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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日向之亂

二十幾人,都是分家的人,而且還沒幾個上忍,這種陣容相比于整個日向家族來說,的確有些單薄。

但火門覺得,就這些人手已經足夠了。

「我們不是要消滅日向一族,不會同時間內跟所有人為敵,我們只是要突襲宗家的長女而已。」

火門神色冰冷地看著眼前這些人,第一次真正告訴所有人他的攻擊目標是什麼。

他只需要看一眼這些家伙臉上的忐忑不安,就立刻能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

別說他們了,連火門自己,此時都有些焦慮和煩躁。

以分家的身份,帶著一小隊人手突襲宗家,這在整個日向一族的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

哪怕是最喪心病狂的人,都沒有這麼干過。

火門絕對是頭一號這麼做的瘋子。

「火門,事成之後,我們該怎麼擺月兌籠中鳥烙印?為什麼要對付雛田?而且,如果我們只是從宗家人的籠中鳥變成你的籠中鳥,那我們的舉動毫無意義。」

一名日向上忍不解地抬起頭。

火門看了他一眼︰「寬人前輩,我知道您的顧慮,實際上,我也給不出來一個能讓你們絕對信服的答復……籠中鳥之術,本就是絕對掌握分家人生死的術,沒有什麼許諾能超越單方面的生死威脅。」

「現在你們這些人,都是被我暗中用籠中鳥之術控制的可憐人,但這同樣也是為整個日向家族帶來新生的契機……我所說的新生,絕不只是給分家人解除籠中鳥之術!」

火門臉上露出了一絲朝聖般的狂熱︰「我真正的目標,是另一樣東西……超越白眼的,更高階段的眼楮!!」

這一下,所有被控制的日向族人全都驚呆了,霍然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那一雙雙麻木的眼神中,終于多出來了些許的波動。

「超越白眼的眼楮?而且跟雛田有關麼?」日向寬人一臉迷茫,「我們日向一族,也擁有可以進階的白眼?」

「沒錯,就像宇智波的家伙們那樣,白眼跟寫輪眼一樣,也有更高的層次!我們這一族的血脈跟宇智波同樣古老,同樣是瞳術血繼,沒理由會比他們差!」

火門目光熾熱︰「寬人前輩,你作為家族上忍,但卻沒有得到宗家的絕對信任,他們沒有將眼組織出現了進階白眼的事情告訴你。」

「眼組織里有人進階了白眼?是我們哪位族人?」寬人臉色一變,震驚失聲。

怎麼可能?日向一族的族規和風氣如此死板和保守,宗家對分家人的看管和控制極為嚴密……怎麼會有人偷偷模模進階白眼,還背著家族加入了眼組織?

火門冷笑道︰「當然,宇智波剎那在鬼燈城的時候,明明得到了萬花筒寫輪眼,卻被人給擊敗了,打敗他的人就展現出來了我們日向一族的體術!」

立刻有人質疑︰「可是,我記得參與鬼燈城任務的忍者,是幾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他們怎麼會將任務的詳細情報泄露給你?」

「是日差大人告訴我的。」火門道。

所有人都一臉迷茫。

怎麼分家家主也牽扯進來了?

日差大人一直都知道超越白眼的眼楮,是真實存在的?還告訴了火門?

難不成……這次的行動,其實真正的幕後主使是日差大人?

很多人立刻閉上了嘴巴,臉色陰晴不定。

但一想到分家的家主都站在他們這一邊,說不定早已安排好了什麼,他們的心情立刻就變得平穩了許多。

寬人盯著火門的眼楮︰「你保證這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不但我們要死,整個分家也要被宗家清算,甚至會導致整個日向一族的沒落。」

「是真的,否則我還算計這麼多干什麼?我明明已經拿到了能控制籠中鳥之術的封禁卷軸。」

火門拍了拍背在後腰上的巨大卷軸。

一般來說,敢在自己後腰上掛上一個礙手礙腳的超大卷軸,只有大佬才敢這麼干,比如自來也、仙人鳴人等等。

火門當然不是大佬,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大佬了。

一切,都賭在了這次行動上。

「目標只是雛田這個小孩子而已,還是突然動手,非常簡單。」

火門暗中思索著。

雖然這樣有些對不起雛田這個小姑娘,但是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

雛田的眼楮,是那兩個神秘的遠親都要驚呼和渴望的東西,在潛力上絕對非同一般!

