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全部完事了嗎?」漢斯扭頭對麻美問到。
「那個……還沒有……我不會抽血……」麻美的表情有些尷尬。
「我去吧,雖然不太熟練,但我想這里應該只有我有醫生職業資格證和實際操作經驗。」讓開口說到並伸手想要牽過女孩,但女孩卻靈活的躲開後跑到漢斯身旁,看著讓的目光之中充滿陌生與警惕。
「怎麼了?趕快去抽完血你們就可以開飯了。」讓奇怪的問到。
「她應該只是單純的警惕性高而已,」看到女孩躲在,將漢斯至于讓與自己中間的位置,諾娃分析到。「在她所生活的世界里,大概成年人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威脅。而因為兩塊黑面包,都會被人窮追不舍,只有戰亂這一種可能。」
「食物短缺那也有可能是因為饑荒,或者是單純的窮困!」珍不贊同的反駁道。
「追逐她的人听到雷諾的鳴槍便放棄了,說明那邊的人起碼對槍是有認知的,且在他們眼中並不值得冒著吃槍子兒的風險,去奪回兩塊黑面包。」諾娃看也不看珍,自顧自分析到,「而且听他們的喊話內容,他們的追逐更像是為了抓到她泄憤,顯然她已經不止一次如此獲取食物了。」
「肯定不會是饑荒。」漢斯斬釘截鐵的語氣,令眾人不禁為之側目。
「為什麼?」珍的目光充滿了疑惑,不明白漢斯為何如此肯定。
「她年齡太小了,不論活動再如何靈活,體力永遠不會比得上成年人。」漢斯的語氣很平淡,可眾人卻不由得感到心里誕生出一股莫名的壓抑,諾娃開口想要阻止漢斯說下去,卻被他瞪了一眼,把到了嘴邊的言語吞了回去。
「女乃女乃應該記得很清楚吧?畢竟您是經歷過二戰的。1942年10月西奧多•懷特在《時代》周刊上發表的《十萬火急大逃亡》。」回憶之中的梅麗爾未曾反應過來,漢斯語速有增無減繼續說到︰「在饑荒時期,連草根、樹皮、樹葉甚至泥土都被作為食物的情況下,無父無母的流浪兒不過是別人鍋內、口中和胃里的肉。」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被姥姥姥爺保護的很好吧,在三年困難期間。」漢斯看向滿臉錯愕的珍,用漢語說到,「真正的慘狀你應該都沒見到,不過,易子而食這個詞你總應該學過的吧。」
「那個,其實……你們是可以先吃飯的。以吉迪恩上醫療室的科技水平,血檢是否空月復所帶來的那一丁點誤差完全可以忽略。」里普語氣有些忐忑的插嘴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就先開飯吧!」漢斯牽起女孩的手,拉著她走向電視機前的沙發茶幾處。麻美則趕忙從小圓與焰的手中接過女乃瓶、黑面包與大堆的零食,快速的擺在茶幾上。放置完畢後,又折回抱起踉踉蹌蹌的走來的漢斯,和被漢斯帶的不會走路了的女孩,放到沙發上。
「麻美學姐怎麼突然……」小圓疑惑的看向焰,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
「變得這麼殷勤?或者說成熟了?」焰歪著頭看了看小圓又把頭轉向漢斯方向,「大概是因為,遇到了更為幼小的同類吧。」
「同類?」小圓看向焰的目光顯露出你倆不才是同類的意味。
「我可不是說像魔法師和普通人的這種分類。」焰壓低了自己的話語聲,「你的家人有爸爸、媽媽和弟弟,而我父母雖然並不在我的身邊……」
「啊,我想起來了!麻美學姐是因為車禍,才不得不與丘比簽約成為魔法少女的!」回憶起的小圓激動的喊了出來,卻又突然意識到太過不妥,趕緊用雙手堵住自己的嘴!
「啊,是的呢。」麻美面帶微笑扭頭看向二人,「看到這個孩子這麼小就……與她連基本的生存都難以維持的命運相比……你我要幸福的多了,不是嗎轟母拉醬?」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坐在沙發上的漢斯拿起女乃瓶,打開蓋子後傾倒在一個碗中,接著拿過一塊黑面包,用力的掰下一小塊兒,用碗中的女乃浸泡了一小會兒後喂向了女孩,「And,我們登上並非我們所選擇的舞台,演出並非我們所選擇的劇本。」
「列夫•托爾斯泰和愛比克泰德麼。」梅麗爾的語氣充滿感慨。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懵逼至極。
「漢斯的前一句話,語出自19世紀中期,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巨匠列夫•托爾斯泰的巨著《安娜•卡列尼娜》。」鐵娘子語氣不耐煩的解釋到,並目光極度鄙夷的撇了一眼鄧布利多。「後一句則是古羅馬最著名的斯多葛學派哲學家之一——愛比克泰德的名言。那麼,請你不要再胡亂插嘴了好嗎,你這個老文盲!?」
然而被打斷的漢斯沒有再說下去的想法,只是繼續喂食女孩兩小塊後,問了問女孩好吃嗎,得到女孩肯定的點頭後,將手中剩下的黑面包遞給她讓她自己吃,漢斯自己拿起另一瓶女乃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吶,受漢斯的影響,我們原本悲慘的命運,也被帶來了新的希望,」麻美輕輕撫模捋順著女孩的頭發,「所以在共同生活的這段時間里,你也要和我們一樣,學著照顧漢斯,成為他的小女僕哦!」
女孩疑惑的看著麻美,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口,語氣顯得極為認真的開口說到︰「我要做他的狗。」
「納尼?為什麼?」麻美詫異的問出了眾人心中共同的好奇!
「因為他們管我叫瘋狗。」女孩的回答令諾娃和漢斯不由得對視一眼,現在他們終于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是誰了!
漢斯放下了手中的女乃瓶,伸出一只手指向約翰和梅麗爾的方向,另一只手拍了拍女孩,示意她一同看向他們,「他們是我的爺爺,約翰,女乃女乃,梅麗爾。你也叫一聲爺爺女乃女乃。」
雖然不明所以,但女孩仍遵從了漢斯的話做,「爺爺、女乃女乃。」
「現在咱們都認識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漢斯如此突然的話語,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梅麗爾帶著滿臉欣慰的笑容,快步走到了漢斯身邊,抱起漢斯在他的臉上一頓用力的親吻,「雖然我贊成你的行為和決定,寶貝兒!但是現在只是她認識了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Violet,她叫Vio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