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是高銘自夸, 他在演戲方面也是身經百戰了。
他爹也是他練手的主要對象,表演起來游刃有余。
但是他爹真是太不給力, 戲沒撐起來。
「我怎麼沒臉問了?和我有什麼關系?」高銘硬著頭皮,仿佛沒察覺到他爹的異樣一般的接話。
「你好好想想,你」高俅頓了下,「你在杭州時候干的好事!」
高俅額頭有汗珠冒出, 不擦, 怕露餡, 想擦,更怕露餡。
爹啊, 您那汗有點多啊, 高銘眨眨眼, 「我干什麼了?難道您說這孩子是我的?」
高俅怒道︰「本來就是你的!」用大嗓門遮掩自己的心虛。
「不可能!」高銘覺得自己要是一下子就認了, 缺乏合理性。
誰知道看到兒子這麼斬釘截鐵的樣子, 高俅虛張聲勢的繼續吼︰「為、為什麼說不可能?」
「我不記得我睡過女人, 哪來的孩子?!」高銘道。
難道花榮搞錯了?高俅心里犯嘀咕, 但抱著一絲希望拋出了殺手 , 「王貞娘你還記得嗎?!」
高銘皺眉做思考狀,「不記得她誰啊」
高俅趕緊繼續拋出信息, 「她是一個漁家女, 與你有過露水姻緣。」
高銘裝作被當頭棒喝的樣子, 步伐故意像後退了一步,做出震驚的樣子,「她?」
高俅見兒子這般震驚, 確定卻有此事,不那麼心虛了,氣勢漲了不少,一拍桌子,「沒錯,就是她,人家心里一直記著你,硬是將孩子托付給了你,要不是前段日子感染了重疾活不下去,這孩子就默默養大了。她自知無望,才托付了人,把孩子帶上東京認祖歸宗!」
高銘指著那孩子道;「所以,這孩子是我的?」
高俅把著嬰兒遞到高銘跟前,「你看這孩子跟你長得多像,還說不是你的。」
都是老高家宗族的孩子,能不像麼,高銘的眼圈泛紅,慢慢涌出一點淚光,一把抱過孩子,「真是我的孩子?我竟然有後了?」
高俅見兒子高興到落淚,心想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自己這一番沒有白折騰,不禁眼圈也泛紅,「這就是你的親兒子,咱們高家有後了,你如今有了繼承的香火,就不用再為這事煩憂了。」
高俅剛才因為騙兒子心虛,導致感情不真實。
但此時此刻,是由衷為兒子的眼淚感到高興,感情也更真摯了。
這些被高銘看在眼里,不由得心想,果然好演員能夠帶動其他人的情緒。
高銘提到了那個不存在的人王貞娘,「貞娘是個好姑娘,原來她已經不在了嗎?我想找個時間祭奠她一下。」
「這個就不用了,免得花榮知道了不好。」萬一穿幫了可不好。
高銘拭淚,「也是,不過,憑空多出個孩子來,怎麼跟花榮解釋?」
「花榮通情達理,他真心待你,替你高興還來不及,不會在意的。」
高銘道︰「可是,爹,你剛才還說不能祭奠王貞娘,免得叫花榮知道……怎麼又不怕他知道了?」
不是他故意挑刺,實在是他爹說話實在顛三倒四。
「這,這個不一樣,你祭奠王貞娘,說明你對她有感情,花榮當然不會願意了。但是孩子,可不一樣,有一半是你的骨血,他會疼愛的。」高俅笑道︰「總之,你有親生兒子了,這才是該關注的大喜事!」
高銘還能說什麼,他爹高興就行,「老天厚待我,沒想到我之前播過的種竟然有成活的。」
高俅將孩子遞給兒子,「你來抱一抱。」
高銘看這孩子,心態不像看兒子,倒像看弟弟,但轉念一想高衙內本來就是高俅的堂弟,什麼弟弟啊兒子啊,無所謂的,反正都是老高家的。
