這里也挺好。」
——
第三天，周明銳來了。
周明銳身上還有繃帶，顯然傷還沒有完全恢復。
「……明銳哥，你也來了。」
周明銳挑眉︰「我來看看你都不行？」
行瑞歪頭，看著他背在身後手。
周明銳瞬間就忍不住笑了︰「……這你眼楮倒是挺尖。」
他把手里女乃茶遞給行瑞，問他︰「想好了嗎？」
行瑞接過女乃茶，顯然還是有點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不要有壓力，」周明銳拍拍他肩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沒人會逼你。」
「……嗯。」
「對了，」周明銳突然又笑了，「能讓王局親自來求，這可是很難得，你快想想還有什麼想要，一起要了，王局都能給你弄來！」
行瑞本來沒注意到這句話，過了幾秒才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看向他︰「……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了！你可別小看他。」
行瑞突然就有點期待︰「那……那我想再見一眼我龍崽崽，可以嗎？」
周明銳一楞︰「……什麼崽？」
「龍崽！」
行瑞把前幾天撿到一只龍崽而且帶回家養了幾天事情告訴了周明銳，隨後有點猶豫地問他︰「我不是要把它和家人分開，我只是想再見一面，我都沒跟崽崽說句再見呢……」
周明銳顯然有點震驚︰「……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找。」
「但是……」
他困惑地撓撓頭︰「我怎麼不知道……這雲訪市……還有幼龍呢？」
「有呀！」行瑞提醒他，「前幾天妖怪論壇上不是還說在天空見到龍了嗎？說不定就是一家！」
「……」周明銳更納悶了，「可我怎麼听康寧哥說，那龍好像是……」
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撿到龍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
行瑞猛地一驚︰「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拍張照片呢！」
「……」
「沒事，我給你畫一個！」行瑞說畫就畫，找了個紙筆開始認真地描畫。
周明銳低著頭看行瑞畫畫，越看表情越疑惑。
「你這個畫工……我看著有點眼熟。」
「嗯？」行瑞抬頭看他一眼，「什麼？」
「……」周明銳撓撓頭，「沒事，我就是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種畫。」
行瑞畫筆畫很少，寥寥數筆簡單地勾勒出一個圖形。
但他畫居然還挺傳神，一眼就能看出畫是條小龍。
行瑞把紙遞給他︰「你幫我找找它吧。」
「行，」周明銳收下畫，對他說，「你明天做好決定就告訴我，來不來都看你自願。」
行瑞認真地點點頭︰「好。」
……
——
【妖怪氣象局】
「……龍？」
康寧詫異地看著周明銳，「你確定……行瑞說是龍？」
周明銳把那張紙給他看︰「這畫不就是龍嗎？」
康寧接過紙，愣了一下。
「……這畫……」
周明銳笑了︰「雖然簡單，但是不是還挺傳神？」
「……你看著不眼熟嗎？」康寧突然問他。
周明銳一愣。
「昆侖山上。」康寧提醒他。
周明銳瞬間反應過來，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說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跟昆侖山上那個封印陣一模一樣！」
但很快，周明銳又迷惑起來︰「那……這能說明什麼呢？行瑞妖力這麼弱，封印陣總不能是他畫吧？」
康寧想了想，皺眉︰「起碼……說明行瑞以前確住在昆侖山，還說明……昆侖山不簡單。」
周明銳一驚︰「所以……那個玃如也不是偶然？」
康寧點點頭︰「嗯，昆侖山這個線索，也許還能查下去。」
「可是……要怎麼查？」周明銳有點犯愁，「昆侖山都成荒山了。」
