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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庭新成員

「好了寶貝兒可以停下啦,再說下去你就要談到社會現實了。你媽媽還沒真正的步入社會,你爸爸也剛剛才步入社會參加工作不到一年,他們對于現實到底有多殘酷的認識是遠遠不及你的。」梅麗爾望著陷入迷茫的珍說道。「看你媽媽的樣子,就知道你在夢境中所了解到的那些未來歷史研究所得出的學術理論,對你媽媽的沖擊到底有多大,就先到這里吧。」

漢斯聞言對著屏幕里的梅麗爾點了點頭,接著築造出一台打印機並連接上本子,並將維基百科上面瘋牛病和朊病毒的兩個頁面打印出來。「這是瘋牛病和朊病毒的詳細資料,你們自己看吧。」

沒等漢斯繼續說下去,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響徹所有夢境。

「這……听上去好像是誰的肚子在叫?」伴隨著小圓的猜測,眾人紛紛左顧右盼的找尋聲音的發出者。

「不用猜,是我餓了。」漢斯略帶尷尬的嘴角微微抽動著。

「可你不是才剛剛吃完飯不久麼?」珍目光詫異的看向漢斯,但漢斯並不想回答並給了她一個後腦勺。

「那是因為他之前感到饑餓的是靈魂而現在則是身體。」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了諾娃的聲音。「睡了這麼久你也該起床離開夢境了。還有你們這些外來者也是,全部都該離開了!」

說著諾娃瞬間來到漢斯身旁拿起了筆記本,又瞬間消失回到了人群中。「別用墜落感弄醒你自己,我去用音樂喚醒你。你回去以後,寶可夢的事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這是怎麼了?」諾娃一番風風火火的行動著實令人覺得模不著頭腦,梅麗爾疑惑的開口問到。

「你們難道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沒覺得少了點什麼?你們都是和誰,一同進入了漢斯的夢境的?」諾娃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環視眾人反問起來,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的議論,徑直走進夢界中的達爾克家。

沒過多久,一段明朗活潑輕靈動人的馬林巴琴旋律響徹了全部夢境,打斷了滿是疑惑的眾人的低聲討論,也吸引了全體小精靈們的注意,在精靈們不知不覺中漢斯的身影逐漸透明消失不見。

MapleStoryLa!?」

「沒錯,正是這曲子的名字。MapleStory是我所經歷過的兩個最美好的童話世界之一。」回過神的漢斯有氣無力的說到。

「咕嘰咕嘰~~」漢斯肚子的催促聲再次響起,梅麗爾一時間把疑問先放到了腦後,「玲瓏你先趕快泡女乃粉,諾娃你去拿些易消化的零食過來。」

玲瓏與諾娃聞言立刻行動了起來,梅麗爾抱著漢斯背靠著院子里的樹坐在了草坪上。就在她剛一坐下,一道夢境之門出現在了她的正前方。

「這是——?」剛想問些什麼的梅麗爾,被一瞬間全部出現在大門前的諾娃、雷諾、泰凱斯等,一副如臨大敵架勢的夢境守衛的樣子驚得什麼都說不出了。

「這是什麼情況?」約翰有些不安的問到。

「不清楚!你們最好都離得遠一點!」雷諾回應著,「這是第一次在指揮官醒著的時候出現夢境之門。」

雷諾的話音剛落,夢境之門便打開了,一個裹著破布身材矮小的身影連滾帶爬的沖向了梅麗爾的方向,不過被諾娃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門的另一側傳來嘈雜的追趕和大罵聲︰「他跑進門了,快抓住那個該死的瘋狗崽子!我要扒了他的皮!」

雷諾拔出腰間的左輪,走出門連開幾槍後大喝一聲︰「滾!不然死!」門外嘈雜聲逐漸安靜下來。

「一個小孩子?看來是因為偷東西吃被追趕。」諾娃伸手掀開了闖入者身上的破布,露出了一個年幼的滿頭凌亂金色長發帶著一雙大大的天藍眼眸的小腦袋,雙手正努力的將兩個黑面包用力的猛塞入自己口中。

「孩子你不用著急,我們不會搶奪你的食物。」梅麗爾語氣和藹的對闖入的孩子說到,但並未能制止他的動作,反而是漢斯的肚子再次的鳴叫令他听了下來,目光轉向了梅麗爾的懷中。

停下動作的小家伙略微思考了一下,雖然面帶猶豫卻很毅然的將一個沾著自己口水的面包,向漢斯的嘴邊遞了過去。眾人看到小家伙的舉動全部愣住了,而漢斯伸手捏了捏對方遞來的黑面包後,朝對方擺了擺手然後說到︰「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東西對于連牙都沒幾顆的我來說,吃著太困難了。」

「天吶!你也太髒了!」當拿著倆瓶瓶女乃瞬間出現在漢斯身邊的玲瓏,看到陌生小家伙伸著的髒兮兮的手中,正舉著黑面包要喂給漢斯,不由得高聲尖叫到。緊接著玲瓏果斷打了個響指,將其至于突然出現的一旁空地的椅子上,使其遠離自己的小主人!