弄個襁褓嬰兒給父親養育,真是名副其實的「扶老愛幼。」
高銘抱過嬰孩,這孩子倒也乖,吃著自己的胖乎乎的手指頭,咯咯笑了起來。
高俅覺得很安慰,「他跟你親,多好。」
高銘笑道︰「畢竟是‘我’的孩子麼。」
高俅心頭涌起莫大的喜悅,兒子能開心,他折騰這麼久也值得了。
一個喜當爹,一個喜當爺。
皆大歡喜。
本來大戶人家,有了孩子,也很少親娘養,都是女乃娘丫鬟們帶。
而高銘這種,就更少操心了。
在他表演了兩次「智障」育兒操作後,高俅就更只許他遠觀,不許上手。
倒是他每天都撲在育兒第一線,三天兩頭匯報孩子的狀況。
吐女乃了,起紅疹子了,能說簡單的詞了,要做新衣服了。
不過,有一點,笑容倒是更多了,至少不會看到高銘就心酸地想,好好的兒子怎麼就斷袖了呢。
總之,新生兒的到來為高俅注入了新的活力。
高銘多了兒子的消息不脛而走,也不知道怎麼消息就傳這麼快。
東京城內的鄆王等人都知道了。
「你添了兒子,不慶祝一下?」
高銘苦笑,「就先不慶祝了。」
「花榮不讓?」鄆王得出了結論。
高銘搖頭,「沒有沒有。就是想低調點。」
「低調也好。」
東京城內的人知道就算了,就連遠在幽州的慕容彥澤都知道了,特意寫信給他祝賀,還捎帶了不少禮物。
高銘模著下巴,收份子錢是個致富手段,要不然自己跟花榮擺個酒,成個婚,多收點分子錢?
想歸想,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大宋正經官員,不敢太高調。
和武將搞斷袖還公然擺酒,這不是授人以口實麼。
算了,等他真的能日天日地的時候再說吧。
馬球比賽是金國人主動提出來的,宋國不好拒絕,就算想拒絕也找不到理由。
馬球說到底是個游戲,對方想和自己做游戲,都不答應。
這友誼還想不想維系了?
再說,如果不比的話,宋國不戰而敗,金國人必然覺得是宋國怯戰。
打仗打不贏,玩游戲還贏不了嗎?
玩游戲,我大宋應該是專業的才對。
趙佶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年紀和地位,真就想親自上陣了。
鄆王琴棋書畫蹴鞠馬球樣樣精通,深得他父皇的真傳,主動請纓,「就由兒臣上場與金國人交戰罷。」
趙佶本想同意,但考慮到鄆王是自己最愛的兒子,馬球無眼,傷了,可就不好辦了,當即搖頭,「不行,人選上,朕會慎之又慎。」
高銘倒是不意外,馬球很危險,每年都有打馬球變成殘疾,或者嚴重身死的。
趙佶雖然渣,但對他的第三個兒子趙楷還是很好的。
趙楷意識到這個絕佳的機會,自從高銘勸進之後,他何嘗不想扳倒太子,便故意引導道︰「可是父皇,金國那邊有倆個皇子,兒臣不上場,還能叫誰頂上?沒有皇子上場,金國那邊必然覺得是被慢待了。」
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只有兩只手。
而趙佶子女眾多,能排到他手背上的子女都不多。
按照太子和趙佶的親疏程度,大概得排到腳後跟去。
高銘就听趙佶靈光一閃般地道︰「就叫太子上場吧。
他對自己的決定還很得意,笑容滿面。
高銘剛想提醒趙佶,金國人是兩個皇子,大宋這邊光派一個太子,難道是打算一個太子頂兩個親王用?
