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不會?氣血不夠?」聞言,陳到很是訝異地看了封釋雲一眼。
封釋雲現在到了什麼地步,他尚不清楚,可既然封釋雲能夠當上炮灰營里的隊正,那至少說明他的武力已經相當強大了,要不然就他這年齡、資歷,也不可能得到營里其他兵痞的認可。
「是的,他們測試過了,說我筋骨太弱,氣血先天不足。」
有一句是一句,封釋雲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即便他說得天花亂墜,那也改變不了他成為不了兵武的事實。
「哎!那還真是可惜了……」
陳到搖頭,長嘆一氣,此時此刻,在他的心里,除了可惜還是可惜。
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兵武,靠的其實就是這精武營中下發的修煉功法,這功法對于尋常人來說很是牛叉,可實則卻是國主家族中最低等的修煉功法,只要你來從軍,能活著選入精武營,那幾乎是人手一本。
對于已然踏進了‘兵武’這個圈子的陳到來講,這完全就是一地攤貨嘛!
可竹門卻不一樣,人家掌門據說就已修到了兵武師的境界,尤其是那青竹功法,據說在初學之際,進境之快,氣血力量就如同那雨後春筍般,噌噌地直往上竄呀!只有邁入中後期以後,才會稍微的慢上那麼一點。
「陳叔,你若是想知道,我現在可以告訴您。」
在陳到的嘆息聲中,封釋雲听出了那麼一股子濃濃的羨慕之意。
「你要告訴……我?」
這話咋听之下,確實有些刺激,陳到明顯被雷得不輕,以至于口齒也變得有些含混不清。
「嗯!反正我也學不來,您學不也一樣麼!」
封釋雲點點頭,認真地說到,他對眼前這魁梧漢子的感情雖然很復雜,可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正面的。
「那可不行!那是你師門的不傳之秘,你要是告訴了我,不說竹門其他人,單是你師父,就會扒了你的皮,況且你陳叔我都這把年紀了,再練也高不到那里去,還是免了吧!」
封釋雲是出于好意,也是真心實意,可陳到卻不能陷他于不仁不義之地呀!
一種功法,尤其是一種強大的功法,向來都是一個門派或家族的立足根本,輕易不得告訴他人,假使流傳了出去,不管被誰知道了,對于這勢力來說那打擊都是不小的。
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發生,各個勢力基本上都會不遺余力,犯者輕則處死,重則抽筋扒皮削成人棍給釀在壇子里。
「無所謂,反正他們誰找到我都會想要殺死我。」
封釋雲兩手一掰,像極了校場里那個成天被人用木棍戳來戳去,直到只剩下滿地散斷稻草卻仍舊屹立不倒的陪練一二三四……八九號。
「你師父也是?」
聞言,陳到眉梢不由一翹,旋即反問到。
「……」
見封釋雲沉默不語,陳到接著又道︰「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我想加入精武營!」
略微沉吟,封釋雲遂即堅定地回答到。
「加入精武營?」
微微一愣,陳到旋即便明白過來,苦著張臉道︰「你是不甘心吶!也罷,這事我去想想辦法,不過能不能成,這卻不是我說了算的。」
陳到看了看封釋雲,隨後又無奈地嘆到︰「我想你也明白,像我們這樣無根無萍的兵武,在尋常人眼里或許很強大,可在某些人眼中,卻只是他們維護自身權益家族利益的工具罷了。」
「嗯,我懂的。」
輕輕點了下頭,封釋雲心中卻是立馬想起了那令人作嘔的關督軍。
「那……陳叔,如果沒啥事,我這就回去了,軍營里今天要來新兵,我還要去提人。」
該見的人見了,該說的事也說了,男人之間更多的時候應該是坐在一起喝酒劃拳,而不是打屁聊天,于是封釋雲朝陳到拱了拱手,作勢轉身欲走。
「好吧!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遇到麻煩盡量忍一忍,實在不行也不要怕,有叔在呢!」
說著,陳到輕輕地拍了拍封釋雲的肩,有些事只需要一個眼神或一個動作就足夠了,就像竹樓的門前,一個孤獨悲戚的少年血紅著雙眼,只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重重印在了他的胸間。
「對了,陳叔,忘了跟您說了,我現在叫風雲,以後見面可千萬別叫錯喲!」……
帳房出口,封釋雲驀然回頭,望著身後那略微有些錯愕的陳到微微一笑,嚇得那自覺笑容已經有夠迷人的陳到,不得不掩面垂首慚愧地嘆上一聲︰唉!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眾生潦……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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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節愉快!今天就這麼多,晚上貪了二兩,回家就碼了這麼多,名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取,錯愕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