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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郁的暗示還沒過幾秒, 另一邊宿爸爸就催促著宿黎差不多時間進場,順帶幫孩子檢查了下隨時攜帶的物品。武道會的擂台場館是靈器芥子——,人聲鼎沸正中央是本次擂台賽的場——, 圓形擂台, 場——寬敞, 周圍布置了層層陣法, 顯然是已經做好萬全之策。

宿黎剛進修士準備室的時候,周圍修士的目光齊齊落——他背後的灰色包包上。

準備室里只有十四個人, 等會擂台一開始, 十四人要一起上場, 隨後由——一位首擂人開始進行守擂賽。如——守擂人連續贏過三人,則他可——選擇繼續守擂或者暫停休息, 繼而可——有——二個守擂人上台, 依次輪序,連敗三場者淘汰, 連贏七場者先行晉級。

如——到最後擂台賽的限定日期結束前還未決出勝負,則從留——擂台的修士中選擇勝場最多的修士進行1對1對決,勝者則是本屆武道會最後優勝。

宿黎掃了周圍所有人,熟面孔沒幾個,大多修士——沒怎麼見過,一群人里他也就認識謝——風跟木漸。

哦還有角落里那個穿黑衣服的妖修,聞味道沒聞出什麼妖, 應該是帶了某種遮掩妖形的靈器,陳驚鶴好像說過這人,似乎是叫俞司?是個返祖傳承者,是水靈根,擅水系妖術……

宿黎仔細捋了下昨晚陳驚鶴給的情報, 勉勉強強把十四個人認全,木漸見他一人站著,于是——過來問道︰「昨天休息怎樣?今天擂台賽至少六場,也有可能打到深夜,還是比較費。」

宿黎微微一頓︰「可能到深夜?」

「是啊。」木漸看到他的背包︰「怎麼了?」

宿黎︰「我只準備了早餐午餐,——為下午就結束了。」

失算了,早知道就多買幾個包子。

木漸︰「……你這包里裝的——是吃的?」

「不然呢。」宿黎疑惑——看著他︰「你——為裝什麼?」

木漸莫名松了口氣︰「沒,不過你如——要早結束也不是沒辦法,守擂連續三場便可——提前退場。」

宿黎問︰「守擂的次數是按成績排的嗎?」

木漸搖——︰「不是,全靠搶。」

宿黎︰「?」-

*

場外,陳驚鶴的人對單修陽展開追擊,武道會已經到了擂台賽,也知道單修陽背後接觸的人是三元劍派的戚長老,為避免這兩人——背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便不能讓單修陽得逞。

單修陽也沒想到陳驚鶴的人居然也追到武道會來,而且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沒逃多久就被逼入困局,連原先計劃也顧不得,正四處逃竄。

陳驚鶴讓——下的人放緩追擊,盡量不讓單修陽起疑心,另一邊他們也調查了戚長老這兩天的行蹤,卻意外發現一個奇怪的點。

戚長老接觸了謝——風,但好像不太順利。

「看來他們目的真的是千秋鈴,如——單修陽沒從武庫偷出來,那他們只能把目標放——擂台賽的優勝者身上。」陳驚鶴沒費多少工夫就把戚長老的動向理出來,「謝——風是散修,與名門——系一般,張首空不知接觸他多少次,也沒見那孩子心動。這戚長老想要跟謝——風搞好——系可沒那麼容易,他們挑錯人了。」

心月復問︰「那我們現——怎麼處理?」

陳驚鶴吩咐道︰「繼續追著單修陽,讓他沒空去處理其他事。再派人跟著姓戚的,看看他還玩什麼花招。」

心月復領了命令很快就去忙了。

陳驚鶴從後台出來——向觀眾席,便听到觀眾席上熱鬧的聲音,顯然擂台賽已經開始,他掃下底下擂台,發現正——對決的兩人中並沒有他家鳳凰大人,一時有些疑惑,難道鳳凰大人有了新的策略?

「不是已經開始了嗎?」陳驚鶴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問離玄听︰「現——什麼情況?」

離玄听的表情有些無奈,又指了指旁邊的宿郁。

陳驚鶴循聲望去,發現宿家一行人幾乎快吵起來了。

宿郁道︰「這也太不公平了,那主持人沒看清楚嗎?我弟——舉那麼高了。」

宿爸爸念念叨叨︰「崽崽——是舉最快的。」

白昀道︰「主持人的站位偏遠,正好跟黎黎的位置卡成死角,再加上周圍人身高普遍佔優……」

宿郁又道︰「哪有舉——搶先後的,再不濟抽簽也行啊!」

離玄听這才補充道︰「武道會為了節省時間跟提高趣味性,把擂台的先後順序改成了舉——,只要你想跟守擂人對戰皆可舉——,不限次數,但失敗三次就會淘汰。」

他說完一頓︰「剛剛已經進行過一場,阿離每次舉——沒被點到。」

陳驚鶴看著場內淹沒——一眾高大修士里的鳳凰大人,不禁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宿家一行人憤憤不平,網上直播間卻因此笑開了花。

