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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登場

江川渚踩住離合器,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引擎在咆哮,推動變速桿在暴力極速拉檔後,檔桿停靠在七的數值上,輪胎劇烈摩擦地面升起一陣青眼,松開離合汽車彈射起步車尾處拖起長長的尾燈。

江渚在狂笑,如同一只鋼鐵野獸丟棄身上的枷鎖鐐銬,為自由而歌唱著。

轉速表上的指針到了紅色的區域,車尾開始不受控制的打滑。

監控室內的人大聲的喊叫著,「那台車子里面的人是瘋了嗎?這樣下去會撞到道路盡頭前的障礙物,是會粉身碎骨的!」

「該死!」

齋藤一郎再也坐不住了,輕松的表情不在了,「阻止他,審判官在場內做著儀式。」

江川渚的目光盯著大門緊閉的入口,輕聲嘲諷的說道︰「來不及了。」

江川渚同時猛打方向旁。

「松開油門!」

在詭異的作用力像是達到了某種平衡,劃出一道妖異的軌跡。

側向旋轉中,視野的景色在極速的變換,車胎摩擦地面升起一陣青煙,鼻尖能嗅到橡膠被加熱燒焦的發出的異味。

江川渚能清楚看見,守衛的嘴角在微微顫抖,手指不安的抖動,恐懼的表現都被江川渚盡收眼底。

「  ……」

銀色的沙漠之鷹槍口噴射出火焰。

不少人三天前還在非洲廣袤平原、熱帶的雨林、南美洲的森林……為組織處理著各種事情。

接審判官的緊急命令後,他們放下手中可能要前功盡棄的工作,趕到極東之地的日本,

齋藤一郎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說,在干三年就帶著自己美麗的妻子與可愛的女兒,去到一個太平洋上的島國,他會在海邊買上一棟房子,遠離塵世間紛爭在海島上過上幸福的三人生活。

每每想到這個畫面,齋藤一郎鼻尖都繚繞著熱帶海島花香,與海上飄來的舒爽海風。

等到女兒長大了後,齋藤一郎規劃是就把送去時尚之都的法國上大學,在那里能教會她女性應具備的一切,就如她的母親異樣,成為一位自信優雅的女性。

但好像這一次把以上的美好推得老遠,推到齋藤一郎生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而這一切都來源于一個人,黑陰朝監視器上盯著這輛極速狂奔的汽車咬牙切齒道︰「江川渚,我要你死!」

「彭!」的一聲,被封閉的球場大門,被一輛急速行駛的車輛用側面撞開。

一輛紅色的汽車拖著長長的泥印,停在球場的綠蔭草地上,車頭前的引擎蓋冒著滾滾白煙。

江川渚抬起頭環視一圈,能容納兩千人的室內足球場內人山人海座無虛席,球場內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是一個黑色人影。

少年的出現,讓屏幕上的人已開口說話,「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害怕邁出第一步的懦弱者,但不代表一往無前的勇者不存在。」

黑影的話並沒有引起在場人太多的注意,因為突如其來闖進的汽車,足以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絕望籠罩的足球場內,因少年拉風的閃亮登場,讓場館內的氣氛泛起一絲不一樣的波瀾。

江川渚推開車門一只腳踩在了鮮女敕的草地上,淡淡的說道︰「這才對嘛,要記住你們可是出來旅游的。」

球場最上層一圈的歹徒與把守各個路口的黑衣人,全部進入了警戒狀態,端起了手上的自動步槍瞄準著球場中間那輛闖進來的車輛。

「報告,是否開槍!」

听到麥克風傳來的聲音,齋藤一郎火冒三丈,這群白痴還不開火,竟然還詢問他如何處理?看來不正常的不只有他。

齋藤一郎拿著手中的對講機聲嘶力竭般大聲的吼道︰「給我開……」

就在齋藤一郎要求部下立即開火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在頻道之中,在這一刻頻道內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待命就好。」

