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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表演賽的含義居中

可惜了,擂台上的局勢變化,卻是不得不讓苦木失望了。

雖然這東巽無名劍修卻是是有兩把刷子的,但是,李太白光是使用劍意,就已經是足夠讓這無名劍修難以支撐下去了。

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可在這一場的比試之中,局勢卻是毫無疑問的向著李太白傾斜而去。

點化劍招,這一最為考驗劍道底子基本功的招式,在李太白的手中頻頻用出並且不停的變化其中招式,這就已經是讓那無名劍修感到吃力的很了。

在片刻過後,那無名劍修已經是被重重劍光給逼到了擂台的角落處了。

這一場比試本身就是揭幕戰,再加上這個無名劍修也不願意做那些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劍修的跳板。

所以,在面對著李太白這完完全全強過他太多太多的劍修面前,他還是選擇了保留實力,在交手不過十回合之後,李太白的一道劍氣斬殺而來,這無名劍修很是配合的倒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一次的表演,明顯就沒有上一場的那倆人要敬業的多了。

就算是宮劍在擂台下面看著,都是感覺有些看不過去了。

拙劣,實在是太拙劣了。

但是,在等待了十秒鐘過後,宮劍還是出現在了擂台上面,看著那倒地不起裝死的無名劍修,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是向著全場宣布著這一場的比試結果。

雖然在場的很多人都是知曉這一場比試的結果著實是有些扯淡,但是,沒辦法,誰讓這一場比試確實是揭幕戰,不會淘汰人的,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如此賣力了。

想要看精彩絕倫的比試,還得等到揭幕戰結束之後才行啊。

李太白見到此景,也是收起了驚鴻劍,隨後,彎腰走下了擂台,頭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場上。

而那東巽的無名劍修,這時候則是緩緩的爬了起來,隨意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些灰塵,而後,也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走下了擂台。

他本身就沒受傷,並且,這一場的比試對他而言,內力劍意的消耗?近乎為零好吧,他甚至連內力激蕩都是沒有用出。

觀賽台上的苦木見到這一幕,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

揭幕戰里面,看來是很難能夠看到這個李太白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只能等到十二強晉六強半決賽的時候,到時候則是希望能有人站出來與這個李太白打的天昏地暗。

不過,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想了想,這包括自己在內的剩下十一個劍修,誰有那份實力能夠與這李太白交手到那種地步呢?

自己肯定算是一個,而青檀也是,但是除去他們二人呢?

剩下的人,或許其中藏著黑馬,但是,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卻都不是這個李太白的對手。

所以說啊,現如今的大概率,除非是自己或者青檀踫上了這個李太白,否則的話,估模著是很難能夠見識的到,這個東海七星劍傳人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而就在四場揭幕戰結束的時候,宮劍則是宣布了歇息一刻鐘的時間,而後的兩場揭幕戰將會不間斷的進行下去。

雖然不知道孟家又出了什麼ど蛾子,但是算一算,時間其實也不用這麼緊湊的。

而與此同時,宮劍在走向高台之下的一處無人關注的角落中時,抬起頭一看,則是看見了早在那里等待他一段時間的孟道。

「家主。」

宮劍對其行了一軍禮。

孟道點了點頭,隨後,講手中剛從飛鴿身上取下來的信紙遞給了宮劍。

「看看吧。」

宮劍接過信紙,拆開攤平之後,一看上面的內容,他的眉宇卻是一顫。

「這,這怎麼可能?北艮要對草原用兵?」

孟道嘆了一口氣。

「這還能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是董家與我們送來的信鴿,看著字跡,估模著也是董家的那位親筆書寫的,呵,要對草原用兵,也不知道這是北艮誰的主意,但是看著現在的架勢,董家是希望我們繼續保持沉默,對此不管不顧。」

「這也是不行的,北艮皇室受苦多年,家主,您曾與我說起過,當初洛陽孟家的崛起,中興,可全都是靠著其中北艮皇室的扶持,並且您的先輩早就在那時與北艮皇室定下約定,來日若是北艮皇室有難,孟家定當赴湯蹈火,可,眼前的這董家。」

宮劍咬了咬牙。

洛陽孟家,雖然歸根結底的之所以開始展望與中原,是因為有著牡丹劍神的傳承,但是孟家之所以能夠從一介乞丐慢慢的發展到如今的大家族,背後,也是有人在幫忙的。

不過,這件事情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

千年前,牡丹劍神離世,而那時的中原大陸還是在中晉王朝的統治之中,洛陽城,自然也是中晉王朝統轄範圍內的城池之一。

而在牡丹劍神的離世之時,將自己的一身傳承都贈予了那孟家當初的小乞丐身上,而中晉皇室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出于對牡丹劍神曾經的恩情所念,自然也就對于這小乞丐多有照顧,這也就以至于,那小乞丐最後也是娶妻生子,這才有了孟家第一代的傳人。

不過,後續的時間,便是中晉王朝被世家肢解進而分崩離析,中晉王朝這個中原的巨人倒下了,而趙魏韓三大國則是出現了。

在三大國建國之初的時候因為要忙著穩定國內矛盾,所以對于洛陽城的獨立與外並沒有太過的上心。

而到後來,三大國再度想要對洛陽城出手想要將其重新納入他們的統治範圍之內時,洛陽城的背後,卻是出現了北艮帝國的影子。

那一時代的孟家少家主,與北艮皇帝私交甚好,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那少家主游歷北艮大陸,救下了遭遇豺狼襲擊的北艮皇帝,也是因此,孟家得到了北艮皇室的賞識,在得知了那救下自己之人的身份之後,北艮帝國在當時,便是對洛陽城拋出了善意。

什麼?