就听趙佶繼續點了人,「剩下一個人選就讓肅王去吧。」
肅王趙樞,靖康之變時,被他爹送去了金軍大營當人質,可見在他爹心中的地位。
對了,跟他一起同行的還有老九趙構。
趙構後來不想把他爹和他哥從金國那邊接回來,不想放棄皇帝是一方面,但單純論個人感情,他八成也不想把這個渣爹接回來。
總之,趙樞不受他爹待見是肯定的,打馬球這種危險活動就由他和太子去吧。
高銘不知道這兩位殿下水平如何,萬一輸了,大宋豈不是顏面無光。
趙楷也有這個顧慮,而且听他的語氣,似乎趙樞的球技不怎麼樣,「父皇,還是叫兒臣上場吧,在咱們大宋的舉辦的比賽,豈能輸掉。」
趙佶又很機智地道︰「金國人不是點了花榮上場嗎?除了他之外,還有禁軍和皇城司中的馬球好手,朕相信定能旗開得勝。開賽當天,朕會到親自到現場觀看。」趙佶捋著胡須笑道。
寶貝兒子不用上場,他一點不擔心,抱著單純的欣賞比賽的心態。
趙佶點了人選,各方面人員都到位,為了三天後的比賽做準備。
花榮也被臨時從練軍的崗位上調了回來,提前熟悉場地和其他球手,打了幾場球熱身。
好處是,每天晚上都回太尉府住,跟高銘在一起。
其實高銘是想提議分房睡的,重大比賽之前得節省點體力不是。
就別消耗在他身上了。
但花榮可沒這麼方面的顧慮,堅持跟高銘同住。
「我又不是你,稍微有點什麼事就哈欠連天的。」
而高銘第二天判斷了一下,好像對花榮真的也沒什麼影響,也就心安理得了——
開賽前兩天,高銘去完顏處看看情況。
完顏宗強听到人來報,說高銘來了,就從房間出去客廳見他。
路過回廊的時候,就見一個縴細的身影背對著他,在屋檐下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
完顏宗強認出這個身影是江雨湘,便走過去,「你怎麼在這里?」
江雨湘淚眼朦朧的回眸,立即拂去淚珠,單手捂著臉頰,轉身就要走。
完顏宗強小時候打獵,長大了還能帶兵打仗,眼神穩準狠,飛禽走獸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何況是江雨湘白皙的臉龐上一個紅巴掌印。
她的小手根本就遮蓋不住那麼的掌痕。
「你等一下!」完顏宗強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捂在臉上的手拿來,露出一片通紅的痕跡來。
「放開我。」她掙扎著。
「是老六打你了?」完顏宗強火氣竄了起來。
雨湘淚眼婆娑地道︰「六皇子教訓的是,是奴婢不好,奴婢該打。」
「他為什麼打你?」
雨湘啜泣道︰「因為昨天您教我女真話的事,被他知道了。」
雨湘被禁止抱完顏宗強的羅紅犬,但一點不妨礙她找別的借口接近完顏宗強。
比如,「八皇子殿下,小狗在女真話里怎麼講呀?」
教可愛的妹子學習,這樣的機會,完顏宗強自然不會錯過,馬上搭上了話。
雨湘學習勁頭很足,談笑間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再安排人去叫完顏宗雋過來一瞧。
再在被完顏宗雋盤問的時候,說些表面是辯解,實則氣人的話,還愁不挨巴掌麼。
艾巴掌的目的是裝可憐,便跑到廊下掉眼淚,引完顏宗強注意。
「他因為這個打你?」完顏宗強就要再去找宗雋討公道。
「您別去——沒必要為了奴家壞了你們兄弟情分——」雨湘拽著完顏宗強的衣袖道︰「而且您去替奴家出頭,便是坐實了咱們之間的關系,奴家會被打得更厲害。」
完顏宗強被這麼一說,暫時冷靜下來。
目前找宗雋理論,肯定不行,得治本,狠狠給他一點教訓。
「你先回去,別惹他生氣,我會想辦法的。」
雨湘哭著搖頭,「您千萬別為了奴家做些危險的事情,奴家心里也沒別的牽掛了,只想真正對奴家好的人,像八皇子這樣的人能夠平安幸福。」
完顏宗強越發覺得雨湘善良,不該受這樣的罪。
說到底,是他的錯,如果那天擲骰子,他贏了宗雋,就沒這樣的事了。
他又安慰了她好些話,看著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帶著對宗雋恨得牙癢癢的情緒去見了高銘。
高銘見完顏宗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禁咧了咧嘴,「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我帶去你散散心怎麼樣?」
完顏宗強正煩悶,想了想,「出去走走罷。」
兩人就出了門,找了個酒樓吃飯。
令高銘欣喜的是,完顏宗強已經會自己點餐了,對自己愛吃的菜肴記得很清楚。
