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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揭幕四戰

回到了高台上的葉鶯,則是變得有些失魂落魄,這般的神情轉變,也是看的一旁的孟道以及封長老都是有所疑惑。

但是如今眼下擂台即將開始,他們也是不好當面問些什麼。

畢竟就在此時高台的另外一旁,劍神山的那個家伙正雙眸死死的盯著他們這里呢。

隨著宮劍的哨響離開擂台之後,姬重與嬴異,也是即將開始比試。

「那就,打著玩玩吧。」

嬴異聳聳肩之後,緊接著他便是宛若一道殘影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打著玩玩?

呵,還好姬重沒有相信這個家伙的這番鬼話,早就將內力與劍意混合其中,在看見嬴異的身形有所轉變之後,他則是以更快的速度施展出了劍舞步。

兩道姬重的身影在擂台上交叉揮舞著手中利劍,而如此兩道的身影,所處的方位以及向前所殺向的方向,也正好的將嬴異想要偷襲的位置給堵了一個正著。

被逼無奈的嬴異只能臨時轉換劍招,以點化劍招先行刺向姬重。

姬重反應極快,在嬴異轉變劍招準備出劍的那一剎那,他就是有所嗅覺,連忙提劍擋下。

二人你來我往的,以點化劍招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卻始終是難以分出來結果。

二人的勢均力敵,即便是嬴異在同樣也是用出了劍舞步之後,也是無法得到任何的上風。

他們二人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于接近了,雖然此前並未如何的交過手,但是他們二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劍道,境界都實在是差不多。

想要分出來勝負?

只能出奇招,否則的話,要是照著現在這樣打下去的話,到最後誰都不會佔個好。

姬重皺著眉頭,他在剛剛挑劍轉刺的時候,內力的感官告訴了他,嬴異的劍招速度好像有所變慢。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個疑問還沒等姬重琢磨多久,他便是注意到了,嬴異這家伙,竟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情況下,將左手劍換為了右手劍。

這家伙的左臂還是在隱隱作痛嗎?

姬重緊鎖眉頭,若是如此的話,這般的對拼下去,要不了多久嬴異可就要力竭的。

不過,因為謹慎起見,所以姬重還是沒有任何的變招,始終以點化劍招與嬴異互相較量著。

將左手劍換為右手劍的嬴異明顯是在速度和力道的控制上都落後了一截,雖然實力和劍道相差無幾,但是右手持劍的他,實在是無法在與姬重的交手中維持住剛剛那般的均衡局勢。

突然一息之後,姬重的手腕速度猛的加快,道道劍影閃爍而過,猛然提升的速度,也是讓嬴異有些措不及防,因為右手劍的緣故,他也是逐漸的有些跟不上姬重的劍速,最後不停的向後退著步子。

一步又一步,直到嬴異的背部觸踫到了擂台的栓繩上,他這才知曉自己被逼到了絕境之上。

不過,如此迅捷的劍速,對你的消耗,應該還是挺大的吧?

總算是忍不住了,呵。

嬴異看向姬重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而正是這一抹微笑,看的姬重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可,已經晚了。

嬴異右手握住佩劍,一道劍氣震出,將姬重的動作為之停滯了一息的時間。

而就在這一息之間,嬴異左手伸出,以近乎魔術般的戲法,左手重新握劍,隨後,轉身,彎腰,一劍全力斬出。

姬重這回是真的措不及防,連同劍舞步的身影一塊,盡數都是被擊飛倒在了擂台的邊緣處。

嬴異緩緩呼著氣。

剛剛還真是險啊。

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手掌。

那般的傷勢,今天當然是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會有所復發呢?

這個姬重,還是被自己騙到了啊。

嘿嘿,自己還真是機智。

然而,正當嬴異自以為機智的時候,在擂台的邊緣處,姬重卻是站起了身。

「你這家伙,真是狡詐。」

冷冷的說完這話後,姬重負劍再度斬殺沖來。

「臥槽。」

嬴異下意識的吐出了一句感嘆,這個姬重怎麼挨了自己那一劍竟然還能站起來。

不過,雖然感到很是不可思議,但是嬴異手中的佩劍卻是沒有任何的停頓,他左手持劍,學著姬重的點化劍招,運用巧妙的力道,將姬重的斬劍化解之後,二人再度戰至一團。

剛剛自己的那一劍,現如今看起來怎麼像是對于姬重而言一丁點的影響都沒有,反而的,是讓這個家伙的劍速再度拔高了起來。

不是吧不是吧?

感受著那層層不絕的重重劍意,嬴異只感覺面前這個姬重的速度手腳怎麼變得越來越快了。

剛剛已經夠快了,可是現在,現在的他所揮舞的劍速竟然還在向上提升的趨勢。

用不用這麼快啊?

嬴異只感覺,若是再如此迅捷的提高下去的話,這個姬重的劍速遲早有一刻是可以在眨眼間將自己絞殺的。

這是什麼玩意?

看著擂台上那已然是看不見劍身乃至手掌殘影的交手,觀賽台上的上萬人都是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就連剛剛回到台上沒多久的苦木和青檀,這時候都是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一幕。

修士的速度若是夠快的話,往往是會留下殘影的,而劍修之中,殘影的進階手段,便是劍舞步,以殘影為分身,外人看起來虛中有實,而在劍修眼中,這樣的一幕則是因為速度的迅捷,使得了可以用劍意驅使,讓劍修的速度進入近乎音速一般,能夠達到瞬息之間出現在任何一道分身所在的位置,所以這才是有了劍舞步的由來。

與其說是分身,任何一道劍舞步的分身,都是那劍修可以在瞬息之間抵達的方位。

而這樣的手段,是身法上的迅捷。

可是眼前擂台上的呢?