趙魏韓三國想要搞你們?

放心,有大哥給你們撐腰。

趙魏韓是什麼國家?中原不是中晉王朝嗎?

什麼?被瓜分了?

幾個小國還敢打我兄弟?不可能。

當時的洛陽城,本身還並不是屬于孟家的,而洛陽孟家,在那個時候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說明洛陽城的一個大家族孟家而已。

只不過,在當時北艮帝國的介入之後,趙魏韓三國也就是瞬間被嚇的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不但是沒有對孟家進行什麼制裁的手段,反而是共同號召中原諸國,推舉孟家世襲擔任洛陽城主一職。

孟家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的。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的敲定,這也就形成了,洛陽城至今為之,在中原大陸上的特殊地位。

而在洛陽城數百年前曾經遭遇一場浩劫,導致人才斷層,洛陽城經濟凋零的時候,也是北艮帝國選擇了幫助,並且在幫助的前提下,還無償支援給了洛陽孟家一些錢財以及丹藥草藥一些東西。

也正是這雪中送炭的舉動,這也就使得了洛陽孟家對于北艮皇室的恩情,自覺難以償還,所以在那一代的孟家家主親自前去北艮皇室,與北艮當時的帝君定下了約定。

若是北艮皇室有難,洛陽孟家無論是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皆是會選擇毫不猶豫的出動幫助他們。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萬死,他們也要如此。

當然了,這個約定在當時,真的算是一個笑話。

北艮帝國是什麼?在當時僅次于南離的天下帝國,而洛陽城呢?

一個只是在中原佔據一城的勢力罷了,北艮皇室,怎麼可能會有需要洛陽孟家幫助的時候呢?

不過,因為出于禮貌,當時的北艮皇室,還是答應下來了這個約定。

嗯,不過當初的約定放在現在看來的話,可就有些變了味了。

北艮皇室岌岌可危,五大世家如狼似虎的貪婪,也是使得了北艮皇室現如今的地位一落千丈,確實是到了需要洛陽孟家幫助的時候了。

而洛陽孟家也並沒有說是背信棄義什麼的,在孟道之前的上一任孟家家主之時,他便是選擇了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北艮皇室這一邊。

並且,當時的洛陽孟家,那位家主可是在劍池力量的幫助之下,將自身的修為提到了劍道至強之境。

可,當時在北艮帝國發生的事情,卻是至今都不為人所知。

原來,在那時,北艮皇室對于五大世家,還是有著一戰之力的。

在軍政方面,那時的北艮老皇帝手中還尚且有著滿編制的禁衛軍听候他的吩咐,而那位北艮老天師,也是站在他的這一邊,再加上除去孟家那位劍道至強家主之外,北艮皇室另外也是有著兩位至強修士坐鎮。

可以說,這股力量,是這百年以來,北艮皇室所能夠掌握到的,最強大的力量了。

對比當時的五大世家,也算是能夠與其掰掰手腕了,哪怕是五大世家在當時,也是不敢在某些事情上面做的太過分。

可,即便是如此,最後的北艮皇室,還是落得了如今的這副樣子。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至今都是一個無人知曉的謎底,可以知道的是。

那位北艮老天師背刺北艮皇室,在那位老天師的反水之下,他以一人之力鎮壓了北艮皇室的兩位至強。

而孟家當時的那位家主雖然帶著不少孟家子弟北上前去救援,可是在與禁衛軍匯合之時,則是遭遇到了五大世家的圍攻。

雖然說那位家主乃是劍道至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五大世家出動了七位至強,最後七人戰一人,活生生的靠著車輪戰,將孟家那位劍道至強給生生磨死在鄴城外。

而鄴城禁衛軍,也是在那一日化為塵埃煙消雲散。

至于北艮老皇帝,也是在見到了自己最為信任的老天師背刺自己的時候,一氣之下,舊疾復發,暴斃當場。

北艮皇室,也就進入了如今的這個時代。

很多人在當時都在感到很奇怪,都是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在一日之間,對北艮皇室造成近乎毀滅般的影響。

人人都以為,這是五大世家買通了那位老天師,可是,後來的事情發展,那位老天師卻是退居幕後,沒有再理會任何五大世家拋出的橄欖枝,對于五大世家想要登門造訪的人,也是一應殺的殺,趕的趕,完全不像是一個接受五大世家交易的人。

並且在這之後,這位老天師還將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如今的燕地九騎派了出去護衛在已經搖搖欲墜的北艮皇室之前,也算是穩住了北艮皇室的地位,使得其沒有在當時便被五大世家瓜分。

這一點,也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理解。

而孟家在當時,所承受的損傷自然也是無窮大的。

不止是家主的戰死,連帶著的,還有不少的優秀弟子也是盡數戰死。

只剩下當時因為年幼未隨遠去的孟道以及孟德兩兄弟。

可以說,在當時的孟家上下,已經是處于青黃不接的地步了。

若不是孟道的出面,近乎力挽狂瀾的手段,將孟家穩住,將洛陽城的旗幟繼續飄揚與中原的話,現如今,洛陽城說不定早就已經是被西秦,或者說是三大國給侵吞沒了。

而即便是如此,孟家卻還是牢記祖訓,知曉孟家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北艮皇室與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這些年來,孟道也是通過自己的手段,勉強的與北艮皇室搭上了線,並且也是在她的幫助之下,那位小皇帝的五萬私軍也才是得以潛藏下來不被五大世家所注意。

而隨著現在的發展,孟家也是為了北艮皇室出力良多,現如今的北艮皇室,也儼然是有了一副上升的趨勢了。

只不過,如今被用來隔絕五大世家與皇室之間的緩沖對象,北地草原竟然有意外發生,這實在是讓孟道陷入了一番猶豫之中。

北地草原這些年扮演的角色,就是為了緩沖皇室與五大世家之間的矛盾所存在的,可以說,若不是因為有了北地草原的話,五大世家與北艮皇室的矛盾,早就已經是擺在桌子上說的明明白白的了。

可如今呢?