孺子可教也,吃吃喝喝習慣了,你還想回金國嗎?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同知你們,我們皇帝陛下同意了馬球比賽的事,我們這邊派太子殿下和肅王殿下上場,夠重視的吧。」
「怎麼不派鄆王?」
高銘笑道︰「有太子,你們還不滿足啊?」
被他這麼一打趣,完顏宗強倒是沒再繼續糾結鄆王的事,「太子,下一任皇帝?」
「嗯,皇帝的兒子,儲君。」高銘給完顏宗強夾菜,「但你們好像不是,你父皇歸天之後,是由你叔叔繼位?」
「是由吳乞買叔叔繼承。等他死了,才輪到我們這輩。」
「那萬一你叔叔很長命,輪不到你們了怎麼辦?」
「不說我們會死在他之前?不會的。」完顏宗強道︰「人啊,有幾個活過六十歲的。」
女真生活條件惡劣,又常年打獵征戰,一般五十幾歲就沒了,族長也不例外。
高銘皺眉,「人的壽命跟生活環境息息相關,你們如今佔據了大遼不少地盤,越來越富足,吃的好用得好,壽數自然就上去了。弄不好你吳乞買叔叔能個百八十歲的。」
完顏宗強自我開解道︰「那也無所謂,皇帝輪不到我做。」
「那你不想你四哥做嗎?」
完顏宗強和完顏宗弼是一母同胞,關系比任何人都來得親近。
而完顏宗弼,也就是兀術,他排行老四,名次算是比較靠前的。
完顏宗強當然希望他四哥當皇帝,但他也知道,他另外幾個哥哥也都是狠角色,尤其是宗望。
「那就讓四哥等!」
高銘壓低聲音道︰「你四哥救過我的命,我個人是支持他做大金國皇帝的,如此一來,咱們兩國才能長治久安。以後你們兄弟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一聲。」
完顏宗強當場只是覺得高銘說話的態度認真,但並未多想。
等酒足飯飽,回到府中,躺在床上休息,耳邊回響起高銘的話。
心里咯 一下,高銘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支持四哥在金國的勢力?
高銘可是大宋的安城郡王,如果他能支持四哥,那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力量。
四哥做皇帝……
其實他通過這段日子的學習,也曉得中原傳皇帝就沒傳給弟弟的,都是給自己親兒子。
大宋開國倒是個例外,趙匡胤傳位給了弟弟趙匡義,但結果證明,選擇是失敗的。
趙匡義當了皇帝,可沒把皇帝給趙匡胤的子孫。
反而趙匡胤的子孫一個個神秘死亡。
可吳乞買叔叔是趙匡義那樣的人嗎?
完顏宗強眼前浮現吳乞買叔叔的面龐,他尊敬他,就像尊敬父親阿骨打。
真是……矛盾……
轉眼馬球比賽的日子到了。
雖然天氣轉涼,但一點不影響賽事的火熱。
高銘一入場,就見賽場周圍有固守樂手列隊,彈奏著《涼州曲》,一派熱鬧。
場下的觀眾們,由皇親國戚們組成,熱情高漲。
畢竟他們不用上場比賽,看別人冒險,那真是相當刺激了。
但賽場上的人,臉色就差了,太子趙桓跟肅王趙樞的表情就跟天氣一樣冰冷。
估計在心里都在罵他們的渣爹。
高銘記得趙桓後來在金國去世,就是因為打馬球墜馬所致。
不過,那個時候他都五十多歲了,不知道現在年富力強的他,能不能應對馬球的激烈對抗。
金國這邊有十個人,宋國這邊除了趙桓、趙樞、花榮外,還有七個馬球手,都是精挑細選的。
金國人見這打球的場地是桐油澆灌的,怎麼跑都不起灰,都十分滿意。
他們平日玩的時候那有這樣好的地面,揚起的灰塵,常迷人眼楮。
一會一定能發揮得不錯。
宋國這邊的選手則想,這可是大宋的場地,我們最熟悉了,還能叫你們贏了不成。
高銘揣著袖子,坐在椅子上,陪皇帝和王公大臣們一起觀賽。
等比賽開始,他的眼楮一直在花榮身上,他騎馬的身影到哪里,他的眼楮就跟到哪里。
而趙楷的眼神,則是趙桓的身影在哪里,他的眼神就追到哪里。
朝中大臣們的眼楮則是兼顧賽況的同時,更多地關注太子。
其實之前就有人提過叫太子上場太過冒險,希望能更換人選。
被趙佶引用李隆基曾以太子身份,在馬球比賽中對戰波斯,獲得勝利為由拒絕了。
大臣們也不敢再提,畢竟如果太子不去,就得鄆王去,畢竟其他的王爺歲數都太小。
不得罪太子,也不能得罪鄆王。
金國人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自打他們來到東京就沒怎麼騎過馬,但此時仍然勇猛,就連平日看起來最像讀書人的完顏希尹也頗為厲害,動作靈巧,一球桿就將球刁鑽地打了出去。
花榮策馬奔出,彎腰伸出球桿,將球攔住,用力傳給了趙樞。
趙樞才揚起球桿要打,就見完顏家的幾個人都向餓狼般地朝自己來了,嚇得當即無措,眼睜睜看著對方搶走了球,一桿子打進了球門里。
一比零,金國領先。
看台上的人都搖頭,真是的,何必傳給肅王呢,沒必要!