【我笑死了,一——天才居然折——身高這一。】

【震驚,擂台賽——一天他沒能上台,原因竟然是……】

【——是件嚴肅的事情,為什麼到你們嘴里變得這麼好笑。】

【——說,我現——期待宿黎掏出奧特曼來舉。】

【笑死哈哈哈哈哈那絕對全場最高!】

除了擂台,周圍還給了一處讓修士休息的——方,宿黎舉——兩次未——選擇暫時休息,打開背包拿出紅豆包來吃。早上他特意加了個保溫的陣法——背包的隔間里,現——紅豆包還熱騰騰的,聞起來香氣四溢。

包子的香氣搭上那其中澆滴的靈泉水,香味飄滿了周圍。

原本嚴肅觀察著擂台上戰局的修士們不禁被吸引,一回——就看到——朋友正坐著吃飯,一——豆漿一——包子,吃起來有滋有味,就像是個擺——面前的吃播——

二局比賽結束很快,率先成為擂主的修士沒能撐住——二位修士的猛攻,實力稍遜被打了下來,很快——三局比賽開始,另外一個修士搶到攻擂權直接上台,場外的歡呼聲更甚。

宿黎抽回了——,繼續吃包子。

【看看我們崽崽吧,舉了三次了。】

【太慘了,我申請給他加高凳子。】

【不急不急,先填飽肚子。】

【只有我——注宿黎的食量嗎?這——四個包子了……】

俞司抱臂倚——牆上,冷眼旁觀著場上的情況。

「這個——紀正是意氣奮發的時候,這些天才就先耐不住性格,殊不知像擂台賽這種局勢,越早上場無疑是給對——暴露情報。」旁側的修士說道︰「這才——一天呢,緊張什麼,真——為自己能一挑七直接晉級?對吧俞哥?」

俞司沒說話,那修士繼續道︰「謝——風也沉得住氣,俞哥你不是很想跟他正面來一局嗎,按照這個賽制,要想公平對決,你們得到最後一對一。這樣最好是擂台賽的時候——跟他踫上,消耗靈力不說還容易暴露底牌……」

「這次不一定是跟謝——風對上。」俞司看向場內,「這次武道會,我不止謝——風一個對。」

那修士循著俞司的目光看去︰「你是說宿黎?我感覺他即便拿下擂主也堅持不了七輪,更何況他還舉——數次,感覺有勇無謀,擂台賽可不是簡單的比武力啊……」

俞司聞言冷笑一聲,「你覺得會布那種大陣法的人,心思真如表面那般簡單嗎?」

修士一愣︰「可他心思再深,也只是個——孩子啊。」

「你且看著吧。」

【你們有沒有發現,俞司跟謝——風——沒動哎。】

【——二局比賽也很短就結束,感覺那兩個修士——是只試探彼此實力。】

【擂台賽持續那麼多天,按照情況推測,前幾天一般——是彼此打探實力,後面才盡全力擊敗對。】

【對,我剛剛也想說,這麼早趕著上去不是暴露實力嗎?再說了,剛開始就一挑七晉級也太不科學了,這可是——天才起步的武道會啊。】

【穩妥的方式應該是謹慎看待對——,先觀察對——實力再動——,而且擂主一共也兩個名額,他們現——也不用著急。】

【不是吧,打個擂台賽——這麼復雜嗎?】

一早上過去,擂台賽進行了四輪,只有一個人堅守了兩輪。

而舉——的速度也漸漸慢下來,冒進的修士也歇下欲動的心,觀察這場上現今守擂的擂主,只要他再守下一擂,便可提前休息。

主持人問︰「——回真人已成功守下兩擂,可還有挑戰的道友?」

他話剛說完,便看到舉——的趨勢遠不如前幾輪,所有人似乎——變得猶豫起來,半舉不舉,而這時候,他注意到角落里一只瘦——的——臂。

這——方他之前沒怎麼注意,主要是被其他修士遮住,現——他清楚——看到了——的主人,是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孩。他腦子里瞬間閃過選——名單,把這人與名單最特——的宿黎對上,「——三台階處的宿黎道友。」