那個姬重的劍速,迅捷的連是半分殘影都是看不清楚,這就宛若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絞殺器一樣,在苦木看來,若是姬重的這般速度能夠持續的時間較為久一些的話,他是可以靠著這個手段,輕松絞殺對手的。

劍速,如此快?

在金陵劍閣的劍樓中,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劍法典籍流傳下來。

不過,這個姬重既然出身自中周姬家,想來,這一劍法應該也是姬家的傳承之一了。

在高台上,那葉鶯看著姬重如此的手段,也是微微有些恍惚。

他看著姬重的這劍法,怎麼感覺,好似是有些熟悉的感覺?

對。

對。

自己沒有忘,姬重現在所用的這個劍法,怎麼看起來跟爺爺曾經所用的劍法如出一轍?

像,實在是太像了。

擂台上,姬重在遭受那一劍之後不但沒有任何的頹勢,反而是越戰越勇,光是在氣勢的威壓上,就已經是毫不夸張的壓了嬴異一頭。

感受著自己的雙手都是變得有些酸痛,嬴異也只能咬著牙堅持下去。

他就不信,姬重的這個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這般的劍速之下,雖然對于對手的壓力是十分巨大的,但是同樣的,對自己的體力消耗也是無法想象的。

他雖然不知道姬重的體力如何,但是,這個手段,這家伙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絕對的。

嬴異咬著牙硬撐著,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在擂台上也已經是交手上百回合,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在嬴異的額頭上都有著豆大汗珠的浮現時,他也已是可以在隱約間听得到,姬重現如今揮舞出來的劍速之快,已經能在他的耳旁傳來樂音。

媽的,自己就不信了。

嬴異雙臂施加力量,他的內力與劍意在這一刻釋放的盡顯無疑。

他就不信了,姬重的這一招,自己還堅持不下去了。

「這場比試,真激烈啊。」

一旁的姬無影都是撇了撇嘴。

「快兩百回合了吧?」

周不疑挑著眉問道。

「嗯,有了。」

張無忌回答了一聲。

「這一屆證道大賽至今,好像還沒有任何一場比試能夠進行到如此焦灼白熱化的地步吧?」

周不疑再度開口問道

「沒的,先前的比試里面,能超過百回合的都是屈指可數,現如今這擂台上他們二人的交手已然突破兩百回合,而且看著眼前的這個架勢,最起碼還要一百合,這二人才是能夠分出來一個上下風。」

張無忌雙眸微微眯著。

不得不說的一點就是,場上的這二人,體力都不是一般的強,這要是換做常人的話,光是交手一百回合,那都是足夠累趴他們了,哪怕是在場的這些諸國劍修們,又有幾人在听到交手上百回合的時候,不會有些擔憂呢?

體力的問題,影響著他們,同樣的,也是影響著如今場上的這二人。

現在,就看擂台上的這二人誰的體力更好,誰,估計就能站到最後了。

「現在姬重的劍速之快,只要嬴異有一處破綻,他就將會瞬間敗北。」

青檀皺著眉頭,這樣嚴峻的局勢,沒看那作為裁判的宮劍這時候都是在擂台下等了許久嗎?

他們如今身在觀賽台上,雖然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對于擂台上真正的情勢,自然不會是有宮劍能夠看到的多的。

不過,猜的話,也是可以大致的猜出來一些的。

擂台上的姬重,他所用的這種劍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讓自己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而在達到一種速度的情況下,若是對手要露出任何的一處破綻,哪怕是放在平常很是微妙的破綻,在這種狀態下的姬重,都是能夠抓住,並將其放大無數倍,憑借著自己的劍速,將對手在眨眼間擊敗,乃至于絞殺的。

當然了,絞殺的情況,這一屆證道大賽自然是不會允許出現的,雖然規矩是沒有規則這一點的,但是,孟家不會允許。

宮劍一個九品劍修,這時候都是站在擂台下蓄勢待發,若是擂台上的嬴異有所不及的話,他就會瞬間跳上擂台出手打斷姬重的劍招。

誰也不敢想象,誰也不願意看見,贏異在這般狀態下的姬重攻勢下要是失誤露出破綻的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不過,在擂台上的二人,嬴異只感覺自己的左臂在隱隱作痛。

雖然說是痊愈了吧,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傷勢痊愈,可是他的左臂卻還是會留下一些地方是需要時間來逐漸恢復的。

原先在正常來看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但是如今,這個姬重的速度之快,從而也是將他的劍速也被帶動了起來,隨著嬴異劍速的跟隨飆起,對他左臂的消耗也是越來越大。

現在的體力雖然還沒有告急,但是他的左臂,卻是有些痛感傳出了。

這時候的攻勢,自然是不會留有任何的喘息時間交給他變換持劍手。

況且,就算是變為右手持劍,又有什麼用呢?