五大世家卻要對北地草原用兵,這無疑是要斬斷這最後的緩沖地帶,讓北艮皇室,再次面臨十幾年前的困局之下。

「家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絕對不能。」

宮劍深吸了一口氣,他對孟家忠心耿耿,這種事情,他自然也是有著發言的權利,並且孟道如今的舉動,也正是想要听听他對這件事情的意見如何。

「你說的輕巧,可,北地草原我們如何干預的了?」

孟道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可是北地草原,孟家現如今,怎麼可能會有資本能夠將這件事情拉出來呢?

「算了算了,這件事情,還是得去找王大眼問問才行。」

孟道苦澀嘆了一口氣,隨後,抬起頭看向高台,而後對宮劍說道

「我先回府中一趟,高台上,你去代表孟家應付那些人就是了,劍神山的那些家伙倒是不用理會,華山派與藏劍山莊的,則是要以善意對待他們,莫要壞了與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我回來之前,這里就交給你了。」

宮劍點了點頭,隨後,孟道便是走出了角逐場,帶著幾個洛陽軍的士卒,馬不停蹄的返回洛陽城內了。

而在一刻鐘過去之後,宮劍並沒有出現在擂台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洛陽軍中的裁判站了出來,他勉強的以內力傳音與場館內,宣布了下一場揭幕戰的雙方對手。

來自草原鮮卑部族的劍修拓跋宏,對上,劍修段思與。

雙方走上擂台,拓跋宏雄壯魁梧的身姿,一經出現,便是引起了不少在場圍觀的驚呼。

有關于這一屆證道大賽上的選手中,出現了一個體修的傳言,他們可都是在昨日的時候听人說了不少次。

人人皆說這體修如何如何的蠻橫,如何如何的強大,但是,有關于體修的樣子,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都是極其陌生的。

不過,在如今看到了拓跋宏之後,這些人卻都是大飽眼福。

乖乖,這身姿,這體型,實在是太具有美感了。

拓跋宏一只手掌拔出了自己的腰間巨劍握在手中,因為體修的緣故,所以他所使用的佩劍,也是與往常佩劍不同,乃是與宮劍所用重劍,近乎乃是一個風格出來,力量感十足的巨劍當作自己的佩劍。

而那段思與,則是獻媚的對拓跋宏一笑,緊接著,便是輕飄飄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握在手中,這個女子,可並不簡單。

據說是來自歡娛宗的內門弟子。

這個宗門,在中原的名聲可實在不是很好,近乎類似于邪修的路子,也是讓大多數人感到有些不齒。

不過,這歡娛宗門中弟子,大多也都是以年輕女子為多數,這段思與,也就是其中之一了。

她紅唇輕啟,對那拓跋宏溫聲道

「能與這位英雄交手,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

聲音之中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傳入了那裁判的耳中。

拓跋宏則是對此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可,那裁判的面色,卻是有些紅潤,不過,待得他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清了清嗓子,吹響哨聲之後,便是翻身下了擂台。

拓跋宏手握巨劍,片刻也是未曾遲疑的,便是以肉身揮砍著巨劍,向著段思與沖撞而去,他的肉身,是他如今最大的依仗。

李景林的十三道劍氣無法損傷分毫,這也使得了他可以在某種意義

上,對于其他劍修,上來便是橫沖直撞。

段思與可能也是猜想到了拓跋宏會如此的架勢,她呢,也是腳掌輕點,內力借助與腳掌之中,讓自己騰空而起,以很快的速度,便是閃身躲開,站在了拓跋宏最開始的方位。

而拓跋宏沖撞之下,則是來到了段思與此前的位置。

這一輪看的,二人開局便是交換了身位,呵。

拓跋宏沉下氣來,揮舞著手中巨劍,一道近乎五丈的雄武劍光向著段思與斬去。

他雖是體修不假,但是,劍意卻也是小成,純靠這劍意催動劍氣,雖然在威力上可能比不過練氣士,但是,他的蠻橫力道,卻也是可以彌補這一點上的缺失。

而那段思與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劍氣襲來,她也是不慌不忙的舞動著手中長劍,手腕輕晃,眉宇之中,一道銳利的眼神變換,內力與劍意的混合,也是讓她以更勝與先前一籌的速度來舞動著近乎邪魅一樣的劍舞。

劍舞旋轉舞動之時,一道道劍刃從她的長劍中逸出,凝化成劍氣,向著那劍光踫撞而去。

一道劍刃可能算不了什麼,可是一道接著一道呢?

那雄武劍光被生生的阻斷了前進的速度,而那段思與的劍舞,卻始終還是沒有停下,劍刃,也是在源源不斷的逸出。

拓跋宏見到這一幕,手掌握緊巨劍,再度邁開步伐。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的劍氣,對自己的肉身能夠如何?

