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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多年未見的故人

這天夜里,半夜下起了雨,十月份的陰雨有點激冷,封羽沒有驚擾雲陽,而是去了王舒秀這兒,這麼多年嫁進封家,封羽最虧欠的就是她,她為封家做了許多,包括利用她爹的人脈為封家度過難關,封家上下對她沒有半點個不字,除了沒有一兒半女,王舒秀作為封家兒媳無可挑剔。

王舒秀突然見到封羽出現在門口,顯得喜出望外,「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既開心又著急的問。

「剛回來,你還沒睡麼?」

王舒秀這就要去給封羽準備吃的和換洗衣物,封羽將她攔下,「不用忙活了,我回來的事情明天再告訴他們,今天就在這兒休息。」

她問說︰「雲陽的事情你知道了麼?」

封羽點頭,王舒秀又說道︰「封家盼這一天盼了太久了,封家有後了。」

「還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萬一是個女兒呢?」

「不會的,一定是個男娃,封家等這個孩子等了二十年了。」

封羽知道這一直是封家的心病,現在雲陽是全家族的希望。

「借你吉言,封家也該有件好事旺一旺了。」

「這次還走麼?」

「過段時間吧,還有些事需要有個了結。」

王舒秀從來在這種事情上沒有過多言語過,她點了點頭,她明白封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就老一輩人而言,傳承手藝發揚門楣已不是什麼首要責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封羽本來有很多話想和王舒秀講,但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封家與白家還有神族人的那些說不清理還亂的事情,說出來徒增煩惱,他躺在床上,腦子里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他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很沉,因為回家的緣故,心中踏實了許多。

王舒秀是個非常賢惠的女人,她沒有和別人說出封羽回來的消息,而是守著門讓封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等封羽醒來後,他先去看了雲陽,言語中竟多了幾分難以割舍的情感,可能這就是家的意義,有孩子和沒孩子完全是兩碼事。

接下來的幾天封羽沒有離開封家,白天里就和姨娘們打牌聊聊家長里短,晚上就去看望他兒子,不知為何,封羽有很強的預感,這個孩子一定是個男孩。

清閑的日子過的總是很快,封羽本想找老爹談談,但是封清打第二天就下山去了,不用想也能知道,他是為後續做安排,二叔的死訊家里人還不知道,二姨娘們一個個還等著二叔回來。

一個禮拜後,老爹依舊沒有回來,封羽與張秀賢白染約定的日子到了,簡單交代幾句後,封羽下了山,聲說最多兩天就會回來。

這年國內外憂患不斷,京城里世道不太平,張秀賢在城里的宅子內等封羽,這地方張秀賢自己都很少來,買下這麼一出宅院,全是下人們在住。

張秀賢的宅院里通了電話,他給白染打了一個,當天晚上約在了新月酒店,三人經過化仙古湖一遭險象環生後,更加有了自己的想法,都是四十歲的人了,看命看的更重了些。

封羽把封家有後的消息告知了二人,勸他們兩個也該成個家了,四十歲的人了,總這麼飄著是對祖宗不敬。

張秀賢嘿嘿一笑,「找什麼女人,一個人多好,干咱們這種,拖家帶口的不是負擔?」

白染幾天沒見好像憔悴了不少,封羽不知白家人是什麼看法,光從白染的表現上看,白家人大概率沒有好臉。

他同張秀賢一樣笑了笑,回答說︰「我們沒你那麼好命,娶媳婦生孩子是你封家,我們孑然一身。」

「我說,白染,你約了人麼?鏡子上的古字真有人看的懂?」

「說起這人,你們應該還認識。」

「我們認識?我們丫兒還認識懂古文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張秀賢質疑問。

「說起這人,可以說是滿月復經綸,他不僅是位精通風水的大師,還對當前時代變化與發展趨勢有獨特看法,對了,他還是個歷史教授。」

封羽和張秀賢對視一眼,心中呼之欲出一個答案,二人一起說道︰「徐教授?」

「對,就是徐教授,那鏡子上的古文字非徐教授不能解。」

張秀賢反問︰」丫兒還懂古文字,真厲害,我張秀賢沒佩服過幾人,這徐教授算的上一個。「

白染看了看表,走到酒店包間的電話處,拿起來通了個電話,像新月酒店這種配置的,在京城內少有,要知道通電話的成本費用較高,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起的。

白染去接徐教授的人已經出發了,大概再有幾分鐘就能到新月酒店,一想著等會就能見到徐教授,封羽有些激動,有道是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徐教授就是這人。

張秀賢听後也大膽放心的把化仙古鏡拿了出來,這段時間里,他舅舅一定沒少找人去看這鏡子,把手上都磨出了光。」我說啊,這古鏡確實夠邪門的,你們看背面的圖案,我找人去看,你們猜怎麼說?這叫祈邪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封羽就罵,」我靠他女乃女乃的,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是說好不外露嗎,萬一那人瞎說怎麼辦?「」這個你放心,我丫兒這不是好奇麼,做事還是有譜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舅舅,什麼寶貝在他手里能逃得過。」

封羽沒說什麼,繼續坐下來吃飯,呂廣成的意圖他心里知道,但沒有壞心,他只求財,不像盤子曹那樣求財更求命。

為了不讓氣氛尷尬,他們三人的話題又放回到了女人上,娶妻生子,延續香火。

不一會兒,有人敲響了包間房門,來者正是多年不見的徐教授,他依舊是一席素衣中山裝,帶著一頂皮帽,搭著一條棕色的格子圍巾,人變化不大。

「各位,好久不見。」

口音里還是夾雜著粵語強調,這麼些年在北方游歷,語言上還是沒能改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鄉音。

三人對徐教授畢恭畢敬,自從上次徐教授在燕山上一別後,有三四年了,他的一些習慣還是老樣子,與眾人寒暄兩句後入座,他拿出煙斗點上,一副教授講座的樣子。

「徐教授,這麼久沒見,您老還是老樣子。」

徐教授擺手,「老了,身體明顯不如以前的,原先上大雷音山,可以一口氣上去,現在得歇好幾回。」

白染問道︰「徐教授這次回了趟老家,感覺怎麼樣?」

「故地重游,空有當年心,卻不見當年人。」

「徐教授回了趟老家?徐教授是哪里人?」封羽則問。

「我父親是東北人,母親是閩南人,早年父親從東北到南邊謀生,這才認識下了我母親,我從小長在閩南,基本上很少回東北老家,這次是特地回去看看,東北戰事紛亂,也是惦念家鄉,特地回去的。」

白染則問︰「那你找著想要的東西了麼?」

徐教授吸了口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有也沒有,這次主要是回老家為我父親洗冤,他從東北出來那年被人污蔑殺了人,清庭不分青紅皂白,緝拿歸案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只能一路南下,跑到了閩南這頭,他最後到死也沒能洗得清白。」

「沒想還有這樣一出,不過現在清朝已經覆滅幾十年了,陳芝麻的事情不再有人會去追究,徐教授這清白自然會白。」張秀賢給說道。

徐教授則心有惆悵的講︰「非也,我父親是道光年間進士,他趕得不巧,又因為人緣不好加上誣陷,本來最差可以在當地謀個一官半職,最後遭人設計,只能跑到南邊。他是因尋找巫溪山而遭人嫉妒,身敗名裂,後在逃離的路上,他將所參破的資料留在了附近深山內,我找過一圈,紙上內容已經風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幾句詩和一段前後聯系不大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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