右手持劍的他,本身就是要在速度上落後姬重一截,尤其是在如此的情況下,他要是換做右手持劍,不出三招,嬴異就必將會敗北。

但是,自己就偏偏不信這個邪了,這個姬重,自己既然都是感到體力有所損耗了,這個家伙,絕對也是如此,甚至,他只會比自己更加嚴重。

咬著牙,嬴異選擇繼續堅持下去……

又是近乎百回合過後,擂台上的二人,此時的汗水也是浸透了他們二人的全身,不得不說,這一場的比試,進行的實在是太焦灼了。

而如今在場上的二人,內力與劍意也是盡數附著于手掌手臂之上,嬴異也逐漸的感覺到了自己左臂的麻木,若不是有著內力的附著,他現在甚至都是無法感知左臂。

 當的一下,二人雙劍斜向踫撞在一起,擦出了一連串的火花。

姬重的速度降下來了。

這要是換做先前交手的話,二人的雙劍在踫撞的剎那間,姬重就是會選擇收劍不徒增損耗,繼續揮舞手中佩劍斬出,而如今,他則是無力的再顧及這些。

自己的劍速已經有了明顯的降低趨勢,他只能寄希望與這最後的一劍,只要在力道上,拼贏了贏異,他也就,將會獲得這一場比試的勝利。

而因為二人雙劍的踫撞,剛剛數百回合交手之間積壓的劍氣也是猛然從擂台上震壓四方。

還好宮劍早就做好了準備,指尖操控巨劍鎮壓劍氣,這也是將這濃厚的兩道劍意給隔絕了開來。

還好,擂台上,總算是要分出來一個結果了。

嬴異咬著牙,低聲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聲,拼勁了所剩不多的氣力,想要匯聚與這一劍之上,然而,因為內力的瘋狂消耗,導致了他的左臂陡然無力。

雖然只是一息的功夫,然而正是因為這一息的時間,卻是讓他措不及防的直接倒在地面,而他的佩劍,也是飛出手掌,跌落與擂台下。

姬重則是顫巍巍的,腳步都有所不穩,一只手握著佩劍指向嬴異。

見到此景,這場的比試也算是分出來了最終的勝負。

宮劍見到此景,也是瞬間出現在擂台上,看向二人一眼。

開始打的時候,這二人還在這里商量著留手留手,打著玩玩就行了,結果現在呢?

倆人的內力劍意乃至渾身氣力都是消耗的見底了,呵,這話說的,還真是如開場時所說的那話,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擂台上的比試分出來了最終的結果,而場上的上萬人,也是發出了一陣驚呼。

這場比試實在是太精彩了,雙方你來我往的,過招三百合最終才分出勝負,呵,實在是,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啊。

宣布了勝負結果之後,嬴異與姬重這也是被抬下了擂台。

這二人啊,消耗都是在是太大了,一時半會,估計也是夠嗆能夠恢復過來。

明明只是一場揭幕戰而已,可是這倆人的交手,卻是不留余力的用出了所有的手段,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二人是在為了爭奪最後的魁首呢。

看著這一幕的泉平侯和姬堪,也是相視苦笑一聲。

「這倆小家伙,還真是。」

姬堪笑著搖了搖頭。

「最終還是姬重更勝一籌啊,小異,還有的練呢。」

泉平侯聳了聳肩,這場的勝負,自然是在他們二人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都沒有什麼事,沒受傷就行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兩個小家伙的比試,實在是激烈。

「運氣罷了,泉平侯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在最後的時候,嬴異的左臂停滯了一息的時間,看起來,應該是氣力消耗太大,不得不說,三百回合的交手,實在是難見。」

姬堪打趣似的說了這話。

他們九品的眼力,自然是可以洞察的出來剛剛場上的局勢是如何的,所以在剛剛那一息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被他們收入眼底之中。

倒也不能說這一場的比試最終還是姬重靠著運氣的成分獲勝,只能說,嬴異的運氣實在是有些太差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二人的實力實在是相差無幾,即便是這般的較量下,也並不能直接斷定姬重的實力就要勝過贏異一籌。

「很精彩就行了,小家伙們不留遺憾,也挺好的。」

見識過這幾天的比試之後,泉平侯自然也是知道,嬴異的實力能夠闖到今日的十二強賽里時,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在遍布著當今天下天才劍修們的證道大賽中,怪物如苦木那樣的劍修今日就暫且不提,似是與嬴異水平相差無幾的也是有人,所以啊

,能夠走到十二強賽,泉平侯在自己的心底里,對于嬴異的看法也早就得到了不小的改觀。

起碼這個小家伙,確實也是配得上他背後的窮奇圖案。

看著兩個小家伙被抬到了觀賽台上歇息之後,泉平侯和姬堪二人也是再度相視一笑。

「你說你這個小家伙,這一場打的還真挺賣命的啊。」

泉平侯與姬重說了這句話後,便是來到了贏異的身旁,看著贏異有些躲閃的目光,泉平侯也是先用自身內力觀察了一下嬴異左臂的傷勢。

在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後,他這才是對其露出了一抹笑容,道

「很不錯,再接再厲。」

哈?

嬴異在這時候,也是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剛剛泗叔跟自己說了什麼?

很不錯?

泗叔剛剛,竟然,夸獎了自己嗎?

