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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輸在起跑線的大阪人

此言一出,服部平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空氣開始變得死寂。

「林先生。」服部平次艱難地憋出一句︰「你這樣說話就有些過分了。」

「抱歉。」

林新一冷冷地看了那位挑釁在先的阪田祐介警官︰

「我的座右銘一直都是——」

「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服部平次一陣沉默︰「這次的確是阪田警官失禮在先,為此我得向您道歉。」

「但不管怎麼說,為了意氣之爭讓一個小孩子插手案件,未免也太過分了。」

「是啊!林先生」

毛利蘭附和著服部平次的話,努力地幫著緩和氣氛。

說著,她有些埋怨地看向林新一︰

「柯南又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學生,你這樣不是欺負人嗎?」

服部平次︰「」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鐵青。

而毛利小姐仍在積極地幫他說話︰

「柯南,把文件給我。」

「這個案子大阪的警察叔叔都沒有頭緒,你可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啊!」

毛利蘭眨著純潔的大眼楮,暗示著柯南低調隱藏實力,不要跟著拱火。

她正毫無私心地為東京和大阪兩地警民的友好和睦而努力著。

但服部平次反倒給氣得直翻白眼︰

「不,就讓這小鬼看看好了!」

「既然毛利小姐也覺得這個小學生能比我們大阪的警察更厲害,那就讓他給我們露一手吧!」

「哎?」毛利蘭慌亂地擺了擺手︰「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毛利小姐你沒有惡意」

「所以才更讓人郁悶啊!」

看著毛利蘭那寫滿無辜的大眼楮,服部平次很是無奈︰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們還是用實力來見真章吧!」

說著,他憋著一股氣,主動把剩下的文件一股腦遞到了林新一和柯南的手上。

林新一和柯南挑選著互相分了一半,開始認真地了解案情︰

「本案目前有2名受害者,尸體分別被發現在大阪府內,位置相隔數十公里的兩個公園里。」

「2名受害者的直接死因都是脖頸受到暴力繩勒導致的窒息。」

「凶手用繩子勒死2名受害者後,又用匕首將受害者隨身錢包刺穿,釘在受害者的心髒上。」

「錢包里的財物、證件均無丟失。」

「2名受害者分別是︰」

「長尾英敏,男,44歲,便利商店店長。」

「西口多代,女,48歲,居酒屋老板娘。」

「根據大阪府警目前的調查,兩名受害者在生活中沒有任何交集,各自的社會關系也沒有任何交叉。」

「」

簡單地了解完案情,柯南和林新一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凝重。

他們總算理解,為什麼這個目前不過死亡2人的連環殺人案,會那麼快引起大阪府警一把手的注意了︰

「兩個受害者毫無關聯,甚至連性別、習慣、愛好都大相徑庭。」

「而凶手在殺人之後不搶劫財物,還特意用匕首將死者的錢包釘在死者的心髒上——這表現出了一種特殊的'儀式感’。」

柯南神色嚴峻地分析道︰

「這看起來很像是因為凶手的某種病態心理而導致的隨機殺人案。」

「如果不盡快抓住他,他隨時有可能繼續作案。」

「而且,在這種殺人疑似沒有固定目標的凶手面前,每一個市民都可能遇到危險!」

「哦?」听到柯南這番長篇大論,服部平次不由微微顯露出驚嘆︰

「這小鬼,倒還真有點偵探的樣子麼!」

「不過光是這點多看幾集電視劇就能學著分析出來的內容,可還沒辦法證明你們東京小學生的實力哦~」

他有些不服氣地擠兌著柯南。

柯南卻是完全沒有理會。

他已經一頭扎進了那些案件資料,開始認真地搜尋著蛛絲馬跡

而林新一也沒閑著。

他發現,這疊厚厚的文件里,還是有不少內容是自己擅長分析的內容︰

「尸表檢查報告和尸體解剖報告」

「你們大阪府警已經把尸表檢查和尸體解剖都做了麼?」

「是啊!」

服部平次不無得意地自夸道︰

「尸表檢查和解剖,都是我們請大阪大學醫學院的專家做的。」

「他們的水平絕對不會比林管理官你差哦!」

「嗯」

林新一仔細地翻閱著那些尸檢報告︰

「不愧是醫學領域的專家,無論是尸表檢查還是解剖,都做得讓人無可挑剔呢。」

「就算讓我去負責尸檢,也不會拿出比他們更細致、更專業的報告了。」

「那是!」服部平次愈發自豪。

可林新一在一番翻閱之後,卻話鋒一轉地感嘆了兩句︰

「雖然大阪醫學專家給出的尸檢報告非常專業,但你們大阪府警,卻根本沒有利用好這些報告上的信息啊!」

「就像是我們平時去醫院做體檢」

「要是拿到體檢報告後不去分析各項數據背後的含義,又怎麼能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大阪府警請醫學專家做的尸檢的確無可挑剔,但這些醫學專家卻只是做了自己業內的工作,也就是把尸檢查出的情況如實地一一羅列在報告里。

