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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高銘剛進府門就問門子, 「花將軍回來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心里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美不勝收。

什麼叫做心有靈犀, 這就是。

才進後院, 就見花榮迎面走來, 就笑眯眯的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大忙人,得幾天才能回來呢。不過, 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好有好東西要送你, 昨晚都忘了跟你說了。」

花榮心里惦記著剛才太尉跟他提出的計劃, 有點心不在焉,「送我東西?」

「你看了準喜歡。」高銘拉起他的手,往鷹坊邊走邊說, 「你猜猜看,是什麼?」

方才太尉要花榮說的話,已經被他拋擲腦後, 隨便了, 先不管了, 跟高銘去看禮物更重要。

兩人來到鷹坊, 高銘叫人掌燈,與花榮邁步進去, 指著鷹架上的海東青,笑道︰「這是本王送你的禮物。」

他雖然被封了郡王,但在外面可不敢自稱本王,也就在家, 尤其在花榮跟前,可以肆意胡來。

花榮了解海東青的價值,就是遼國都難覓它的行蹤,大宋更是少見。

他一喜,「你從哪里弄來的?」

「金國人越境帶來的。」高銘腰桿挺直,「本王賞賜給你了!這禮物還可心吧。」

花榮善騎射,打獵的時候有海東青,自然是如虎添翼,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高銘期待地看著花榮,等他的反應,幸好他有心理準備,因為下一刻,他就被花榮打橫抱了起來。

高銘仰頭看他,花榮也俯身靠近,兩人唇息近在咫尺。

花榮卻偏不踫上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懷中的心上人,「……喜歡。」

高銘心里一跳,是說喜歡海東青,還是說喜歡自己?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和花榮什麼都發生了,怎麼偶爾還會臉紅心跳的。

他根本撐不起花花太歲這個人設,幸好很久沒人提了。

高銘抿嘴笑,「喜歡就好了,咱們改天出去打獵吧。」

花榮擎著海東青打獵,肯定帥爆了,好想看。

花榮點明,「我是說,喜歡你。」

高銘臉頰一熱,誒,表白真是多少次都听不膩,他主動向上一迎,與他吻在一起。

……

兩人半宿未眠。

高銘伏在花榮懷里,連手指尖都不想動,或者說他想動也沒多余的氣力。

他眼楮挑起,看向花榮,他根本不見任何疲憊,就是額頭出了點汗。

武將體能太可怕了。

花榮摟住高銘,與他說了一會親昵的話,覺得此時或許是個好時機,便對他道︰「太尉剛才把我叫過去,問我你還行不行了。」

高銘發現他爹還沒死心呢,不禁嘆氣,「他還琢磨這事呢?唉,也難怪,大概還是想延續香火,你說我還是不行唄?」

「這個自然了,我怎麼能將真實情況告訴他。」花榮道︰「然後他就跟我說一個很叫我憋氣的計劃。」

「憋氣?」高銘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不是叫什麼奇怪的女人跟你借種吧?不會的,我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花榮倒是沒想到高銘會往這方面想,不禁笑道︰「當然不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高銘心想,只是害怕自己的生活突然變成狗血倫理劇,不是就好。「我就說,我爹做不出這種糊涂事。那你為什麼憋氣?」

「他不糊涂,反而很聰明,你听我跟你從頭道來。」

花榮就將太尉叫他進書房的之後的對話,一個字不落的都告訴了高銘。

「……」高銘听完,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好,繼續︰「……」

「他還叫我不要告訴你,但你想,可能麼。我怎麼可能跟他聯手瞞著你。」花榮道。

親疏遠近,這還用選擇,高銘當然是第一位的。

高銘一開始听完,覺得他爹的行為很無語,但冷靜下來再一思考,就能發現這個計劃後面包含的父愛。

他爹是擔心他沒有親生兒子,人生有遺憾,采取這方式叫他開心。

如果他真的身體受損,被迫斷袖,突然看到蹦出來的孩子,不知多開心。

看他現在健全得很,跟花榮在一起,是他的主動選擇。

而且此事,也不單是他一個人的事,還涉及花榮,不可能他一個人做主,他也得尊重花榮的意見,「唉,他可真是的,怎麼能叫你來問我這種問題,難怪你說憋氣。」

「不過,話說回來,你在去杭州的路上,有過嗎?」花榮語氣風輕雲淡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別說去杭州的路上沒有,就是在東京的時候我也沒有啊!」

更準確地說,他來之前和來之後都沒有過。

杭州之後他倆基本就在一起了,肯定沒有染指別人的可能,但是在東京的時候也沒有,就讓花榮很奇怪了,「在東京也沒有過?」

那花花太歲的綽號怎麼來的?