嬴異瞬間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眼神看著我作甚,你本來就很不錯,我還不能說說了?」

可能是看出來了嬴異心中的想法,泉平侯這也是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三百回合的較量,你這小子,體力還真是能夠跟得上。」

听著這話,嬴異翻了一個白眼。

「拜托,泗叔,我都說了我也很強啊,是您老把我想的這麼弱才是。」

「是是是,你很強,能走到今日這里,你就不愧為我西秦男兒。」

泉平侯伸出手撫模了一下嬴異的小臉,隨後的,便是站起身來,與姬堪,二人與一旁的親衛說了一些什麼時候,他們二人便是離開了觀賽台。

在他們二人離開後,他們各自所帶的親衛,也是在這個時候護衛在了姬重與嬴異的身旁。

「怎麼?你還不打算去見見藏劍山莊的人嗎?」

泉平侯站定了腳步,抬起頭看向那處高台。

「他們啊,應該就在那上面,你不去看看?」

姬堪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聳肩。

「藏劍山莊的事情,你知道的,這些年來都是跟我沒關系的,我又沒有管過這種事情。」

「真的假的啊?那你猜一猜,藏劍山莊的人這幾天,有沒有去找你們家那個小家伙。」

泉平侯繞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姬堪。

這個姬堪啊,平日里最會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了,明明是一個九品修士,可是在常人眼中留下的印象,卻是一個和和氣氣的和事佬,不得不說,這一層偽裝也是為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但是誰又知道,這個和事佬的偽裝之下,究竟是一副怎樣的面孔呢?

「肯定找過了啊,這還用問嗎?我家重兒可是天縱之才,藏劍山莊的那些人要是不心動,那只能說明他們都是一群蠢貨,一群酒囊飯袋。」

姬堪對這件事則是輕笑一聲。

開玩笑,三大劍道聖地要在證道大賽上挑選優秀劍修拜入他們門下,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這件事情對于一些人而言,是沒什麼用處和吸引力的。

嗯,其實早在幾十年前的證道大賽,這個對天下劍修還是挺有誘惑力的,畢竟三大劍道聖地無論是哪一家的劍道底蘊都是非凡的。

直到前幾屆的證道大賽,有一個怪物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規矩。

嗯,那位打破規矩的,便是如今天下的劍道第一人,劍聖風不平。

劍神山如今之所以能夠落魄,最起碼一半的原因,都是要歸功于這位劍聖大人的。

並且也是在這位劍聖大人之後,證道大賽的魁首獎勵,對于南離劍修而言的吸引力,也就變得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從而這也就使得,在上一屆的證道大賽上,奪取劍道魁首的三人,到最後竟是什麼機緣都沒有要,而且,對于三大劍道聖地的招攬也是嗤之以鼻。

嘖嘖嘖,當然了,對于帝國出身的劍修而言,這些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誘惑力。

但是對于大多數諸國而言,這個的誘惑力,還是挺大的。

就像是西秦,中周,泉平侯和姬堪他們,可就是很樂意將自家的後輩送入劍道聖地修習劍道的。

尤其是西秦,在西秦的境內,可就是三大劍道聖地之一的華山派駐地。

近水樓台先得月,華山派的劍修之中,也是有不少西秦出身的。

「所以,去看看?」

泉平侯說完了這話,這邊還沒等姬堪反應過來呢,他便是帶著姬堪二人走到了宮劍的面前。

「如何?現在,帶我們二人上去吧。」

宮劍看了一眼姬堪,隨後對著泉平侯點了點頭,而後叫來了一個裁判,對其耳語了一番之後,便是帶著泉平侯他們二人向著高台走去了。

而後沒過一會兒,在高台上,孟道便是看見了泉平侯與姬堪的身影。

對于泉平侯,雖然先前在城主府上鬧出來過不愉快,但是,在這種場合下,孟道還是願意給泉平侯面子的。

「來人,為兩位搬來椅子。」

不過,當孟道的這話剛一出口,泉平侯則是說道

「就不勞煩孟家主了,我們兩個老家伙過來,只是想要與故人敘舊罷了,孟家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听到這話,孟道點了點頭,自己自然不會拒絕這件事情的。

「封長老,借一步聊一聊?」

泉平侯看向那封長老,而封長老在听到了這話之後,也是笑臉盈盈的起身道

「侯爺如此邀請,老夫自然是卻之不恭的。」

說罷,他便是跟著泉平侯,走下了高台。

而姬堪呢,則是對著那扭頭過來的藏劍山莊少莊主葉鶯笑了笑,道

「小家伙,嗯,不對,少莊主,還記得我嗎?」

「你是,爺爺曾經身邊的那位大人?」

葉鶯一上來便是感到姬堪有些眼熟,在听到姬堪與自己打招呼過後,他更是在自己模糊的記憶碎片中,找到了一段有關于姬堪的記憶。

「嗯,記得就好,怎麼樣?隨我借一步談談?」

葉鶯雖然不知道姬堪的真實身份,但是听著如此的邀請,也是點了點頭,隨後與身邊的親信交代了一番後,便是跟在了姬堪的身後走下了高台。

「您,究竟是誰?」

在跟隨姬堪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之後,葉鶯終于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主動開口詢問著。

「我是誰?在少莊主的記憶里面,我是誰?」

姬堪則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如此提出了如此的反問。

「你?爺爺曾經身邊,時常有你的身影,那時,父親曾與我說,要喚你大人,可是後來,你卻不見了,我當時問過父親,可,父親卻是閉口不談此事。」

葉鶯皺著眉頭。

「少莊主的記憶還真是超群,多年以前的事情,竟然還能記得住。」

姬堪拍了拍手掌。

這件事情,可是近乎十余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葉鶯竟然還能夠記得。

「很是模糊罷了,不過,你,到底是誰?」

葉鶯實在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位曾經跟在自己爺爺身邊的大人,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那我也就,與少莊主自我介紹一番吧。」

姬堪微微一笑,隨後道

「中周姬家,姬堪。」

短短六字,可,卻是讓葉鶯雙眸瞳孔遭遇了近乎地震一樣的放大。

中周姬家的人?而且,而且還是近些年一來在中原諸國聲名鵲起的姬堪?