整個人宛若鐵塔一樣沖撞而去,力道的陡然加強,也是在擂台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響聲,那拓跋宏一劍斬去,借由那劍光的威力,強行接下了那源源不斷的劍氣襲來。

一道道劍刃的轉換,盡數砸在了拓跋宏的身上。

可在眨眼之間,拓跋宏卻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了段思與的面前不過兩丈之處,一劍挑出,將那段思與的劍舞生生的拆散開來,而她的那手中長劍,也是被挑飛跌落與擂台之外。

勝負如何,已然出了分曉。

段思與略微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不過,很快的,她則是變換神情,一抹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拓跋宏,對其溫聲細語的說道

「很厲害,閣下真的很厲害,可不可以,在有空的時候,指點小女子一二?」

而對此,拓跋宏則是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而那裁判,見到這一幕也是趕忙走上了擂台,宣布了這一場比試的結果由拓跋宏獲勝。

而那段思與,則是一臉笑容的走下擂台之後,眼神這才是出現變化,冷冷的看向那拓跋宏的背影。

「體修是吧?呵,且等著瞧。」

而在與此同時,待孟道回到城主府之後,便是直奔孟家閣樓,找到了正在閱讀古籍的王大眼時,王大眼對于孟道的到來,還顯的有些驚訝。

「這個時間,你怎會出現在此?你不是應該,呆在那角逐場嗎?」

孟道搖了搖頭,隨後,將那分紙條遞給了王大眼,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之後,便是對王大眼問道

「你且看看,就這樣的變故,我怎麼可能坐的住?」

王大眼心存疑惑的接過紙條,一經閱讀之後,則是皺起了眉頭。

「五大世家竟然要對北地草原用兵?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那可不是咋的,北艮皇室如今好不容易才恢復一些元氣,現如今若是將北地草原上的勢力鏟除掉了的話,對于北艮皇室而言,打擊無疑是最明顯的。」

孟道咬了咬牙,這件事情,她反正是琢磨不出來該怎麼辦比較好,所以,也就只能來問問王大眼了。

而王大眼,則是在思考一番之後,隨即開口道

「這份紙條,是皇室給你的嗎?」

孟道搖了搖頭。

「董家的。」

「董家?五大世家的董家?」

王大眼瞪大了雙眸。

「五大世家要對北地草原用兵,董家竟然還將這件事告知與你?」

這,這邏輯上就不通啊。

孟道對此也是攤開雙手,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我哪里知道,董家為何要將這件事告知于我。」

「這不簡單,董家平白無故的,絕對不可能會將這種事情告知與你我的。」

王大眼抿了抿嘴唇。

「皇室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孟道再度搖搖頭。

「自從年中至今,皇室與孟家的聯絡便是斷了,也就只有大將軍羅藝率軍回歸之時,曾書信國一封,五大世家的管控,北艮皇室一經很難與我等再有任何的聯絡了。」

開玩笑,既然五大世家都知道,洛陽城是向著北艮皇室一邊的,又怎麼可能會允許北艮皇室與洛陽城私下里有著聯絡呢?

「現在的當務之急,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將這件事情查個明白,這是董家給你的,雖然這件事不容小覷,但是,現如今卻也是不能確認這件事的真假,我們現如今要做的,就是提前準備好兩手準備,以放發生意外。」

王大眼拿著這張紙條,遞給了孟道之後,便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

在孟道正琢磨著怎麼做兩手準備的時候,王大眼突然睜開了雙眸,隨後,看向孟道,對其冷冷的說道

「北艮邊境,那屠夫趙高的事情,現如今還掌握在我們手中。」

听到這話,孟道也是雙眸眼神一亮。

是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若是可以運用得當的話,甚至于是可以引起五大世家的內亂,不過,那趙高究竟是中立一方,還是隸屬于五大世家中的一家,這件事,你還需要派遣人手確認一番才行,我們這里不能亂。」

王大眼的這話,也是讓孟道頻頻點頭。

說的不錯,確實是如此的。

「若是有機會的話,最好可以重新修復與北艮皇室之間的聯絡,董家居心不良,即便這一次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但是這卻也無法能夠證明什麼。」

王大眼隨後翻開手中的一本古籍,繼續說道

「並且有關于那五鬼轉運術,我這陣子也是一直在研究,再加上前些日子,北地草原的氣運驟變,也是引起了天地動蕩,再加上現在董家的這份紙條,我也有著充分的理由懷疑,北艮邊境,必定有人在用五鬼轉運術,造成了極大範圍的氣運變更。」

王大眼畢竟不是道門出身,或者說是星官一脈,對于這些天象的變化了解,他也是野路子學來的,所以對于北地草原那一日的氣運變化,他也是直到如今,才能有所模糊的確認。

「相較于孟德所說的那一次變化,前陣子的天象變動,強大的氣運,完全可以將一個修士從零拔高到近乎至強的高度,孟道,這一點我本來想再確認一番再與你說,但是如今,這或許可以成為你幫助北艮皇室的一環。」

王大眼不知道的則是,有關于他的這個猜測,那位老天師,早就已經是了解于心。

但是,這對于孟道而言,則是讓她感到有所震驚。

氣運的變更,能讓一個修士從零拔高到近乎至強的高度?