高銘意識到一不小心險些說漏了,忙解釋道︰「從林娘子那件事之後我就悔悟了,從那之後就沒有了。哎呀,別提這些了,老黃歷了。」

花榮回憶了下時間點,笑道︰「那豈不是就是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啊,你曾說過‘遇到我之後,你就變好了’,快說,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中你花哥哥了,開始守身如玉了?」

「別給你自己貼金行不行?」高銘朝他撇嘴笑道︰「就你第一次見我恨不得剮了我的樣子,我可不敢對你有什麼想法。」

花榮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高銘對他橫眉冷對的情景,自己也覺得好笑,當初誰能想到他倆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關系。

兩人笑鬧了幾句,還得繼續說正事。

「關于太尉的提議,你打算怎麼應對?總得有個交代。」花榮道︰「要麼我跟他說,我問了,但是你一直潔身自好,不曾與其他任何人有染。要麼就假稱你去江南的路上,和某女有過一夜春風,我把消息告訴太尉,叫他作假。等他領來孩子,你就裝作不知道,高興的認下親兒子,太尉見你開心,他也了去一樁心願。大家都高興。」

高銘道︰「後一個辦法,你不介意嗎?」

畢竟他倆都在一起了,但是他高衙內蹦出個親兒子來,花榮臉上不好看吧。

「我把你拐走了,總得給太尉一點安慰吧。」花榮笑道︰「這孩子領回來,也是放在太尉屋子里養,難道你能照顧?」

他倆忙得平日見個面都得找時間,就算孩子有女乃媽,但多少也得操些心。

高銘搖頭,「不能。」

他現在對養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他爹好像已經寂寞地要過含飴弄孫的生活了。

給老人家精神慰藉吧。

他現在整天不著家,他爹都快成空巢老人了。

想到他爹為他操碎的心,高銘便挑眉,「那就讓我表演個喜當爹?」

真是喜當爹了,閉門家中坐,兒從天上來。

「你後繼有人,你爹也不會老盯著你了。」

有孫子就盯孫子去了,高銘表示認同,弄個孩子給他爹養,分散他老人家的注意力。

「不過,是不是對你不公平?要不你也叫人幫忙,表演個喜當爹,給老太君一個交代……」

「算了吧,沒必要。」花榮笑道︰「先給太尉一個交代就行了。」

高銘撇撇嘴,「好吧。那你就跟他說,你問過了,衙內在杭州時,曾泛舟湖上,遇到一叫榮娘的漁家女子,做過一-夜夫妻,然後衙內就提褲無情跑掉了。」

高銘才說完,就被花榮抬起下巴,哼笑著質問,「你是不是今晚上都不想睡了?」

高銘笑道︰「我怎麼了?榮字被你霸佔了?人家漁家女不能叫榮娘嗎?」

「不能,你改不改?」

「不改。」

「不改是吧,那我就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

「哦在杭州,還沒被方天定攻城時的流矢給傷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漁家女?」高俅听到花榮的匯報,十分歡喜,「那真是太好了,離得很近,孩子按這個時間點找的話還很小,容易養得親。」

花榮裝作認同的樣子,「是啊。」

「那個漁家女叫什麼名字?」認親的時候,肯定要爆出女子的名字,「你把細節再說一說。你沒問得太魯莽,叫他察覺到端倪吧?」

「那道沒有,我很小心,裝作不經意的引出的話題。」花榮故作糾結地道︰「至于那個漁家女,姓王,叫王貞娘。」

後半夜的時候,高銘就改口了。

高俅安慰花榮道︰「為難你了,但都是為了衙內好,況且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別往心里去了。他以後哪兒能再沾女人,只跟你好。」