那個,掌握著中周精銳禁衛的姬堪?

「可,你,姬家的人,怎麼會?」

「少莊主難道還不知道,姬家與藏劍山莊乃是故交的事情嗎?」

看到葉鶯如此的疑惑,姬堪也是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機密啊,再說了,這個葉鶯乃是藏劍山莊少莊主,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爺爺不曾與我說起過。」

葉鶯搖了搖頭,而後下一秒,葉鶯抬起頭來重新看向姬堪,對其重新問道

「那你今日來找我?」

「聊聊姬重的事情罷了,嗯,讓我猜一猜,少莊主應該在此之前,找過重兒一次了吧?」

姬堪微微眯著眼。

「是這樣的。」

葉鶯點了點頭。

「重兒怎麼說的?」

「姬重說,若是老莊主同意的話,他自然是會拜入藏劍山莊門下的,可若是爺爺不同意的話,他便是不會如此。」

葉鶯皺著眉頭,這話,他到現在都是沒有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嗯,既然這樣的話,少莊主這邊,得到回復了嗎?老莊主他老人家,是什麼意思呢?」

姬堪的笑意很是和善,另外附帶著的親和力,再加上葉鶯幼年之時本身就與姬堪有所相遇,所以這時自然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大半戒備,他將自己爺爺所回復的事情,與姬堪復述了一通,兒姬堪在听到這些話後,也是挑了挑眉,繞有一些興趣的說道

「嗯,倒像是老莊主他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隨後很快的,姬堪則是再度看向葉鶯,對其道

「那麼少莊主呢?認為我們重兒,天賦價值是否足夠拜入你們藏劍山莊門下呢?」

「這,這自然是可以的,姬重天賦之優秀,藏劍山莊數代以來都未曾有過這般天資的弟子,若是他能夠拜入藏劍山莊,這這這,我怎麼可能會有理由拒絕。」

葉鶯連忙是如此說道。

「嗯,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可以敲定了。」

哈?

听著姬堪的這話,葉鶯則是有些楞住了。

什麼叫,這件事情差不多就可以敲定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愣著干什麼?」

姬堪微微一笑。

「您,您的意思是?」

葉鶯這時候有些發迷。

「老莊主不都已經這樣說了嘛,而你這邊也是如此,重兒那邊,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姬堪撇撇嘴。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帶走姬重嗎?」

葉鶯著實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位大人,竟然會同意這件事情嗎?

「當然。」

姬堪點點頭。

「將重兒帶走吧,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省心了,多好的事情。」

姬重是中周姬家這一代極其優秀的子弟不假,但是,如今殿下也已經開始梳理起來了朝政,雖然殿下與重兒之間平日里的關系也是很和睦,不過,下面的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會讓重兒好做呢?

殿下和重兒,注定無法在這個時間同處于一處屋檐下,所以既然如此,將重兒送去藏劍山莊修習劍道,這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反正藏劍山莊本身就與中周姬家有故交在先,再加上重兒如今也已經是在這位少莊主的面前展示出來了自己的實力和天賦,到時候若是姬重去了藏劍山莊的話,想來也是會得到更好的劍道環境。

「怎麼?你不願意嗎?」

看著葉鶯的猶豫,姬堪倒是挑了挑眉問道。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只是,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葉鶯連連擺手,他現在恨不得直接就是將姬重給帶走送去藏劍山莊,又怎麼可能會拒絕這件事情呢?

只是正如同他所說的一樣,這件喜訊來的實在是太出乎人的預料了,他壓根就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與封長老將那申胥收為弟子不一樣,葉鶯現在的腦海都是亂作一團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藏劍山莊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重兒那邊,我會去與他說的,但是丑話我要說到前面,重兒畢竟是我們姬家子弟,你們藏劍山莊若是要排外的話,嘿,可莫要讓我到時候親率人馬到你們藏劍山莊之下要人。」

姬堪玩笑的口吻說出了這話,而葉鶯則是連連搖頭。

「自然是不會的,姬重如此的天資,藏劍山莊一定會將其視作珍寶呵護的,任何不公之事,我都會出面替姬重擺平的,姬重前去藏劍山莊,需要做的只有修習劍道,並且,雖然我只是少莊主,但是我也可以保證,到時候的劍冢,姬重也一定會有機會前去。」

葉鶯的誠意也是滿滿,雖然他的話語權在藏劍山莊並算不得高,但是他卻也是盡自己的力,夸下了海口,將劍冢都是搬了出來。

听到了這些話之後的姬堪,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沒有將葉鶯所說的這些話太當真,但是,這個小家伙既然能夠說出來這種話,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姬重日後在藏劍山莊的日子了。

「能否。」

在姬堪準備離去的時候,葉鶯卻是抬起頭來,問道。

「怎麼?」

「能否,請問一下,您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爺爺身邊?而後,為什麼後來又,不見了?」

葉鶯實在是不明白。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事情自己不知道。

對于葉鶯的這個問題,姬堪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老莊主應該還沒有將藏劍山莊與中周姬家的事情,與你說起來過對吧?」

「對,我也很不明白這一點,這,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葉鶯點點頭,就這件事情是他最為無法理解的一點了,就這種事情,有什麼需要去想的嘛,這事本身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可是為什麼,自己爺爺就不願意跟自己說呢?