這種變化,聞所未聞啊。

「或許對此你會感到難以置信,但是我這邊給你的答案卻是,再確認了這份紙條上的內容屬實之後,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前煽動鼓吹,將北地草原與五鬼轉運術這則消息給煽的天下人皆知那種地步,才是最好的,北艮五大世家中的太徽一族本身就對于這種邪術禁咒有著近乎瘋狂的抵制態度,這件事情我相信他們肯定比我們要了解的多得多,到時候我們若是煽動得當的話,礙于太徽一族的地位,北艮其他世家,也是要給予他們一些面子徹查此事的,幕後的那個運轉五鬼轉運術的家伙,也會成為這一次北地草原的頂罪羊,當然了,這只是可能會發生出來的最好結局,而至于剩下的,則需要你來進行一步一步的實施了。」

王大眼所說的這番話,孟道听入耳了之後,也是頻頻再度點頭。

「我想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處理。」

孟道起身,很快的就離開了閣樓。

而王大眼,則是盤坐與閣樓書籍之中,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那本攤開的古籍。

五鬼轉運術,這種無論如何放在哪個時代都是一等一禁咒的東西,竟然會在他們的這個時代,綻放出了一抹本不該出現的色彩。

王大眼深吸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他與孟道的這番交流,也是為孟道提供出來了一條明路。

洛陽孟家,本身千古劫難就要到來,可是如今,孟道卻還是要為了北艮皇室而不留余力的前進著。

這一幕對于王大眼而言,若是在之前,他一定不會說出這些,並且,勸告孟道不要插手其中的,但是如今。

五鬼轉運術不是小事,雖然他不願意看到孟家在千古劫難面前轟然倒下,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到,五鬼轉運術能夠橫行與這個時代。

雖然此前五鬼轉運術造成的危害並不能說是特別巨大,但是,這種禁咒的潛力,卻也是能夠讓人望而生卻的。

而在孟道去處理事情的時候,反觀洛陽城的角逐場內。

那宮劍的頂替,也是讓封長老和葉鶯他們這些人感到有些意外。

「宮統領,孟家主這是?」

封長老側著頭看向宮劍,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家主有事要先去處理,不過諸位可以放心,比賽仍然會繼續進行下去,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耽誤。」

宮劍對著封長老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好吧。「

封長老點點頭。

但是,那一旁劍神山的年輕人,卻是听到了這話,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喚來了一人之後與起耳語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高台。

在沒過多久,這劍神山的年輕人便是走出了角逐場,來到了營盤中,而御劍客以及一個黑衣男子,正是站在那里等待著他。

「孟道,你們剛剛看見她了嗎?」

御劍客听到這話,微微思索了一番,隨後說道

「大概一刻鐘之前,孟家主騎著馬帶著幾個洛陽軍的人出了軍營,不過,究竟去了哪里,我倒是不知道。」

听著御劍客的這話,劍神山的這年輕人也是連連皺著眉頭。

這可不太好辦啊。

「孟道有什麼不對嗎?需要我出手嗎?」

而那黑衣男子,這時候則是開口問了一句。

「倒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感覺有些奇怪,洛陽城如今還能發生什麼事情會引起孟道都不得不前去,算了,交代你的事情,你可都辦妥了?」

黑衣男子听到這話,隨即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截斷劍。

「你要的東西,只是,這東西有什麼用嗎?我在搜尋這東西的時候,還踫見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家伙,他們好像也在找這東西。」

接過了黑衣男子的斷劍握在手中,雙眼看了看斷劍的裂痕後,劍神山的這年輕人才是有所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隨之而後的,他則是看向黑衣男子,問道

「有人出手搶奪了嗎?」

「這倒是沒有。」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不過,他們的身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不是什麼散兵游勇,若不是我手腳夠快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連你都如此的狼狽?嗯,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卻是先將這一截斷劍放在了隨身攜帶的一個盒子里面。

「那幾個人,你能說出來他們有什麼特征嗎?」

「特征?讓我想一想。」

黑衣男子皺著眉頭,好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最終這也是才開口緩緩說道

「若是非要說什麼特征的話,可能,他們所穿的服飾上,都有著血色輪環的印記,除此之外的話,倒也是感覺沒什麼別的了。」

血色輪環?

劍神山的這個年輕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在幾息之後,那御劍客卻是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

「你們說的,該不會是那血滴子吧?」

血滴子?!

劍神山的年輕人瞬間一愣。

血色輪環?

血滴子的印記,好像就是這個。

不過,血滴子怎麼會出現在洛陽城這里?

那黑衣男子在听見血滴子三個字的時候,眼神之中,則是閃爍過了一抹迷離。

「血滴子是什麼?」

「你竟然連血滴子是什麼都不知道?」

御劍客听到這話,頓時就感到有些吃驚。

這人誰啊?

怎麼連血滴子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沒有听說過。」

然而,劍神山的年輕人卻是打斷了他們。

「先別管這些了,御劍客,既然你願意拜入劍神山,那麼現如今,我就讓他先行帶你回到山中,到時候自然會有其他人負責你的其他事務的,而至于血滴子這件事情,保密,若是踫見了山中長老的話,自然是可以將此事與他們講述,不過,除去他們之外,盡量不要與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御劍客听著這話,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就先離開這里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送走了黑衣男子和御劍客之後,他便是轉身準備回到角逐場內。

但是,當他剛向前沒走兩步,後方,則是有人喚了一聲。

「這不是劍神山的敖刑嗎?怎麼?不在里面看比賽,怎麼跑來外面了?」

被稱作敖刑的劍神山年輕人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看了一眼。

竟是孟道?