這幾句話倒是都說到了花榮心坎上。

就是,高銘以後怎麼可能跟別人好。

他是他的。

對于老爹的詭秘行動,高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醞釀演技,等待他喜當爹那日的到來。

希望這個孩子扛起香火的大旗,完成他爹的心願,幫助他爹這一支繁衍壯大。

提到繁衍壯大,趙佶在這方面當仁不讓,後宮又有嬪妃誕下皇子和公主,刷新剩生育記錄。

如此一來,封賞妃嬪,冊封皇子公主又是一筆開銷。

雖然不是大錢,但再一次勾起了趙佶對金錢的渴望。

北方的關隘城牆還得修呢。

前幾天和官員們已經商定,靠挪用其他方面支出,先把城牆修築上。

但歸根結底,治標不治本,只能緩上一時,早晚新賬舊賬都要上門。

于是弄錢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高銘派出去的李應才剛出發,還沒帶回蔗糖生意的具體消息,況且鄆王都沒提,高銘也不敢貿然開口給趙佶以希望。

免得這位花錢的主兒覺得賺錢容易了,現在就胡花海花。

再說了,朝廷中的其他官員未必會相信簡單的蔗糖賣出去就能賺到白銀。

還是等李應帶回真正的情報再說吧。

趙佶卻不知道不遠的未來能用銀海涌進,對錢犯愁,就將主意打到了增稅這一項上。

但也知道中原不能再加稅了,要加就加到新要回來的州府身上。

「朕認為幽雲既為大宋國土,就要實行大宋律法,賦稅該向中原看齊。」趙佶尋看諸位大臣,「各位愛卿以為如何?」

遼國是典型的一國兩制,北院跟南院很多地方都不同。

但是大宋可不一樣,都該听中央天子號令。

既然幽州等州府回來了,就該實行同樣的政策。

趙佶的提議一說出來,又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面。

立即又分成了兩個相對立的陣營開始爭吵。

有人認為,剛收回來就瞎折騰,小心激起當地的逆反心理。

另一方認為,大宋國土,實行遼國的各項法律政策,說不過去。

眼下又是用錢之際,幽州城無論是從人口還是商貿規模,都能狠狠收上一筆,解決燃眉之急。

「城內的契丹人,如果不滿大宋法度,自可以離去。他們走了,正好騰地方給真正的大宋國民居住。免得現在想要驅趕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跟遼國的過節和積怨,叫許多人沒法心情氣和的看待契丹人。

高銘本來不想說話的,因為他一旦開口,會顯得他心很黑,但此時听到這樣的言論,實在忍不住了。

他站出來,爭辯道︰「依臣所見,不宜改變現有法度,原因有二。第一,幽州才剛剛收回,人心浮動,不宜更改城內百姓的現有生活,若是人心浮動,反而給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機。第二原因,若想長久穩固的統治幽州,此時就更不能加稅。與其驅趕現有的契丹人,不如叫現居的契丹人同化。」

「同化?是教化吧?教化士兵已經花費了許多精力跟銀錢。教化新收回來的州府的百姓,你怕是不知道是個多大的工程,不比修繕北方城牆簡單。」

「我說的同化,並不是叫他們像士兵那樣轉變思想,而是徹底的稀釋他們。方法也很簡單,幽州等幾個城池賦稅比中原內地要少,只要放任不管,百姓自己就會宜居過去。待滿城中,契丹人成為絕對的少數,他們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了。與其驅趕百姓過去,不如叫百姓受到召喚,心甘情願的過去生活。待當地都是漢人,再征收賦稅不遲。」

真正統治一個地方只要三步,第一消滅他們的皇室,第二拉攏他們的精英,第三替換他們的百姓。

遼國的統治撤出了幽州,第一點已經達到了。

拉攏幽州的精英,交給慕容彥澤不成問題。

就剩第三點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大量的移民之後,當地從人口構成到文化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愁這個地方不歸自己統治麼。

