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兩人默默走著，林雙幾次嘆息唐沅都沒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心思太多。
終于林雙沒忍住︰「我身體的事，暫時不用擔心，你們好好的，我就沒事。」
唐沅抬頭疑惑看他︰「你自己知道有沒有事？我媽都說你是不是瞎練什麼功夫，我們也不打听是什麼了，但以前沒先例的，你別成了犧牲品。」
「不會的」
林雙伸手，把她落到臉上的幾根發絲撩到耳後︰「我真沒瞎練什麼，都是些日常」
無聊的任務。
唐沅眼里明顯不相信，按了下嘴唇，無聲說道︰那剛才我被電了一下。
電了一下？
林雙有些意外，難怪她這個表情︰「是不是感覺錯了？」
「你自己沒感覺？」
「沒有」林雙搖搖頭，露出思索的神情，「難道是靜電？」
「靜電的可能性比較小。」
唐沅伸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也跟著搖搖頭。
「說起人體生物電，是不是也有研究跟電鰻一樣能發電的機制？」
「確實有人研究，」
「如果像那樣，那倒是有點危險，我知道，不可控的風險，奇怪，難道是太激動了，也不至于啊，咱們晚上比剛才過分多了也沒確定不是你的問題？」
唐沅看著天︰「我也不知道，但我又沒像你這樣一天一個變化的。你現在體表溫度最多就是三十度了。」
「是嗎？」林雙握拳伸開，他對自己的體溫一無所知。
倒是知道自己耐熱能力是提升許多，總不會變成冷血動物了吧。
「我那個，對你們也沒用，我唉」
林雙也不知道怎麼說，如果那真的是什麼功夫，等自己練好了，倒是願意教給幾人，可那並不是。
小歪應該是管控著身體的發育方向，甚至可以說是變異方向，所以如果說身體能蓄電，身體變冷甚至發展到一邊變熱一邊變冷
他也不會特別奇怪。
這東西沒法教，又不可能移植系統。
說到系統，也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少份，感覺不太真實。
如果說林昭有系統，他倒是能接受，那女人的人生，感覺真是開了掛。
「好了，相信你了，沒別的意思，有些東西對你有效，對別人不一定，這個我們很清楚。」
唐沅摟上他的手臂，柔聲開口，「就是希望你多注意自己身體了。我幫不上忙，如果你出事，我會很難過！」
林雙點點頭，如果他出事，林昭這邊就算是無情無義，損失也很大，何況她那個組織，可能真的需要有林雙這麼一個「外人」來協助發展。
「反正我是牢記審美不能變。」
不想再多說自己的身體，這說多無益，但也不能說同意讓她們一起研究。
這種口子不能隨便亂開，畢竟現在大家默契在于他有異常人，如果回頭一研究，他已經不算人，那麻煩就大了。
至少唐沅會想到生殖隔離這些事，兩人還能親親抱抱嗎？
林雙可不想注孤生。
一想到研究，馬上就想到之前唐沅說讓他學點醫，給自己父母做手術的事，搞不好也是有這方向的考慮，如果林雙自己研究自己，那就不存在被利用的感覺。
這些女人真是夠聰明！
但林雙很喜歡，人要強大，邊上一定要有聰明的隊友，現在這些妹子，一個個長得好看，又有本事，放到早期網文里，那就是最理想的設定。
終究還是得自己強大，不然最後還得被當成工具，感情這種東西，不見得持續得多久。
「那個系統挺成熟了對吧？」
「對啊，但你不能進，因為那是工作用的。」唐沅微微笑，「你電腦技術也不錯，別亂攻擊啊！」
「我哪會那個，我其實是想，你們整理收集了這麼多東西，啥時候可以分享給我看下。我自己上網查，也不是特別全，也可能有錯漏。」
「問下我媽吧，可能她會給你專門弄一個接口，你想學什麼其實也可以從里頭找資料。」
「學什麼都可以？」
「大部分吧，我們找的是現成的那些，因為平時大家也都會學習，然後把經驗放進去，不過你不是員工，所以得看情況另外給你，當然，你也可以問我要，想學什麼？」
「不是很清楚，我想考幾個證。」
「考證是有什麼特別目的？」
林雙也不知道考證有什麼用途，系統又為什麼讓他考，感覺只是讓他學點東西，觸發一下獎勵機制。
「我這麼愛學習，你能看出來吧？」
「你，原來學過畫畫吧？」
「小時候學過，有點底子。」
「學畫畫吧，書法都學了，畫畫也學一下，說不定能出點好作品。」
「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誰叫某人在餅上寫書法都那麼好看呢」唐沅笑盈盈道，「你現在的身體底子，學畫肯定是容易的。」
「好啊，學吧，正好，你們應該都會。」
「先學啥呢？油畫還是水彩，還是素描？還是漫畫？」
「油畫這里沒材料吧？弄個畫板光打個底就要一兩天，麗菲不是在弄寫實的彩筆畫？」
唐沅看看他︰「那個我知道你肯定會畫得很好，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不正常了，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畫不出照片效果，你說不定幾天就能達成。」
「所以你覺得油畫是可以亂來的。」
「水墨畫其實更可以，那個也見本事，但人家只會說你悟性好，不會覺得你不正常。」
「唔用米糊嗎？」
「這就看你自己了。」
說話間穿過了竹林，前面就是辦公樓停車場。
唐沅過去說了兩句話，又付了錢，兩人上車走人。
「直播的想法，不知道是哪里出的，但我的直播是不可以打賞，這個跟他們應該是有沖突。」
「是啊，網站那邊不可能公然站出來說希望他們用你的名頭來直播，這樣會侵權，而且你只要說一句話，就沒有粉絲會去捧場。」
「我是這麼有號召力的？」
「你有啊！」
此時靈峰山莊外，幾輛貨車停在那里，有人卸下一大包一大包的東西，又用小車運到了那大坑處。
解開包，里頭是白色的防護網。
工人把長繩遠遠拉到竹林里，固定好，又把一片片長網拋下坑里，長網就貼到了坑壁上。
等四周都鋪好了，就有人綁著安全繩被吊下去，把一片片繩網拿扣子扣起，又在底部相連。
形成了一個懸空的防護網。
天空中有無人機在盤旋，林雙在酒店陽台上，身前一個平板正放著工程現場。
手里拿著手機，正看著唐沅發過來的一些事。
嘴角輕輕揚起︰「這家伙，到哪都有事。」
在車上，林雙開車，唐沅連線跟林昭那邊做了更細的溝通。
事情其實很簡單，工程方案給到縣里的時候，省里市里都有電話下來關心情況，就有人出主意了。
林雙現在正在跟省台合作《雲深不知處》，現在又突發了這麼一個事件，是不是能結合在一起做。
從竹山縣的角度來說，他們早就期待著林雙開始他那些竹藝小手工直播，偏偏到現在都沒開始，又不好意思催。
現在借這個工程，上網直播一下，這就可以全世界出名了。
如果他們甩開林雙自己直播，不是不可以，但效果絕對不會比有林雙參加更好，這件事完全可以參考西體集團。
問題是，在整個工程修建當中，要讓林雙承擔什麼角色，又要分潤出多少收益。
「縣里還在給方案，也是一半對一半。」