「既然老莊主連這種事情都沒有與你說起過,那麼,有關于我的一些事情,我可就更不方便與你說了,畢竟,老莊主的意思既然是這樣,我,也就只能這樣了。」

姬堪無奈的聳了聳肩。

「可,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葉鶯著實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背後到底藏著一些什麼事情啊,他好歹也是如今藏劍山莊的少莊主,就他的身份,連這種事情都不能知道的嗎?

「現在的你,估計應該是還年輕,等幾年吧,等到老莊主與你說起與中周姬家的事情之後,你若是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再來中周找我,到那時,我會與你說的。」

姬堪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轉身。

「聊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而在另外一邊,封長老與泉平侯二人,則是站在角逐場外。

「侯爺,現如今的邊境,到底是誰在負責?」

封長老本身就想要找機會與泉平侯問一問這件事情,現如今既然泉平侯主動找上來了,那他也就沒猶豫,直接就是如此開口想要問一問。

「邊境?應該是贏烈吧,怎麼了?」

泉平侯皺著眉頭,這個封長老怎麼一上來就問這種事情?

「贏烈?他,他的性子侯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性格莽撞,一根筋,最適合他的,乃是將領,怎麼,獨當一面這種事情,實在是不適合他啊,這邊境交到了他的手上,倘若這個時候義渠來犯,這,這豈不就是危險了。」

封長老攤開雙手,自己的擔心果然沒有出錯,接替泉平侯掌管邊境的人,果然不靠譜。

贏烈?

那個家伙能有什麼靠譜的?

嗜酒如命,性格莽撞,就他那樣的人去負責西秦邊境,那義渠豈不是要搞出來大亂子了嗎?

「原來是這樣啊,本侯道封長老怎會聞起來這種事情,原來如此,不過,封長老應該也是可以放心的,在本侯離開西秦前,贏烈那小子也是給本

侯立下了軍令狀,並且,王上也是派遣了趙先生前去協助贏烈,所以啊,封長老,邊境的事情,您是不用如此擔心的。」

泉平侯一愣,原來這位封長老如此的著急拉著自己就往外面走,原因是這個啊。

「趙先生?趙先生去邊境了嗎?」

听到趙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封長老的神情也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若是趙先生在邊境的話,自己倒的確是可以放心了。

「不止是趙先生,商老弟也去了,並且,嗯,封長老也不是什麼外人,王上都與您那般稱兄道弟,那本侯也就不瞞封長老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泉平侯環顧了一圈四周,在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他這也是站在封長老身旁,低聲對其說道

「在本侯此番回國之後,便要聚攏大軍,征討義渠,這一回看王上的意思,義渠是在劫難逃了,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拔下來一層皮不可。」

泉平侯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臉帶笑意,但是他說的這番話,可無論如何都是讓人笑不出來啊。

但是,對于封長老來說,這件事則無異于是喜訊。

「真的假的?侯爺,這件事,您可莫要誆騙與老夫。」

「自然是真的,本侯哪來的閑工夫會騙您老呢。」

泉平侯微微一笑。

而封長老在得到確認之後,則是滿面春光。

這回的他,是真的很高興。

華山派如今的山頭本身就距離邊境較近,若是義渠想要對西秦發難的話,華山派必然首當其沖的就要面臨危機。

雖然前些年的時候,泉平侯負責邊境,一度也是主動出擊,將義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是這幾年以來,義渠一直在休養生息,實力也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恢復,可以說,若是這個時候義渠要偷襲西秦的話,華山派一定是會遭受重創的。

而如今,在從泉平侯這里听到了這話,這豈不就是代表著,自己可以放下心來了嗎?

畢竟若是這位泉平侯回國之後便是要收攏大軍向義渠進發的話。

再搭配上趙先生和那位商先生的左右輔佐,這下子,義渠可就要危險了。

甚至或許,真的會如泉平侯與自己所說的這樣一般。

這一次的義渠,就算是不死,那也是得月兌層皮了。

「此事甚好,此事甚好啊。」

然而,當封長老剛在感嘆的時候,泉平侯卻是再度叮囑了一聲說道

「封長老,這件事到現在為之畢竟還算是機密,本侯也是考慮到封長老與王室的關系,所以才會如此相告,但是,在此戰開始之前,還望封長老保密,莫要將此事,說與他人所听。」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這一點,老夫還是明白的。」

封長老連連點頭。

「除此之外,王上那邊,還望封長老多多叮囑幾句,那幾個裝模做樣的家伙,實在是困擾王室良久,可偏偏王上卻對他們堅信不疑。」

泉平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他所說的那幾個裝模做樣的家伙。

便是如今西秦王宮內,整日里以天地氣運,長壽之法這些種種想要蠱惑當今秦王的江湖道士。

呵,說是道士,但是龍虎山以及天下間有些名氣道門,泉平侯這些年也是問了一個遍。

那幾個江湖道士,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們那里。

再加上那些胡言亂語,導致了這幾年泉平侯陳兵與邊境與義渠對峙,多次想要上書出兵征討義渠,可卻都是被那幾個江湖道士以擾亂國運一說給壓了下去。

泉平侯也不知道秦王是怎得了,這幾年就像是被下了藥一樣,竟是被那幾個江湖道士給蠱惑的雲里霧里的。

呵,就那種騙人的把戲,他是真不明白秦王到底是怎麼被騙的。

這一次好不容易,泉平侯以自身外出洛陽為契機,鼓動了西秦朝中的一些勢力,總算是將秦王給勸了回來,答應了只要自己返回西秦之時,便是他引軍征討義渠之時。

多年的休養生息,那義渠早就與西北邊境的羌族沆瀣一氣,二者狼狽為奸,實力早就不知道相較于以往強大了多少,若是再不進行懲處的話,泉平侯也是真不知道,到時候究竟會引發多麼大的禍端。

就這樣放任義渠的發展,那幾個江湖騙子,若是以後自己有機會的話,定當親自手刃了他們不可。

醉心于長生之術?