趙佶有名的耳根子軟,不禁又覺得高銘說得有道理。

高銘見他動搖,進一步勸道︰「官家,現在征收賦稅只是刮去糕點上面的糖霜,假以時日,便可將整塊糕點都吃入月復中。」

高銘的看法立即得到了反對增加賦稅派的支持,「官家,想要長治久安,確實該按高大人所言。幽州長治久安,雲州的歸順也就不是難題了。」

冷啥也不能冷了人心。

趙佶徹底動搖了,畢竟雲州還沒收入大宋囊中,便暫時放棄宰割幽州這塊肥肉的計劃,「那便先罷了,另找其他辦法籌措銀兩罷。至于眼下如何做,蔡太師多多替朕分憂吧。」

例行的討論無果,把問題甩給了蔡京。

即使如此,但是趙佶覺得自己該履行的職責都履行了,並非不過問朝政,開開心心地奔赴後宮探望剛生育完子女的妃子去了。

蔡京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目前靠拆東牆補西牆的方法,好歹籌了一筆錢,就等著開春大興土木,修繕城牆了。

期間趙楷特意親自問過高銘幾次關于蔗糖貿易的事,可見十分上心,听說高銘已經派人出海了,便耐心的等待消息。

完顏家那邊,高銘有空就過去,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一概落不下。

這日有空,他又登門,在路上,正巧踫到授課出來的秦檜的轎子。

秦檜認得高銘,趕緊主動下轎作揖。

秦檜的夫人王氏的祖父,做過宰相,王氏乃是名門望族,相比之下,秦檜出身就差了,不過因是進士,被王家榜下捉婿給捉去了,一步步發達。

除了才華外,長得也不丑,乍一看還挺平頭正臉的。

而且說話也出乎高銘的意料,他竟然長長一嘆,接著一副憂國憂民的語氣道︰「高大人,這些金國人听課十分專注,進取之心不可謂不強。」

高銘道︰「你按照我的吩咐給他們強調禮儀的重要性了嗎?」

「這是自然,都按照高大人的吩咐,但是讓他們這些番邦蠻夷都知禮了,實在是……」秦檜露出了隱隱的鄙夷態度,有種金人野蠻不配知禮的歧視。

說來比較奇怪,秦檜在趙佶當皇帝的時候,能算個憤青,在金軍第一次攻打東京的時候,反對割地求和。

但是他被抓到金國,後來又跑回來到南宋之後,態度就大變樣了,也不知道在金國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一門心思求和,為此跟趙構一拍即合,殺了岳飛。

這廝要麼之前當憤青只是沽名釣譽,要麼就是去了金國被嚇破了膽子,順便被兀術給策反了。

眼下的秦檜還沒被激活奸臣的屬性,算是一座休眠期活火山,對此時金人的態度還是比較看不起的。

這種人,無事時,看著比誰都忠肝義膽,一旦遭遇險境,跪得比誰都快。

高銘冷淡地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教他們,至于旁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授課。」說罷,他就轉身離開,去向了完顏府中。