孟道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了一旁的洛陽軍士卒之後,一邊向著敖刑走去,一邊,還扭頭看了幾眼那御劍客和他身邊的黑衣男子,隨後,一抹淡淡的冷笑,盯著敖刑,對其問道

「怎麼?又騙了一個家伙拜入你們劍神山嗎?」

「我勸你說話干淨一些,劍神山乃是三大劍道聖地之首,你孟道是孟家家主,但這也並不是你如此言語的本錢。」

敖刑輕哼了一聲。

「別將你們孟家當作先前,現如今的你們,可沒什麼威懾。」

「這話我也可以跟你說啊,你們劍神山現在沒人了嗎?不讓敖敗出來,讓你個家伙出來代表劍神山來證道大賽,怎麼?是自己已經知道,你們人才凋零,沒有人傻愣愣的會被你們騙去了嗎?再說了,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劍神山現在就很厲害似的,別說那些老黃歷了,現在啊,哪里是三大劍道聖地啊,你這話,莫不是將劍聖大人都不放在眼中了嗎?還是說,華山派與藏劍山莊,你也不放在眼中了?」

听到孟道這麼一說之後,這敖刑也是頓時怔住了。

他該怎麼說?

金陵劍閣不算是劍道聖地?

呵,他若是膽敢這時候說出去這話的話,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孟道便是會將他所說的這話給鼓吹的整個天下都知道。

你劍神山的弟子說什麼?

在你們劍神山的眼中,劍聖大人坐鎮的劍閣不算是劍道聖地?

你們劍神山現在連一個劍道至強都沒有,還有臉說這種話?

呵,這種話要是真的他說出口的話,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劍神山拉出去頂罪,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一人的身上。

而華山派和藏劍山莊呢?

這是多久的劍道聖地了?與他們劍神山可是一同

被列舉其中的,他敖刑哪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說出來這些話?

「沒話說了?呵,我就知道,你們劍神山啊,這還真是不將劍聖大人放在眼中啊,嘖嘖嘖,敖刑,你們可真厲害。」

孟道微微一笑,而她的這話剛一出口,敖刑則是連忙否認。

「你胡說,我們劍神山何時沒有將劍聖大人放在眼中了,劍聖大人以及劍閣,都是我們劍神山需要學習向往的目標,你,你,你這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這時候急了?喲喲喲,敖刑,實話實說啊,你覺得,你們劍神山和劍聖大人之間的關系,還需要我來挑撥嗎?我怎麼記得,好像本身你們之間的關系,可就不怎麼好呢。」

孟道笑了笑,不過隨後,她也是沒有與敖刑多說一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便是走向了角逐場。

「御劍客這種人都敢收,你們劍神山啊,還真是沒落的不成樣子了,告訴那幾個老家伙,我孟道就在這里,洛陽城,也絲毫不懼你們劍神山的什麼狗屁威壓,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就是了。」

孟道的這番話,敖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並沒有說些什麼。

他現在是真的不適合說些什麼。

他自然也是听得出來,孟道所說的這些話,就是代表著洛陽孟家的態度,對劍神山,孟道這個女子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好感。

只不過,這時候的劍神山,要做的是蟄伏,而不是挑起事端。

即便是孟道如此說,他也只能暫且忍耐下來。

本身這一次代表劍神山前來證道大賽就是他好不容易爭取而來的機會,一定不能動怒,一定不能。

即便是自己招回去一個御劍客,那御劍客的天資看著也是還過得去,想來自己回山之後,長老們也會賜予自己機緣。

呵,等他們劍神山再度恢復往日榮光的時候,自然有孟道看的。

到時候就算是這婆娘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諒,他也會二話不說的將對方踹走。

忍,現在忍耐就是了。

微微呼出一口氣之後,敖刑重新恢復往常神色,也是回到了角逐場內。

而宮劍在看見了孟道回來之後,也是對著在場的諸位微微行了一禮,隨後便是走下了高台,他還要去負責場上的擂台。

「孟家主回來了?」

葉鶯雙眸微眯看向孟道。

「听宮統領說,洛陽城出事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啊,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呢?若是孟家主開口的話,我們藏劍山莊自然是會出手的。」

面對著葉鶯的寒暄,孟道笑著搖了搖頭,坐下來了之後,便是回復到

「不過是微末小事罷了,怎麼能勞煩少莊主呢,少莊主的好意,心領了。」

本身就只是寒暄而已,孟道又怎麼可能會當真呢?

再說了,北地草原的事情,藏劍山莊又能做些什麼呢?

那可是北艮帝國內部的博弈,藏劍山莊雖然名為劍道聖地,但實際上,在北艮帝國眼中又能算得了什麼?

「比試進行的怎麼樣了?」

對著身旁的洛陽軍親衛問了一聲之後,隨後,便是有一人拿來了一份名單。

翻看了名單之後,孟道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唔,還剩下最後一場揭幕戰啊。」

伯婭對太昊顓子啊,看起來倒是很不錯的一場比試。

隨著宮劍的重回擂台,他用內力傳音宣布了最後一場揭幕戰的比試雙方。

來自中周的劍修伯婭,以及,東巽帝國皇子太昊顓子。

這兩者雙方,皆是有著不錯的修為。

尤其是後者的太昊顓子。

本身在身份上,就是如今天下三大帝國之一的皇子,再加上其的一身劍道也是師承自一位劍道至強,在修為上,也是距離四品只差一步之遙,若論實力的話,可能還要在贏異和姬重二人之上。

