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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請求

人質。

在他們這一行內被稱為砝碼或是籌碼,對于段位低級的「從業人員」來說,起到安撫焦慮慌張內心的作用。

手上掌握同類的生命,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強大了,同時還能起保命符的作用,一舉兩得。

如果是綁匪的話,人質就是你的肉雞。

對與肉雞,必須當做最心愛的商品來「保護」。

但如果商品多到難處理成為負擔的話,丟棄掉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其中最值錢的就是婦女與小孩了。

這些是會讓那些自詡為正義的,難以下手的目標害怕誤傷,他們並不是過不去心里那一關,而更多是擔心之後輿論的譴責,這樣會有損他們的利益,所以說人類這個物種就是無比自私的存在,極其的骯髒。

愛德華雖然忘記了一部分,但並不影響他欣賞這一場演出,球場正中央的黑發少年越發引起他的好奇。

黑衣年輕人愛德華重新坐回座椅,重心靠後翹著腳儼然是一副享受的神情,手放在胸口處眉頭微皺輕聲說道︰「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甘願做誘餌,迫不及待的想看這出戲的高潮部分,在我找回記憶之前,別讓我失望江川家的孩子。」

屏幕上的黑影目睹這一切並沒有開口說話,仿佛就像是真的虛擬人物般旁觀者這場狂歡,沒有得到命令的黑夜歹徒一臉平靜也完全是一副沒受到情緒的影響模樣。

但如果要說現在心情誰最不好,那可能就是齋藤一郎了。

在愛德華失蹤後,被審判官賦予行動指揮權的他,此時這樣的場面無疑表明他的失職。

但又想到這一場無聊又幼稚的角斗場游戲,是那該死的愛德華想出來的,齋藤一郎就氣不打一處來,拖著重傷回來,審判官還允許他使用了一支彌足珍貴的「聖藥」。

多出來的人只把他們丟下海就好了,留下好管理的婦女與兒童,英國人的精神怪癖好真讓人受不了。

齋藤一郎雪上加霜的是,審判官竟然對這樣的游戲感到有點興趣,他丑態百出的樣子都被看到眼里。

「指揮室就交給你了,我要去一趟球館把那個麻煩解決。」齋藤一郎拍了拍布下的肩膀說道。

「遵命大人。」黑衣人眼神中露出興奮的光芒戰戰兢兢道。

擔任指揮的角色,在他這個級別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是臨時的也是如此,但如果這樣做了,往往預示著即將晉升。

此時前往球館的路上空無一人,被損壞的音箱發出沙沙的聲響,齋藤一郎心中沉重,似乎像即將受難的犯了稍後要面對一場殘酷的考驗。

「神血。」

這個在組織中被賦予最高級別的存在物品,往往代表著上層對你的肯定,但只有少數人知道,「神血」帶來大幅提升的背後所透支的是生命。

審判官派來的部下,注射的是經過大幅稀釋後的神血,純度只有百分之三。

而他弟弟,齋藤次郎注射的是純度為百分之五十的版本。

他現在手上的版本是百分之八十的,听說百分之百的那種,是試管內的液體是金黃色的,但齋藤一郎從未見過。

突然廣播中響起的聲音,把沉浸在喜悅中的重新拉回了現實。

「江川少爺,剛才出色的搏斗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這里我要向在座的各位更新一下最新的信息,這位是櫻花財團江川家的少爺,並不是什麼警察只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