「對我們明確表達出善意的人不要過于苛責,玲瓏。即便他們的做法可能有待商榷,覺得不對制止即可。」漢斯的聲音令激動的玲瓏略微的冷靜了下來。「先給他簡單的清潔一下吧。」

「不要亂動!」遵從漢斯命令的玲瓏對著小家伙命令到,並再次打了幾個響指,一張桌子和一條熱毛巾出現在他面前,毛巾自動擦拭起他的髒臉,他手中的兩塊面包以及玲瓏手里的瓶瓶女乃被移動到了桌子上。

大概是玲瓏的樣子和突然出現的方式,震驚到了這個身份未知的小家伙,一時間目瞪口呆的望著玲瓏,連手里的面包不見了都未曾注意到。玲瓏從梅麗爾的手中接過漢斯安放在餐椅上後,轉而看向被擦淨臉手的陌生小家伙,「她好像是個女孩?天吶!她身上有跳蚤!」

「不要一驚一乍的,」正要將女乃瓶嘴放入口中的漢斯停下手里的動作,與眾人同樣看向了金發小女孩那張清秀的臉,「她……看上去有點像,那個誰來著?」

「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諾娃說話的同時,操縱著女孩身上的跳蚤全部漂浮起來,全部飛出夢境之門回到她所來的世界。「你們倆還是趕快吃飯吧!吃完玲瓏你去帶她洗個澡,再抹點藥。」

「看她的樣子我覺得現在就該帶她去做個體檢,起碼先在飲食前空月復把血檢的血抽了……」讓放下手里的兩張打印紙,一臉認真的說到。

聞言漢斯二話不說立刻開啟一道新的夢境之門,牽起女孩的手一同朝著門漂浮過去。麻美見狀趕快跑到兩人身後將兩人抱了起來,並問出眾人共同的疑惑︰「這麼突然你是要帶她去哪?」

「吉迪恩,那艘闖入阿斯加德的飛船。那上面醫療室的科技水平大概只比星戰宇宙差了一點。」諾娃替漢斯開口回答到,「而且那上面還有3D打印機、通用物品制造機和一個強人工智能,足夠提供她需要的衣服、藥品以及出具檢驗報告並進行答疑。」

「抱歉!你們未經許可登入本艦——」吉迪恩的聲音從門的另一側傳來。

「吉迪恩,」漢斯以一副嚴肅的口吻打斷了吉迪恩的話。

「你好~可愛的——」大概是想要與漢斯套近乎,吉迪恩轉變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與你類似的強人工智能,與智能機器人這兩者之間,你更喜歡哪一種?」漢斯的令人工智能模不到頭腦的問題,令吉迪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靜默了片刻吉迪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這兩者好像沒什麼區別?」

「你肯定不會乖乖配合我的要求行動,這我們都清楚。」漢斯的語氣逐漸放緩。

「哦,沒錯,您沒有被我的艦長授權,不過假如你願意不再追究本艦成員的一些……嗯……冒失與過錯的話,我可以邀請您參觀游覽本艦,並且為您與家人同伴們,不限量提供食品、飲料、影視劇、電子游戲以及紀念品~」伴隨著吉迪恩廣播語音,透過夢境之門正對著的飛船內大屏幕上,顯示食品制造機制造出一個超豪華冰淇淋的畫面。

「哦~這可真是~」諾娃先是用極為浮夸的興奮喜悅的表情說了半句話,緊接著立刻轉變成冷臉說了後半句︰「拿我們當白痴麼!」

漢斯抬起空著的那只手示意諾娃安靜,「對于你的那些來自綠箭俠宇宙的成員的所作所為追責,從而維護我的權益,那是身為此地神王的奧丁的責任。畢竟你們入侵的是漫威宇宙的阿斯加德,而不是我的宇宙。

不過對于你,吉迪恩,一艘飛船,我要求奧丁把你引渡給我,作為在他的國土上受到驚嚇而補償的玩具,這種小小的要求他肯定不會拒絕的,畢竟他在我這里采購的無息信用額度都有幾百萬噸黃金。

先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即便是你所屬的,你們宇宙的那個狗屁時間管理局,都沒有與奧丁、古一以及我這種各自宇宙的一方霸主,進行對等談判的資格!」

「我頭一次見這麼囂張的小屁孩兒!」吉迪恩的大屏幕上顯現出一個金發女人的畫面。

「Ava Sharpe.」漢斯第一時間說出了女人的名字,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認識我!」艾娃震驚了!