而這個伯婭,自然也是不弱的。

出身自中原騰蛟的劍修,雖然不知道師承何方,但是一身劍道能夠擠入十二強賽也是名副其實。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來到擂台之上。

太昊顓子的眼睫毛細長,他微微的抬起眸子,看著站在對面的那冷艷女子。

一只手觸踫在劍鞘之上。

對方不是什麼簡單可以料理的對手,而這一場揭幕戰,自己也不會如前面幾場一樣,只是上來耍雜技的。

無論對方是怎麼想的,自己,是會認真對待這場比試的。

哨響過後,太昊顓子便是瞬間消失在原地,在眨眼的功夫之間,便是手握佩劍閃身至那伯婭面前,不過,伯婭也不是吃素的,在感覺到周遭劍意的變動時,也是釋放出了內力激蕩,隨後轉身拔劍。

只听得一聲踫撞之音,雙方兩把佩劍交叉與一塊。

伯婭微微皺著眉頭。

對面的這個家伙,看樣子好像並不像隨便玩玩?

反身挑劍擊退了太昊顓子之後,還沒等到伯婭緩過神來,那太昊顓子便是再度揮舞著佩劍斬出三道劍氣並向她再度殺來。

這麼想贏嗎?

伯婭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是,仍然很是從容的化解了三道劍氣後,側身刺出一劍,在雙劍即將踫撞之時,她的劍意瞬間爆發,將那太昊顓子再度逼退。

這個家伙,是沒打算玩玩啊。

看著太昊顓子只是活動了一下左臂後,便是一道純元內力斬來,伯婭都是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剎那間,伯婭以舞動四方,四周劍氣近乎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伯婭所處的位置吸附而來。

匯聚了重重劍意之後,伯婭彎腰轉身一道劍氣劈出。

劍氣席卷出了氣浪,而那太昊顓子面對這一幕,也是沒有任何的緊張,手掌一彈,佩劍彈出,隨後反手握住,內力附著與上,整個人宛若一個極其嫻熟的殺手一樣,游走與擂台之上,很是輕松的就躲掉了這一劍,並且在眨眼間的功夫,他也已然是拉近了自己與伯婭的距離。

眼瞅著雙方之間的距離只有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伯婭這也是輕哼一聲,隨即劍意外放,在呼吸之間,擂台之上便是出現了她的三道身影。

作為能夠闖入到這里的劍修,她,可也是會用劍舞步的。

三道劍影斬出,面對著撲面而來的劍影襲來,太昊顓子也是毫不示弱,在眨眼功夫,劍舞步的出現,讓他也是選擇了以正面硬踫硬的選擇與伯婭對了起來。

這一幕的交手,也是看的圍觀的上萬人紛紛驚呼。

原先他們都是認為,經過前面兩場近乎是表演的比試之後,這場揭幕戰已經是充滿了表演意味,他們是看不到什麼精彩交手的了。

可是沒想到,這最後一場的交手雙方,竟然會如此的上心與這場比試之中。

而在那姬重這時候的雙眸中,他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先他認為,能以小成劍道施展出劍舞步的人,在場的絕對不會超過五個人。

可,眼前擂台上的這倆,竟然,絲毫不費力的就用出來了?

而且他們雙方的劍舞步,無論如何看來,都比他要熟練的不少。

「被打擊到了吧?哈哈哈哈。」

嬴異也是早就觀察到了姬重的神色變化,在听見這家伙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便是對其擠眉弄眼了一番,隨後便是如此說道

「你啊,別以為這玩意是什麼寶貝,我都說了好幾遍了,能走到這一步的,誰又會是弱者呢?天下之大,天才又不是只有你姬重一人你說是吧?」

嬴異說完這話,還聳了聳肩。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姬重卻是呼出一口氣之後,眼神復雜的說道

「千年間,哪個時代能夠比得上如今?群星閃耀,天才頓時就宛若變成了不值錢的白菜一樣,這樣的落差,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再努力下去啊。」

「你,哎,你看那個。」

嬴異听著這話,也是自感無趣,不過隨著他的手指所指的方向,姬重看了過去,而他所看到的,則是苦木的身影。

「你看他,你覺得,你努力,能追得上他嗎?」

听著嬴異的這話,姬重則是並沒有灰心,反而,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道

「現在雖然沒機會,但是如果我一直努力下去的話,遲早會有機會的。」

姬重的這話一說出口,嬴異也只能是無奈的撇撇嘴。

得,你啊,就嘴硬吧。

追趕苦木?

你能在十幾歲的年紀就凝聚出來劍域嗎?

嘖。

這話說的,贏異這都不知道自己此生能不能凝聚出來劍域呢。

而這一點,也是很多劍修都很難做到的。

不過,苦木在還未二十之時,便是做到了。

隨著擂台上局勢的變化,太昊顓子域伯婭再度交手幾十回合之後,皆是你來我往的好不精彩,劍氣以及濃厚的劍意一道一道的閃過,雙方對于這一場的交手,雖然看起來沒有動用什麼底牌,但是在實力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留手。

而在實力上的比拼上,若是再拖下去的話,伯婭自然是會落入劣勢的。

太昊顓子的修為距離四品只有一步之遙,而她,則只不過是三品罷了。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不過,在揭幕戰中就用出底牌,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