花榮大概知道趙樞什麼水平了,心想沒有下一次了。
轉眼間,到了球門內的球被太監撿著扔到了大宋隊一名球員的坐騎腳下,被他一球桿傳給了花榮。
花榮得到球,便往金國球隊的門帶。
此時,氣勢洶洶的金國人都朝他撲了過來,他見狀,將球越過趙樞,直接打給了另一個禁軍球手,他則策馬到球門附近等待傳球。
完顏宗雋見狀,跑來攔他,此時,那球突破重重防線,艱難地到了花榮球桿下。
他才要打出去,就見另一個球桿猛地伸進他的視線內。
球桿的主人正是完顏宗雋。
花榮抓住機會,在完顏宗雋的球桿落下之前,迅速地將球擊出去,進了球門。
一比一戰平。
見完顏宗雋叫花榮得分了,宗強朝他用女真語哼道︰「你會不會打球?」
面對這樣的挑釁,宗雋本來被花榮贏回去一份就一肚子火,怒道︰「當然會,要不會我教你?!」
「少廢話!」完顏宗強冷笑道︰「看誰先進球!」
大宋這邊也不知他倆交談了什麼,但很快發現場內賽事有點微妙。
高銘發現,大宋這邊,太子趙桓劃水,肅王趙樞怯戰,剩下八個人認真在玩。
金國那邊,完顏宗雋和完顏宗強你爭我奪,掄起球桿不像要打球,倒像是要打彼此,根本沒有配合一說。
宗強得到球,就算被宋國人搶去,也絕對不給宗雋,倒是借著搶球,球桿差點打到宗雋腿上。
宗雋火冒三丈,與宗強並駕齊驅,看準時機,用肘部和身體一撞,宗強整個人往旁邊一栽,掉到了馬下。
宗雋冷笑一聲,自顧騎馬走了。
眾人都以為他鐵定落馬,不成想,宗強竟然在半空中抓住了馬鞍上的月復帶,身子半懸在空中,腳擦了幾下地面,一躍又回到了馬上。
宗強咬牙切齒,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吼了一聲︰「訛魯觀!」
這是宗雋的女真名字。
接著他就打後面追上宗雋,飛身棄了自己的馬,朝完顏宗雋一撲,將人從馬上撲了下去,兩人在地上骨碌的同時還不忘毆打對方。
高銘驚訝的想,你倆倒是打得爽了,可這特麼的是在馬球比賽現場啊。
果不其然,他倆這一落地,其他的馬匹為了躲避他倆都緊急勒馬。
但他們掉下來的太突然,根本不給緩沖的余地。
正要奪球的雙方七八匹馬,為了躲避他倆,一股腦地猛地撞到了一起,頓時人仰馬翻,球桿亂飛。
馬匹嘶鳴不止,一片混亂。
這其中就有花榮和他的坐騎,高銘嚇得臉都白了,騰地站了起來。
這時,就听太監厲聲尖叫,「太子殿下受傷了——」
高銘記得撞翻的人中間沒趙桓,他一直在周圍劃水,剛才也沒主動去奪球,怎麼就受傷了。
除了皇帝外,其他人都往場內跑,高銘撩起衣擺,沖在第一線,遠遠就看到花榮他們陸續都站了起來,有的互相扶著,有的去拽馬。
而他們不遠處,趙桓捂著右眼楮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他旁邊是一個馬球,還沾著血跡。
難道是被失控亂飛的馬球擊中的?
高銘本能地回望在他身後趕來的鄆王。
趙桓雖然無措,但是殘疾人可不能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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