「還有行瑞，」康寧說，「也許他可以幫我們找到更多信息，甚至是……真相。」
周明銳認同地點點頭，又突然反應過來︰「康寧哥，首先……我們得給他找到那條龍啊，要不行瑞都不願意來氣象局，我們也沒辦法啊。」
康寧皺了皺眉︰「……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問問龍思辰。」
周明銳有點好奇地看著他︰「康寧哥，龍思辰……真是那天妖管局樓頂那條龍啊？」
康寧先是一愣，隨後就被氣笑了，伸手猛地拍了下周明銳後腦勺︰「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龍思辰原形是什麼！」
「誒呦！」周明銳護著頭，「知道了知道了，現在知道了！別打了……」
「哥！我錯了！」
——
【妖怪管理局，特戰處】
「行瑞說，前幾天他撿到了一只龍。」
康寧來到龍思辰辦公間時候，龍思辰正在看書。
那本書是本古籍，似乎被水泡過，上面字有點模糊，也很不好辨認。
康寧無聲地看了一會兒，發現龍思辰沒有主動開口打算，就問︰「龍處長，你有線索嗎？」
「龍！？」
龍思辰還沒說話，剛推門進來林飛躍就已經率先發話︰「怎麼可能，現在整個世界除了龍處以外，你去哪兒找第二條龍？」
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楮瞪得很大，神情也帶著點不可思議。
前幾天莫名失蹤龍司辰，當時整個特戰處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就是沒人能找到他。
難不成……
龍思辰將手里書翻了一頁，頭也不抬︰「不知道。」
……
林飛躍和康寧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爍著心照不宣光。
……
「可是……」康寧說，「這是行瑞提出，答應進氣象局條件。」
「氣象局這些年太衰敗了，非常需要行瑞這樣人才。」
「而且……行瑞也只是想再看一眼那條龍，沒有別要求。」
他說了半天，龍思辰卻連神情都沒有變過。
「……」康寧嘆了口氣，「如果龍處有線索話，麻煩告訴我吧，謝謝。」
……
康寧離開了特戰處，林飛躍則好奇地湊近龍思辰。
「……龍處。」
龍思辰盯著古籍某一頁看得有點入神，沒理他。
林飛躍悄聲問︰「行瑞撿到那條龍……」
龍思辰突然抬眼，冷冷地看一眼林飛躍︰「監獄事處理好了？」
「……」
林飛躍立刻閉嘴︰「對不起，我現在就去。」
……
林飛躍和康寧在妖管局一樓相遇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無奈。
「你知道龍處性格，」林飛躍說，「他從不示弱，更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可是……」康寧嘆了口氣，「行瑞如果能來氣象局，對整個雲訪市助益都非常大。」
林飛躍突然開口︰「其實我還有一個建議。」
康寧看向他︰「什麼？」
「也許你可以試試去找秦江。」
「……秦江？」康寧一愣。
「整個雲訪市，恐怕只有秦江副處長話，龍處還會听一听，」林飛躍說，「你去找他，也許有用。」
——
秦江作為特戰處副處長，平時其實很少出現在特戰處，更多時候都在外出。
他是個五官很精致男人，即使特戰處幾乎全是男團成員臉，秦江也絕對稱得上數一數二。
他一頭栗色短發，深藍色眼瞳看起來像片深邃湖泊。
……
秦江去找龍思辰時候，帶了個木盒子，「框」地一聲，直接隨手甩到了龍思辰桌子上。
名貴紅木桌子被震得抖了一下，但龍思辰居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抬眼︰「回來了？」
「回來了，」秦江笑著說，「那些人跑可真夠遠，出了雲訪市居然還分了三個方向，追我累死了。」
「嗯，辛苦了。」
秦江抬抬下巴，示意龍思辰看自己帶來盒子︰「諾，送你禮物，不看看？」
龍思辰卻並不買賬︰「無事獻殷勤。」
「嘖，」秦江笑有點痞氣，「怎麼回事啊龍處，我們這麼多年感情，你就這麼評價我？」
「……」