巨幕顯示屏下,一位穿著西裝手拿話筒的人笑意盈盈,就像是激昂的賽場主持人,話語中看似熱烈其實暗藏著殺機,語言就像冰冷的刀刃直插在場觀眾的內心。

主持人說完後場內響起了一片嘩然,其中不乏有對江川渚不滿口,甚至口吐髒話謾罵的。

「按照以往的法律未成年顯然是不能參與這麼血腥的戰爭,但我們現在身處海上,是不受任何法律管轄的法外之地,江川少爺毫無疑問是有資格的。」

主持人在給場內一頭霧水的觀眾講解著來龍去脈,同時宣告少年有參加的資格,並且把少年真實的身份抖出來一次打擊高漲的情緒。

而這一切都是,坐在觀眾席上的愛德華安排的,也許只要不斷的逼迫,場中央的少年他就能想起些什麼。

愛德華微笑的拍拍他身邊手下的肩膀︰「通知他們,讓這場演出加速,我已經等不及了。」

黑衣人屬下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遵命。」

「好了,觀演須知已經說明了,還要再重申一點就是勝利的一方將會獲得自由的權利,就比如剛才在江川少爺幫助下獲得勝利的春野先生,他將會獲得一艘救生艇離開這里。」

此話一出瞬間引起了場內的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同時羨慕,江川渚身旁的那位幸運兒。

村野信一雙眼圓瞪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江川渚,興奮的讓他在草地上跳躍大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可以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去見米婭了。」

「江川君真的太感謝你……如,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死在這里。」瘦小的青年人跪在草地上,對著江川渚不停的磕著頭,嘴巴不停的叨念著。

額頭敲擊在草坪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可見對方的力氣之大,見此江川渚搖了搖頭。

對于身邊這位養料最大貢獻者,江川渚蹲自拍的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不必這樣,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

年輕人緩緩抬起頭,此時他的臉上鼻涕眼淚橫流,帶著的圓框復古眼鏡上粘上了不少的草屑,「如果沒有江川君里的出現,運氣根本無法降臨在我的身上,面對那幫人實在太讓人絕望了……」

村野信一又跪下來對江川渚磕了幾個頭,既然對方非要這樣做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說實話他也完全受的住這些。

「請各位稍作等待,中場休息二十分鐘。」主持人說道。

「等等……等一下,我只是想問下,你哪天在東藝附中校慶晚會的表演《GLASSY SKY》的聖雅女子高的學生是你吧。」美月瑾希對著路過自己面前的一臉冷漠的黑發少年詢問道。

江川渚也沒想到,這這首游輪上還有從敵人之外的游客認識他。

是一位甜美型的少女,白皙的皮膚搭配上大大的眼楮,秀氣的鼻子下是兩片薄薄的嘴唇,在江川渚看來是一位校花級的女生。

江川渚撇頭望去,對搭話少女說道輕聲說道︰「沒錯。」

江川渚的回答,讓美月瑾希表情一滯。

黑發少年的反應和她想象差距巨大,對她這麼冷漠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用罕見形容,之前在學校里,走到哪她都是最受歡迎的那個,大家對她最起碼都是面帶著微笑。

說完話後的江川渚,準備抬腿繼續走。

少女驚慌……

「等一下!站住。」美月瑾希伸手抓住了剛轉身的江川渚,「我有事想要問你。」

江川渚輕嘆了一口氣,回過身來對上美月瑾希的視線,心里一點不悅。

「大姐姐,請問有什麼要問的,我趕時間。」江川渚說說道。

「我叫美月瑾希是東京大學的學生,冒昧的問下,那個…你是聖雅女子高的學生吧。」美月瑾希問。

突然叫住你,並聲稱自己的京城大學的高才生,還問你是那所學校的學生。

看來下一句就要拋出我是你學姐的發言?

「我也畢業于聖雅女子。」美月瑾希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抓住江川渚的手熱情說道。

在這個名叫美月瑾希的女生在後面叫他開始,江川渚就在在腦海思索這個少女的記憶,但毫無疑問是並有沒有任何有關美月瑾希的記憶。

「學姐好。」黑發的少年淡淡一笑說道。

看見黑發少年的反應,美月瑾希先是一愣隨後在僵硬的臉上擠出笑容說道︰「江川學弟,真的有辦法拯救我們月兌險嗎?」

「當然,學姐只要好好坐在觀眾席看著就可以了。」

看到江川渚如此淡定,美月瑾希心中一緊,少年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是她不安的原因,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江川渚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一切的話術無不透著距離感。

「學弟我還有事,就不多談了。」黑發的少年轉身離開。

「學……學弟。」身後美月瑾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喊道失聲道。

江川渚選擇繼續向前走著無視以回應,不管美月瑾希在後面怎麼叫他少年像是沒有听見,絲毫沒有因此放慢腳步的意思。

江川渚冷淡的語氣,讓美月瑾希有些措手不及。

剛才至少還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但刻間轉換成了一幅生人勿進的樣子。

難道剛才自己冒犯到了他?