「我可不僅僅是認識你,我還知道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信息,比如你只不過是個克~隆~」沒等漢斯說完,吉迪恩與時間管理局艾娃的通信便突然中斷!是被飛船里突然出現的,一道時空門中走出來的金發男子關閉的!

「禁止任何來自我們宇宙的時空傳送連接到飛船,吉迪恩,哦,還有中斷全部通訊,」男子對吉迪恩下完令,轉過頭看向進入了駕駛艙的漢斯,「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我叫——」

「里普•亨特,時間領主,吉迪恩的前任。」諾娃開口示意里普別廢話。

「是前任時間領主以及前任艦長。」里普開口補充著。里普的話音未落,諾娃便瞬移到他身後將他控制住。「嘿!嘿!我沒有任何的惡意,我本人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取向以及癖好!我只是想談一談!」

「哦~但是~你卻可以手動引爆吉迪恩的引擎,這可是連她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不是麼~」漢斯的話令里普的原本鎮靜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狀,震驚的連瞳孔都擴散了開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談,叫她乖乖听從我的命令,馬上!」

「OK!OK!」里普有氣無力的應許到,「現在他說了算,全听他的吉迪恩。」

「準備好一間浴室,麻美你等下帶著她去洗澡,掃描她的身體為她準備由內到外的幾套新衣服,再準備好醫務室,等下給她做一下全方位體檢,尤其是以諸如甲乙型肝炎、霍亂、鼠疫等傳染性疾病和蛔蟲、弓形蟲等寄生蟲,以及各類先天性疾病為主!」說完之後漢斯松開了牽著金發女孩的手,雙手伸向她的面頰捋了捋她的鬢角,然後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到︰「先去和麻美洗干淨換上新衣服,然後抽一下血我們就開飯了,不會很久。我等你一起吃飯不會自己偷吃的,我保證!」

女孩大概是被一連串超出自己認知的變化弄得思維極為混亂,表情懵懂的點了點頭,極為順從的被麻美牽走去了浴室。

「這難道是一見鐘情!?」跟後面一同進入飛船的珍,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漢斯對待這個陌生女孩的行為和態度,令她感到難以置信!

「屁!寶貝兒這是在回報她的善意!對于那些對他抱有善意的人寶貝兒可是向來毫不吝嗇!」梅麗爾朝著珍翻了翻白眼,「看起來這個小女孩兒是個孤兒,我們家大概又要增添一位新成員了。」

「這無非就是慷他人之慨,領回家不也是你們花錢養著……兒砸你爺爺女乃女乃養你的開銷就已經不小了,你不要再隨隨便便的領陌生人回家,他們的退休金——」

「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金錢上指責寶貝兒?以讓每月450£的薪水平均到你們家庭三個人身上,你們立刻就屬于低收入家庭,寶貝兒一年能給你們倆帶來的各項補貼款起碼有近2000,不對,倫敦的各類補貼標準要更高,每年實發到你們手里的錢大概就要超過2000£,算上低收入津貼和住房津貼以及其他的稅費減免項更是要超過3000£!我和約翰這一年來,在寶貝兒身上的各種花銷不過才600多£,女乃粉衣物輔食這些物質消費品都采用的皇室使用的同款,這些可從未需要你們倆掏過哪怕一分錢!」梅麗爾一番快準狠的犀利吐槽,令還未工作的珍滿臉通紅不敢說話,也令漢斯極為詫異,「KCL醫學雙碩士畢業生每個月才450£?」

「這還是因為你爸爸任職所在的,是英國醫學研究理事會下屬的研究單位,所以他的工資只比相同成績水平的牛劍同專業同學歷的研究員低一檔。」梅麗爾語氣中的鄙夷也令讓與珍一樣,但她並未就此停止,而是繼續補了一刀︰「如果是在私人研究機構可能還要低2-3檔。」

「嗯……」漢斯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

「怎麼了寶貝兒?」看到漢斯的樣子梅麗爾不由得問到。

「或許,我應該叫奧丁先撥付一筆黃金,不需要太多,10萬8萬噸的就好,出貨之後提前給他們倆發一筆養老金?」漢斯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