「只要將雛田的眼楮挖下來移植到我的眼楮上,那我大概率就能獲得更高等級的白眼!」

火門咬牙,一聲令下,帶隊行動。

他一只手反手搭在身後的卷軸上。

不只是提防開戰後的宗家人,更是在提防這些他控制的分家人。

火門也只是個分家人,他也不會銘刻籠中鳥烙印,只能通過這卷軸進行間接控制。

卷軸丟了,他就完蛋了,鬼才知道這些家伙會不會出手背刺他。

火門一點都不會小瞧這些從小就受到嚴苛古板教育的家伙們,這幫人的腦子里,保不準還有著拿下他向宗家表忠心的家伙。

火門不會給這種人機會,他會死死控制住這些人的一言一行。

黃昏降臨,太陽逐漸落山。

火門看了一眼木葉森林的方向。

整個木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里,就連四代和玄逸這種強者,都在那邊等待著考試結果。

雖然不是夜晚,但這已經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了。

二十余人分散前進,不斷向著日向族地的核心區域靠攏。

等火門一發信號,他們就會立刻暴起,發動攻擊。

越過一棟棟民宅。

「就是這里了,日足的家……」

火門眼中閃爍著寒光。

雛田是他的第一目標。

如果不行,那他就去挖花火的眼楮!

雖說花火還不到一歲,但嬰兒的眼球跟成年人的眼球一樣大,應該也能用才對。

姐姐雛田的眼楮這麼純淨,那妹妹花火的眼楮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都沒有機會下手,那火門就只有一個選擇了……日向日足!

日足的夫人只是個分家的人,挖了眼楮也毫無意義。

日足能生出雛田這種女兒,想必眼楮的純度也非常高才對。

「咦,火門,你怎麼在這里?」

正當火門若無其事地走路時,有路過的族人招呼了一聲。

火門一臉淡定︰「是德間啊……中忍考試期間,我擔心有其他村子的間諜作亂,所以多巡邏一下,以防萬一。」

「是嗎?不愧是火門,想的真周到……那我也加入你好了。」

德間贊嘆一聲。

他跟火門都是分家中備受矚目的新星,雖然跟同年齡段的玄逸等人比起來,差了太遠,但在日向一族內,算是精英了。

德間沒有任何懷疑,尤其是在確認了眼前的火門不是別人用變身術變得,就更加放心。

他根本想不到,分家的人會對宗家的人發動叛亂。

「你身後的卷軸是?」

「真是麻煩,德間,為什麼你要在這種時候湊上來?」

火門一臉不耐,雙手結印,身後的卷軸來開一截,露出了大片的復雜紋路。

這些紋路匯聚到一起,凝聚出來了一個卍字標志。

「這是籠中鳥之術的印記?火門,你這是……」德間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他額頭的籠中鳥烙印就被啟動了。

火門直接控制住了他,在德間發出聲音之前就將其弄暈過去。

寬人出現,一言不發地將德間扛起來帶走。

「雛田還沒有回來麼?」火門看了看天,皺眉道。

越是拖延,出問題的可能就越大。

「應該快了,現在已經放學了,雛田大人很乖巧,很有禮貌,會準時到家的。」寬人低下頭。

火門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他們在族地內動手是最合適的,不會有暗部、根部和警備隊的家伙們進來。

火門只需要面對族內的守衛就好,可這些守衛不會對他們進行提防。

終于,火門看到了目標。

一個小黃毛正拽著雛田,一路小跑過來。

「那是……四代的兒子?九尾人柱力怎麼會跟日向家的大小姐搞在一起?」火門開啟白眼,發現守護鳴人的暗部忍者只是站在遠處的大樹上觀察,這才松了一口氣。

鳴人拽著雛田的小手,正一臉酷酷地走過來。

一路上,偶爾有日向族人看到,神色怪異。

雛田羞的低下頭,小臉通紅。

可鳴人才不會理會這個,他受到的白眼太多了。

進入日向族地,無非人人都拿白眼看他,無所謂。

「這里就是你家?真是奢華。」鳴人遠遠看了一眼雛田家的超豪華別墅,若有所思,松開雛田的小手說道。

「那個,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父親大人他應該……」

「不需要,這麼點路我怎麼會累?你小看我?」

鳴人眉頭一皺,有些不滿。

什麼嘛,他這麼厲害,比佐助還要能打,結果在雛田眼里就這?