這世間哪里有真正的長生之術?

哪怕是至強,也不過是兩百余年的壽元便要走到底,長生?

縱然是那位南離老祖,現在不也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嗎?

就因為那幾個江湖騙子的口舌,竟然當真就讓秦王相信了長生之術的存在,並且還為此痴心,甚至都是花費了不知道多少的錢財與上。

西秦本身就是一個並不富裕的國家,這般的花銷,對于西秦國庫而言,實在是承受不了。

若不是泉平侯的一位兄長告知了他這件事情的話,泉平侯至今都是不知道,如今的王上,竟然就因為那幾個江湖騙子的口頭之語,就在那所謂的長生之術上花費了近乎一年的西秦賦稅,呵。

而封長老這邊,在听到泉平侯的這話後,也是苦笑連連。

「侯爺,您這實在是太高看老夫了,老夫人微言輕,一言一語,如何能夠勸的動王上啊,那些個江湖道士,老夫早在數年之前就與王上提起過,可是現在您也看到了,老夫說的話,並不管用的。」

封長老身為華山派長老,而且也是一個醉心于劍道的九品劍修,他自然也是清楚的知道,所謂的長生之術,那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或許說,那東西壓根就不存在。

這世間千萬年,不知道多少位君王都曾經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努力著,這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的謊言了。

可,如今的秦王卻始終是對此深信不疑。

對此,封長老也只能表示很無奈啊。

自己並不是沒有選擇過勸告秦王的,只是,自己說的那些話,這位王上並沒有放在心上啊,面對著這樣的秦王,自己又能有什麼用呢?

「不管如何,那幾個江湖騙子,本侯日後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若是讓他們在那般的胡言亂語下去的話,西秦都要被他們弄得亂套不可。

泉平侯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他是肯定要出手的,呵,就那幾個家伙,要是再讓他們這樣胡搞下去,西秦不得都被他們給弄的亂套?

「老夫會盡力的。」

听著泉平侯都這樣說了,封長老也只能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對了,其實本侯今日來找你,還是想要問問,封長老,你們華山派在這屆的證道大賽上,找到什麼不錯的苗子嗎?」

華山派畢竟是位于西秦國內的一大宗門,其中弟子這些年來也是不少人都加入了西秦朝廷,或者說是投身于西秦軍旅之中,所以對于華山派的弟子招收,泉平侯還是比較擔心的。

而面對著這個問題,封長老也是略作沉思之後,道

「東巽的申胥,已經確認了將會加入。」

說罷,封長老也將自己將對方收為弟子的事情,也與泉平侯說了一遍。

「什,什麼?您,收弟子了?」

泉平侯確認自己沒有听錯之後,這才是想起了那個劍修的名字。

申胥?

突然的,泉平侯一驚。

「東巽申家的那個劍修?」

封長老點了點頭。

我了個去。

那申胥可是一個完全不亞于小異的劍修啊,並且,看起來說不定都是要比小異還要更優秀一些也說不定呢。

這樣的弟子,這樣的出身,拜入了華山派?

看著泉平侯有所不解的眼神,封長老自然也是猜出來了對方在想什麼,所以隨後的,他便是將申胥體質抱恙,以及華山派紫霞心法的效用說了一通。

听到這些之後的泉平侯,這才是有所理解。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倒是說的清了。」

不過不得不說,能夠收下申胥這個劍修作為弟子,華山派這一次還真是賺翻了。

「嗯,若是如此的話,封長老,你看我家小異怎麼樣?」

終于,泉平侯開口了。

「贏異嗎?那不是王上著重關懷的孩子嗎?侯爺,讓他拜入華山派,這。」

封長老頓時陷入了猶豫之中。

「華山派自然是願意收下嬴異這樣天資的弟子的,只是,這些年來仍然沒有向贏異投出請求,原因不就是因為王上嗎?贏異身份不一樣,他的身份,讓他把拜入華山派,這,不妥吧?」

听著封長老的這番話,泉平侯也是搖了搖頭。

「這算個什麼,王上那里,自然有本侯前去交代,國內又無什麼成名劍修,即便是一個九品劍修都是找不出來,而小異的天資如此優秀,若是不拜入華山派的話,實在是耗費了他的一身天資,封長老,你就與本侯交個底,若是可以的話,小異可不可以拜入你們華山派?」

「這自然是可以的,並且,嬴異公子的身份和天資,完全也是可以成為長老弟子,他的劍道天賦如此優秀,華山派也絕對會不留余力的在他身上傾注心血,不過,王上那里,侯爺,您真的能搞得定嗎?」

這倒也不是封長老不相信泉平侯。

實在是因為,贏異那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西秦贏家子弟。

贏異,可是如今西秦王上的兒子之一,並且他的天資,也是讓他成為了頗受秦王寵愛的一個孩子。

華山派雖然與西秦王室親近不假,他封長老也與秦王相交甚好,但是歸根結底,華山派也並不是西秦麾下的勢力,所以,將如此優秀的贏家子弟交在華山派的手上,那位秦王,真的不會說些什麼嗎?