完顏宗強在大宋就熟悉的人就是高銘,一听說他來了就迎了出來。

尤其完顏宗強還抱著他那只京巴,「你幾天都不見人影,我們還以為你被貶官出東京了。」

幾天不見,語言進步得不錯啊,連貶官都學會了,高銘笑道︰「我照顧你們沒有不周到的地方,為什麼要貶我的官?」才伸出手要逗那京巴,就被它汪汪汪地嚇得縮回了手。

其他人看見了,都笑。

高銘數了個下人頭,在場的完顏家的人明顯不足,只有四個。

宗雋跟完顏希尹和另外幾個人都不在。

「誒?希尹呢?」

「他啊,跟另外幾個人在抄書。」

「什麼書,街上就有賣的,不用抄的。」

「不知道,大概是為了記得牢,不用管他。」

高銘又問道︰「六皇子殿下他們呢?」

完顏宗強一咂嘴,「出去找樂子了吧,誰知道去哪里了。」

這就對了,多多出去玩吧。高銘笑道︰「你怎麼沒去?」

完顏宗強皺皺眉,但轉眼就想到了頂回高銘的話,「我干嘛自己去,等你給我安排呢。」

行啊你,反駁的話也越說溜了,高銘笑了笑,「行,我給你安排,你想玩什麼,打獵?」

「沒意思。」他從小打獵到大,跑到宋國還打獵?他真是閑得慌,沒事干了。

「那打馬球,怎麼樣?」高銘推薦了這個體育活動。

「馬球?騎著馬打石頭?」

「我們打的是球,不過跟打石頭差不多,應該是大同小異的。」高銘道。

完顏宗強爽快的笑道︰「就玩這個!我們女真人各個都是好手,你找來的人可不能太差,對了,那個花榮,他得來!」

這是點名了,高銘緩緩點頭,「沒問題。」

見高銘答應得這麼爽快,完顏宗強好勝心大起,「你們國家的皇子也要參加,鄆王會打馬球嗎?」

鄆王當然會打馬球了,馬球也算是宮廷運動,從趙佶到他的兒子們,都精于這項游戲。

但高銘不敢貿然答應,「這我不太了解,我得回頭跟鄆王殿下請示。」

「這樣吧,大宋國跟大金國之間來一場馬球較量,我們這邊有兩個皇子參加,你們那邊也要同樣的規格!」完顏宗強越說,腦子里的計劃越成型,「至少也得出兩個皇子!」

這算是馬球外交嗎?高銘頷首,「我會將你的意見轉達的。」

完顏宗強絲毫不掩飾得意,「哈哈哈,我們這邊肯定贏定了。」

高銘心想,就沖完顏宗強這家伙能如履平地的站在奔馳的馬背上,他有這份自信也不意外。

但比賽,講究的是團體配合,高銘也笑,「我怎麼覺得贏得會是大宋。」

「那就走著瞧。」完顏宗強自信滿滿。

「行,走著瞧,咱們今天先吃飯。」高銘笑道︰「我晚上就在你們這里蹭飯了,不如,咱們吃火鍋吧。」

「火鍋?」

高銘道︰「老常還沒給你們安排火鍋吃嗎?那正好,就今天吃吧,正好六皇子不在,咱們先吃不帶他。」

完顏宗強被這句話逗笑了,「好,咱們不帶他。」

高銘蹭飯蹭得心安理得,叫老常布置了炭火鍋,與剩下的完顏家的人圍坐一起,涮著新鮮的羊肉片吃。

「這個好吃——」

涮羊肉得到了一致的好評。

其中完顏宗強牽掛著他家鄉的老父親阿骨打,對完顏希尹用女真話道︰「這種鍋一定要帶回去一個,叫父皇嘗嘗。」

完顏希尹在心中需要帶回金國的物品名單上加上了火鍋一項。

酒足飯飽,高銘與眾完顏告別,他們是越混越熟了,他走的時候,完顏宗強跟完顏希尹都出來送他。

尤其是完顏希尹,看著高銘的騎馬走掉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感慨。

高銘這人哪兒都好,可惜啊,是個斷袖。

沒錯,經過這麼多日的苦讀,他從史書中已經知道了高銘跟花榮親嘴的現象叫做斷袖了。

書真是個好東西,什麼問題在里面都能找到答案。

他一定要讀得更多。

而且他覺得,宋人之所以能運轉這麼大的城池,就在于有規矩有尊卑,上下有序,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嗯,禮儀和規矩!

他要把他認定有價值的都帶回金國。

高銘吃了火鍋喝了酒,整個人暈乎乎騎著馬,吹著帶有涼意的秋風,十分愜意。

就這麼愜意的到了家,才一腳邁進府邸的門,就見老都管慌里慌張地跑來,「衙內,您可回來了,太尉找您有一會了。」

「什麼事?」一般老都管親自來催的,都是重要的事。

老都管搖頭,只是催促,「您快過去吧。」

高銘就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後院的書房前,沒等推門進去,就听里面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高銘心里咯 一下,這也太有效率了吧?這才幾天啊,孩子就找來了?

他推開門,見他爹懷里抱著一個看樣子還沒滿周歲的襁褓嬰兒。

高銘心想,得,自己又得把演技撿起來了。

他的表情疑惑和好奇兼具,「爹,這誰家孩子啊?」

高俅應付別人也稱得上老奸巨猾,行家里手,但面對自己兒子就不行了。

高俅「做賊心虛」,被兒子迷茫無辜的眼神一瞅,竟然結巴了起來,「誰、誰的,你、你還有臉問?」

高銘見他爹這般,心里嘆氣,爹啊,您演技這麼差,叫我怎麼接您的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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