看不起他?

我好歹也是四代火影的兒子,還擁有一位神秘的老師!!

鳴人的自尊心爆炸。

「……哦!」雛田心中莫名失落——她說錯話了嗎?只是純粹想邀請鳴人君休息一下而已……

鳴人雙手插兜,毫不猶豫地走掉了。

只是送個小女孩回家而已,哼,根本不值得鳴人大爺多留戀一秒。

嗓子干,看我在實戰課上怎麼把你打趴下!!

雛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鳴人的身影消失在遠方的拐角,撅著小嘴就要走進家門。

「動手!!」

火門低喝一聲。

猛然拉開卷軸,啟動籠中鳥烙印。

那被他控制著散布在四周,遠近不一的忍者們,感應到額頭散發出來的灼燒感,立刻動手。

紛紛襲來,動作迅捷。

火門自己更是第一時間沖過去,伸出一雙手指,直直對準了雛田的眼楮。

雛田根本反應不過來。

火門心中一喜,眼看著就要得手了。

嗡!

陡然間,他的額頭同樣爆發出來了恐怖的灼燒感。

「這是……籠中鳥烙印?!可惡的日足!!」

突如其來的發動,讓火門忍不住大叫一聲,跌落在地上,捂著額頭痛苦哀嚎著。

那紛紛動手的其他分家人,此時也不知所措,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動手。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火門哀嚎著。

寬人緩緩走出來,淡淡道︰「很抱歉,火門,我也不想的,但為了家族……」

「蠢貨,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你以為束縛住你的是你腦袋里的籠中鳥?你現在的作為,就已經證明你是一個最合格的‘籠中鳥’,連打開籠子向外探索一下的勇氣都喪失了!!」火門咬牙切齒。

寬人神色一怔,沉默不語,轉而戒備起其他人來。

「原來你的目標是雛田?對我這不成器的長女下手,這有什麼意義?」

日足走出來。

幾名家族護衛也第一時間趕到,與其他人殺過來的分家人交上了手。

四面八方,還有听到動靜的日向族人也紛紛行動。

日足接連施術,發動籠中鳥之術後,那一個個跟隨火門的家伙,接連慘叫著倒地,被控制住。

看上去,這場叛亂,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在掌握了籠中鳥烙印的宗家人面前,一切的叛亂根本就毫無意義。

「火門,家族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鼓動這些無辜的族人發動叛亂?跟當年的那兩個瞎眼的神秘人有關?你果然跟他們有牽扯!」日足震怒,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的責任甩到火門身上。

事實上,日足心中也打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些護衛,有沒有人參與叛亂,因為這些人同樣也是分家人。

「哼哼哼,可惜,族長大人,您現在知道的太晚了,憑您這樣的人,就算理解我這樣做的原因,大概也不會拿宗家人做實驗吧,那種方法,最後還是會由分家人做出犧牲,成為宗家人的素材。」火門在地上掙扎著,苦苦承受著日足的束縛。

日足目光一凝。

實驗?宗家人會拿分家人做為素材??

他伸出手將嚇壞了的雛田護在身後,苦苦思索著。

同時,一手維持著籠中鳥之術,走向了火門,伸出另一只手手就要一掌拍下去。

先把火門的身體廢掉,然後再抓起來進行拷問,一定要得出一個結果來……並且,具體的結果,看樣子也不能讓其他宗家的人知道。

更不能讓更多的分家人知道,整個分家的族人,都全部要被篩查一遍才行!

就在日足用柔拳,一掌打到火門身上的一瞬間。

火門霍然抬頭,神色扭曲。

他發動封禁卷軸,猛然將卷軸瘋狂拉開,無數的紋路彌漫擴散,開始自己控制自己腦袋里的籠中鳥烙印。

跟日足的施術形成了短暫的對抗和干擾,獲得了短暫的自由,盡管這代價非常大,很有可能對大腦造成巨大不可逆的損傷。

火門強忍著這腦袋幾乎爆掉的痛苦,嘶吼著,在近在咫尺之下,硬是憑血肉之軀頂住日足的柔拳,冒著大腦和身體全部報廢的風險,抓住了這間隙。

兩人的攻擊同時落到對方身上。

火門的噴出一口血去,整個身體的內部仿佛要被粉碎了一樣。

但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一雙沾染著濃濃鮮血的……宗家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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