頻道內靜寂無聲,在過了幾秒後。齋藤一郎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是。」

黑發的少年整理了一下,看起來衣衫不整的衛衣,如此激烈駕駛這點程度是不可避免的,【大師級駕駛技巧】果然不同凡響,在坐進駕駛艙那一刻仿佛與車合二為一,達成人車合一的終極狀態。

腎上腺狂飆的駕駛讓他有些著迷,如果回去的話他想買一輛屬于自己的車,至少江川渚認為他握著方向盤時,要比其他人握著方向盤更加的安全。

當齋藤一郎從顯示器上,看到江川渚的身影時,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青膝蓋一軟直接癱倒坐在了地上,他嘴唇在顫抖,眼神中滿是因為恐懼害怕的露出慌張,「為……為什麼,保險箱在他的手術?」

黑發的少年拍了拍胸前的保險箱,示意在場的各位保持克制,如果擦槍走火損失的可不就是目標人物還有目標物品。

「通知所有人,來足球場集合。」重新爬起的齋藤一郎拍著桌子沉聲的對手下喊道。

齋藤一郎已經徹底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否考慮退休去海島養老的事了,而是關系到他在這次任務之後是否能夠活下來。

黑發的少年站在球場中間,場內巨大的黑色屏幕上是一個黑色的身影,江川渚閉上眼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源力不停的涌向他的體內,枯竭的河流又泛起了水花。

說實話江川渚根本不在乎這些游客怎樣,但這些人作為他的養料還是需要呵護一下的,面帶迷人微笑的黑發少年,對著在場被劫持的游客大聲喊道︰「其實我是警方人員,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你們終將會獲救的。」

雖然江川渚沒有擴音器,但在這空曠無聲的場地中,少年的話依舊清晰的傳達至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期間江川渚還考慮到了,外國游客的存在,因此他還運用如︰華語,英語,法語,葡萄牙,德語……再重新復述了一遍。

其實這個過程中不僅僅是翻譯,而是在一次次強調他的身份,給在的場人帶去生的希望。

此刻遠處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朝著黑發的少年奔來,走到近處才發現對方應該是一位游客,但是他身上的衣服滿是灰塵破破爛爛,此時的形象與路上的乞丐比好不到哪去。

「昨天晚上突然闖進了這一批的歹徒,他們殺死了眾多安保與不听話的人,我們這些無力反抗的人被聚聚到這里,被強迫進行死亡游戲。」

江川渚眯起眼楮看到稍遠處有一群人手中正拿著武器,用警惕警惕嘲笑的目光盯著他。

「警官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我的未婚妻還是沖繩等我,我們約好一起拍婚紗照的,但因為加班所以我晚了一點……」瘦小的游客慘淡的笑容道,然後轉身對著他來時的方向埋怨道︰「有一些安保為了自己的命,忘記了他們的職責選擇對游客出手。」

江川渚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說道︰「不用怕,我來了。」

「是嗎!那就拜托警官了。」

在危急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黑發少年青澀模樣,在原本沒有希望的環境中,一切可疑點都被他們拋棄了,他們把一切生存的幻想都壓在少年身上。

對方的情緒波動很大,這份養料江川渚很滿意。

剛才這段話,台上的人也听見了,情緒達到了一波小高潮。

「超頻」雖好但他需要力量的加固,不然很有可能出現剛才那種疼痛導致失去行動能力的情況,「惡魔的饋贈」必然是需要支付代價,對方沒有明確說出,但他知道的。

「決斗繼續,殺死對方你們將會保住性命」

「大伙一起上!」一伙壯漢對著江川渚的方向喊道。

這是絕不允許發生的,心里想著的可能是湊巧而已。

四個人,用了自己最擅長的手段,但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黑發的少年如鐵桶般全部閃躲掉了。

連續的攻擊,反而讓他們感到有些累了,而黑發少年的衣角他們都沒有踫到。

「就這樣?那就還我來吧。」江川渚的聲音冷如冰霜。

僅僅在一瞬間,四個壯漢翻白無力倒在草坪上。

顯然在這種狀態下的江川渚,「超凡者」以下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夠看,在他的視野中一切的攻擊動作都變成了慢動作,以至于江川渚可以輕易的閃開,而他的攻擊在視線中沒減弱。