美月瑾希望著少年的背影,又一眼觀眾席正盯著她看的持槍黑衣歹徒,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眼神復雜的看著越走越遠的黑發少年,美月瑾希牙緊咬下唇小跑的跟了上去。

「江川君麻煩等一下,如果剛才有冒犯到學弟你,我可以道歉的。」

兩人的目光相交,美月瑾希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美月瑾希此時反應了過來,這個黑發少年根本就是不想和她談,所以才所說了一堵敷衍的話,想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在纏著他了。

「怎麼樣問到了?」西浦直人走了上來,視線若無其事的掃過江渚,隨後停留在美月瑾希身上。

「怎麼才來。」美月瑾希有些煩躁。

「我是覺得瑾姐你完全可以搞定,所就和別人多聊了一會。」西浦直人攤手回應道。

「不行,那個家伙對我十分的戒備,就算我表明是同校的身份也不行。」美月瑾希雙手抱胸眼神憤怒的看著江川渚。

「我看出來,你聖雅附中畢業的學生,真不好對付是學界出了名的。」美月瑾希雙手抱胸眼里冒煙的看著江川渚。

西浦直人微笑的向江渚伸出手,神情友善的說道︰「你好,我也和美月瑾希一樣是東京大學傳媒專業的學生,西浦直人。」

西浦直人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氣氛陷入死寂。

在場的除江川渚之外,所有人沒想過黑發少年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

就連出于友好的握手,都沒有伸出手的意識。

站著江川渚後面的美月瑾希,見到這尷尬的一幕,臉上險些繃不住笑出聲來,心中嘲笑道

「哈哈……西浦直人你不是經常跟我吹噓自己,在學校怎麼怎樣善于交流,學姐學妹送的情書堆滿了抽屜,學弟為你馬首是瞻,這下你也在江川渚身上受罪了吧。」

西浦直人眼角微微抽搐看著黑發少年,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神情,依舊保持著陽光般自信的微笑,緩緩的收回了手,像是剛才沒有也沒有發生一樣。

「是我唐突了,沒有考慮到江川君可能不習慣的心理。」西浦直人撓了撓頭滿面春風的說道。

「江川君,你的幾年級是?」

「二年紀。」

「如果,我們都活著出去了,我可以讓我的老師保送你來東京大學,像你這麼優秀的人老師他一定很喜歡。」

在江川渚看來東京大學並不什麼頂級的學府,以他現在的水準考東京大學簡直不費力,而且在校老師也是沒有內檢位的。

江川渚點了點頭回道︰「我記得了」

就三個字,他說了這麼多的好話,眼前這個少年只用三個字就把他打發了?

听聞此言的西浦直人再也冷靜不下去了,沉聲道︰「江川君,你也太過無情了吧,大家都是這艘船上的受害者,難道不不應該互相幫助嗎?」

西浦直人的話術,還有美月瑾希的嘲笑,以為氣氛會因此回暖得到緩和,但這一幕根本沒有發生。

江渚的話鋒利如刀,氣氛掉到了冰點絲毫沒有緩和,就連一旁的瘦小年輕人都忍不住眉頭一皺。

「如果只是這些,我就先告辭了,該說的我都剛才學姐說了,你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江渚冷淡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直插進在場人的心中。

「對來還有一點要跟你說明,我們兩人有著本質的區別,你是「肉雞」,而我不是。」

听聞少年話的美月瑾希,嘲笑戲弄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

時刻保持微笑的西浦直人此時也收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目光死死的盯著黑發的少年。

「小姐……少爺說的地方就是這里吧?」

彩女乃看著面前,這個足足有一戶建(類似于小別墅)大小的鐵櫃,對著身邊的江川風崋驚訝的問道。

江川風崋點了點頭,從黑衣人尸體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嗯,時間不多了快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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