秦江擺了擺手︰「行吧，我確有事求你。」
「不干。」龍思辰直接回答。
秦江愣了一下，笑了︰「……不是吧，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龍思辰面色不改︰「不干。」
「……龍處，你不是一向以雲訪市為最高利益嗎？」秦江雙手抱臂，笑著問，「怎麼讓你變個小龍，你就不干了？」
龍思辰沒回話。
秦江一臉遺憾︰「可是……這是行瑞提唯一要求。」
龍思辰語氣冷靜︰「你把樓下女乃茶店給他買了，他就答應了。」
「……」秦江有點訝異地挑了下眉，「這你都知道？你……挺了解他啊？」
「……不了解，但我見過他一次喝了三杯女乃茶，」龍思辰想到那個畫面，嘴角微挑，「差點沒把自己撐死。」
「……」
秦江「嘖」了一聲，頗有興趣地望著他︰「龍處，幾天不見，你似乎變了很多？」
龍思辰沒理他。
秦江笑著問他︰「變個龍崽而已，真不干？」
「不干。」
「確定不干？」
龍思辰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可能。」
……
秦江非常遺憾地聳聳肩︰「好吧，太可惜了，我沒見過那個行瑞，但我听說……他特別、特別想念那只小龍崽，每天都在念叨呢。」
龍思辰翻書手指停了一下。
秦江笑眯眯地說︰「看來他真很喜歡那條龍。」
「……」
——
三天到期時候，行瑞一大早就在妖管局等著康寧，卻沒想到跟著康寧一起來，還有一個長得很帥氣短發男人。
「你好，我叫秦江。」對方朝行瑞伸出手。
行瑞跟他握了握手，有點緊張地開口︰「我叫行瑞。」
「我听說過你，預言者，」秦江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笑了，「長得好可愛啊，有男朋友嗎？」
「……啊？」行瑞一愣。
秦江又笑了︰「跟你開個玩笑，小可愛。」
……
「行瑞，氣象局事情，你考慮怎麼樣了？」康寧問他。
行瑞神情謹慎起來︰「康寧哥，我仔細想了幾天，還是覺得……我現在不能用妖核，進了氣象局，恐怕會拖你們後腿。」
他顯然有點糾結。
秦江突然開口了︰「我听說，你在找一條龍？」
行瑞一愣，點點頭。
秦江笑了︰「要是我幫你找到了，你願不願意先去氣象局工作一段時間試試，如果覺得不合適，我立刻讓你回來。」
行瑞眨眨眼︰「可、可以嗎？」
「當然，我是特戰處副處長，這點權力還是有。」
這麼一說，行瑞就覺得可以接受了，他點點頭︰「好。」
秦江突然笑了。
下一秒，他從身邊背包里抱出一條金色幼龍︰「那你看看，是不是這條？」
他手里幼龍圓圓滾滾，金色尾巴不耐煩地甩來甩去，似乎很不樂意被人這樣舉著，歪著頭，不願意看眾人。
行瑞猛地眼前一亮。
「龍崽崽！！！」
他立刻接過秦江手里龍崽，興奮地轉了個圈︰「是它！」
秦江笑眯眯地開口︰「答應過事情，可不要反悔哦。」
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總之語氣帶了點幸災樂禍。
……
行瑞開心地抱著龍崽回了家，答應三天後將龍崽還給它家人，並且正式去氣象局上班報道。
龍崽貓包都還放在家里，行瑞熟門熟路地給龍崽煎好牛肉，然後給它倒了牛女乃，非常開心地看著龍崽吃飯。
龍崽跟之前相比有了一點變化，龍角顏色似乎比之前濃了一點，成了赤金色。
眼楮里神采也更亮了。
就是……一如既往地不愛理人。
但行瑞看龍崽是看哪兒都喜歡順眼，他拿出手機，和龍崽開心地合影了十幾張。
隨後開始念叨︰「對了，你應該有名字，但是為了紀念，我想給你再起個名字。」
「叫什麼呢？」
「……我搜搜看……」
龍崽耳朵動了動，似乎在听他打算起個什麼名。
行瑞在搜索框打下︰「有沒有特別霸氣……姓龍名字……」
「……」龍崽有點無語地看他一眼。
行瑞看著搜索結果第一名，立刻眼前一亮。
「有了！」
他開心地舉起龍崽︰「我想好要叫你什麼了！」
龍崽被他舉得很高，卻並不像以前一樣抗拒，只是低頭安靜地看著他。
行瑞笑非常燦爛，照著搜索第一名名字念道︰「就叫龍傲天！」
龍崽雙眼猛地又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