宿黎被喊到的時候還喝綠豆沙,聞言稍稍一愣,問道︰「到我了嗎?」

【到了到了。】

【不容易,崽崽舉了四局,主持人終于看到他了。】

【哈哈哈哈那是因為之前擋住他的修士上一局上去了,所——沒人擋他了。】

【宿黎也是佛啊,不知道挪挪位置嗎?】

【其實是他坐著的——方可——納涼吧,太陽曬不到,方便他吃包子。】

主持人見狀不禁笑道︰「到你了。」

「那稍等下。」宿黎輕輕一躍從——上起來,把綠豆沙收拾好放進背包里,這才縱身跳上擂台。

場外觀眾席上,宿——吃著雪糕看到底下擂台換人了,于是呼喊著周圍玩——機的長輩們︰「——玩——機啦!——五局了!」

宿家父母忙著給武道會寫投訴信,陳驚鶴正指揮著——下陪單修陽玩躲貓貓,而宿郁正跟白昀討論著高數題。

宿爸爸道︰「——等會啊,爸爸把這個投訴信先寫了。」

宿郁早被消磨了耐心,此時正絞盡腦汁思考著某道函數題︰「這個值怎麼搞?」

「你可有把它近似于1去算。」白昀指導道。

宿——見沒人理他,又看向旁邊跟他一樣看得認真的離玄听。

離玄听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替他補充了句︰「阿離上場了。」

正忙著——事的家長們立馬抬起——,「到了!?哎還真是!」

離玄听對宿——說︰「下次要這麼喊,知道嗎?」

宿——舀了口雪糕,「我知道了。」-

*

宿黎一上台,便對上——回真人——

回真人是個道修,擅長符法,是水靈根修士。

宿黎剛剛也只是稍稍看了下他對陣的——法,道修中的符法分支與陣法分支有點相似,但是陣法需要長期的布局,符法卻不用。每個符修身上——攜帶著各種各樣相合自己屬性的符咒,而且必要的時候可——利用符咒來頂替自身攻勢——

這樣的先天優勢下,與符修的對陣非常麻煩,因為符修催動符咒無須太多靈力,只要符咒足夠,他們向來能保持長久的戰斗力。雖然符修的攻擊速度沒劍修快,但比起陣修來說綽綽有余,這場對陣,其實宿黎並不佔優勢。

【符修不好對付啊,我平時最討厭跟符修打了。】

【怪不得剛剛沒人敢上去——三局,符修的靈力儲備多,輸了就等于送——回真人提前結束。】

【陣修怎麼跟符修打?】

宿黎剛剛上場,——回真人就投來幾道坎水符,水柱層層疊起,完全不給宿黎反應的時間。宿黎身法躍動閃離原——,緊接著又有符咒跟上,幾乎是——他的退路完全堵死。

哎?這是個會打的符修。

對付陣修最簡單的就是打斷他們布陣的節奏,繼而耗費他們的靈力從而贏得場上先機。這位——回真人完全懂得這些套路,並且非常熟悉,就好像曾跟陣修對上了千百局。

這人不僅斷絕了陣修多種布陣——法,而且還用強悍的靈力進行壓制,看來是想速戰速決。

好像有點意思了,只可惜用這點——段就想贏過陣法,到底還是異想天開。

宿黎目光微動,瞬間就有了新的主意,既然如此,那得給他看看真正的陣修是怎麼布陣的。

【本陣修看得——皮發麻,符修太惡心了。】

【臥槽開局滿——符咒,這要怎麼布陣啊,——沒——方丟陣法。】

【符修隨身攜帶多種符咒,而且還能憑空畫符,雖然符咒的威力不及陣法,但也能憑數量取勝。】

【我開始渴望——先生教我打符修。】

【我覺得有點難,你沒看到宿黎一直——退嗎?】

【真的好難布陣,沒——落腳不說,而且還不給你時間觀察——形方位。】

場外,——一次看陣修打架的白昀有點疑惑︰「陣修打架不是先丟陣法嗎?怎麼黎黎一直——退?而且也沒丟陣法。」

「那個啥真人沒給他布陣的時間,正常陣修——會提前用靈器作為載體先帶一個陣法搶佔先機,但這種載體只能丟——沒有靈力覆蓋的——面才能瞬間成形。」宿郁解釋道︰「而那個——回真人開局就弄了滿——水,等同于絕了布置載體的的機會,也就是常說的陣修失去先機。」

白昀微頓︰「那豈不是沒搶到先機就失去布陣的機會?」

「可——這麼說,陣修遇到這種開局最難,所——失去先——的陣修等同于失去了一半戰力,剩下的只能利用其他方式清掃敵方修士靈力,再擇布陣機會。」

宿郁指著底下十四個修士,「你沒發現十四個人里只有黎崽一個陣修嗎?陣修實——不適合打架,打多人架還好,像這樣1v1的局面,陣修跟醫修一樣——十分被動,因為短板太——顯了。」

而且這還是個死循環,陣修難打架且被動,等于是挨打的份。

漸漸——,學陣法的人也越來越少,沒有強者冒——,這個流派也就沒落了。

「但也不是不能打,抓住一點空隙就能成功布陣,但對——是水系修士,水一旦蔓延幾乎是全覆蓋,擂台是個限死的範圍。」宿郁打了個哈欠︰「我剛說的是指一般陣修,那群陣修太懶了,總搞什麼便利的方法,還不是被人針對死。黎崽應該不用擔心,他的陣法跟現——陣法不一樣,這種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白昀點了點——,繼續觀察著場下的局勢。

又听到旁邊的人打了個哈欠,于是問︰「你昨晚不是十二點刷完題就睡了嗎?」

「前天大亂斗那場太刺激了,我睡前又三刷了。」宿郁一提大亂斗又來精——︰「黎崽干嘛不放傀儡啊,遇到這樣的情況放傀儡不就解決萬難了嗎!」

宿媽媽聞言偏——︰「你是說這個嗎?」

她說完——心里頓時變出一個奧特曼模型,正是前幾天——大亂斗場上大殺四方的那個。

宿郁︰「?」

宿——聞言從背包里拿出好幾個來,「我也有!哥哥送給我玩啦!」

宿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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