「No!No!No!」幾人身後的鐵娘子緊張的高聲喊到!「漢斯小寶貝兒,即便是十萬八萬噸,那也太多了!你那是黃金現貨不是期貨!國際黃金期貨的平均日交割量大概也就是在這一區間!這麼大量的黃金,想要合理合法的售出太麻煩了,即便是以我的資源人脈都很難不聲不響的在短期內賣掉!」

「1992年發現的霍克斯尼寶藏總價值大概125w£,2009年發現的斯塔福德郡寶藏大概值2~300w£,2019年發現的薩莫賽特郡寶藏大概400w£。」不知道何時漢斯召喚出筆記本,查閱著此刻還未曾被發掘出的寶藏資料,「不光是不列顛的,世界各地區的那些未發掘寶藏隨便挑出幾個挖出來,順帶就可以處理一部分,而且我們還可以買幾個未開發的海島,不是嗎?」

「呃……利用寶藏……以及開發無人海島發現金礦……這樣確實非常容易操作……」喃喃自語的鐵娘子開始雙目放光!

「寶貝兒,我們家雖說比不上那些個家底豐厚的貴族家族和企業家族,但我們真的不缺錢。」梅麗爾有些無奈,「即便你想買那種有別墅游艇的度假小島,僅憑每年我的退休金和你爺爺的工資,都夠買2、3個十幾英畝的島了。」

「什麼!?」讓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母親難以置信的驚叫,「一個10英畝的已開發私人島嶼最低也要4w£,您和爸爸一年能買2、3個?」

「僅僅是退休金和工資,其他的收入還沒算。投資理財,家族產業分紅,以及各種諸如其他大學學院的名譽院長,名譽、客座教授的任職,還有所著書籍的版稅,技術專利授權費之類的收益。

前幾年有家新興的私立中學想請你媽媽去當名譽校董,開價年薪5w£加上3%淨利潤分紅掛名,你媽媽嫌棄對方的教學質量太差沒同意。我和你媽媽被邀請去他校講座一天就是5000~20000£不等,不想去就開個10~20w英鎊天價,但即便這樣,那些私教集團偶爾也會用天價請你媽媽,去給他們的教師們培訓。相比而言,這才是我倆賺錢最多的工作。

工資退休金對我們來說,雖然不能說成無足輕重,但在年收入的佔比之中還不到20%。」約翰補充著說,「我倆每年的工資和退休金基本都是分成四部分用于捐贈,一部分給母校,一部分給孤兒院,一部分給醫院和醫學研究機構,還有一部分給公益性的瀕危動物保育機構和工作動物培訓養老機構。」

「我震驚了!」珍瞠目結舌的望著約翰,「可是,像你們這種資歷的教授應該並不少吧?」

「不,反而很少。因為牛劍出身的人基本壟斷了內閣文官,所以不列顛的大學在財政撥款這方面,得有自己人說話在才能爭取到的更多。大部分學校的教職員工中牛劍出身的人即便是個廢物,學校也會像個爵爺一樣把他供起來。

因此大部分不在頭部院校任職的牛劍出身的教職員工,如果在二三流的院校之中,既做不到實權職位,又不是學術大牛,還沒有能力與企業合作爭取到項目,那基本都可以看做是混吃等死的。」梅麗爾神色鄙夷的說到,「這就是寶貝兒所說的社會層級的不流通,在教職行業的體現之一。我們還有個專用的詞語來形容——階級固化。

而我和約翰與他們的不同之處是,我們在教職這塊基本升無可升到頂了。」

「到頂?怎麼可能!?你們的上升空間明明還大的很吧?」鐵娘子疑惑的看向梅麗爾,「10年前你在教育與科學部任職時,就有很多機會從教職轉到文官,我記得當時的常任秘書對你的能力可是高度認可,你要是去任職我估計他都會把你當接班人培養。

約翰也早就可以去他學院任職教務處主任了吧?聖公會好像也多次提名過他成為地區主教?那可是名利雙收的肥差。」

「聖公會?地區主教?肥差?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讓與珍面面相覷。

「眾所周知的,人們都認為聖公會是宗教團體。但不為人知的是它其實是個社會團體。不列顛教會的名下擁有著除了皇室和老牌貴族外最多的土地,大概幾十萬英畝的樣子。地區主教實際上就是地區教會的經理人,主要管理的是這些土地及其收益。宗教事物那都是捎帶的。」漢斯剛解釋完,麻美帶著換上新衣服的小女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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