一番交手之下,雙方的劍影火花,也是點燃了在場萬人的熱情。

陣陣的叫喊聲,也是此起彼伏。

高台上坐著的眾人,那封長老也是伸出手捋了捋胡須,頗為感嘆的說道

「很久沒有看見,證道大賽如此的熱鬧了。」

「是啊,本就是一場匯聚天下年輕劍修的交鋒,可,在以往的歷屆中,卻是很難能夠像如今這般的熱鬧。」

葉鶯雖然年紀小,但是,听著那些老人的訴說之下,他自然也是知道,在以往歷屆的證道大賽中,就算是在最後一日的決賽上,圍觀的最多也不過就只有約莫千人罷了。

哪像是如今,萬人之多的數量,著實是壯觀啊。

這也自然是看了出來,洛陽孟家在這件事情上面,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光是這雄偉廣闊的場館,就已然是看了出來。

「代代天驕,皆如此啊。」

封長老哈哈的笑了笑。

這一個時代的天才劍修,數量還真是數不勝數啊。

「誰說不是呢。」

葉鶯點點頭附和了一聲。

在以往時代中,只能涌現出來十幾個天才劍修的證道大賽,可是在如今的這一屆十二強賽里,卻是進行的如此水平的較量。

自從昨日的比賽開始,那些天才劍修就已然是頻頻亮相。

若是放在以往的證道大賽的話,封長老甚至是不會相信,一個有著天才劍修實力的小家伙們,竟然會在第二日的比賽中就慘遭淘汰。

可,在這一屆,這種現象卻是不少啊。

過百的天才劍修,最後到了今日,篩選出來了十二位。

光是在昨日被淘汰的天才劍修,就已然是近乎百位之多。

這一個時代,還真是很讓人意外。

而擂台上的局勢,隨著雙方交手過百之後,因為內力上的佔優,太昊顓子也是逐漸的佔據了上風。

而伯婭對于這般現象,雖然不願,但也是坦然的面對,並沒有使出任何的底牌。

她的心中對于這一場的揭幕戰,還是保留著點到為止就夠了。

過多的交手,露出自己的底牌,可實在是不適合自己再繼續闖下去。

在觀賽台上的那十個劍修之中,基本上都是與她實力相差無幾的,而她若是再這個時候選擇貿然用出自己底牌的話,到最後害的,也只會是自己。

展示出來自己的實力如何,也就足夠了,哪里用這麼多的心思。

與姬重和贏異的那一場三百回合的交手不同,伯婭與太昊顓子的這場交手,從百回合之後,伯婭就已經是開始節節敗退的跡象了。

內力上的欠缺,也是她巨大的弱點。

如今晉級的十二個劍修中,內力境界中最為吃虧的,首當其沖的便是那關髯,而後,便是她伯婭。

你說拓跋宏?

拓跋宏本身就是一個體修,內力什麼的,本身就與他毫無關系。

關髯的力道之強,是可以彌補他內力的短板的,而伯婭,則是不行。

所以,將這個弱點再次暴露于觀賽台上的那十人眼下,自己,也好準備一些反制的手段。

弱點,可不是平白無故就會暴露出來的。

又是二十回合過後,一道彈劍之下,伯婭險些就是倒飛出了擂台,雖然她及時的用內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但是面對著如今的局面,她卻也已經是徹底的落入了敗局之中,若是不動用底牌的話,接下來的她,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徒勞掙扎了。

最終,面對著那無意義的掙扎下,伯婭選擇了認輸。

六場揭幕戰的最後一場,也是自此以太昊顓子的勝利而結束。

最後,六場揭幕戰,十二個劍修中的勝者,將會抽取三人入1組,而敗者將會抽取三人入1組。

以此下去,將會分為兩組各六人的局面,而後,各自從兩組之中進行組內比試,取其獲勝前三晉級半決賽。

待得太昊顓子與伯婭走下擂台之後,宮劍便是走上擂台,以內力傳音,將這一次的分組規則與眾人訴說了一通,緊接著,在說完這些後,他便是宣布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將會進行組內比試。

說罷,宮劍便是走下擂台,安排幾個裁判,一同前去分組抽簽了。

在觀賽台上的眾人听到了這一規則後,也是連連皺眉。

尤其是周不疑,他更是直接開口問道

「若是這樣分組的話,這六場比試又有什麼用呢?」

確實,若是按照勝負雙方來進行分組的話,這場揭幕戰的意義實在是不大,不過,反之好像也是如此。

「更多的,則是為了表演性,當然了,如此的話,也算是一個開胃菜不是嗎?若不是老夫知曉,孟家的那些家伙不會搞出來那種手段的話,看著這六場下來的名單,老夫甚至都會以為他們是不是在搞什麼ど蛾子。」

姬無影撇撇嘴。

不過他說的這話也並非是不無道理的。

你且看嘛。

第一場的比試那就是苦木對青檀,同門師兄妹二人交手。

後面的呢?

嬴異與姬重,嘖嘖嘖。

不過啊,孟家的那些人是不會搞出來這種手段的,所以啊,既然是如此,那就只能說是,運氣實在是真不錯。

而听著姬無影說的這番話,周不疑也是嘟囔了幾句。

得,反正說白了,這六場比試就是表演賽唄,簡單明了一些,自己又不是听不明白。

半個時辰的時間,嗯,那且等著吧。

周不疑打了個哈欠。

這三天起的是挺早的,搞得他都是有些困的不行。

「世子殿下若是困倦的話,先睡一會兒也行,反正下一場比試,最快也要半個時辰之後才能開始。」

一旁的張無忌笑了笑。

「算了吧,還是再等一會兒吧,待會看看就不困了,反正,不是說今個的比賽是最有意思的嗎?」

周不疑伸了個懶腰之後,也是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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