而當這一切呈現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他們連江川渚的動作都無法捕捉到。

這就【深淵者的饋贈】帶來大腦「超頻」後的實力,這還是江川渚沒有使用【鷹眼】與【梵咒】的加持下的狀態。

隔著屏幕。

齋藤一郎看著如惡魔一般的存在江川渚,眼角不停的在劇烈抽搐著。

他的部下在這次行動中表現差勁他是知道的,但齋藤一郎沒想到是如此的差勁,在少年的手上一個照面都沒堅持下去。

另一個留著板寸頭的拿起木棍,高速向江渚沖去,朝著江川渚頭劈去。

「天真。」江川渚表情滿是輕視道。

一個小側身躲過眼中慢如蝸牛的攻擊,板寸頭致命的弱點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中,一擊快如閃電手刀在落在板寸頭的脖頸處。

「 嚓」的聲響,從板寸頭的頸部傳來。

隨後板寸頭跟之前四個一樣,自由墜落癱倒草坪上。

原本六個人,除江川渚之外,此時在場中央只剩下一個人了。

最後一人眼中閃過一絲殘忍,悄悄的蹲下解開綁在小腿上的繃帶,露出一把小巧的手槍,這把槍可是他在黑市上花了大價錢買的,買下這把槍的價格足以裝備一個七人小隊了。

至于為什麼這麼貴,那就是在于它小氣的外形,這個袖珍手槍只有普通人半個手掌的大小

「這位少爺大家都是上船的人,不至于這樣,不如大家握手言和吧。」那人滿面笑容邊說話邊慢慢的靠近江川渚。

「這幫家伙太可惡了。他們讓我們覺得我就是為了消耗我們的自生的力量,為他們取樂而已。」

那人已經走到江渚身前……

「哦,是嗎。」江渚說道。

在注意到江川渚表情松懈的那一剎那,那人迅速從身後掏出了隱藏的袖珍手槍,準備向少年胸口打去。

那個人眼神中凶光大盛,滿臉猙獰的說道︰「為了活下去,不好意思,少爺你就死在這里吧!」

一些膽小的游客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楮,他們害怕看到少年被手槍擊中的畫面,但是大部分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壯漢握著手槍的那只手帶著鮮血飛向了。

然後場館內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少年的勝利讓場館內響起了一陣歡呼,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這位少年是真的來拯救他們的。

說要把他們拯救出去並不是說說而已的假話,這位站在草場中央的黑發少年可能真的有這個能力。

被挾持的游客們臉上洋溢著笑容,互相緊緊擁抱在一起,哪怕坐在身旁的僅同乘客的陌生人,我這一刻他們是被希望之光照耀下的親人,他們用熱烈經久不息的歡呼與掌聲宣泄被壓抑的情感。

齋藤一郎仿佛像月兌水的植物,失去全身力氣把攤坐在椅子上,他感覺自己後背完全被冷汗浸透,場上少年的形象與氣勢沖擊著他認知,這樣的少年是他從未遇見過的,從不曾有過。

無力的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信仰,當那一份曾經的信仰崩塌時,無助軟弱的人們將會把期待放在另一個依托上,而當他回應了人們所祈求的期許,他的形象將會由人成為「神」,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扎根發芽。

正在球場內觀眾席的愛德華面如死灰,眼神呆呆地看著球場中間的黑發少年,少年的身影讓他大腦意識混亂,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怎麼也想不起來,越是想越是頭疼。

齋藤一郎絕不允許自己失敗,他的弟弟死于江川渚的手中,如果問他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認輸的人是誰,那麼一定是江川渚。

可現在江川渚與他們的交鋒中佔上風,齋藤一郎發現自己已經被少年逼近死角,退無可退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齋藤……你知道該怎樣做吧。」

齋藤一郎緩緩抬起頭來,額頭青筋暴起眼楮布滿血絲的看著顯示器中的黑發少年,「審判官大人,我知道。」

齋藤一郎打開雪茄盒,從盒子的夾層中拿出了一支金屬注射器,試管中流淌的液體如鮮血般的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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