若是真的不會說些什麼,華山派老早就會將贏異收入華山派了,怎麼可能會拖延至此呢?

他們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本侯說了,王上那里,本侯來負責,只要封長老這里給了準話,本侯會幫助促成這件事情的,小異在王室之中,除非他拋棄劍道,否則的話,無人能夠傳授他劍道,當今時局,也唯有華山派最為適合小異。」

在泉平侯與封長老進一步的交談之後,這也算是口頭答應下來了這件事情。

贏異作為如今這一屆證道大賽十二強的劍修,無論他今天的成績如何,最後取得了什麼樣的名次,他這樣優秀的劍修,華山派自然都是很願意收其為弟子的,既然泉平侯這邊答應了會為華山派解決後顧之憂的話,那封長老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的拖拉了,很是干脆的就答應下來了此事。

而在過了一會兒,待得泉平侯與姬堪再度踫頭回去的時候,在回去的路上,姬堪看著一臉笑意的泉平侯,也是打趣的對其說道

「怎麼?看樣子,泉平侯這是與那華山派的封長老定下了什麼好事嗎?讓我猜一猜,是不是,贏異將會拜入華山派?」

姬堪也是思緒活絡,很是容易的,就將這件事情給猜了一個明白。

而泉平侯對此也是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直接就是點了點頭,道

「沒錯。」

「這確實是好事不假,不過泉平侯,我記得那贏異不是如今你們西秦王上的孩子嗎?華山派如今,就有膽子去讓你們西秦王上的孩子拜入他們門下了嗎?」

因為中周與西秦這些年的互通以及友好關系,所以姬堪了解的,也不算是少,在他說出來這話的時候,泉平侯也是聳了聳肩,隨後道

「是這樣的沒錯,不過,西秦哪里有什麼可以傳授劍道與小異的劍修啊,拜入華山派,也是小異最好的選擇了。」

「看來,你是要與秦王爭執一番了,嗯,加油。」

姬堪還故作打氣似的模樣,給泉平侯加了個油。

「你們中周啊,要不是現在我們沒空搭理你們,嘿。」

說著,泉平侯還比弄著自己的拳頭。

「這話說的,好像你們有閑工夫管我們似的。」

對此,姬堪則是撇撇嘴。

西秦和中周,現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進入了一段蜜月期,那家伙黏的呀,兩國之間親密無間的程度,比那趙魏韓虛與委蛇的表面盟友簡直不要太好。

所以啊,這二人如今所說的這些話,也著實是玩笑話了。

在回到了觀賽台上之後,揭幕戰的第三場比試也是開始了。

這一場的雙方對手,則是申胥與那關髯。

不得不說,申胥的劍法,除了在速度上不弱于姬重之外,在多變上,則是更勝那張無忌不知道多少。

而關髯雖然是一個天才劍修,無論是修為還是劍道都自然算得上是不錯,可,在面對著申胥的變化多端以及迅捷的劍速之下,他也是只能節節敗退,最後雙方在交手不過三十多回合,便是分出了勝負。

這一場的比試,比起前兩場就顯得平淡了很多,但是,這在不少人眼中,才算是正常一些了。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揭幕戰。

本身就不影響淘汰誰人的比試,誰又會在這場比試中透露出來太多底牌和真實實力呢?

當然了,姬重和嬴異這倆,純屬就是個意外了。

而至于苦木展示出來的劍域。

這很明顯啊,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

苦木的實力如何本身就已經是在那里放著的了,他這時候就是將自己的所有實力全部擺在剩下的十一個劍修眼前,他們之中又有誰能與他抗衡呢?

青檀都是在那劍域展開之後選擇了放棄不再做任何的掙扎,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所以說啊,申胥與關髯的這一場比試,說的直白一些,二人近乎都是在打著玩玩的,隨便打打而已。

早在一經交手,那關髯就是知道,自己很難能夠戰勝申胥。

雖然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如果自己要這麼拼的話,就代表著要提前將自己的手段和實力全部展現出來,這對于他今日剩下的比試而講,並不是好事。

所以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他也是很干脆的選擇了第二條路。

隨便打打,然後認輸就是了。

申胥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關髯的心中想法,所以啊,他這也是很配合的與關髯共同表演了一場比試。

既然自己可以少費一些氣力,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留些氣力,也省的稍後恢復不過來,免得出什麼意外,保險一些總歸是比較好的,反正自己,也沒有到苦木那種實力的地步。

而在申胥和關髯退場之後,下一組的參賽雙方,則是第一日在眾人眼前亮相的李太白,以及那東巽附屬小國的無名劍修。

雙方走上擂台後,在宮劍的哨響之下,便是展開了交鋒。

李太白在第一日給眾人留下的印象,至今都是讓人難忘,而有關于他是東海七星級傳人的這件事情,到現在為之也只有苦木一人知曉。

並且苦木也是知曉,第一日與青檀交手的時候,這個李太白,有著大概率的可能保留了不少的實力。

藏拙與人面前,這自然是沒錯的。

僅僅只是與青檀的那一戰,就已經是能夠充分的說明李太白的實力如何。

而若是按照自己這麼猜想的話,李太白的實力,是絕對在青檀之上的。

只是,苦木也想知道,這個李太白的全部實力,到底,能不能與自己成為對手。

接下來,這一場比試,雖然只是揭幕戰,但是也看一看,這個東巽劍修,能不能讓這個李太白展現出來一些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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