至于將尸檢情況和案情聯系分析,這應該是刑警的工作。

但大阪府警卻沒有做好。

「首先,你們大阪府警目前對案件的推論是,2名死者都是在戶外行走時被凶手盯上,隨後在無人處被凶手偷襲致死,就近丟在了公園的角落里。」

「這一點就很有問題。」

林新一拿著那幾份尸檢報告,這樣無奈地說道。

「為什麼?」

那位阪田祐介警官忍不住出聲反駁︰

「兩名死者都隨身帶著錢包,腳上穿著皮鞋,這不正是他們是在戶外遇難的證明嗎?」

「而且,雖然這兩名受害者都是獨居狀態,沒辦法從他們家人那里得知具體的情況。」

「但我們大阪警方也都到兩位死者家里調查過,他們家里都沒有發現搏斗的痕跡,窗戶和門鎖也沒有被撬動的跡象。」

「沒有搏斗的痕跡很容易理解。」

林新一先抓住其中一點反駁︰

「第一,案發現場可能被凶手清理過。」

「2名死者的尸體都被拋在公園的隱蔽無人處,等到被警方發現的時候,推斷的死亡時間都在一天左右。」

「而兩名死者目前都是獨居,家里沒有別人。」

「也就是說,凶手在殺完人後還有大把的時間能用來清理痕跡。」

「而第二,更可能的是」

「在案發時,凶手和死者之間根本沒就發生像樣的搏斗。」

他微微一頓,指著兩份尸檢報告說道︰

「你們看,尸檢報告上都寫清楚了︰」

「第一名受害者,長尾先生全身均無明顯抵抗傷和約束傷,頭頂骨有鈍器打擊傷,前額有輕微表皮剝落伴嚴重皮下出血,雙側膝關節均有輕微皮下出血。」

「第二名受害者,西口女士手部約束傷不明顯,頸前部見有多處表皮剝落伴皮下出血,有手指扼痕;背部淺層肌肉有輕微出血。」

「此外,兩者頸項部均有一環形閉合性索溝。」

「心、肺外膜下均見有少量出血點。’」

「這」服部平次和阪田警官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茫然︰「什、什麼意思?」

林新一還沒回答,就有一個稚女敕可愛的女聲,冷冷地冒了出來。

是灰原小小姐。

此時此刻,她正一臉不爽地躺在貝爾摩德溫暖的懷抱里,冷著臉隨口解釋道︰

「尸體心肺表面出血點少,約束傷不明顯,說明窒息過程短。」

「被害人連掙扎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就因為呼吸阻塞而死亡了。」

「這側面說明凶手的控制力極強,力量很大,應該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

服部平次和阪田警官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灰原哀那張女敕得可以掐出水的小臉,表情上寫滿錯愕︰

「東京的小學生」

「真、真的懂這麼多啊?」

他們兩個還以為所謂的「東京小學生」只是林新一說出來的氣話,畢竟那位柯南小朋友此時還埋在那仔細地翻閱著資料,沒有開始輸出。

可沒想到,旁邊這個一直在跟抱著自己的大人鬧別扭的茶發小姑娘,就先來了一段專業有力的分析。

「等等」服部平次反應了過來︰「這種尸體解剖的知識,真的適合教給小學生嗎?」

「哼。」灰原哀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麼簡單的東西,用得著別人教嗎?」

「在林新一哥哥身邊待得久了,自己就學會了。」

「比如說」

她干脆繼續幫林新一分析下去︰

「第二名死者西口女士,應該就是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下,根本沒辦法有效反抗,就被凶手迅速殺掉了。」

「凶手先是扼住了她的喉嚨——所以她頸部有明顯的手指扼痕。」

「然後將她向後頂到了牆上,使她的後背和牆壁發生了擠壓——所以她背部淺層肌肉有輕微出血。」

「等西口女士在暴力窒息下月兌力暈倒,凶手又拿出繩子從身後套住她的喉嚨,進一步將其勒殺——所以她頸項部還有閉合性索溝。」

「」一陣沉默。

阪田警官久久不能言語,像是在為此震驚。

而服部平次更是露出了無法接受的表情︰

「只是听幾句尸檢報告,就把案發過程全都還原出來了」

「這、這真的是小學生嗎?!」

他頓時一陣痛心疾首,只覺得大阪的教育官員必須鞠躬謝罪。

和東京的小學生相比,大阪孩子完全輸在起跑線上了啊!

服部平次為灰原小小姐的「早慧」而震驚感嘆。

但偵探就是偵探,和震驚得已經說不出話的阪田警官相比,他還是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案件本身︰

「等等」

「這些也只能說明凶手力量強大,所以讓西口女士無力反抗,留不下搏斗痕跡。」

「但是這還根本證明不了林管理官剛剛說的,她不是在戶外,而是在室內遇害的吧?」

「這很簡單。」

林新一開口說道︰

「小哀剛剛也分析過來,西口女士在被殺時,曾經被凶手扼住喉嚨,抵在牆上。」

「而發現尸體的公園里,可很少有‘牆’這種東西。」

「更何況,從尸檢照片上看,西口女士背部的衣物非常干淨,幾乎沒有沾到什麼灰塵。」

「這被壓在牆上,但背部卻沒沾到灰塵」

服部平次瞬間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背部沾不到灰說明那面牆非常干淨,而戶外很難找到那麼干淨的牆壁。」

「所以西口女士,很可能是在室內被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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